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张静初范伟聂远梁昆森贺元庆黄璐王晶李红玉江小梅
类型:剧情导演:章家瑞 状态:HD 年份:2006 地区:大陆 语言:国语 豆瓣ID:1463961热度:38 ℃ 时间:2024-03-28 07:4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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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途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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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泪
三
影片根据同名小说改编,讲述一个作家为了逃避越战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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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开始于旅行,也终结于旅行。所不同的是,四十年的这次旅行少了憨厚的崔师傅和聪明的刘医生,我们的主人公春芬也由青春逼人变得人老珠黄;四十年前的旅行驶向未知的远方,因为有了对前途的憧憬,春芬的心雀跃而充实;四十年后的旅行驶向老崔的安息之所,因为有了命定的归宿,春芬的心寂寞而坚定。四十年的往事不断在春芬脑海中闪回,仿佛她一直守在“向阳号”上,而崔师傅和刘医生也与她一路同行,不曾离去。
“向阳号”之旅便是人生之旅。老崔、春芬、刘奋斗在“向阳号”上相遇、相知、痴缠,然后各奔东西,踏上各自的人生旅途。尽管他们的人生之路有或长或短的交合,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片名叫做《芳香之旅》,女主人公又取名“春芬”,导演的意图很明显,欲以时代变迁中的女性人生作为全片主线,两位男士的命运仅作为陪衬。然而,这条主线是如此地苍白,以至于整个故事几乎沦为庸俗电视剧的三角恋模式。片中的人物也许都太“高尚”了,面对命运的捉弄、他人的挑衅,只有忍气吞声、盲目顺从。人物性格一旦被抹平,矛盾冲突也就被消解。而没有冲突何来戏剧。老崔总是为春芬着想,春芬与刘奋斗幽会他还要保驾护航,最终出车祸竟是因为要去接妻子的旧情人;春芬也总是为老崔着想,无论老崔阳痿还是成了植物人,她都毫无怨言地尽着一个妻子的本分,老崔的生活就是她的生活。他们不停张望着别人的旅途,却把自己人生的列车驶向了绝路。
老崔和春芬一生都在追求表面的完美,比如六十万公里无事故、比如和谐的婚姻,而实质上这样的生活早就畸变成一种病态,总有一天会因微小的变故而土崩瓦解。有时候,人物会因执拗而可爱,也会因顺从而面目可憎。老崔和春芬便是这种小心翼翼、善良懦弱却让人怒其不争的角色。而刘奋斗恰因为他的自私、卑琐而生动鲜活,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并努力抗争,只可惜这个人物的戏份太少,而聂远的表演太过僵硬,刘奋斗只能给观众浮光掠影之感。
对春芬而言,刘奋斗也是浮光掠影,再美好的记忆也只是生命中一次意外的惊喜。刘奋斗是她人生之旅上短暂同行的乘客,老崔则是她命定的旅伴。刘奋斗让春芬有了梦想,老崔则帮春芬实现梦想。老崔让春芬戴上了红围巾,也让春芬坐了一次火车。只要是春芬想要的,老崔都尽力满足。刘奋斗只是沿途的风景,崔师傅才是春芬的归宿。无论这归宿春芬是否想要,无论这归宿对于春芬是悲是喜,既然和老崔一路走来,那么来路即是归途,她也注定要和老崔携手归去。所有的文艺作品都在慨叹命运的无常和无奈,只不过在这部影片里,这种无奈表现得更加明显罢了。
“向阳号”之旅更是时代之旅。导演并不满足于故事本身的深度和广度。在影片中他明确表达了反思时代的野心。那是一个极度压抑个性的时代。人们以喊口号的方式释放激情,以领袖的名义检讨自责和责难他人。整个时代集体的心灵压抑在片中夸张而戏剧性地表现为性压抑,而性压抑又反过来成为整个时代心灵压抑的显著表征。更为可悲的是,主人公春芬习惯于这种压抑,直到心灵麻木,直到她也去压制和她当年极为相似的英子。英子是春芬这一生的转世和投影,她压制英子其实依然是压抑自己。
影片用字幕明晰地划分了每段故事所发生的时代,并用众多怀旧符号去营造当时的时代感。近年来,这样的怀旧电影层出不穷,这样的技巧也屡见不鲜。影片用手风琴、黄军装和毛主席像章堆砌出六十年代,而后又用剪发头、麦乳精和《卖花姑娘》堆砌出七十年代。行文至此,我不得不提及另外一部类似题材的电影——《孔雀》。《孔雀》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憾,但它对时代感的成功营造几乎无人提出异议。怀念一个时代、还原一个时代并反思一个时代,最重要的是营造那个时代的氛围,是找准当时人们的心理状态。时代符号只是为了画龙点睛,而不是一个时代的全部。
只堆砌时代符号无法复原一个时代,只用几个字幕也无法完成跨越几十年的宏大叙事。
人生之旅和时代之旅本应水乳交融,因为人生只能是处于某个时代的人生,失去了时代背景,人生就失去了依托;而时代是百态人生汇合而成的时代,没有千姿百态的人生之旅就无所谓时代之旅。而在本片中,这样的故事放在任何一个时代似乎都并无大碍,而影片反映的时代变迁对人物命运的影响似乎微不足道。影片中塑造的人物是平面的,营造的时代是破碎的,人物和时代又是剥离的。
显然,导演的野心是一回事,导演的能力又是一回事。
自从《孔雀》在柏林“开屏”以后,国内便一窝蜂地去拍怀旧电影,直到这部《芳香之旅》终于无旧可怀。我们需要的是对旧时代深刻的反思和有力的批判,不需要本片这样对过去时光盲目苍白、平铺直叙的怀念。一部和《孔雀》有着相同的演员、相同的背景,连个别主题音乐都要克隆《孔雀》的电影究竟有多大价值。年轻的张静初无力挽救一部剧情、表演和镜头语言都缺乏张力的电影。影片中仿佛能看到她一个人在黑暗中无助地摸索,这种无人指引的摸索的结果只能是平庸的表演。
举一个例子就说明该片和《孔雀》的差距。同样是张静初,同样是对命运的抗争,《孔雀》中姐姐用自行车带降落伞的段落的冲击力远远大于春芬从垃圾场中开出“向阳号”的举动。本片中这一段落的音响很嘈杂,直到“向阳号”在众人哄笑声中熄火。首先,这是春芬丈夫的车。这表明她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旅途,而且这是一辆六十年代的、已然报废的车。车身上大大的“废”字暗示着被时代遗弃的不仅是汽车,还有开汽车的春芬——那个依然活在对领袖崇拜中、依然活在刘奋斗给她带来的梦境中的春芬。
这场戏所表现出的颓丧自动消解了春芬这次行为艺术神圣的仪式感。这场戏乃至整个影片都给我们苍白无力的感觉。尽管本片拍出了那么美的田园风光,那么娇艳撩人的油菜花,但色彩的饱满无法弥补影片的干瘪,风景的艳丽不能掩盖故事的苍白。整部影片就像一幅慢慢洇开的水粉画,最后什么也没留下。结尾处春芬的笑容是那样苍白,眼泪又是如此矫情。
没有结果,好在还有旅程。老迈的春芬依然人在旅途,恍惚间她又回到了“向阳号”上,她仍然是那个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年轻的售票员。或许她根本无需回忆,因为她从未离开,匆匆前行的只是无情的岁月。身处二十一世纪的春芬坐着六十年代的“向阳号”竟是那样和谐,是人们趟过了岁月之河,还是岁月穿行于茫茫人海,一时无从分辨了。
忽然想起一首老歌,意境竟和这部电影惊人的契合:
“究竟是我走过路,还是路正走过我,风过西窗客渡舟船无觅处;
是我经过春与秋,还是春秋经过我,年年一川新草遥看却似旧。”
2006-2-21
喜欢这个片里的张静初,坚强,隐忍。她的师傅和丈夫则是憨厚老实,――那个时代的人。影片讲了一个两个男人之间的女人的大半生故事,时代从她身边过去而她懵然不觉。退休后的她已落后于时代,而扫墓的举动则是对过去时代,对那时候的他与她,对曾经幸福美满生活的一次回望与复归。――那时代才是她的时代,而今活着的她只是那时代的遗迹,就像那辆展览馆里的向阳号汽车,在没经过那时代洗礼的人们看来,就只是一堆废铜烂铁而已。时代与主流的价值观变化是何等快,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如何才能支撑起自己走过那么漫长的一生?成为植物人的丈夫作为符号性的存在,成为人生价值的来源,他是劳模,而她是劳模的妻子,即使时代过去,她还是他的妻子,为丈夫活着,为他昔日的荣誉而自豪,这自豪就支撑起她全部的人生。在漫长的岁月里,她照顾了他的身体,而他照顾了她的灵魂。故事只能这么讲,如果他早死,则她将一生生活于内疚之中;而他变成植物人的结局就使她可以照顾的形式偿还心理的债。若早看他日记,则她的照顾只是感激;而晚看的结果使她的一生都成为一个妻子无怨无悔的奉献。从此片还可看出生活同化和改造人的力量何等强大:曾经天真烂漫崇尚爱情的小姑娘变成了四十年后沉静隐忍而保守的寡妇,谴责起小姑娘的恋爱,忘记了自己也曾有过那样年轻冲动的时候。整个片充满禁欲主义伦理,符合大男子主义男性对女性的期待:她必须为他守寡,从身体到精神上都为他所占有,照顾他成为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幸福感的来源。――最后,她脸上浮现微笑,是用他的眼睛看见了这个飞速变化的世界。――这个片还可以说是讲一个女人如何被男人、也被自己的命运彻底征服的故事,这征服是如此彻底,以至她都不再感觉到痛苦,而是彻底的认同于此,于是有了微笑。
后半段,为故事的了无生趣犯了几次困顿。哦天,实在是太无趣了,那些密密麻麻的信和日记和一场小小的冲突,就交待了两个人的一生的走向。没有更多可信的、可感的纽带。我是该怀疑自己太不容易被打动了吗?
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要这样潦草地说故事,为什么我们的怀旧只能这样敷衍于形式主义。
《芳香之旅》本可以是很有趣的,《美人草》里面尚且有莫扎特和毛主席,《向日葵》里至少有个鲜明的76年地震背景,《青红》对流氓罪的处置让人触目惊心,但这个the road实在是只有一辆空架子的向阳号,让人觉得可惜。我记得当年看《巫山云雨》得到了非常真切的感受,关于年代(非文革,而是长江三江工程期间,但那里保留着非常朴素的生活场景)、关于平凡处境中的人之情爱乃至争取。
第六代导演诸如贾樟柯在《小武》里表达的愤懑其实也有一番傲气。《盲井》则有一种扎实的面对残酷的态度。而到了最近这几年,似乎这些态度、勇气、乃至愤懑都不存在了。这比什么都令人失望。我们不能因为美丽的油菜花田、古董玩具一般的胖胖公车被拍得很好看,就原谅了这种态度上的懒惰。
最后,张静初茫然地开着刷上“废”字的向阳号,被围在同样茫然的人群里,我感到,被刷上废字的,岂止一辆车一对婚姻一场刚点燃就熄火的恋爱呢。我这不是在赞,而是在憾。不错的海报图景,仅此而已,缺失整部电影来看,也成立这张海报。
植物人已经出现在多少文艺作品中了?所以,亲爱的编剧们,让一个主角成为植物人难道这样不可避免吗?因为被多次滥用(懒用),而变成最难用的情节。这让我想到当年和几个小说作者聊天,我们信誓旦旦地说,不能再把主人公写成自杀或是车祸了,太不高级了。
我们的大部分壮年导演都容易落入对文革青春的怀旧陷阱。但在我看来,出了《阳光灿烂的日子》之外,别的都很失败。失败在于,电影对背景的滥用已经彻头彻尾成了懒惰的借口。曾有人说,文化大革命无异于一次全体性的行为艺术,毛主席形象的种种衍伸符号都累加着这种模式化。所以,哦天啊,拿来一用,就成了三十年后的中国电影之模式化。而且,若以前是政治性的,今天的这种行为趋势只能是蹩脚的商业性(不蹩脚的商业性,我宁可更期待一些)。
今天的《生活周刊》上有一篇影评文章,题目是《别没完没了的怀旧》,说的几个电影大致我们都可以想得到。大抵也就是无极不是怀旧的了。我在这些个镜头里面,看得到时代对个人命运的痛拧,也就是说,看得到结论,但我看不到某一个个体的魅力,甚至某一个演员的魅力。(梁朝伟的演技好,并不是因为他会抽烟,对吧?同样,不说话不代表你就有演技上的进步了。)
再来说沉默和隐忍。太多这些怀旧的电影都用同样的结尾来抒情,抒发一种无可奈何、充满感伤的爱情思乡病。但这些人为了爱情做了什么,我们并没有看到。时光荏苒,没错,荏苒,但在一个短至90分钟的电影里,你让每一个人以日记、以沉默、以逃避、以装傻来对付时光荏苒,这显然是给自己找麻烦:要知道,拍挣扎是容易的,拍忍耐是难的。冯小刚说他拍夜宴,就是想说:拍庄严肃穆的大片比拍喜剧片难多了去了。正因为我们有了对隐忍的宽容,我们才越来越无法表达挣扎。表达力量。
今天陪德国人拍片时,遇到一个重大的难题,我们的拍摄对象太过无趣,以至于没有任何内容可以拍。导演很无奈地说,拍纪录片,你无法去谋划。但事实上,潜台词是这样的:因为纪录片的观众还是希望看到有趣、不同、刺激、有启发性的内容,所以你以不谋划的诚实作业态度就无法完成这次的任务。
是悖论式的纪录。
可我感到无趣的是,影像美术可以很棒的电影,被给予谋划的特权,演绎的特权,甚至拥有对那个时代远观和创作的自由特权,却终于还是落到了同样的下场。
春日迟迟,杨柳风轻,令人不觉心生游意。六朝古诗里最缠绵悠远者,在我还是要数《西洲曲》,所有与江南有关的梦与怨与念与愁,仿佛都化身其中了。
宛转轻柔,读来又不觉感到孤独起来。一片芳心千万绪,在春日的秋千上,停停荡荡,倚着微风,飘散到很远很远了。
“当时年少春衫薄”,情万种,日犹长,然而纵使单衫红艳,鬓色如鸦,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追忆当日,还不是空空如梦!
不知怎地,想起了《芳香之旅》,或因片首春晴一般的暖调。深沉的弦乐天然带着一种苍杳的远意,是那个逝去年代的旧事。满屏的金黄油菜花,圆头憨脑的老式公汽,高亢而欢快的颂歌,简素衣衫包裹着的单纯无邪的笑……在那浓郁的暖色光照里,一切成为美妙的堆砌。时代的特征是符号与意象化的,然而令人亲近,仿佛和和煦煦、喜气洋洋的农民画,流淌着实惠、平和的满足与喜悦。没来由地,好像只为着那缓慢的年月,为那并不富裕却事事有念想的生活,而快乐。
梨花村外,人面如新。那样光灿灿的温柔,倒像宫崎骏式的,像《哈尔的移动城堡》里那片柔软如茵的草地,宛若桃源。
这部电影里,有太多创作者自以为是的想象。或许他不过借那个激昂纷乱的时代作背景,了却一段何处都有可能萌生的情缘。不论哪个年代哪种人,都或多或少有点绮念,那一点,可以放大成科幻电影里硕白的圆月,夜夜撩人;也可以缩小,小成白壁上一丁蚊子血,旧衫上沾着的一粒饭,无足挂心。
电影英译名作The Road,本义双关,却显得题大材小。有人批评说这部电影最失败的,是将“性”置于太重要的位置,莫非一人一生,一国一代,可说的惟有这点破事?
这种意见当然不是不对,但气儿太正,又是一派男人口吻。男人明明知道,却又常常仿佛不知——女人永远讲不尽怨不尽的,是男人。为了那个人,身与心都是甘愿的。女人固然感性与任性,然而对切身世界的要求,又不过是现实与单纯的,本着这种存在感,便不至于令自己堕入虚妄的境地。男人么,连女人的性高潮都能挖空心思地想象,却一边说着性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仿佛在旷而远的背景下,只有理论制度、大事年表是确凿的,别的都喑哑而黯小了。
《芳香之旅》是文绉绉的,缺少治史的严谨与理性。但碰上我这样不问出处、望文生义的观众,也自有其动人之处。大学里,我向来是做文学课的文章比史学课的好,这种禀赋上的差距真不是多听几学期名教授的课便能豁然开悟追赶上去的。
对我而言,这部电影的苍凉悲哀,乃是见着年老色衰的李春芬,她悍然地蹬着男式自行车,神色坚冷如钢。年轻时鲜莹明润的身体上,尽是岁月滚过的痕迹,结实而钝重的。及至见她对年轻女子的半是敌意半是怜惜,亦教人心酸:
若只为当时一个闪念,一段情思,
若只为大雨滂沱的夜晚,倏忽而灭的心火……
日月如梭,人事暌违,一生一世,草草辜负。
此情可待成追忆,而可忆的,仍只有明媚车厢里一抹橘色的柔光,与年少时浑茫无知,只候那个人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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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香之旅》的故事是这样的: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情窦初开的少女春芬(张静初饰)在长途车上屡屡遇见一个让她心仪的男人刘奋斗(聂远饰),旅途因此变得美好……,当两人终在一个滂沱雨夜得以亲近彼此,命运却将这段可能修成正果的情愫戛然掐灭。惶惑、落寞之下,春芬脸上青春的颜色黯淡了,但内心依然对情爱有着隐秘的憧憬。长途车在崇山峻岭间蜿蜒依旧,春芬的一颗女人心虽然怦怦跃动,但命运再次翻覆,她最后选择嫁给了年长自己许多的师傅老崔(范伟饰)。有了婚姻的春芬,身体却如花苞,从未绽放,直到不能给她肌肤之亲的老崔去世,春芬才恍然明了,肉体上做不到男人的老崔,曾经穷其所能证明,在春芬面前,他精神上是个完完全全的男人……寂寥一生之后,春芬最后释然,每一个年代,每一段经历的情感,都无异令人感怀万千的“芳香之旅”……
这部片子我是分两次看完的,第一次看到春芬因想去见刘奋斗而与老崔发生争执和冲突,在没有看后段之前,按我的想法,认为剧情应该向春芬离开老崔而与刘奋斗远走这方面发展,进而认为这又是一个讲述老百姓自己在特殊时代普通三角爱情故事的影片,最终的结局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回到城市的刘奋斗渐渐忘记当年的爱情,逐渐嫌弃人老珠黄又是来自小地方的春芬,此时的春芬才开始怀念当时“向阳号”上的美好时光和师傅老崔对她的好。事实证明我肤浅了,片子并没有按照这个套路发展,而是从爱情的纠葛转向人性的探讨。老崔和春芬都是不幸的,老崔不但“不行”还成了植物人,春芬不但得不到爱情还得不到与她过日子的人。但他们又是幸福的,因为他们用善良对待周围的一切,当命运把一个个不公平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没有抱怨、没有退缩,而是默默的承担着。老崔没出事之前,对不爱他的春芬百般呵护,对自己的工作尽职尽责;春芬在老崔出事后,挑起生活的重担,接替老崔的工作,还要照顾一个不能自理的病人。此时的影片是一个升华,是一种最朴素最感人的表达,表达一种人间高尚的情感——善良,是善良让他们做了这一切。因为老崔和春芬在做这些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自己会得到什么,却清楚的知道自己会失去什么。如果说老崔的善良还能换来喜欢的人和各种荣誉,那春芬的善良只能换来无尽的孤独和寂寞,但她还是承担着、付出着、坚持着。有人会觉得春芬面对命运的捉弄只有忍气吞声、盲目顺从,人物的个性被抹平,无论老崔阳痿还是成了植物人,她都毫无怨言地尽着一个妻子的本分,老崔的生活就是她的生活,把自己人生的列车驶向了绝路。可我却认为春芬的个性就是善良,命运的戏弄是时代的悲剧个人无法选择,她可以选择的就是用什么去面对,她可以抗争、可以报复,但命运安排给她的丈夫是一直敬仰的、同样善良的老崔,她能伤害他吗?春芬在和老崔的生活中的确没有爱情,但也不应该算是忍气吞声,要知道在那个狂乱的年代能善良的对待他人和被善良的对待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我们现在有一种偏见,总是过分的强调个性,的确个性应该被尊重,但也不能过分夸大,更不能为了突出个性当作一种压制别人甚至伤害别人的态度来处世。春芬的一生是孤独的、不幸的,但她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对的起老崔、对的起周围的人,她用牺牲自己承受着命运的不公平,没有让这个不公平伤害更多的人,从这个角度来看,春芬是伟大的,她的个性也是鲜明和可敬的。
从更高的角度来探讨善良,我觉得应该从对过去时代的反思所应包含的内容上谈。我很赞成对文革进行深刻的反思,但我们现在所说的似乎都是在破,而很少立,也就是批判的列举的错误很多,树立的很少。我们看到的影片多是文革中带给我们带来的创伤,除政策的失误外,就数人性的泯灭,是人与人关系的大倒退,欺骗、陷害、出卖、争斗,人性阴暗的凶残的一面彻底暴露。这些是应该深刻反思的,我们不能忘记过去,忘记意味着背叛,但我们更应该赞美一些好的品质,毕竟我们还需要它来指导未来。我们不希望以后再发生错的,就应该树立对的,尤其是在最黑暗的时候还闪烁着人性光芒的善良,值得我们树立和赞美。
再有,目前国产的同类型影片的确过多,确实有“自从《孔雀》在柏林“开屏”以后,国内便一窝蜂地去拍怀旧电影”的趋势,很有投机之嫌。反思是个持续的经常的事情,而不是特指在某个时代。每个时代都有它特定的局限和不完美,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也一样,需要我们不停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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