主演:维图斯·策普里夏ElkeAberle亚历山大·阿勒森埃尔尼·曼戈尔德约翰娜·霍费尔WolfgangHess阿明·迈耶尔ErikaRungeKatherinaBuchhammerEllenEckelmannUlrichRadkeAnnemarieWendlJánosGönczöl埃迪特·福尔克曼RobertNaegele皮尔·拉本英格丽·卡文HannesKaetner莉萝·潘蓓DieterSchidor
类型:剧情导演:赖纳·维尔纳·法斯宾德 状态:已完结 年份:1976 地区:其它 语言:其它 豆瓣ID:4266816热度:1000 ℃ 时间:2024-08-14 12:3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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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分析讨论皮特所处的环境背景抑或是各种解读所认为他代表的某种人群。只来谈谈这个不被爱但一直追寻爱的男孩。
电影里出现了三个能给予他爱的角色,父母和妻子。可是为什么说他从未被爱过呢?这三者无法给予的“爱”的事件形式是不同但共同造就了男主缺失爱的事实。
父亲:从电影开头可以睡家里但是不允许睡太久 以及突然的插叙,父亲对于少年皮特的惩罚犹豫不定,最后放弃进行惩罚的权利和选择以及后面新建房子只允许暂住,到要钱通话直接给钱冷漠挂电话的行为。给人很明显的感受是,他对于爱孩子这个事情是极其懒惰不积极的,是一种任务式的爱:他是我的孩子我至少要通过一些实际行为来诠释这关系,而至于做不做到底就是直接显现出有无诚心去爱。依此可见,父亲几乎是主动放弃了对皮特的爱。
母亲:一开始指责皮特从工地里带着泥灰在手指上。惩罚明明是为了自己而去偷鲜花的皮特,甚至把打皮特衣架打到变形。得知皮特即将搬走毫不隐瞒自己的开心。家庭聚餐完全不顾及皮特的感受直言皮特父亲招妓并翻杯离开。可以说母亲几乎是以皮特为耻不但拒绝他的示爱也拒绝表达爱,她几乎是把儿子当作报复丈夫冷漠的工具。
妻子:她在接受皮特的求婚时丢掉了皮特送的鲜花,她要求用自己曾经养的狗的名字作为皮特的昵称,她除了接受各种皮特各种不合家庭中的礼物,她并未以对待祖母毛衣礼物那样真正直接回馈那份感情。而对于结婚前皮特疯狂的求爱在求婚前总是模糊不清,时不时挤出一点。这种很自我但其实程度不浅的爱使得皮特更难以判断要怎样付出才够,以至于明显可以让皮特成熟的情感力量反之变成了让他更焦虑更没有安全感的不稳定因素。
从父母开始几乎不存在的爱,让皮特停止了生长。将获得爱看作最重要的任务以至于丧失对现实的感知力,几乎没有物欲和自我。为了不断试探爱所需的成本,开始不断支配不可承担的现实最后大量的欠贷作为标志的积攒下产生了电影冲突,欠债不得不向父亲借钱,而这两个行为加深了其严重的不安和焦虑。这种躯体化的心理压力并非是因为现实的压迫,反倒是因为他觉得因为这些行为威胁到了这两个亲人对他的爱。他始终沉溺在这种唯爱至上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成长。被裁员后甚至每天出门伪装自己上班,再向别人借钱的时候其实并不为此感到羞耻,只有向这三个亲人借钱才会感到恐慌那被施舍的一点点爱被收回。
看清别人往往比看到自己容易,最后只有完全客体观察到商店老板(父亲的演员)对待自己儿子的态度,完全共情又或者说通过几段短暂的辱骂得知如果父亲知道自己被裁员真实的态度是如何。这段失控杀人和《牯岭街》有很相似的的地方,看似突然实际是一种积累的爆发,杀人只是一个情绪结果。
鲜花在电影里可以说是皮特对爱认知的直接具像化投射,他一次一次送花像他一次次消耗不可承担现实,荒谬地表达爱。而冲突就在于,这三个亲近的人如何对待他的“鲜花”。前有直接的惩罚以此为耻,要求放在花盆里不过多问和赞赏回馈。后有丢到泥土里,同样的仅仅是插在花盆里作违和的装饰。不被接受的鲜花就是不被接受的爱,而这三位亲人也从未予以皮特一束鲜花。
而电影最让人痛苦的是最后在杀死商店老板后,皮特对着慌忙跑过来的第一个女性叫妈妈。我想一切都是那个回忆的错,让一个从未感受到母爱的小孩想尽办法获得母亲的认可,最后得来的是歇斯底里不堪入目的体罚和羞辱。那句“妈妈”像是在说:我只希望你爱我。一切只是因为那次偷来没有被认可的鲜花。这电影那些荒谬地付出就如这次偷窃一样,而他们从来没有爱过。
说实话,看这部电影之前我觉得Peter站台等待妻子时怀里抱着一束花真的令人充满期待和向往。
但看完以后我心情没有更不好,只是很平淡。
他挺衰的,糟糕的原生家庭,不相信儿子短暂爱过他的母亲,冰冷无情的父亲。妻子成了他全部的寄托,这种孤注一掷的爱是稀有的,也是恐怖的。
一方面来说,他把所有情感放在一个人身上,另一方面他用小时候讨好父母获取关爱的方式放在自己的妻子身上,父母没有给出的回应,妻子因为爱他都会对他的爱有正向反馈,这就形成了一个欲求不满的深坑,被Peter自己营造出来的深坑,他削骨剔肉地往里头去喂着这个无底洞,像一个甲亢病人,双目炯炯有神对生活充满狂热的期待,内里却瘦弱不堪,形销骨立。而这样不要命的他,正好是资本家最愿意也最容易拿捏利用的对象,所以他被压榨我一点都不奇怪。
我被他站在地铁门口的画面打动——目送掉一班又一班,他在思考什么是最完美的车厢状态吗,他在试图证明自己接触到了这么多班地铁没有到达目的地只是他没上车吗?
我不知道,但我看着他躲闪的目光,白得反光的北京,我看到自己的脸庞被映在屏幕上。
挺烦的,在此之前我真的开始对花束感兴趣,但现在我忽然反应过来——
每天买一束花并不会让你的生活变好。
生活是这样的。
算做第一次看的note,很多都很基本,但是很有用:
- 开篇几分钟,仅用一个事件,甚至不是事件,只是细节,讲出“我觉得我母亲并不爱我,或者只爱一点点”这个主题,即使是这种气质的电影,剧作上仍旧需要开门见山。
- 每一次闪回,观众都会滞后地理解到这是闪回,有一种被强迫地主动思考的感觉/强迫观众主动思考;包括虽然镜头运动和人物运动方向一致,答案几乎都有lacking,镜头的主观移动也增强了间离的感觉
- 把婚前第一次做爱和婴孩出生剪在一起绝了
- 缝纫机事件 - - 人物可以做错误的决定,只要有可以被“原谅“(其实是共情)的理由
- 这个短暂切回到片头杀人后的场景,爱了;提醒观众:原来一切都是过去了
- 如果接在一起的上下场是同一人物,并且是jump cut,则景别需要有巨大的变化,或者moving shot接
- 地铁站的那个shot,越过铁轨和行驶的地铁拍主人公,这么简单的运动和构图,但是这么好看又有效地传达出了人物心理,我的天
- 海报是he’s about to do something big的时刻,非常有tension的时刻,回不了头的时刻
- 好喜欢酒馆里那一对情侣extra,女人亲吻男人的手,下一个shot就是女人咬着男人的手,完美的关系解读啊
- 片尾的暂停和衔接很好,非常好,哇塞的好诶!怎么想到这样简洁但新颖的方式。
- 但这个谋杀酒店老板的结尾,让我怀疑我之前的一切感受;应该有更多东西在里面。
最后:如果一个对爱如此偏执且失望的人,通过抑制他的情感而做出了这样的电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前段时间日本NHK拍摄的一个纪录片,将中国底层的年轻男性群体彻底暴露在镜头面前,很多人看到这个纪录片都思绪万千,青年男性的生存问题再一次被集体围观,但是这个问题却又不是这个时代的特产,在四十多年前的德国社会中,青年男性的生存同样举步维艰。
1976年上映的《我只希望你们爱我》,是德国著名导演法斯宾德第25部长片。影片讲述了一个年轻的德国小伙子叫做彼得,他学泥瓦工出身,但是父母并不贫困,当他习得一身手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给父母造一座房子。
街坊邻里都在夸赞这个孝顺的小伙子,连他的女朋友艾瑞卡都是因为他的孝顺才和他有了进一步的交往,他被称为:
虽然别的父母有更好的房子,但是他们没有像你这样孝顺的儿子。
但是彼得的父母并没有因为儿子的孝顺就对他万般慈爱,而是表现的稀松平常,甚至有时感到厌恶。
而在房子完工仅仅两个星期之后,彼得的父母貌似就忘记了这个房子是他们的儿子建造的。
这也让电影从一开始就宣告了“索爱失败”,彼得希望用自己的能力让父母舒适开心,无非是为了能得到他们的慈爱关怀。
法斯宾德运用了一种大闪回的叙述策略,如同《社交网络》中扎克伯格在调解会上不断叙述脸书的历程一般,《我只希望你们爱我》其实也是彼得在采访者面前一直回忆自己的琐碎往事。
将自己为父母造房子,但最终并未收到爱的反馈作为第一件事,无疑奠定了悲剧的开始。
因为小伙子彼得并不是第一次经历冷漠,在他小时候,为了让母亲开心,他摘了邻居家花园里的花送给母亲,尽管这个行为有点违反公德,然而彼得母亲却不顾儿子善意的目的,在酒吧里异常严厉地体罚他。
而这些零星的事件也奠定了《我只希望你们爱我》的主题,彼得始终在追寻他人之爱的路上,但是却满身伤痕地狼狈收场。
为了逃离父母的冷漠,他独自来到了大城市慕尼黑,在一处建筑工地上班。为了让妻子过上好日子,他开始疯狂地打工赚钱,并用手边的存款购买了整套的家居用品。
在享受大城市现代生活的同时,他们也成为奴隶。
作为影片的主体部分,彼得和妻子的相处模式其实和父母并无二致,在他的眼里,妻子和父母一样都是他至亲之人,所以他同样不计回报地付出。
某种程度上来说,彼得夹杂着两种无可救药的病态,一个是因为自小养成的模式:
付出而没回报;一个是社会压迫他的重担:只能无休止地工作,成为现代社会的傀儡。
他在慕尼黑的整个生活便是如甜蜜的炼狱,一边观望彼岸的美好,一边做身负巨石的西西弗斯。
为了让艾瑞卡“幸福快乐”,他每次回家都要给妻子带着大束鲜花;为她购买昂贵的风衣;甚至在没钱还款的情况下,还要给妻子买项链、缝纫机。
与其说他不计成本地让老婆快乐,还不如说他透支了所有爱的资本和额度。
艾瑞卡可以像《蜗居》中的海萍,但彼得永远也不会成为苏淳。
而当妻子鼓动他向有钱的父母借钱还贷时,他却犹犹豫豫,始终不敢开口,他只知道独自承担这一切,即使受苦受累,也要打碎牙齿吞下去,他像是一个没有脸面寻求父母爱意的孩子。
比如,他有次通过电话向父亲借了笔小钱,但父亲的回应却生硬而冷漠,没有任何问候,仿佛是一种侮辱,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彼得自此再也不愿向父母开口。
然而大城市的生活,每分钟都需要金钱来维持。而彼得却又因为在工地迟迟上不了工、拿不到休假费,最后萌发了抢劫酒吧老板的念头。
当他最终决定抢劫时,却意外看到老板对他的儿子不胜其烦,一边赶着儿子,一边骂他啃老,而当老板关上门的那一刻,彼得终于发狂似的用电话猛砸他的后脖,导致老板意外死去。
但是这个可信的画面在影片前半段却有另一个呈现:彼得用电话砸死了父亲,随后向他的母亲倒地哭泣。
这样一个心理镜头其实已经将彼得的内心抚摸的异常透明,彼得之所以砸死老板,是因为老板辱骂儿子的言辞让彼得感觉就是他的父亲在辱骂自己,所以他才会抑制不了冲动,砸死的虽然是酒吧老板,但是在彼得的意识中就是父亲。
为什么看到别的父亲骂儿子啃老,彼得会如此激动呢?
要知道他不仅不是一个啃老族,甚至还为父母造了一座房子。但是这个可怜的男人已经走向了极端,他认为自己不该向亲人索取丝毫的物质回报。
然而实际上,他却无法不在心中动起那个心思,极端扭曲的心理只会让他走向极端,而当我们目睹这个悲剧场景时,却不会对彼得产生丝毫恨意。
德国上世纪七十年代经济高速发展,如同当下的中国,而那时候为了满足大量的工作岗位,很多外国工人都来到德国工作,低廉的工资和高强度的劳动,让外籍工人相比德国本土的青年男性更有优势。
无数的“彼得”们便处于这种时代的焦虑之中。
《我只希望你们爱我》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做是法斯宾德的一种顾自哀怜,因为法斯宾德本人的童年便是如此,直到长大之后,他也没能从母亲那里得到母爱的施舍。
但是从另一层面来看,它也是一部有着尖锐冲突的社会问题片,悲剧的男主角只会付出和给予,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达到双方共同的快乐,而正因如此,男性只能被现代社会一层层剥皮,一点点吞噬,最后彻底湮灭在房贷、车贷、各种物质贷款中,永远不能翻身。
《蜗居》时代的中国年轻人还对未来抱着苦涩的希望;《我只希望你们爱我》中的德国男人对未来抱着无法弥补的缺憾:亲人即地狱;而当下的年轻人对未来的态度是什么呢?
我想不到有关未来的任何事,只能看到拥堵不堪的“现在”:无休止的知识付费、喧闹的娱乐节目、从不回落的房价、整日对于年纪和婚恋的自嘲······
相比法斯宾德其电影,本片前十几分钟略枯燥,因为他讲故事的效率都非常高,但很快明白其用意——看似平淡对普通人没有恶意的生活,是如何将普通人一步步逼入绝境。婚后,片中多次重复男主的朴素期望:我想你开心,我想别人有的你也有。不顾身体健康,着了魔似的加班,还是无法添补金钱的空缺,公司放假不敢休息,怕被裁,最后还是被裁。
被裁后,人站在地铁面前,一班又一班停了又走,明明可以上去,恍惚中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生活还要继续。法斯宾德电影很少用这种信息量不大的静止镜头去表达人物情绪变化,而这一用,妙笔生花。
父亲婚礼上只给了他五张,婚后小孩出生,老婆不能工作,向父亲借六张,对方迅速又冰冷地挂了电话,最后窘迫得回老家,还是说不出口。有个细节,片中一开始插入0.5秒他举起电话砸什么,我以为是片源问题,后来,这个动作重复了三次,并且一次比一次完整,我才明白一开始0.5秒的片段,是表达人脑海一闪而过的可怕念头,随着生活的紧逼,情绪的积累,慢慢占据人大脑的过程,这个太厉害了!如此完整熟练,合乎主角情绪,切合电影主题的用法,就这么轻而用了,要知道,很多电影但靠这个手法就能拍一整部电影,并且会在结尾来个悬念大作文章。但法斯宾德没有,电影一半多点就给了结尾,对于电影本身又自信又负责(很多导演水平止步不前,就是过于自信到自负,忘了对电影内容负责,盲目自恋)。
运镜,减少了大量正反打的聊天镜头,让画面不枯燥不呆板,特别是镜子或类镜子的运用,比如精美画框玻璃倒映三个人,暗示他们的不和谐,两人婚前准备做爱,利用镜子把两个人本应该面对面的人分开……还有很多,有时间细聊。
他在泥泞的路上向姑娘求婚,与其说路泥泞,不如说生活坎坷;工头对他的压榨;钱能生钱的资本家玩玩游戏(片中是犹太人玩老虎机付了酒钱)就能愉快生活;采访人利用他的故事赚钱,最后何不食肉糜地问了句:你活着开心吗?仿佛问了一个不属于他世界的问题。
不知何时为生活不停奔波,不顾一切,拼命追逐,只在追逐的过程嗅到过开心的气味,却从未含进嘴里,以至于突然有一天被问起这个问题,才觉开心这个词是如此陌生。他苦笑着,无奈地,仿佛放弃了抵抗,无力地用手背拍拍了那个要记录生活变化的录音机(细节如此之多)。
他那么热爱生活,生活爱他吗?
极其细腻的情绪与故事,循序渐进而微妙的变化,醇熟、自信、创新的技术,让这部电影的后劲如晚霞中的潮水一遍又一遍向我涌来。(有时间拉片)
而这一切,是建立在,这是一部预算很低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