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毫米  0.5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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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有各种分法：好的坏的，爽的闷的，商业的艺术的，它还有一项，可以分为带感情和不带感情的。擅长拍摄“不带感情”电影的导演，比如库布里克和哈内克，一个像机器，一个似冰川，根本不是人类。nn我至今还记得观看《爱》的煎熬，它不同于探讨安乐死题材的电影，也不是表现“人间重晚晴”的煽情戏，没有温暖，拒绝怜悯的姿态，反倒显得冷眼无情。《爱》的故事，几乎不容于中华民族的文化情境，但我朋友家却有相差无几的真人真事。nn故事要回到小学时候。朋友奶奶得了老人痴呆症，平时由爷爷守着，一日三餐喂粥。老太太满头白发，脖子上系着三角巾，坐一张竹交椅，挨着客厅的楼梯。那会，我总去朋友家下棋，上下二楼，总要见着老太太。她几乎一动不动，打招呼也没有回应。看上去只有两只眼球是活物，附着在了一具无生命的躯体上。后来我也不做声，但每每经过时，总觉得老太太一直有在看我，心里一阵蹊跷，回想起来浑身发毛。过了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有次回家听说了，也许是照顾得太累，要么是受了什么委屈什么，老爷子有一天就掐死了老太太，然后自己上吊，双双没了。当年，听来只是觉得恐怖，周围人也觉得是件离奇事情，不便张扬。nn香港报纸最近披露，一家养老院把十几名老人脱光了衣服，扔在天台上等候洗澡。发达国家又文明社会，光天化日之下出现这样的事情，你可以说是意外。如果联想到许鞍华等导演一直关注的老龄化问题，那么，类似的社会新闻总会令人警醒。人离不开生老病死这些事，万一有个不幸，老得痴呆或者生活不能自理，那么，老人身上就不存在有尊严这回事。对亲人来说，爱则变成了一种残酷、痛苦和漫长的煎熬。nn作为关注老人社会的一部日本电影，《0.5毫米》并不稀奇。可以说，许多家庭题材也会牵扯到养老的问题，比如小津安二郎、山田洋次甚至是枝裕和的电影。然而，像《0.5毫米》出现五位老人，而且是一个年青女导演之手，电影还长达三个多小时，这样的状况，实在罕见。nn《0.5毫米》导演安藤桃子，她是日本演员奥田瑛二的女儿。影片主演是导演的妹妹安藤樱，近年很火的年轻女演员，她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安藤樱真人其实挺小只），擅长演肆恣不羁、邋遢奔放的女汉子。《0.5毫米》实践了一家人拍电影的工作方式，奥田瑛二是制片人，安藤樱的公公柄本明也参演一角（安藤樱丈夫是柄本明的儿子柄本佑）。尤其搞笑的是，《0.5毫米》出现了一部片中片，电影院上演的情色片《少女》，它是奥田瑛二2001年自导自演的一部作品。nn在通俗情节剧里，《0.5毫米》不免要变成护工和老人相扶相助的感人故事。电影一上来也是没有尊严的痛苦假象，岂不料，形势急转直下。它简直是今村昌平的“书写蛆虫”，结合了日活的“粉红异色”。一些段落在中国观众看来，完全是实打实的重口味，譬如老头个个色心不死，还有盗窃、偷窥，穷困潦倒。nn影片可以分为序幕、插曲、偶遇、正题、尾声五个部分，安藤桃子采用相似的段落架构，无家可归的护工找到了猎物（下家），最后又不得不离开。但是，《0.5毫米》每个部分呈现的影调却各不相同，最后还转到了意想不到的励志成长少女向。基本上，温情被这部电影所排斥，它更多是借助于黑色离奇和夸张脱线来吸引观众。nn《0.5毫米》的序幕部分做得最为癫狂过火，同时奠定了整部电影的人物关系和风格基调。年轻的护工，无人陪伴的老头，他们会产生奇怪的火花。nn插曲部分则是观众最想看到的，幽默轻松，小小一方KTV，却有股人间自有真情在的抒情做派。但很遗憾，这部分内容时长最短。nn偶遇部分开始表现老人的奇怪癖好，遭遇诈骗还有寻找最终归宿。《0.5毫米》的这部分内容，最接近于一般导演会采纳的处理手法，有细节的描述，有冲突的铺垫，有现实的批判诉求，还有一个温暖人心的圆满结局。老人获得了幸福的陪伴，主人公也得到了意外的大礼。nn正题部分解决了困扰观众的一大问题，看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还搞不清楚什么是0.5毫米——是几页纸，还是一层膜。借助一盘磁带，安藤桃子不仅解释了这一切，同时还直接跟观众对话，开讲战争生死观。0.5毫米就是一段肉眼几乎看不见，但真实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距离。《0.5毫米》对这一部分内容着墨最多，从张皇失措的书店抓现行到产生情感依赖的同一屋檐下，导演安插了多组人物关系，互相对照。老头嫌弃老伴但情感上却不允许，老头恋慕年轻的肉体又不能，真实的护工与理想的护工对比，再到侄女弥补人生遗憾，有吓人的梦境，有故意的挑逗，逐一展开，委实精彩。nn尾声部分拍得比较实验，尤其是爆发的几次肢体冲突，包括意外的身份转变，不仅含蓄，而且语焉不详。在电影结尾，《0.5毫米》完成了主题升华，从老人跳到少女，借老言少，以死说生，完成了一个轮回。nn《0.5毫米》有个特别直露的地方，它不掩饰老人的欲求渴望，从大被同眠的请求到无伤大雅的揩油，再到言语打趣和渴望不可得，这些行为举动，并非批评或调侃为老不尊的行为，而是把人物的情感释放，当做人性的真实部分来写。如果需要更进一步来讲，面对死神的招手，孤独的煎熬，老人比任何时候更需要来自异性的慰藉——哪怕仅仅是产生在精神层面和视觉领域。nn衰老不仅可怕，而且残酷，《0.5毫米》并不避讳这一切。就像电影所说（很多日本电影也有表现触及的），现代日本人已经安于把自己封闭孤立起来，不体味生，更不想关心别人的死。电影里老人，缺乏他人陪伴，也很难建立对别人的信任。无家可归，无事可做，也感受不到人生希望的护工，也是这样无谓存在的冰冷绝缘体。结果，由她串起的几组人与事，却让她明白人与人、生与死的真实距离。这部外观粗糙丑陋的电影，其实包含着过于真实的善意，以至于我觉得，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得太过明白。就像结尾那样会更好——飘着歌声，没有人知道她们会去哪。nn也总以为，衰老这件事，离我还太过遥远。有一天，在三里屯脏街的入口处——也就是连接太古里南区和北区的小街。我看到街边挂着一块蓝色的新招牌，上面写着：三里屯托老中心。我相当吃惊。三里屯是全北京最年轻潮流的区域，走在太古里，你基本看不到老年人，只有招摇的大长腿，白花花的肉。夜晚，脏街也堆满了人，黑人白人黄种人，吵吵闹闹。第二天，你会在路边看到玻璃渣子碎酒瓶，还有电线杆下的呕吐物。nn老人从哪来，老人又会去哪。nn后来，当我穿越武警医院的小路，经过灯红酒绿的脏街，我都冒出同一个疑问：在这样一个地方，怎么会有托老中心呢。也许，老人距离于我，只有看不见的0.5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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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比较关注养生。昨晚，看完电影已经是夜里12点多了，胸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想要写影评的欲望，忽然想起晚睡的六大危害，有一条就是伤性能力。太可怕了，一切，还是等明天天亮再说吧。

今早醒来，发现窗外的雨下的细密急促，整个房间的光线甚是暗淡。回想起昨晚的电影，全场下来，似乎并未有下雨的情节，细想之下也极为合理。因为它并不悲凉。

Chapter One

电影的开场很是大胆，中年女雇主对年轻女护工——山岸佐和说，“爸爸临终前，还有一件未了之事。他很想念死去的妈妈的胸部，你能不能陪他睡一晚。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之后，在山岸佐和陪老爷子睡觉的时候，突发大火，楼下的中年女雇主也毫无征兆的吊死在房梁之上，雇主患有自闭症的“儿子”（真子）麻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谜团在电影的最后得以解开。

Chapter Two

山岸佐和因为违反护理中心的规定，被单位开除了。无亲无故身无分文的她，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街头闲逛。路过KTV门口，看到西装革履的老伯康夫独自一人在和前台商议能否让自己留宿。她淡定自若的对前台说他们是一起的，半推半让的将老人带到包间，开启两人无厘头的K歌狂欢时刻。翌日，握手告别的时候，康夫将10000日元叠在手心送给佐和，感谢她的陪伴。康夫的孩子们每日都在为遗产继承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他倔强的说，自己离家出走的目的就是要把所有的钱花光。转身前，老头子康夫半挑逗的摸了一下佐和的屁股，然后兴奋的手足舞蹈，佐和立马作出一副娇羞状以示回应。影片中这个小小举动，看不出丝毫的淫邪龌蹉之念，明显的可以感受到这是两位异性在互相恭维对方很有异性魅力。第三次回头告别的时候，康夫叫佐和走向前来，转过身去，他脱下自己的羊绒大衣披在佐和的身上，随后拖着他的便携制氧设备，步履蹒跚的消失于佐和的视线。

人活着不是为了等死，而康夫的孩子们却在等着他死。离家出走的康夫，并没有选择住豪华酒店来挥霍钱财，而是来到小街的KTV店。他不知道这里能不能住宿，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这里可以唱歌。他是孤独的，唯有KTV放声高歌才能一抒胸中苦闷。亦或者，这只是他最后的疯狂。

佐和有意的闯入康夫的世界，一方面是看到他掏出来的钱够自己饱餐一顿，一方面也是帮老人实现心愿吧。她有多年的护工经验，可以精准的揣测出每一位老人的心思。她带头嗨歌一曲，带动康夫内心的歌唱欲，然后将麦克风交给他，静静地听他唱那些古老而又动听的歌谣。分手时，康夫的两次赠予，她都微笑着欣然收下，因为她知道，接受他人的赠与也是一种礼貌，尤其对方是年迈的老人。他们希望自己还能发挥余热，还能够对他人有价值。对异性的兴趣，似乎也是一种宣召，告知这个社会，他不是什么清心寡欲坐等死亡来临的老人，他首先是一个具有独立“性”的人，他有权利去过更加丰富多彩的生活。

Chapter Three

再后来，佐和抓到偷扎别人自行车胎的老伯阿茂。他终日孤身一人在街上游走，因为无人关心，他养成了和物品对话的习惯，甚至甘愿自己的钱被流氓骗子拿去，因为只有那个骗子才会听他聊天，对他表示关注。佐和要挟阿茂说，如果不让她住在家里，她就告诉警察阿茂偷扎别人单车的恶行。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好些天，每天佐和给阿茂做饭，听他聊天，纠正他偷别人单车的毛病，一起感受朝阳洒在脸上的温暖。直到有一天流氓骗子找上门来要钱，佐和为了保护阿茂，勇敢的和这个彪形大汉对抗。阿茂考虑到再这样下去可能会连累了善良的佐和，便声称自己要回家了，要去和女儿生活在一起。

路上阿茂让佐和打开副驾的储物柜，一千万日元惶然出现在佐和的面前。阿茂让佐和帮他保管这些钱，佐和难以相信的笑着，阿茂故作不满的说，“你应该表现的更加兴奋一点儿”。当汽车停在养老院门口的时候，佐和的心情由惊喜转为诧异，再尔转为无力。养老院的工作人员按照阿茂的吩咐，很自然的从佐和的手上拎走钱袋。导演设计这个小插曲的用意，或许是要告诉佐和一个道理：有些东西即使失去了，也不要觉得可惜或懊悔，因为它原本就不属于你。佐和无言的望着阿茂，眼神中充满了不解、恐慌和担心，随后发动阿茂送她的古董车消失在路口。

阿茂出场的时候，通过数不清楚几棵树这件事，含蓄的告知我们他已至阿尔茨海默病的初期。随后，阿茂锻炼身体时说，“我是不会认输的！”，似乎在传达他每天坚持锻炼，努力让自己保持健康，就是因为害怕自己老年痴呆的话会被送去养老院。可是，最终他却主动把自己送入了养老院，或许，这就是服老吧。面对衰老，我们是多么的无力。

阿茂不想拖累子女，所以自己努力的存钱，最后用自己的钱入住一家条件不错的养老院。就连这看起来不错的结局，我们都觉得有些凄凉。因为，他明明可以用自己的钱请护工到家里照顾他，然后快乐的和子女生活在一起。想必是子女丝毫没有想要和老人生活在一起的意愿吧。老人处处为子女考虑，子女却只想着自己和下一代，如此循环往复，代代相传。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这个星球独有的逻辑。

Chapter Four

佐和趴在商场的围栏上发呆的时候，看到一名奇奇怪怪得大伯——义男。佐和抓到他在书店偷小黄书，威胁他带自己回家，而且声称自己可以穿性爱制服给他看（我相信她是认真的），不然就报警。后来，佐和对义男瘫痪妻子专业的护理和她精湛的厨艺，获得了义男的认可，得以长期留在家中照料饮食起居。因为佐和的存在，年迈的义男不仅不用再吃盒饭，而且还吃上了做法极其复杂的竹荚鱼。因为有人愿意用心的给自己准备饭食，作为回报，他甘愿像个孩子似的坐在院子里，花费半下午时间看护竹荚鱼，一边来回翻鱼以便风干，一边防止它被野猫叼走。年迈的义男盘腿坐在房檐下，可人的佐和在厨房里忙碌餐食，这一刻，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每晚义男都会去偷窥佐和洗澡，佐和从不戳穿，很多人觉得佐和一定是疯了，显然，她没有。她有多年的护工经验，她深谙老年人的心理，了解她们的渴求，更知道他们的原则和底线。她凭借半掩着的门露出自己白花花的大腿，更多的是出于一种人道主义关怀。义男看上一眼就很满足了，甚至是偷偷的看上一眼佐和丢在门外的内裤，都足以满足他的一切性幻想。

其实，从后面的情节中我们可以分析出义男好色的原因。他的老婆至死爱的都是另一个男人，他们两个人婚后没有孩子，可能他们彼此之间从未有过性行为。他所有的性经验都是来源于书本，来源于他一次次从书店里偷回来的小黄书。（因为他是当地很有声望的教师，畏惧人言不敢光明正大的购买，欲望太过强烈的时候，他只能选择去偷。）

一天，佐和正帮护工大妈一起整理晾干的床品被罩，义男走过来，夺过佐和手里的床单，直接丢到护工大妈怀里，义正言辞的说，“我们去看电影”。通过海报和电影里传来的喘息声，得知这是一部年轻人才会去看的性爱电影。一个老头子看着黄书打飞机，只能让人觉得无能和龌蹉。但是有个小情人，却让他感觉自己倍有面子。或许正是出于这种心理，当佐和对护工大妈说自己是老师的小情人时，他并未反对。也正是这个原因，可以让他光明正大的带着佐和去看情色电影。观影期间，佐和笑的很大声，义男尴尬的去堵住她的嘴。佐和忍俊不禁的冲了出去，当义男追出去的时候，发现佐和一脸失落怅然的蹲在海报下。义男弯着腰关切的看着他，生怕是自己的行为伤害了她。佐和拉着他的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两人就这样久久的沉默着。

或许佐和是想到了下午和护工大妈的对话吧。大妈问她和老年人相处什么好？不如找个人结婚生子。佐和淡淡的说，“我不是女人”。片尾处，佐和在车上对真子说，“我先天性没有子宫”。我想这是她声称自己不是女人的原因吧。但是，当义男带她到这种地方看电影的时候，她又觉自身命运的悲凉，她想自己这辈子只能遇到想和自己做爱的人，但不会遇到想和自己结婚成家的男子。深深的自卑令她主动断绝了和一切年轻男性的来往。她拉着义男的手，应该也算是一种宽慰吧。两个孤独的生命，感恩彼此之间那微不足道的陪伴。

佐和最后一次和义男对话的时候，显然义男已经犯了阿尔茨海默病。（从他的包里翻出的训练大脑的书籍，说明义男也早已意识到自己的症状）。最后义男的房子被远道而来的侄女接手，佐和选择默默的离开。路上，她认真的听着义男给自己录的磁带，“被逼到极限的人，他的光芒就超越了极限，会作为一个自我存在而觉醒。那是能让他有移山的力量，山就是每个人的心灵，或许只能移动0.5毫米，但这些几毫米聚集起来，朝同一方向移动时，就是革命的开端。”

这移动的0.5毫米，让我想到第一任女雇主的自缢，康夫的离家出走，阿茂的与物体对话，义男的小色欲；亦或者是，康夫的10000日元，阿茂的古董车，义男的一盒录音带。

Chapter Five

影片的最后一段，佐和与真子相遇。真子因为未成年，被送往“生父”——佐佐木武志家抚养，佐和暂住他们家中。这段不太愉快的相处，解开了真子的身世。真子并非是男孩子，而且也不是武志的孩子。真子的妈妈当年被外公强奸怀孕后，武志就离开家了。随着真子一天天长大，真子妈妈担心外公对她有非分之想，决定剪短她的头发，把她当作儿子养大。

然而，年幼无知的真子丝毫不能体会妈妈的良苦用心，甚至一度对妈妈充满怨恨，眼睁睁看着妈妈吊死在房梁之上。当真子了解了这一切之后，禁不住抱着妈妈的衣服失声痛哭。她大声的叫着“妈妈”，这也是她时隔多年来，第一次开口说话。真子解开了心结，可是妈妈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呼喊。

导演试图通过这样的一个家庭悲剧，表达自己对性暴力深深的谴责。看到这里又要对人性失望了，然而，就在这时佐和无意间发现了阿茂留给她的一百万日元。按照阿茂的意思，“你应该表现的更加兴奋一点儿”，佐和握着这笔钱瘫坐在车位，哭的撕心裂肺。

片尾，佐和、真子和武志三个人坐在门前安静的吃着蛋糕，似乎寓意这场悲剧幸存下来的三个受害者，终于达成和解。不知道导演是不是想要向大家传达这样一种理念：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容易，如果不能抱团取暖，又何必非得要互相伤害呢？在和佐佐木武志道别之后，佐和开车带着真子驶向未知的远方。

The End

看完这部电影，我的心向着善良又移动了0.5毫米，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