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2024  以你的语言呼唤我(港/台) / Foreign Tongue / Tandem - In welcher Sprache träumst du?(德)

当法国少女遇上德国姑娘：一部让所有人都沉默的青春片

故事很简单：一个来自法国的女孩芳妮，通过交换生项目来到德国，住进了笔友蕾娜家中。乍看之下，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青春故事框架。但当镜头推进，我们看到的是两个截然不同却又奇妙相连的灵魂。

蕾娜像一块带刺的冰，表面冷酷，内里却藏着令人心疼的脆弱。她的家庭正经历着风暴：母亲的男友带着双胞胎离开了，只剩下一地鸡毛。

而芳妮，这个看似温柔害羞的法国女孩，却在编织着一个又一个谎言，试图在蕾娜面前塑造一个完美的形象。

有评论说这部电影"议题太多"，确实，从性向认同到政治觉醒，从家庭矛盾到种族歧视，导演似乎想要在短短101分钟里塞进整个欧洲年轻一代的困惑与挣扎。但恰恰是这种"杂糅"，才最贴近真实的青春。

想想看，哪个十七八岁的人不是满腔热血又充满迷茫？哪个少年不是想要拯救世界，却连自己都搞不明白？

最打动我的是两个女孩之间若即若离的情感。语言本应是她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却成了最独特的联结。

正如一条短评所说："喜欢两人的骑车镜头，一个人骑得很快，另一个人也赶上来了。"这个场景简单却充满张力，仿佛在说：爱情不需要完全的理解，只需要勇敢地追随。

而当芳妮的谎言被揭穿——她根本没有那个在街头抗议的姐姐时，蕾娜的反应让我红了眼眶。她选择用一个炽热的吻回应这个谎言。

因为她明白，芳妮所有的伪装，都是源于想在她眼中变得特别的渴望。这种青涩又真诚的感情，才是青春最动人的模样。

影片的视觉语言也很迷人。

德国部分的蓝色调和法国部分的粉色滤镜，完美诠释了两个女孩截然不同又相互吸引的气质。很多观众提到这让他们想起了《阿黛尔的生活》，但《外语》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味，更加克制也更加细腻。

有人说这部电影太"政治化"，但我觉得这恰恰是它的魅力所在。在欧洲，政治议题就是年轻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像我们会讨论游戏、八卦一样自然。

导演并没有刻意灌输某种观点，而是通过两个女孩的视角，展现了新一代年轻人面对这个复杂世界时的困惑与思考。

最后，不得不说两位主演的表演令人惊艳。这是她们的银幕处女作，却呈现出超乎年龄的成熟与张力。特别是饰演蕾娜的约瑟法·海因修斯，她的眼神里既有少女的倔强，又有化不开的忧郁，让人过目难忘。

如果你也曾年少轻狂，也曾为一个眼神怦然心动，也曾想要拯救世界却连自己都搞不定，那就去看看这部《外语》吧。

它会让你重新感受到青春的悸动，以及那些无处安放的理想主义。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年轻"这个词更容易让人落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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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简介： 柏林电影节提名电影。害羞文静的法国女孩芳妮参加学校的交换学生计划，前往德国住在笔友蕾娜家里。两人初次见面并不愉快，但在学校的相处中，她们逐渐走近。此后不及蕾娜前往法国交换，然而两人关去因种种问题陷入危机。影片探讨了两个女孩在复杂环境中的成长、友谊爱情纠葛及面临的诸多困境。 t

观者吐槽中：

本片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当代青年复杂而微妙的内心世界，是一部极具深度与感染力的佳作。

影片围绕着成长与自我发现这一核心主题展开，将诸多元素巧妙融合。芳妮编造谎言是她逃避现实、渴望被理解的方式，而蕾娜参与政治抗议则是她对社会不满的宣泄，这都深刻地反映出她们在成长路上的迷茫与探索。友谊与爱情的复杂情感在她们之间纠葛，时而亲密无间，时而矛盾重重，精准地捕捉到了青春期情感的多变。与此同时，家庭的不稳定、社会的动荡成为她们成长的巨大阻力，也促使她们通过叛逆和政治活动去追寻自我价值，让观者深刻感受到时代背景对青年的深远影响。

在叙事上，导演克莱尔·伯杰展现出了非凡的功力：她通过手持摄影等手法的运用，让观者有身入其境之感。如芳妮初到蕾娜家时，特写镜头下她们的表情和眼神，紧张与不安跃然眼前，瞬间拉近了观者与角色的距离。尽管情节复杂，整个故事如潺潺溪流，引导观者沉浸其中。

本片的美术设计独具匠心，斯特拉斯堡中世纪街道等场景的选取，搭配蓝灰色调的画面构图，营造出浓郁的忧郁氛围，使观者仿佛置身于影片的情境之中。音乐更是画龙点睛之笔，蕾贝卡·沃瑞尔的配乐以钢琴和弦乐为主，在亲密场景中，音乐与角色情感相互交融，如芳妮和蕾娜相处的温馨时刻，音乐如轻柔的微风，增强了故事的感染力。

但是影片后半部分剧情发展略显失衡，芳妮谎言暴露后的情节转折有些仓促，导致故事连贯性受到一定影响。

总体而言，对于喜爱深度思考、注重电影艺术表现力的观者来说，影片细腻的叙事、出色的表演以及独特的氛围营造，使其成为一部值得细细品味的佳作。

可能是目前为止主竞赛中最为复杂的电影了。是它剧情复杂吗？肯定不是。而是它涉及的内容实在纷繁庞杂，而且影片的前后两部分界明显，而好坏就此也分出了，前半段有多么的优秀，后半段就变得不能说是坏，但真的是不如前半段。

观影后我陷入了长久且矛盾的思考，这究竟是是一部如同已经拍了无数遍的类似于《亲密》（2021）《怪物》（2023）那种讲述纯洁友情最后真正爱上对方的同性电影，还是一部全片充斥着刻板印象的政治电影呢？我不知道，我不确定。

在发布会上，导演表示这不是同性爱情电影更不是关于青少年友谊的电影，是的，同性元素是其中一部分，但绝对不止于此，影片其实是关于两代人之间的政治电影。电影的故事其实非常简单，讲述的是一来自法国的 17 岁女学生芬妮前往德国进行语言交流。

在莱比锡，她遇到了与她同龄、渴望参与政治活动的笔友莱娜。为了给莱娜留下深刻印象，害羞孤僻的芬妮用“善意”的谎言为自己编造了另一种生活，但她很快就陷入了自己的骗局。而两人的关系也渐渐地紧密亲密起来……

全片时刻充满着关于种族国家的刻板印象：国家、社会运动、政治阴谋、家庭关系、文化差异、自我认知、爱情友情、语言障碍等一系列热点议题似乎都触及到了。

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法国女孩第一次来到德国的学校，各种德国同学的“刻板印象”的种族歧视就扑面而来，她们攻击法国人为什么英语那么不好？法国为什么喜欢罢工，是因为不喜欢上班吗？法国为什么那么多素食主义者？取笑女生的名字等等。

但等到后半段德国女生来到法国学校的时候，那种“刻板印象”的种族歧视则更为严重，对她施纳粹礼，再次所谓的“调侃”性攻击德国这个国家等等。

影片所展示的一切议题都是十分尖锐更是毫不留情的，本以为会是《亲密》（2022）那种展示同性之间纯洁的友情，但它从未没往那方面靠近，甚至越走越远。而当触及到社会议题与政治热点问题时，观众会想到《阿黛尔的生活》（2013），但它给你玩点别的。

最后影片与《如何做爱》（2023）殊途同归，建立身体的亲密关系后，双方精神上的亲密在我看来不仅仅源于她们所经历的一切，更是与社会运动赋予的“爱情力量”密切相关。不论实话还是谎言都不重要了，因为她们已经爱上了对方，本以为这会是影片最后的落脚点，但结果结尾还是回到了政治议题。总之，可以理解导演想借同性议题来探讨政治，但主题过于复杂，不如聚焦在两个本善但历经现实冲击的女性角色的蜕变过程上。

直至落笔，我仍不确定我对影片的评价，我需要在银幕上再次与它相遇，才能厘清庞大繁杂的细节中爱情与政治的纠缠。所以我只能说我不太喜欢这部片子，但也不可否认的是《外语》很有可能是继今年主竞赛伊朗电影《我最喜欢的蛋糕》后最有希望争金熊奖的影片，它实在（过于）契合当下西方社会，更契合柏林这个政治电影节，也许也契合了评审团口味的金熊奖。

毕业于法国高等国家影像与声音学院（La Fémis）的克莱尔·比尔格，她在2014年与两位同学合拍的首部长片便获得当年戛纳电影节的金摄影机奖。此后，她独立指导影片《真爱》，继而获得威尼斯电影节威尼斯日最佳影片。

《外语》延续着比尔格前两部中对女性生活经验和家庭话题的关注。然而，这部入围今年柏林主竞赛的影片，更从片中两位少女的相识相知的青春成长故事中不断寻找着生活中爱与包容的痕迹，更进一步引申出深根德法两国最核心的社会及政治话题，这与柏林电影节作为国际社会政治议题地图的宗旨及功能性极度吻合。

《外语》从来往德国莱比锡（Leipzig）和法国斯特拉斯堡（Strasbourg）之间的火车讲起，来自法国的17岁女学生Fanny前往德国进行语言交换项目。在莱比锡，她遇到了与她同龄、渴望参与政治活动的笔友Lena。能够熟练掌握双语乃至多种语言的当代青年，她们的流动性由德法交织的对白和如同水一般从不停歇的性取向组成（Nonbinary/非二元性向），对于这些现代的国际化青少年来说，成长的传统边界乃至国家城市间的边界早已不复存在。

克莱尔·比尔格1978年出生在德法边界，影片活用她宝贵的生活经验，跳出德法关系的固有刻板影像。镜头随着少女移动的自行车和动感音乐节拍留下莱比锡的零星街头，这为以柏林和汉堡为主的德国景观中心的城市影像注入新的活力素材。影片同时也深入Lena这一代年轻人，探讨她们对德国沉重历史的自我定义（Lena的极端反法西斯左翼政治倾向）。

莱比锡是柏林墙倒下前带来光明烛光游行的所在地，这座城市与Lena人物的政治意愿则不言而喻。两个生活富裕，情感却疏离且不稳定的中产家庭。德法两位影后（莉莉丝·格拉斯穆格，妮娜·霍斯）分别饰演同等重要的上一代女性肖像。

Lena与情绪不稳定且婚姻受挫的母亲之间形成鲜明对比——激进且叛逆的争取者与似乎长不大的孩子，象征冷战后德国两代人截然不同的成长轨迹。与之相比，来自法国的Fanny则触及更为社会化话题。校园内霸凌现象与青少年的心理健康问题，而作为法国与阿拉伯的混血，Fanny的恐慌与不安中也暗示着法国社会对接受更多外来民族移民的微妙态度。

《外语》里的欧洲青年视角是真实且准确的。Lena与Fanny在互相倾听痛苦，相互感同身受后在彼此的拥抱中坦率地亲吻爱意。青少年时期的自弃不自信心情与对外界失去掌握感的不安，使得在寻求归属感或独特性的路上，谎言成为致幻的巧克力，似乎无伤大雅且难以自戒，但她们同时也是温柔地接纳彼此与永远相互分享理想。然后，《外语》进一步在青春片的类型外壳中填满富有争议的现实话题，却没有让影片沦为乏味的说教。

悸动的爱情生在于浮光掠影的波纹中横线，家庭中复杂却真挚的爱，都成为影片即使叠加再多或精明、或取巧、或真实、或时兴的话题（buff）也不显得僵硬和流于表面的重要原因。也许正像导演在柏林记者发布会上所说的：“与其说《外语》是一部青春片或政治宣言，不如将它看成一部寻找爱并对爱再诠释的影片。它关心个人或集体的恐惧，是对几代人面对不同问题感知程度的捕捉，更是描绘欲求与信任的作品。”

电影只有101分钟，却对欧洲流行的社会议题来了个超级大乱炖。用游戏更好形容，就是能上的buff都给上了。

人物设定上也较复杂，法国姑娘芳妮敏感脆弱、被校园霸凌却没办法解决，德国姑娘莱娜独立自主、对政治有着极大的热情，有一个从未见面的不认可她的父亲，在得知芳妮对于只见过一次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有好感后，莱娜主动帮助芳妮一起找。过程中，渐渐对芳妮产生了好感。

派对那场戏玩得很花，莱娜介绍自己熟悉的异性朋友，给芳妮爽爽，自己还在一旁指挥，最后自己也加入了。家长看不下去 ，故意放狗出来嘲他们叫。这段，两个姑娘接吻，小伙一头钻进姑娘上衣里，可能是全片唯一算得上有想法的构图了，尽管这画面很诡异，跟电影本身关系也不大，更像是导演的恶趣味。剩下的技法，特别是大量近景和呆板的手持镜头，视觉上令人疲倦。

这部电影其实有两种拍法，一是保留所有buff，吐槽拉满、肆无忌惮，拍成爽片。淡化所谓的“爱情”，拍成新一代的成长风景，构建两人关系的同时，炮轰或解构一切。

二是去掉所有buff，忘掉所有喧嚣的社会议题，非常细腻地去寻找二人关系的变化。

可惜本片导演并不具备前者的魄力与敏锐，也不具备后者的耐心与纯粹。加上这勉强能用的技法，电影也就止步于此了。

另外，关于女主fanny这个法国名字，某个法国外教也这么介绍过自己，fanny不是fun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