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寺尾聪二宫和也长泽雅美清水美沙磨赤儿余贵美子大竹忍朝加真由美布施博池田努梶原善木村多江北岛三郎小日向文世小泉今日子KyôkoKoizumi
类型:剧情家庭日本导演:田岛大辅宫本理江子西浦正记 状态:已完结 年份:2005 地区:日本 语言:日语 豆瓣ID:1903286热度:903 ℃ 时间:2023-03-17 06: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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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觉得五星根本不够用。
写东西的时候,会听点歌,找灵感。在写这个的时候,不知怎地耳边就响起了蔡琴的“是谁在敲打我窗……”。突然忘了歌的名字,百度一下,《被遗忘的时光》。于是这篇的题目就叫做,《被遗忘的温柔了》。
开始看的时候是12月中旬,广州还在扭扭捏捏地要冷不冷。适逢考试周,断断续续地看。看最后一集已是考完试的第二天,裹着能找到最厚的衣服。不知道感到这部剧这么温暖、窝心是不是多少要归功于渐渐严肃起来的冬意。
想着写这篇是扔擦眼泪的纸巾的时候。之前一直觉得这种温吞吞的片子,影评不好写,但是蓦地很惶恐担心什么时候就忘掉情节,只模模糊糊记得有这么部好剧。于是,就有了这篇差强人意的影评。
剧情本身远不像这个剧的气质一样温婉轻柔。前暴走族的儿子过失致母身亡,父子反目又和解;心理障碍少女多次自杀未遂,恋上老板儿子;旅店主人偷情克夫寡妇住客;叛逆女儿誓嫁年老黑老大……哪里不是吵架痛哭的素材。导演编剧却将他们讲成温情满满的故事。别人偷情终于不是痛打落水狗、比谁婊子奸夫喊得响;得了绝症的故事也不是非要以讲得你哭为目的;父子的反目与相认,是可以不要激烈的冲突和哭着的拥抱的;迷途少年的回头不是都要遭全世界白眼的;女人嫁了一把年纪的黑老大不是必须说成很幸福的童话或者很现实的家破人亡的;克死三个男人的寡妇不一定最后就要得到幸福或者孤独终老以升华某个主题……
生活其实不是我们过得那么急迫、那么简单。可以不急着表态不急着解决的。就像你去喝咖啡还可以自己磨咖啡豆。很多我们骂骂咧咧不知道哪里去的美好,其实只是被我们忘在了一边。再说说那句我很喜欢的话,“人生看上去永远是绵延不绝,没有一个明显句点的。分手的人要分好久才能分掉或者分不掉继续生活在一起。准备在一起的人要走很远的路,还不一定能在一起。这是日程生活的本相。它是如此地拖泥带水,又如此反映我们精微的、惶恐的、不安的内心。它没有句点,只有省略。这是现实最令人尴尬的部分,也是最温柔的部分。”这段话用在这里似乎挺适合的。故事的开头森时计已是熟客络绎不绝,拓郎也是有条不紊地学着制陶。结尾没讲新人奖、拓郎阿梓没有在一起、父子没有冰释前嫌的促膝长谈、寡妇没有流落街头、女儿的婚姻也没有幸福或不幸福……日子本身就应该是这样含糊不清,而不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煽动恸哭或灌你鸡汤。真实的极度欢喜、万箭攒心怕是极少的,时代那么沉重、时间那么悠长,不容易大彻大悟。
森时计一出来其实就已经深深地吸引住了我。可能我本质多少还是喜欢充高逼格的。门口躲在屏障后面,每次清脆的铃声响起,大家都在翘首以待盼着是那个熟悉的头探出来。那张坐满“咖啡友”的吧台上,嬉笑怒骂嘘寒问暖随着咖啡豆碾碎,泡进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喝着彼此的烦闷与喜悦。稍低的大厅以火炉为中心,有面向森林的落地窗,坐了一天的情侣怕是灵魂飞进皑皑的林子里了吧。如果有天堂,除了图书馆,还可能是森时计的模样。
前年冬天C君买了部咖啡机几次邀我品尝手艺,都未成形。长期以来习惯了速溶,或是咖啡厅喝上一个下午。或许我该考虑换下口味了。被遗忘的温柔静静地谁在咖啡豆里。
仓本聪老爷子对于每一句台词都精雕细琢,圈子里也有演老爷子的戏不可以不经他允许就改台词这种规矩,即使资深演员也谨慎遵循着。
不过有个小子,擅自改了,却得到了老爷子的赏识。
所以,即使看着剧本,也很难说,看到的就是当初印在这小子脑子里的东西,因为有些地方被他擅自改掉了= =总觉得,有点不甘心。。。
还以为多少能离他近一些,却更加的发现,他的世界,比自己想象中更遥远。
所谓最寂寞的感情。
当然了,对这部剧的喜爱,主要还是因为剧本身,而没有爱屋及乌的意思。
剧中最戳心窝子的一幕,是拓郎偷偷地跑到森の時計的屋外探望父亲,匆忙逃开的背影,伴着那一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看剧的时候就很好奇,这一幕,剧本上,是怎样的呈现。
拿到剧本,跳过全部内容,直接翻到了这里。
优美如小说一般的文字,轻描淡写间,便是曾经看到的那个画面。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业内有不许擅改老爷子剧本的规矩。
如此的精巧、美丽,任性的改动,大概会伤害到这份纤细吧。
勇吉、表へ出る。
薪小屋へ歩き、薪をとる。
そろ時バチッと枝の折れる音。勇吉、目をすかす。
。。。
静寂。
間。
。。。
その姿を。木陰から拓郎がじっと見ている。
その目から滂沱と溢れている涙。
。。。
拓郎。
急に身を翻えし夜の森の小路をバッと走り出す。
拓郎走る。
一心に走る。
その目からとめどなく流れ落ちる涙。
その拓郎の走る頭上から音のもなく降ってくる今年の初雪。
太感谢友人送来的big surprise,让我能再一次,并且更加直接的,感受到曾经触动过我的美丽。
《温柔时刻》的故事节奏,注定是舒缓的,这里不是纷扰的东京和纽约,是静谧的美瑛和富良野。从都市迁来的这对父子,各自的人生早已凝固——时光的流动不会永远保持匀速,一有雷电划破天空,钟摆就会变得沉重。做父亲的守在森时计,将人生剩余的全部时间,用来陪伴心中的思念;做儿子的囚在皆空窑,揉着陶土,塑着泥胎,想把破碎的自己,重新铸烧成器。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已经失去的,要一点一滴地捡,已经断裂的,要一丝一毫地合。咖啡馆里故友新知,人来客往,面孔表情,角色经历,一件件小事中看得到阴晴圆缺;陶器坊外春夏秋冬,映衬着工场的烟火尘灰,见证着青年的寂寥蜕变。
开篇“雪虫”,讲述的是初衷。人物基本就位之后,出现了第一组远方来客:父亲以前的部下水谷(时任三郎饰),和他身患绝症的妻子。跟过去的勇吉一样,他也是个满世界到处跑的主儿,妻子则一直希望有个安静之所驻留下来,一起看林间洒落的秋霜,山谷中飘舞的雪虫。等到丈夫终于将颠沛流离暂时搁置,却已是最后的一次旅行,不管是乡间小屋的图纸,还是答应归隐的承诺,到头来都只是一场幻梦。失去之后才觉珍贵,这句话永远有人追悔。听后辈叙述完世间的又一轮残酷物语,勇吉想到的是同样境遇的自己:各处皆有不幸之人,两年前的那场不幸,儿子未必就是全责。从纽约回到东京,再从东京回到妻子的故乡,父亲其实是选择了一条自我流放之路,所幸的是,富良野善良淳朴的民风,让年满六十的勇吉感受到了北国的暖意。
次回“拓郎”,说的是养与教的关联。钓鱼师傅的染发史、新婚夫妇的出来事,本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管头管脚实无必要,不过象这霸王硬上脚趾的年轻丈夫、和那读书读残了常识的新娘子,倒也算得上一对奇葩。也别怪多数大人唠叨成瘾,有些闪亮的点缀,比如尊重和礼仪,还是要通过他们传递给那些轻狂无知的若者。相形之下,顶着“前暴走族成员”头衔的拓郎,更象是个受过严格家教的好孩子:作坊六介师傅交代的事情,哪怕细微琐碎,哪怕顶风冒雨,也要补救回来;对那个冒冒失失随便往男生住处乱闯的阿梓,拓郎始终是规规矩矩,保持着三尺之外的距离。
第三回“初雪”,关于聚散离别。阿梓同学出手便会碎盘子,原来并不是超能力的体现,这个遇难矿工的女儿,这个被初恋绊倒的女儿,内心和手腕一样,满是伤痕——世间本无桃源之地,北国亦然;说来也巧,黑夜黎明转换之际,有两位未亡人先后来造访勇吉:新准寡的北时计妈妈桑朋子(余贵美子),旧多寡的东京神秘女郎美可子(清水美砂)。得知前夫去世,朋子拎了瓶威士忌来找勇吉喝酒浇愁,大大咧咧疯疯癫癫,诚是个性情中人,反倒是第二天早上来磨咖啡的美可子,动不动就套近乎爆前史抹眼泪,精致的表象背后,时不时会闪过阴影;至于本集里最后一个来咖啡馆的,却只敢在远处张望馆主的背影,眼中满是泪水——这是拓郎初次来森时计。
第四回“根雪”,严格还是冷酷。金钱的世界里,重情是最大的残忍。从商几十年的勇吉,临了都没有把钱借给濒临破产的音成先生(布施博),这在阿梓看来,是百分百的不近人情,所以在店长老头询问为何要将公款私落腰包之时,小姑娘立马就炸了锅,随后便风风火火地来找拓郎倒苦水。阿梓这个角色其实不是败笔:热络的森时计和冷清的皆空窑之间、父子二人坚壁清野的堡垒之间,需要这么个暖色系着装的主儿来知个情、来牵个线、来搅个局——北时计的妈妈桑毕竟长着一辈,清楚原委,注意分寸,不会尝试越界破局。由不知深浅的阿梓误打误撞地去挖出这段恩怨,才能为后续的故事埋下伏笔。
第五回“记忆”,严酷过后的温情。故事紧接前回,音成先生寻了短见,逼债公司的代表后脑勺着地砸没了记忆,应是在暗讽高利贷者的自我迷失,当然,以小日向文世如此腼腆的表现,这个再就业的兄弟距离再下岗不会很远:都是在讨生活,谁都可能对不起谁,不过扪心自问,还是应该感受到一点愧疚。这一回里出现了全集第一次和解:一个人的去世、两个人的冲突、年长者反思自己是否过于苛刻、年轻者反省自己是否过于偏激,这样的场景,或许是最终回的彩排。另外,阿梓选择回到森时计去铲雪,一个重要原因是拓郎在电话里让她谅解勇吉:“他对你说的那些话,本意并不是要伤害你。”——工坊一年半的修行,做儿子的终于感觉到了父亲冷酷外表下的温柔。
第六回“圣夜”,冬季尚未过去。圣诞夜是个特别的时刻,对孩子来说更是如此,但说到破冰与否,除了机缘,还得看火候。森时计里,阿梓的姐姐碰上了全剧唯一的一个流氓,所幸有警察叔叔保护,坏人没有得逞。赶走大灰狼之后,老爹收到了包括两位寡妇在内的四位女性送来的三个蛋糕作为圣诞礼物,不过,最重要的礼物来自阿梓:雪花形状的项链,分别送给富良野的馆主和美瑛的学徒——她今天是来促成父子团聚的。这个冒失的小姑娘,低估了怨恨所挟带的破坏力量:揭旧伤疤是个技术活,操作不当便会不可收拾。勇吉和拓郎之间,厚厚的冰层之下,是汹涌的暗流。美瑛的这一夜,见证的是儿子仓皇的脚步,父亲颤抖的双手,昏黄的灯光下,依稀掠过熟悉的背影,只剩那漫天的大雪,压弯了树梢。
第七回“息子”,关于回顾过往。勇吉心里对儿子的隔阂,不是年轻人所能轻易融化的,所以本集的咖啡馆来客便是两位比馆主还要年长的老人。老头离开富良野数十年,当初只为逃避艰苦的农活,20岁离乡的老太五十年后重回富良野,本是怀着喜悦的心来跟自己的儿子共度除夕,谁料竟是被忽悠了一场。看着老太用过度周全的礼貌来掩饰内心的失落与不安,听着警官叙述老太是如何来来去去找寻那个其实已经落荒而逃不知去向的儿子,勇吉同志想到的会是什么?所以在圣诞后第七天的晚上,他跑到美瑛去偷偷张望了一下深夜仍在修行的拓郎,并把为儿子求来的护身符,轻轻地挂在了作坊外那个尚未完工的陶器之上。
第八回“吹雪”,儿子的隐情和阿梓的危机。以日剧通常11集的长度而论,差不多可以为大结局做一些铺垫工作了,比如拓郎胳膊上那个难以洗刷的刺青,便在这一回中由来访的前家庭教师堂本所引出。尽管这个角色的出现略有些突兀,但就消减“拓郎有暴走族前史”之不良印象的角度来说,现有的角色阵容的确无法提供新的信息。另一层缘由是要补一个到拓郎那边去传信的角色,这是因为,能去皆空窑串门的,暂时会少掉一个阿梓。这对父子之间彼此顶牛所产生的负能量,连带损伤了不懂得自我保护的小姑娘。这个敏感脆弱的女生,有着化解戾气所需的单纯和热情,但还不具备成年人所拥有的忍耐和包容,阿梓或许注定了要过这一个劫。
第九回“伤痕”,阿梓的更生。本集里小泉今日子同志打了一回酱油,千明阿姨以过来人的身份,证明年轻时候的很多坎坷其实还是能趟过去,而那些有形无形的伤痕,权且看作是成长的印记吧。等到出院那天,阿梓闭上双眼,尽情地呼吸着冬日清晨的空气,却仿佛是重新来到这世间。此时此刻,她喜欢的那个人依然在长长的坑道中摸索——两人消除误会的那次见面中,拓郎解释了自己闭关制陶的打算。这似乎是蜕变过程中的不二法则:冲一个高坡,筑一件名器,把郁积在心中无法言说的点点滴滴,全部注入自己的作品。陶器可能是最切题的选择:跟白富美相比,它们暗淡,低调,粗砺;跟金属具相比,来自尘土的它们异常脆弱,稍有不慎,便会残块满地,若要回首,必得碾成碎片,重入熔炉。
第十回“刺青”,拓郎的决意。刺青是父子恩怨的外化,这是最明显的污点,也是最艰难的一道坎。本集作为最终回前的酝酿,在氛围的营造上显得层次分明:先麻辣八卦,再抒情动容,最后狠狠地在伤口洒把盐。东京来的未亡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本地主妇的火爆举止堪称北国英豪之样板、而广大群众对花边新闻掘地三尺千里传音式的热衷,充分证明了娱乐至上才是人间正道,八卦无极限才是真正的普世价值观;森时计馆主在北时计女馆主的引荐下,会见了皆空窑的窑主,这场戏里,通篇给人以线条粗得爆棚之感的六介师傅,在气势上完全压制了勇吉馆主。诚如所言,一年半的时间里没有儿子的音信,做父亲的就没有担心过么?儿子在皆空窑里苦苦修行,做父亲的就真的不能原谅他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当爹的到底要儿子怎么做才算行?六介大人最后还不忘反客为主一把,扔出一句“他正在挑战人生的第一项作品,你不要去打扰他“,一记闷棍敲得勇吉无言以对。
全剧唯一残忍的场景,出现在本集的结尾,拓郎用1200度高温的陶坯,烧焦了左臂上的旧伤疤。从现实生活的角度说,大可不必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展示诚意,但就戏剧表现的隐喻性而言,这样的情节设计有其自身的考虑:人从水中来,由火中去,自熔炉中取出毛坯并烫毁身上所刺“死神”二字,意味着重生。此外,这一类的行当似乎有着追求物我合一的传统:牺牲身体发肤,只求将灵性注入名器,这样的故事时有耳闻。每每深陷最后的技术瓶颈,反复冲击又反复跌倒,便需将问题的焦点由外物转移至自身:事不成是因为心不至。
终章“雪解”,水到渠成。经过先前的充分准备,故事的结局显得游刃有余,回味悠长。先是一把无厘头:母亲中学时代的同级生来访,象哆拉A梦一样变出了当年的情书、门票、巧克力糖纸,和青春少年时的老照片;对着14岁时候的写真唏嘘不已的,还有为女儿出嫁而烦恼了11集的水管工大叔,这个不平那个不忿的,到头来依然要接受女儿投入他人怀抱的不可逆事实。看着相片里那个青春活泼的女孩子,两个大老爷们儿不约而同地哼起了往日的歌谣,仿佛是集体失恋了一般。
同样身为父亲的勇吉,在那个晚上迎来了孩子的回归——拓郎捧着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成品,来看望久别了的父亲。或许是因为过于漫长的等待,或许是因为过度纠结的心情,两人的相见异常平静,只听见樱木在火炉中噼噼啪啪的声音。等到拓郎将自己伤痕累累的臂膊展示给父亲看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抑制不住,两个人都哭了。这是典型的老男人式的笨拙的会面:断断续续、简简单单、反反复复、向对方表达着道歉的意思,然后听任两行不争气的泪水缓缓地滑过脸颊。
这是最好的结局,儿子将自己的杰作亲手交到父亲手中的那个瞬间,将在时光里永久封存。只是,望着拓郎和阿梓相互依偎着在雪地里愈行愈远,勇吉在欣慰之余,回屋取出一瓶红酒打算喝一杯,却仿佛听到了妻子年轻时吟唱过的歌曲。远角的吧台上,放着拓郎当初拐弯抹角送来的生日礼物,一个略显粗糙的咖啡杯,每天晚上,森时计打烊之后,妻子惠美就仿佛会坐在那个位子上,跟自己聊这一天的所见所闻,猜猜自己的心事,梳理自己的心绪,今晚,本是个值得庆祝一下的时刻,但这个最想与之分享快乐的人,却仿佛已经微笑着离开,或许再也不会归来。
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为什么如此的剧 我没能早些遇到
但对于能看到 而感到欣喜
能遇到仓本聪真好
能遇到二宫和也真好
能遇到平原绫香真好
能看到富良野的风景真好
能看到森之时间的咖啡店真好
能看到那个认真做陶瓷的拓郎真好
还有听到门上的铃铛轻轻摇动的声音
暴风雨的声音 樱木燃烧的扑哧啪啦的声音
手动磨咖啡的声音 泡咖啡冒出来氤氲的热气
越来越喜欢那个七十多岁的脚本家
日剧的世界才能创造出一个一个经典
父与子的话题一直是仓本聪的拿手
不论是《温柔时刻》还是《风之花园》
富良野的三部剧结束了
那像天边朝霞染红的枫叶
澄黄橙黄的落叶 白皑皑的雪景 安静的“森之时间”
还有那个叫作涌井拓郎的孩子
构成了我对于富良野的记忆
想着他们生活的地方真好啊
没事的时候 在一家叫作“森之时间”的咖啡屋喝着自己磨得咖啡
听着别人的悲欢离合
然后释然
归于安逸
如果说《南君的情人》是我对于二宫和也的初恋的话
那么这部《温柔时刻》是我对于二宫和也感情的再次革命
那一抹微笑清澈明媚但带着点点的忧伤
那一丝眼神纯净透明但带着点点的寂寞
这样的人实在太过坚强
坚强的让人心疼
想说不要太勉强 没有人让你一定要做到什么
那个低着头来看父亲 只是一个劲的喃喃说着
你好吗?你好吗?
那个被父亲憎恨 断绝父子关系
也只是说 不管父亲怎样对我 我也一定要跟着他
你右手臂上刻着“死神”字样
只是为了纪念那个曾经保护自己的邻居大哥
那个在母亲的葬礼上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看到父亲时把纹身给他看
那个为了祈求父亲的原谅
亲手用高温1200-1800的陶瓷把纹身去掉
那个为了能让父亲看到有点成就的自己
不管三级烧伤的手和发着烧的身体努力做着陶瓷
那个三年来第一次去见自己的父亲
流着泪说:对不起 请原谅我
我们什么都不能说
只是听见平原绫香的《明日》缓缓的唱起
三年来 那次事故 那对父子
终于相视一笑
“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嗯...”
一切雨过天晴
当父亲把自己的儿子介绍给梓时
“这是我的儿子拓郎”
我知道富良野的雪再也不会蒙住那些有伤痕人的心了
最后二宫和也牵起长泽雅美的手
当母亲唱出那首她最爱的歌时
《温柔时刻》也告一段落了
那个故事是关于回忆和原谅的。在众多的人生命题中,这两个主题绝对算不上讨巧。假如始终无知无觉地蹉跎人生,过去只剩下半咸不淡的琐碎和无穷无尽的苍白,回忆又有什么意义?又或者若是从来不懂得自省和宽容,没有辨别自己对与错的敏感,又没有包容别人是与非的胸襟,原谅又从何谈起?
好在,那个故事的讲述者已经年逾七十。
七十岁……
在一个七十岁的老人面前,假模假式得说什么“弹指一挥间”,我想他会呵呵地笑吧。真正领略过人生厚度、参悟了人生智慧的老人,触碰回忆和原谅的话题,远非举重若轻、入木三分的境界,而完完全全是化有形为无形,把活着的酸甜苦辣都融到无止境的平淡之中。
故事中那个企求原谅的人,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孩子,在一家名叫“皆空窑”的工坊学习烧制陶器。说起来,这“皆空”二字,大有意味。这家陶器工坊本身,已经有万事皆空的寂静和超然。而每一件陶器,无论是脆弱的、柔软的、刚刚成型的陶胎,或者是虽功成身就却不能让人满意而不得不被打破的成品,都执拗地以一种“空”的姿态面世或者弃世。而人,却不能这样。
那个二十岁的孩子,额发几乎压住双眉,指缝中是洗不净的陶土,眼里只有驯良和腼腆。让人完全想不出,这样一个孩子怎么会有那么惨痛的过去。因为他的过失,他的母亲离世了,而他的父亲则放弃了他。人生大错的铸成,突如其来,又无可挽回。或者说,他竭力挽回过,但是被父亲拒绝了。于是,他只能无声无息地在离父亲很近的地方生活,隔着那短短的一段路,想念父亲、憧憬父爱。
过去总是在他的梦魇里周而复始地出现,然而在生活中,他安静地、恬淡地、努力地活着。这个故事里,尤其让我着迷的也正是这一点,故事里的每个人都不带任何虚假的矫情,承担着他们能够承担的,忍耐他们已经忍耐的。
就不能原谅这样一个孩子吗?在他竭力地揉捏陶土的时候,在他用灵巧的手指制出精致的陶胎时,在他寂寞又耐心地等待在窑炉之前的时候,都会让人发出这样的疑问。过去的,并非不重要。如他年少轻狂的模样,在故事中出现得并不多,但是几次的露面,也都着实让人惊讶,那种沉默之中蕴涵的戾气和怨愤,居然是冰冷的,把他冻结在无形的透明戒备之内。可惜的是,这戒备仍然没有护住他的心。等他茫然四顾的时候,母亲去世,父亲也已离他远去,剩下的只有他内心的那个巨大创口,他惊慌失措地捧着它、护着它,而它就是不能愈合。于是,他放开手握住了陶土,让自己和那创口相依为命。
遇见那个有些古怪的少女,是意外;熟识那个有些冒失的少女,依然意外。明明相识不久,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隔着被雾气模糊的浴室玻璃门,这孩子清楚地知道门的那边春色无限,但他没有面红耳赤,稍微春心荡漾的眼神,一晃而过。真是叫人感慨,即使有着那样的伤痛,他也还是很年轻呢,年轻到,不管如何去爱,都不会让人意外。
这个少女是在他父亲咖啡店里工作的小女生。仅这一点,就让他乱了心绪。他看着她的目光,多了羡慕,也多了恍惚。父亲是否寂寞?父亲是否安好?父亲一切的一切,他都那么渴求,然而他不敢明言,只能旁敲侧击,从少女的一言半语之中揣测。他按捺不住思亲心情,在雪夜偷偷地看父亲的背影,然后淌着泪奔跑着离开。因为各种机缘巧合,父亲终于被少女引到他的屋外,他无限眷恋地朝着父亲的方向看去,却又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咆哮着,然后,在狂乱之中逃走。
让儿子落荒而逃的父亲,算是什么父亲啊?但,事实是,在不能原谅儿子之前,他首先不能原谅自己。迁徙到这个僻静所在,开一家咖啡馆,既是了结妻子的夙愿,更是他逃避的终点。他失去妻子,他憎恨儿子,他抛弃事业,然而忘不掉的、躲不开的、断不了的,在他的寂寞之中,纠结在一起。家庭悲剧的源头,并非儿子,而是他自己。这一点,居然是他在和亡妻幻影的言谈之中,慢慢被他自己在潜意识中确定。那是幻影吗?没有经历过失去的人,是不能体会到,这个问题的分量。每到夜深人静,那孩子的母亲就坐在咖啡店里固定的位置上,微笑着,和丈夫说起他们的过去。过去……她曾经提过一种神似雪花的昆虫,而丈夫带着永远的心不在焉,似听非听。如今,当雪虫让人有落雪的恍惚之时,丈夫只能在遗憾中,回忆、感慨,幸福居然就像这雪虫,真假难辨。明明在手中,却连紧握都嫌繁复,明明失去了,却怎么都觉得尚在身边。
每次父亲有所感悟,妻子的幻影都和他隔着几米的距离,微笑、落寞。过去和现在,她都热爱;丈夫和朋友,她都调侃;遗憾和失望,她都感怀。尤其她握着儿子亲手制作的陶器,丈夫还不明就里,她却几乎用抚摩把所有的柔情都融化到那粗拙的陶器之中。大爱无言,然而对于她,无言是出于无奈。怎么会这样呢?每次悲由心起,她浅笑的脸,都露出这样的疑问。爱的本来面目、亲人的本来面目、她自己的本来面目,居然就这样模糊不清。丈夫和儿子两个人都需要救赎,只是,可以做到这点的人,已经不会是她了。
伸手救赎的人,却是那个总给人意外的少女——第一次出现,她就流露出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表情。是的,连少女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样的女孩子总有着和常人不同的故事和感情。无论是高兴还是生气,她都比别人更纯粹,无论是爱恋还是受伤,她都比别人更深刻。她把自己送到一个极端,又跌跌撞撞,走到又一个极端。她这样不停往复,没有穿红色舞鞋,却依然停不下脚。当她最终停止下来,可以重新检视自己内心的时候,发现她不但爱上了一个人,而且还站在心爱的男孩和男孩父亲的隔阂之中。她竭力让父子之间所有的往事和疼痛,都和皑皑的白雪一起融化。可惜的是,她并不知道如何填平旁人心中深深的沟壑,即使那个旁人是她深爱的人。她笨拙地想让父子相见,事与愿违,父亲只看到儿子逃走的背影。
那一刻,父亲颤抖了。虽然他对儿子的恨根深蒂固,但是同样坚固的还有他对儿子的爱与思念。当初,他伤透了心,快刀斩乱麻地切断了和儿子的关系,刀刃的两边,都是痛。在父子关系断绝之后,儿子也曾带着羞怯和忐忑,走到父亲身边,希望靠近他,他却冷酷地拒绝了。他狠狠划出一道线,隔绝自己和儿子的一切,却再也看不见只是站在他身后的儿子。旁观者清,不能观者就只能后悔了。如今他对所有光顾咖啡店的客人温和微笑、在森林中拾起一枝枫叶、和别人的孩子一起钓鱼、在昏暗的雪天点亮木桥上所有的灯光、听别的父亲告诉他制作以年计时的钟是如何困难。有太多平凡无奇的事,都可以让他瞬间就开始对儿子的怀念和牵挂。他追溯和妻子在一起的幸福回忆,儿子是纯洁到让他感动的婴孩,儿子是对他装扮的圣诞老公公不买账的暴哭小顽童,儿子是被他在另一个圣诞夜冷落而在等待中昏睡过去的可怜宝贝。可是,一旦幸福记忆中断,儿子就成了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他对孩子的回忆,就在甜蜜的幸福和刺心的痛苦之中,混合交错。
但是,他逐渐领悟到,生活其实始终以他所不知道的另外面目进行着,他的固执、他的忽略、他所努力表演的秩序,都给了他自己和别人,更多、更新的伤害。他总算看清自己和儿子之间的真正距离,并尝试隔着这距离关爱他的儿子。于是,儿子回来了。儿子再次面对他时,带着重拾的尊严、惨烈的了结、泪水中的忏悔。这一次,孩子得到了父亲的尊重、原谅和浓厚的爱,对了,还有父亲对于他的爱情支持。
当父子之间得到了彼此最彻底、最真挚的原谅时,母亲的幻影永远得消失了,空气里只留下她悠然的歌声。父亲在怅然中明白,回忆因为原谅,就此终结。
时间如何能够温柔?
时间又怎么可能不温柔?
生命本来没有意义,重要的是,你赋予它什么样的意义。
七十岁的仓本聪,没有一五一十告诉人们所谓答案。而是让你自己去看,温柔时间,其实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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