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山本逃亡美国(《大佬》),和小弟奋力打拼。加藤为了组织的昌盛舍生取义,却挡不住意大利黑手党洞穿山本的颗颗子弹。五年后意大利黑手党成员杰基在法庭上巧舌如簧,翻云覆雨,妙语连珠,时而诙谐幽默,时而情真意切,当他宣读(确切地说是表达)自己的总结陈词时,他再次强调对朋友的爱和永不背叛,那一刻我竟蓦地想起自决的加藤,两个一曾对立的黑帮成员,对于“义”的理解大无二致,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背叛兄弟。当初跟楚楚他们谈论《大佬》时曾说,这部并不成功的影片,它最闪光之处在于重拾了人们业已丢失的“义”。凭空捏造也好,最起码它让远古战国时代为了大义不吝死的豪迈气魄重现人间。《大佬》中让我感动的东西,我同样也在《判我有罪》中找到,当杰基对着陪审团不断喊着“Find me guilty(判我有罪),但别找我朋友们的麻烦!”时,他的举动足以偿还平日的恶行。
人们的正义感开始无所适从。陪审员们一会儿看看公诉方,一会儿看看辩护席。他们眼光迷离,不太确定这些同样穿着西装的人,到底谁才是黑社会?咄咄逼人的检控官,反成了法庭上最像黑社会的那一张脸。因为对黑社会的反击太卖力了,司法机构横下心来与魔鬼交易,却不料杀出杰克这厮,宁愿蹲一辈子牢,也不出卖那些和他一起长大的家族成员。他的结案陈词最短,也最有力量。他盯着每个陪审员说,“let my friends home, and find me guilty, find me guilty”(让我的朋友们回家,判我有罪,判我有罪吧)。陪审团只花几个小时就盖棺定论(他们也实在太想回家了),所有被告都无罪。只有杰克继续回去坐牢,接受囚徒们英雄般的欢呼。
天塌下来怕不怕?有人说为了程序正义,就要承受实体正义的牺牲。这是法治主义的一种过于粗疏的说法。正义就是正义,不能被牺牲。真正的问题是,当天塌下来的时候,正义还在不在?其实“heaven fall”一语在基督教语境下,有很特别的含义,意味着天使的堕落。《以赛亚书》第14章描写了天使如何堕落为撒旦的,“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为何从天上坠落(fall from heaven) ”。原因是这位早晨之子(指堕落的天使)“要与至上者同等”。
整一个宣传“反党反正义反政府”的典型,呵。
它宣扬了:
法律的平等性,公诉人和嫌疑人。
普通百姓对政府手中的权利是持怀疑的防范的态度的。
诚实、真诚、无私的关爱自己身边的人等一些好的品质是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的。
不过,
通过这个经历了两年之久的案子可以看出来,民主是往往缺乏效率,而且成本巨大,需要强大的经济基础。
最新一期《看电影•午夜场》罗列了100部反传统影片,或从形式,或从内容,这些影片以跳出窠臼的方式宣扬着自己的个性。直到今天凌晨,我发现其实还有一部影片应该被加入到这份长长的名单之中,那就是西德尼•鲁梅特老先生的新作——《判我有罪》。
后知后觉让我虽然在观影中似曾相识,但也直到影片结束才发现原来鲁梅特正是《12怒汉》的导演。是的,那部影片也完全可以列入反传统的名单,不过也许他们超载了,暂时无法为它腾出空位。我最早在大学的英语泛读课本上读过《12怒汉》的故事,简练有序的辩论足以令人身临其境,血脉贲张。数年后看过电影,大学时候的激动仍在。少年是否有罪观者们并不关心,反倒是8号陪审员的固执己见以寡敌众最终反败为胜,为影迷们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它的反传统方式建立在跳脱传统庭辩的模式,将以往影片中并不占多大分量的陪审团提升至一个主要位置上来。斗室之中的针锋相对,唇枪舌战便足以令观众感受各自咄咄逼人的气势。12个人不同的性格恰到好处彰显出来,与其说为了讲一个辩论的故事,毋宁说是为了这场精彩的群戏而安排这样一场辩论。
不过相比较《12怒汉》,《判我有罪》似乎反骨更加凸显。从形式上来看它远远逊于《12怒汉》,然而其主角杰基——意大利黑帮分子,凭借其三寸不烂之舌和机敏的睿智成功洗脱了他和家族成员的罪名。我想《判我有罪》恰恰是部能够检查影迷道德标准的好影片,显然如我这样道德品质低劣的人会爱死这部为黑帮分子歌功颂德狗娘养的电影,同时势必也有很多人像政府公诉方的律师一样,对陪审团成员咆哮着,“你们喜欢这个人?皮条客、强盗、洗钱者、杀人犯?”对啊,凭什么喜欢他?就因为他不出卖兄弟?就因为他确确实实说的都是真话?喜欢与不喜欢,这是个问题,导演选取题材角度之刁钻,让影迷着实难办。他用一个边缘人的故事充实着本毫无特色的框架,辅以街头草根的幽默,轻轻松松为影史留下了又一个反传统英雄的形象。看到这里你也许会想起《天生杀人狂》,它们的气质或许相像,不过《判我有罪》则更显出几分儒雅和老人的稳重。
杰基的自我辩护让我想到一个词——“任侠”,这个词来自于日本黑帮影片,有感而发是因为他最初的处境。因为不愿意出卖朋友和家族而拒绝充当污点证人,同时又不为家族成员所理解遭到孤立,与其说和朋友们同仇敌忾,倒不如说为了“义气”而孤军奋战。这类角色在深作欣二和三池崇史的影片里多有出现,典型的就是石川陆夫(《新•仁义的墓场》)。不过美国片就是美国片,何况还是遵循史实改编,杰基最终赢得朋友和家族的理解,并肩作战,得到一个Happy end,不像日本的同行,往往因背叛郁郁而终。
五年前,山本逃亡美国(《大佬》),和小弟奋力打拼。加藤为了组织的昌盛舍生取义,却挡不住意大利黑手党洞穿山本的颗颗子弹。五年后意大利黑手党成员杰基在法庭上巧舌如簧,翻云覆雨,妙语连珠,时而诙谐幽默,时而情真意切,当他宣读(确切地说是表达)自己的总结陈词时,他再次强调对朋友的爱和永不背叛,那一刻我竟蓦地想起自决的加藤,两个一曾对立的黑帮成员,对于“义”的理解大无二致,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背叛兄弟。当初跟楚楚他们谈论《大佬》时曾说,这部并不成功的影片,它最闪光之处在于重拾了人们业已丢失的“义”。凭空捏造也好,最起码它让远古战国时代为了大义不吝死的豪迈气魄重现人间。《大佬》中让我感动的东西,我同样也在《判我有罪》中找到,当杰基对着陪审团不断喊着“Find me guilty(判我有罪),但别找我朋友们的麻烦!”时,他的举动足以偿还平日的恶行。
反传统英雄,又多了一个,幸好不是在中国,否则影片不定被枪毙多少次了。
经过多年周密调查,加上几个重要证人反水,联邦政府准备把漏洞百出的美国黑手党五大家族之一的卢切斯家族一网打尽,其20名家族成员因76项罪名指控被押上了法庭,那场面相当壮观。这一头绪错综复杂的案件,最终审理长达21个月,创下了多项庭审纪录,而经过这一漫长诉讼之后的最终结果,却令世人大跌眼镜:所有嫌疑人均被宣布无罪,当庭释放。他们当然个个有罪,但西德尼·吕美特拍这部电影的核心意图,却再也不是《12怒汉》里道义和法律的是非之争了,对这一明显失误的判决,他几乎没做任何嘲讽和批判,他没有像《电视台风云》里揭示媒体阴暗勾当那样去尽力揭开美国司法体系内部的龌龊,他简直就是把失控的陪审团,不择手段的媒体,逻辑缜密的大侦探、大律师们都统统放在一边,这次他努力在塑造的,其实只是一个性格古怪而有趣的男人而已。
在所有被指控的黑帮成员里,新泽西黑帮大佬杰基·迪诺西奥(文·迪塞尔)此前已经被判入狱30年,但他拒绝做政府的污点证人,他不肯出卖黑帮同道和自己的家族,他坚持自己担任辩护律师,这令控辩双方都很郁闷。因为无法无天的杰基虽然在法庭上巧舌如簧,表现地像个十足的喜剧演员,他的笑话逗翻了整个陪审团,但也不断地令检控双方都陷入尴尬境地,为此,他也吃了来自双方的不少苦头。可这个一根筋的家伙从来无悔无畏,他固守着自己的西西里道德,并以自己蛮牛式的人格魅力,最终赢得了多数黑帮成员甚至庭审法官的尊重,更重要的是,他也影响了陪审团的情绪和最终裁决。
杰基是个固执的意大利人,他曾经是个恶棍,但就像《教父》里的老家伙们一样,他身上也不乏魅力,特别是西西里人那种讲义气、重感情的传统道德观,和他天生的演讲才能,这些最终征服了所有人,而焕发这个人乐观的性格和他身上所体现的传统道德之美,我想,正是西德尼·吕美特拍摄这部电影的真正意图。浓郁的怀旧色彩,是的,影片弥漫着一种老年人特有的宽容心态。
文·迪塞尔在片中表现不俗,其疯狂的增肥计划也显得卓有成效,片中他那张略显浮肿的脸实在具有天然地幽默感。事实证明,文·迪塞尔并非呆头呆脑的肌肉型男,他的确有些不寻常的喜剧天赋,而片中杰基和前妻在狱中相见和杰基与表弟的法庭对峙两场重头戏,他也处理地相当有分寸。作为息影七年后的返场作品,老导演西德尼·吕美特这次的重出江湖,并未令人失望,影片在整体节奏的把握和场面、演员的控制方面,依然显得游刃有余并具有新意。2007年,老人家又将有两部新作问世,其中包括根据詹姆斯·琼斯同名小说改编的战争片《Whistle》,但愿他,还能再现《12怒汉》和《东方快车谋杀案》时代的巨匠风采。
你们以为因为杰基说了这句话,所以它成了电影的题目马?不,事情从来不会如此简单。这是个挑衅,对所有看过电影的人,它将我们所有人变为陪审团的一员,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判决?杰基有罪马?你觉得这部电影呢?你觉得这部电影有罪吗?
我十分怀疑有多少人会像我一样做出肯定的回答。是的,杰基有罪。是的,这部电影有罪,它是我看过的最阴险的电影之一。
厉史上曾经有一部极其重要的影片——《死亡祝愿》。他告诉们正义战胜邪恶,只要公民用自己的双手拿起法律的武器,杀掉所有该杀之人。正是在这一思想的武装之下,纳粹蹂躏了整个欧洲,希特勒相信,只要他杀掉所有该杀之人,它就能把欧洲变成一个乐园,但死亡名单由他来决定。
当《死亡祝愿》首映之时,眼看着查尔斯·布朗森横行曼哈顿,开枪击毙所有不幸长得像抢匪的人,全国的报刊评论家都不约而同的义愤填膺。“这难道就是好莱坞的所谓公正?”他们怒斥道,“必要的法律程序到哪去了?"但是几乎所有的评论都指出:"……不过观众似乎对此颇为欣赏。”言外之意是——评论家亦然。影评家决不会引述观众的乐趣,除非他们自己也深有同感。尽管其冷漠的情感已经为时所诟病,但这部影片还是深深地打动了广大的观众。
我不幸没有出生在那个广大观众共同为《死亡祝愿》喝彩的时代,但我发现,其实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我们现在不是就在为《判我有罪》而齐声欢呼吗?就像影片末尾响起的爵士乐一样,这是个happy ending。
杰基有趣吗?杰基可爱吗?杰基忠诚马?当然,你可以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但是我要像那个愤怒的检察官一样怒吼——这他妈的不是我要问的,我他妈的在问你杰基有罪吗?即使杰基是世界上最有趣儿的脱口秀主持人,即使他的忠诚足以温暖整个人类,也并不能使他的罪行减少一分一毫。
法律是社会的契约,每个人放弃自己的一些权利来保证自己的其他权利。法律从来都是属于弱者的。强者嘲笑法律,因为在那个没有法律的时代,他足够强大去保护自己的所有的权利。而法律却要他放弃一部分,凭什么?他们拒绝签订这份契约,于是他们成为所谓的黑社会。
如果我坐在那个法庭上成为陪审团的一员,我会毫不犹豫地判他们有罪,因为成为一个陪审团意味着我自愿加入这一契约,意味着我承认自己是一个弱者,意味着我明白这些可爱而且忠诚的家伙拒绝放弃他们的那部分权力意味着他们在剥夺我的权利。
不过还好这只是如果,因为当我看完这部影片,我发现我应该放弃成为一个弱者了,因为那些跟我一样签订了这份契约的人可能绝大多数都是一些心地善良的弱智。明智的选择是成为一个黑社会。为什么不呢,我对自己的幽默和忠诚很自信,我可以生活得像一个国王一样,即使有一天我被传唤上法庭也没什么好担心,因为那群每天在被我欺负的笨蛋们甚至没有能力判我有罪!
我们是自己掘墓人的杰出同盟者。
别以为在银幕上大喊的是那个检察官,那是作者在愤怒的大喊。但最终他被所有观众打败了,于是他决定做一个黑社会,因为他知道所有人都会为他的电影喝彩,他们会爱上杰基,他们会为他的幽默和捧腹,为他的忠诚而落泪,会在轻快的爵士乐中庆祝杰基的胜利,就像庆祝自己的胜利。
那么好吧,在我最终被打败之前,我只想再说一句,"Look at the title! That is the fucking question I'm asking!"
好,现在陪审团可以拥抱被告了。
王怡
也许你听过这句著名的拉丁谚语:
“Fiat justitia,ruat coelum”(Let justice be done,though heaven fall)。
新泽西联邦法院的法官席上,镌刻着这句话。一位替有组织犯罪集团辩护的律师,用它来做开场白,我的师兄郑戈的翻译,“实现正义,哪怕天塌下来”。另一位被告、因其他罪名被判30年监禁的杰克,大大咧咧的辞退了律师,自己站起来说,“我到这个法庭许多次了,一直以为上面写的是禁止吸烟”。
这句话颇有后现代风格,足以使美国司法史上这场规模最大的滑铁卢战役,成为一个打不出来的喷嚏。1970年,美国颁布了打击有组织犯罪的《反诈骗腐败组织集团犯罪法》,简称RICO。1987年,新泽西州以76项“RICO”罪名起诉一个当地黑帮共20名被告,审判持续了21个月,为防意外,同时组建了8个陪审团。好不容易到了结案,控辩双方共21张嘴,仍然犹如滔滔江水。其中一位律师,结案陈词就宣读了5天。
82岁的老导演悉尼?卢特曼,历史上最伟大的法庭戏电影,几乎有一半是他拍的。如每个法学院学生都知道的《12怒汉》,和也许都不知道的《大审判》。2006年,卢特曼再度出山,根据当年的庭审记录,拍出了这部不紧不慢、却涂满了辛辣与荒诞感的法庭戏。
杰克这个贩毒犯,成了法庭上唯一的英雄。他断然拒绝控方以污点证人换取减刑的诱惑,在一场龙虎斗中,当真是闲庭信步,以一种最直观的道德感为自己辩护。他用粗话羞辱每一个认识他的证人,他叫他们用眼睛看自己,问他们是否相信自己还爱他们。在漫长的审判中,他在道德上无情地藐视每一个出庭作证的污点证人和警方卧底。他的幽默和流氓习气,也不断败坏着法庭的端庄。
人们的正义感开始无所适从。陪审员们一会儿看看公诉方,一会儿看看辩护席。他们眼光迷离,不太确定这些同样穿着西装的人,到底谁才是黑社会?咄咄逼人的检控官,反成了法庭上最像黑社会的那一张脸。因为对黑社会的反击太卖力了,司法机构横下心来与魔鬼交易,却不料杀出杰克这厮,宁愿蹲一辈子牢,也不出卖那些和他一起长大的家族成员。他的结案陈词最短,也最有力量。他盯着每个陪审员说,“let my friends home, and find me guilty, find me guilty”(让我的朋友们回家,判我有罪,判我有罪吧)。陪审团只花几个小时就盖棺定论(他们也实在太想回家了),所有被告都无罪。只有杰克继续回去坐牢,接受囚徒们英雄般的欢呼。
最近马丁·西科塞斯的新片《无间行者》(The Departed),根据香港电影《无间道》改编。警方与黑帮相互卧底,片名按字面翻译就是“行尸走肉”。这两部电影,显出一枚硬币的两面。无论是控辩交易、卧底线人还是引诱性的侦查,政府一旦使用不道德的手法,它所代表的国家力量,就从此无力在自己与黑社会之间,作出一个清晰的区分。国家无法凭借一套仪式在法庭上将自己“分别为圣”。杰克的价值观很简易,他仅仅诉诸于一种单向度的忠信,就将权力的邪恶嘲弄得一波三折,罄竹难书。为了“正义”,国家不惜将自己转为一个污点警方,和一个污点检控官。
对一名卧底来说,“我是警察”这句话显得实在伪善,人事档案在警察局就是警察吗?户口在农村就是农民?一个刻舟求剑的名分并不能拯救谁,人的心意更新而变化,与魔鬼打交道的,就是魔鬼的奴隶,沦为行尸走肉。犯罪固然是恶,但一个人间的法庭,要将它对罪恶的审判权建立在怎么样的磐石上呢?
天塌下来怕不怕?有人说为了程序正义,就要承受实体正义的牺牲。这是法治主义的一种过于粗疏的说法。正义就是正义,不能被牺牲。真正的问题是,当天塌下来的时候,正义还在不在?其实“heaven fall”一语在基督教语境下,有很特别的含义,意味着天使的堕落。《以赛亚书》第14章描写了天使如何堕落为撒旦的,“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为何从天上坠落(fall from heaven) ”。原因是这位早晨之子(指堕落的天使)“要与至上者同等”。
对这句拉丁法谚,有一种更复杂的理解。人不能凭自己实现正义,但人却渴望将自己看为正义的源头,因此他也随着魔鬼一道堕落。上帝许可了这种堕落,因为正义和拯救,都只能以这种方式实现。大卫的诗写道,“洪水泛滥时,耶和华坐着为王”。相信上帝的人,并不是相信从此没有祸患,而是相信无论风平浪静还是洪水泛滥,永恒的真理都一样稳如泰山。
借此,我试着重新翻译这句谚语,“即使天塌下来,正义也坐着为王”。
换句话说,这需要人们对法律有一种更高的信仰。一个被告被无罪释放了,但实体正义从来就没有被牺牲过。若没有这种信心,就无法抵御一切以恶止恶的诱惑。电影中检控官抱怨那些被杰克征服的陪审员,傻乎乎地忘记了正是那些被告让他们多缴了许多的税。但这场官司输得一点也不冤枉,政府对法律的信心是如此的小,竟不如一个讲义气的黑社会哥们。
正义就是这样实现的,经过洪水泛滥和人的堕落,经过一切对信心的试炼,就算你的案子在世界末日那一天开庭,一个真正的律师仍然有信心,穿上西装,到法庭上说出这句话,“Let justice be d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