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pite the minimal news coverage, sexual harassment and gender inequality against women are no less prevalent in science than they are in pop culture and corporate America
4. MIT的School of Science女性教授committee,并在她们的推动下最终发表了MIT report,并促使MIT在性别平等上做出了诸多改变,太powerful了!但想想她们在这上面花了多少精力,才可以得到本该得到的东西,而男性教授却不需要花这样的精力!太难过了。完整的MIT report可以在这里看:http://web.mit.edu/fnl/women/women.html
5. Jane在南极的经历太让人难过气愤了!那老师简直就是在bully学生啊!但天寒地冻,老师有那么有权有势,只得忍气吞声太让人难过了!多年后Jane在自己三岁女儿的一句话的刺激下,终于写了title IX complaint,太棒了!不过一开始BU居然就让那老师停职三年,开什么玩笑!影片里还请了一位没有露脸的,这个老师的第一位graduate student,她因为这个老师的bully最后只拿了master,离开了科研界太难过了!
6. Jane在file title IX的时候,找到了一起去南极的同事,当时也是graduate student的Adam。Adam的反思让人有很多思考,他说当时他是觉得那老师就是being a dick,但是因为Jane很tough,他没有觉得Jane深受困扰和伤害,就没有站出来。估计还有别的原因就是当时他只是个graduate student,对方却是有权有势的业界大佬吧。
7. Jane对Adam说自己很tough有一番非常深刻的分析。她说不这样tough,不这样laugh it off的都离开科研界了。你只有tough,只有laugh it off才可以在这里站住脚跟。而正因为此,反应这些事情的人才少。
11. 另外纪录片里还提到了一个实验,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是一个逻辑上非常简单的test,最基础的版本是左边是单词male,右边是单词female,然后屏幕上随机出现一些单词,有三种类别:姓名(有偏女性的有偏男性的),职业(医生,科学家等等),家庭相关(厨房,洗衣服等等)。Test的第一步是,职业都喊left(即male),家庭相关都喊right(即female),姓名和性别保持一致喊left和right,记录下反应时间和正确率。Test的第二步是,职业都喊right(即female),家庭相关都喊left(即male),姓名和性别保持一致。发现是第二种配置的反应时间和错误率更高。这个测试反映出,即使我们可能表层上认为自己没有歧视别人,但是底层其实还是有bias的。这个网站提供了很多版本的Association Test:https://implicit.harvard.edu/implicit/selectatest.html
2、我无法想象如果不了解科学我是否还能继续生活下去,除了科学,我不想做别的事情,我就是喜欢科学。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为之奋斗的。我要拼到能进实验室,能做实验的程度,但是不会有人来干涉我,这我做不到。他们要么会在我做成后毁掉,要么是我一旦完成,就把功劳全拿走,要么一定要做一些坏事干扰我。我要为之争取,我必须这么做,我相信我有对科学的热情和能力。(她甚至有一个徽章:Science Not Slience.)
疫情期间研究所组织了这次Zoom上的电影观赏活动,选的就是这部影片,之前完全没听说过,看的时候因为网络导致画面一卡一卡的,但声音很流畅,本来打算当podcast听听,没想到片子本身很吸引人,看完之后大家还讨论了一阵。
片子访谈了几位年轻和年老的美国女性科学家在学术界遇到的针对女性身份的歧视和权力下的压迫和骚扰现象,以及后来通过多方努力组建避免类似事情的机构和研究。本片厉害的地方就是不是单纯的讲这些事情,而是对每一个女科学家的研究内容和对社会贡献也做了很好的描述,这部分甚至可以当成很好的科普,把她们既当成“科学家”也当成“女性”,也让整部片子不是简简单单的“罪行控诉”和“喊口号”。
里面提到的经历过的各种事情估计很多人看了都会有共鸣。有几段印象很深,其中一位女科学说,知道自己女儿将来想当科学家感觉很心痛,因为不想让自己女儿遭受自己经历过的痛苦。然后也讲了个故事,说是在一个会议里一个教授不停的搭讪年轻学生,这些学生都是一笑了之,女科学家也说,只有对这种事“一笑了之”的人才能在学术界继续往上爬。片子里另外一名黑人女科学家也谈到自己收到的双重歧视,比如停车场门卫质疑自己的身份。我有个朋友在国内也经历过类似的,因为人长得很年轻穿的不那么“老成”,也被门卫质疑过教授的身份。片子本身也有个“主线”,就是一个经常性骚扰和言语攻击女性的大教授最后被制裁的故事,也揭露了学校因为其能带来高额科研经费而对这种人和行为不闻不问。
这些事情千百年来都一直发生,甚至未来也会,终于从近几年开始终于有反抗的声音,电影的拍摄和各学府主动公开放映这部片子就是很好的开始,一定要开始。
1. Nancy年轻的时候和DNA的发现者Watson工作,其中有一天Francis Crick来实验室作报告,结果对Nancy进行了sexual harassment……她很震惊但是当时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状况,也没有和Watson说
2. Nancy当时已经是senior faculty了想争取更大的实验室空间,去抗议说有些junior faculty的空间都比我大,那人不信。于是Nancy利用课余时间量了每间房间的位置,并发现了男女教授的办公空间的巨大差距,然而把这数据递给管space分配的面前时,那人选择了不看。
3. Nancy写好了一封给校长的反馈性别不平等的信,先找自己的朋友,也是MIT的女性教授过目,她的朋友非常严肃非常认真的读,Nancy内心的第一反应是“对方是不是认为我是水平太不行了才会遇到这些问题”,太真实了!而对方看完之后,不仅表示赞同,而且说我也要加入其中,啊太感动了。
4. MIT的School of Science女性教授committee,并在她们的推动下最终发表了MIT report,并促使MIT在性别平等上做出了诸多改变,太powerful了!但想想她们在这上面花了多少精力,才可以得到本该得到的东西,而男性教授却不需要花这样的精力!太难过了。完整的MIT report可以在这里看:http://web.mit.edu/fnl/women/women.html
5. Jane在南极的经历太让人难过气愤了!那老师简直就是在bully学生啊!但天寒地冻,老师有那么有权有势,只得忍气吞声太让人难过了!多年后Jane在自己三岁女儿的一句话的刺激下,终于写了title IX complaint,太棒了!不过一开始BU居然就让那老师停职三年,开什么玩笑!影片里还请了一位没有露脸的,这个老师的第一位graduate student,她因为这个老师的bully最后只拿了master,离开了科研界太难过了!
6. Jane在file title IX的时候,找到了一起去南极的同事,当时也是graduate student的Adam。Adam的反思让人有很多思考,他说当时他是觉得那老师就是being a dick,但是因为Jane很tough,他没有觉得Jane深受困扰和伤害,就没有站出来。估计还有别的原因就是当时他只是个graduate student,对方却是有权有势的业界大佬吧。
7. Jane对Adam说自己很tough有一番非常深刻的分析。她说不这样tough,不这样laugh it off的都离开科研界了。你只有tough,只有laugh it off才可以在这里站住脚跟。而正因为此,反应这些事情的人才少。
8. Raycelle Burks,天呐太棒了,她是化学教授,不仅是女性而且是少数族裔,在白人男为主的学术圈就更少见了,收到的歧视更是多了一层。好喜欢她,一个充满了热情和能量的人,但从她的讲话中也看到了她是多么的不容易,采访中数次哽咽。提到了很多比如被认为是Janitor啊,被
9. 其中对她的一个演讲片段印象深刻,她说我们常被说要“形象要专业”,但是这个专业的标准到底是谁定的?她本人是一头卷发,就曾被人说,你要不要把你的头发弄的“专业”一点?采访中她还提到,过去她努力的“专业”,从样貌到手滑方式都试图迎合他们的标准,但是仍然不被认为是集体中的一员。她说到了于是她决定做自己,并通过写blog,做podcast,上电视增加少数族裔女性科学家的曝光度,令人敬佩!
10. 影片中除了讲非常直接的sexual assault比如,Nancy和Jane经历过的,还花了很多篇幅讲“隐性”的歧视,比如开会被人忽视,被认为是janitor,秘书或者technician等等,这是女性受到的歧视中更大的部分。
11. 另外纪录片里还提到了一个实验,Implicit Association Test,是一个逻辑上非常简单的test,最基础的版本是左边是单词male,右边是单词female,然后屏幕上随机出现一些单词,有三种类别:姓名(有偏女性的有偏男性的),职业(医生,科学家等等),家庭相关(厨房,洗衣服等等)。Test的第一步是,职业都喊left(即male),家庭相关都喊right(即female),姓名和性别保持一致喊left和right,记录下反应时间和正确率。Test的第二步是,职业都喊right(即female),家庭相关都喊left(即male),姓名和性别保持一致。发现是第二种配置的反应时间和错误率更高。这个测试反映出,即使我们可能表层上认为自己没有歧视别人,但是底层其实还是有bias的。这个网站提供了很多版本的Association Test:https://implicit.harvard.edu/implicit/selectatest.html
昨天的聚会偶然接触到了这部片子:明亮的画风以及开头出现的年轻女科学家让我们发出了一个疑问:这是新出的片子?这么年轻的女科学家还遭遇过sex harassment 这种事情?
今天在家好好地观看了这部纪录片。我自己更感同身受的是片中提到的IAT测试和implicit bias概念。对于比较幸运的没有经历过严重的性别偏见的我们来说,‘’内隐偏见‘’是一种常见的温柔的但却很有效果的可怕偏见。人是可以被规训影响的高级动物,不管是无意识被影响(社会大环境);还是有意识被影响(个人遇到的bias)。
并且不止是性别方面,在各种事情上,除了显而易见的伤害可以被认定为伤害,一些潜移默化不断积累的伤害也是很严重的。A ton of feathers is still a ton.
????看之前以为是介绍科学家的日常,说科学家也是平凡人,也有油盐酱醋,看了之后才知道,在所谓科学的领域也有对女士如此的不公,歧视,性骚扰,本来觉得那些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名校里面的教授应该除了学识之外,其他的譬如人品这东西也应该是好的,没想到学历跟人品真的无关,即便是名校也是如此。n????片中的女性讲述自己自己的遭遇,听着真让人心疼和生气,即便她们现在得到了公正的待遇也无法抹除当初的不公在自己心里刻下的痕迹。去南极考察,被自己导师霸凌到一整天不敢喝水导致自己膀胱炎;明明同一级别可是自己的实验室面积要比男性少很多;明明自己是教职工却因自己女性身份被人怀疑等等等等。性骚扰,语言暴力,性别歧视还有其他的很多一点一滴的区别对待都在讲述自己身为女性身份所遭受的不公。n????之前的“米兔”运动,让美国娱乐圈的丑闻轰动一时,这还好,毕竟戏子这份职业在那呢,既当又立这都正常。但是为人师表教书育人的园丁不是呵护他的花朵而是摧残,那真的让人唾弃n
先说一下我的个人感受:感谢那些勇敢发声和作为的伟大而优秀的女性!她们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力,取得了很多重大进展,可依旧有那么多女性受困于此。科学家本就不容易,尤其是她们还要面对家庭的责任和这些不公待遇。道阻且长,需要我们每一个人的善意和推动!
电影中有三个主角:生物学家Nancy;化学家Raycelle;地质学家Jane。三个大故事穿插进行,期间还有小故事。以下我按照三个主角来梳理她们的话及经历(有些是原话,有些是我个人概括):
(一)生物学家-Nancy Hopkins
1、人们认为女孩不喜欢或不需要太多的数学或科学知识,因此在女校很少会开设这些课程。
2、我无法想象如果不了解科学我是否还能继续生活下去,除了科学,我不想做别的事情,我就是喜欢科学。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为之奋斗的。我要拼到能进实验室,能做实验的程度,但是不会有人来干涉我,这我做不到。他们要么会在我做成后毁掉,要么是我一旦完成,就把功劳全拿走,要么一定要做一些坏事干扰我。我要为之争取,我必须这么做,我相信我有对科学的热情和能力。(她甚至有一个徽章:Science Not Slience.)
3、我师从沃森,我认为沃森是一个天才,而克里克是沃森口中的天才,我十分崇拜这位天才口中的天才。后来我有机会见到克里克,我很激动。当时我一个人在屋里,他突然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乳房上,当时“性骚扰”这个词还不存在,我也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我不想让克里克或沃森难堪,因此试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4、当你开始研究科学时,就像一架飞机离开地面一样,你必须迎头而上。你要拥有足够多的发现,让别人知道你,所以我需要不停地工作。
5、当时我已经被提升为副教授,需要18平米的空间来放鱼缸,但我没法拥有。我去找管理实验室空间的人,一个男人跟我说:“你不会认为你真的能驾驭一个更大的实验室吧?"但其实我的空间比一些初级教员还少。在晚上、吃饭时周围没人的时候,我绕着大楼转,走进实验室,然后用卷尺测量各种空间和实验室,把空间数据写下来,给每个人的空间涂色,做了个图表,然后把数据加起来。所以我花了很长时间,而这些事情只能在晚上悄悄做,因为被人发现他们就会感觉你很奇怪,他们会问“你在做什么?”,我真的不想解释。有一天晚上我正在测量,有人突然走进来看见我,我当时僵住了,心想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他们会觉得这个女人在晚上鬼鬼祟祟地用卷尺测量实验室的面积?真是奇怪,我是正教授。我拿着这些测量结果又去找管理人员:“数据在这里,我拥有的空间少得多,你还能怎么反驳呢?”,他却拒绝看这些数据。就在那时,我成为了一名激进分子,这是违背我本意的。
6、我觉得我是独自战斗,我没有期望过会有人和我并肩作战,但我真的知道我是对的。
7、我决定给MIT最后一次机会,我给校长写了封信,我写道:“这里对女性存在着系统的、无形的歧视”。我写完这封信先给一位女教员Mary-Lou Pardue看,我想通过她可以看看校长是否可以理解这封信。我们约在一家餐厅,坐在角落里。她很认真地读信,而我十分紧张、尴尬和羞耻,因为我觉得她会对我有很差的看法。我想她会觉得我是一个不够优秀的失败者,也许她觉得我不够好所以才会发生这些事。结果她看完后说:“我想为这封信签名,我想我们应该去见一见维斯特校长,因为这些事情我也想了很久了,这种事我已经看得够多了。”她是真的想要帮助我。我们突然意识到:“如果你看出来了,我也看出来了,也许还有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我们开始四处奔走,跟MIT的每一位女性终身教职职员都谈过了。我们确保这次会议在一个偏远的地点举行,这样就没人能看到我们,当时那个小房间里我们一半人坐在地上。一开始,没有人真的想开门见山,因为你不想让别人认为你比男性要弱。但事情一点一滴地慢慢说出来,突然间,所有人就把一切问题都说出来了。问题在于女性不被倾听,但这个会议,每个女性的意见都发挥作用。我记得我们一起浩浩荡荡地去了院长办公室,我们感到害怕,就好像我们不属于那里,我们在科学领域前途未卜。院长说:“你们可以成立一个委员会,我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我认为问题出在男性主导文化的本质上。”。后来我们把会议内容写成了《麻省理工学院报告》,从那之后,终身教职女性教员的数量翻倍,并且开始在学校建设日托中心。
生态学教授Penny Chisholm:“其实我们之中的大多数都认识彼此,是美国国家科学院一半的人,但彼此并不了解。”
地质学教授Maecia Mcnutt:“我想知道这是生物系的问题,还是一个更大的问题。”
海洋学教授Paola Rizzoli:“一个男人说我们是一群歇斯底里的女人,没错。”
女教员Mary-Lou Pardue:“这种事需要一个有激情的、需要愿意把自己的生命献给它并且有极大勇气的人来做。”
8、如果没有女性那就好失去一半出色的人,我们真的能承受失去这些顶尖的科学家吗?
9、尽管有这么多进步而且是巨大的进步,女性仍然在与这些问题斗争。人们从来没有真正以我们作为委员会。所以我一直保留着备忘录以及备忘录的复印件,当我看到这一切时,让我惊讶的是,投入这件事中的时间和工作量、邀请人们参加会议以及花了很多努力来尝试去看。我每周花20个小时在这上面,剩下的时间做我的工作,这让我很伤心。你会在你的生命中思考或者以不同的方式来做这件事吗?没有科学我活不下去,但我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事情。
(二)化学家-Raycelle Burks
1、我不记得有哪个高中老师在科学的任何方面会说“你可以的”,但我还是不断地学习,我去读了化学博士,这样我就有更多的就业选择。
2、我读研时,从未在这里见过任何一位黑人女性化学教授,我听说过有,但从未听到过她们的课。(言外之意dddd)
3、我是这里唯一的黑人终身教职教授,当我在教职工停车场停车时,管理人员质疑我,我很友好地跟他说我车上贴了教职工条。
4、女性科学家非常少,而有色人种更少。我认为你在象牙塔中爬得越高,白种人就越多,男性就越多,异性恋也越多,占主导地位的观点也就层出不穷。
5、现如今,女性在重要岗位任职的比例非常低,低到可以当作报道。学术界在历史上被边缘化了。
6、你已经习惯了被低估、被不公正地对待,人们可以当面侮辱我们,使用不恰当的语言和贬低的术语,但我们才是应该被尊重和文明对待的人。
7、在学术会议中,你只是不期望有什么不同,你试图迎合他们所建造的科学的样子,你用一种特定的方式说话、用一种特定的方式做事,你试着融入其中。即使你做了这些。你依然不算是他们中的一员,但你已经习惯于此了,你习惯了在科学中隐身。这很奇怪,你会被人忽视,但你却又变得非常显眼。因为人们会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8、岗位之外,我也是一名科学传播者。从始至终总有人对我说:“你应该怎样怎样,这样会让你看起来更专业”,而我选择做自己喜欢的样子,不去追寻科学家应该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传说。
9、科学与政治无关,科学是客观的。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登上榜首这是没有偏见的。
10、你不能什么都独立完成,你需要足够多的、良好的盟友。是时候改变了,改变需要采取行动,我们齐心协力会变得更好。(我认为呼吁男性也呼吁女性)
(三)地质学家-Jane Willenbring
1、在南极洲,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岩石、山脉和冰。
2、Dacid Marchant是一位很厉害的学者,甚至有一处冰川以他的名字命名(现已改名为“马塔塔乌冰川”,是毛利语中的“部队前面的侦察员”)。那次去南极洲我十分激动,同行还有两个他的学生,只有我一个女性。他对我有言语上的羞辱、科学上的否定和人身攻击,而我只想谈科学。
(1)他对我的称呼一直以来无外乎“疯子”、“婊子”、“荡妇”和“妓女”。
(2)他在我每次必须上厕所时,都向我扔石头,大多数时候是小石子,那里没有我可以躲到后面的树、灌木丛之类的东西,真的太尴尬、丢人了。因此我开始一整天都不喝水,这样我就不用去很多次厕所了,结果我得了膀胱炎,最后我的尿液里开始有血。从那以后,我的膀胱就一直有问题。
(3)有一次我们找到一勺子火山灰,我凑得很近去看,为了能看到单个晶体,他就对着勺子快速吹气,玻璃碎片刺进了我的眼睛,我疼得直不起腰来。
(4)有一次我试图爬上一个非常陡峭的斜坡,因为坡上有很多滑的岩屑,所以我每次往上走几步都会滑下来一步,在这上面上上下下是非常恼人的。当我刚爬了大约山的3/4的高度,他抓住了我的背包后侧,直接把我推下了山。我记得我在山脚下哭了,那一刻我做了决定,决定忽略我被欺凌的一切事情,我打算之后再做些什么。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因为我的未来还在他手里。
3、关于Jane和当年去过南极洲考察的一位同行者X的对话:
(1)在学术会议上,一位学术大佬,会在很多女性耳边嘀咕,然后递给她自己的房卡,而这些女生都微笑着把房卡推回去。她们没有拿走,也没有大惊小怪,她们只是说“知道了,不行,谢谢”。真的需要有人闹出一些动静,我们有一种选择偏差,就是那些闹出大动静的人都会被踢出科学领域,所以只有那些一笑而过、把房卡推走的人,她们可以成为留下来的女性。
(2)当你想要和学术大佬讨论科学时,他会邀请你拿着你的结果去街对面的酒吧边喝酒边谈。你可能会说:“我尽量不去理会今天早些时候被挑逗的事情,我要到街对面和这个大佬喝杯酒”。然后他还是会挑逗你。等到这一切结束之后,回到酒店,和你同行的实验伙伴却说:“你认为他有兴趣和你谈论科学吗?”即使他表现地很专业,重视你的意见,然后你取得了一些成就时,就会有人说:“我知道她是怎么成功的,她和那个人喝了点酒,然后她可能在那天晚上就和他睡了”。即使什么也什么发生,你被挑逗过两次,你没做错任何事情。(唉,被误认为是“学术妲己”。。。)
(3)同行者X:她遭遇了很多我没有遭遇过的逆风,我看到了很多她被欺负的事情,但是她很不擅长表现出这对她造成了困扰,然后他就会得寸进尺,而她好像不介意他的得寸进尺,她似乎只是一笑而过了。我总是挺身为弱者辩护,但在Jane的事情上我却没看出来。(其实Jane举报他的时候X以目击者的身份写信支持她了:Jane:“可能需要你写下你的经历和你所记得的事”。所以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坐下来把实话说出来,我把她当作同事和朋友,那我为什么不支持她呢?)
4、我以为科学是为某事非常努力地工作,我从未停止过思考这些问题。
5、我做了所有女性都会做的事情,就是试着让其他女性或者她们的孩子进入科学领域,我企图给她们一种对她来说科学友好的氛围。但有一件事,是我真正能做的,也是我从未做过的。我去写了对《教育法第九篇修正案》的投诉,那就是:不应有人基于性别被排除在外、被拒绝。我不得不说,这是一种解脱,那是性骚扰发生的17年后,我当然是等到获得终身教职后。
6、我看到了很多改变,但是在太多的案例中,正义无法得到伸张。很多人,尤其是男性科学家,当他们听说我的故事时,有些人会不想和我接触。当然也有些人下谈谈这件事,问问有什么是他们能做的,我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的反应。
7、当女儿对我说:“你真的是一位科学家!我也想成为一名科学家”,我当时吓坏了,非常恐惧,当时就哭出来。我担心她以后会被像对待垃圾一样对待,就像20年前的我一样。
(四)女科学家的不公待遇:冰山之上与冰山之下
那些受害者不想被人看到的却是我们关注到的,是与性骚扰有关的违法犯罪的行为,但这却是冰山之上的部分。冰山之下的是什么呢?这些事情会让女性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1、被误认为清洁工、管理人员
Raycelle:“当我在办公时,有人进我办公室,以为我是清洁工。”
2、学术会议上的忽略
Raycelle:我曾参加过一些会议,并在会议上提出建议,或者说“那这个呢?”,大家的反应就像我从来没说过话一样,你没机会说你真正想说的话。反正我也会被当成“愤怒的黑人女性”,但是你必须说“好吧,我怎么能让这个问题最小化呢?”所以你花很多时间试图起草一个关于如何解决问题的回应或方法。似乎不是很长时间,5-20min,但所有这些时间加起来,我就没有时间用来申请项目基金、写论文、和同行交流、和学生一起做研究。因为我试图在压迫性的系统中找到生存之道。那些不属于边缘地区的人,他们不仅不一定非要这么做,而且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也没有想过,更不要说这些事情在他们的时间表上浪费时间了,而女科学家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在消化和应对这些不公待遇上。
(3)批评不当的邮件
Raycelle:作为科学家,批评是一种你必须要习惯的东西。但是不当的批评呢?
(4)像技术员一样被对待
Nancy:我用自己的设备,也需要等。在那个时代,女性必须对每个人都很友善,否则人们会说她是一个讨厌又难搞的女人,那样大家都会躲着你,而我不想这样,因此我不得不对霸凌表现地友善。
(5)得不到名声
在科学领域,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每个人都认为他们的工作被低估了。而女性的成果要么不被人认可甚至忽略,要么会被不经过问地抢走,变成男性的成果发表,要么被毁掉。(想到富兰克林的DNA的X衍射实验,痛心!如果她还在世,我真想听听她会如何说)
(6)被质疑能力
他们会说:“她真的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聪明”。
(7)申请家事假的耻辱感
没有任何一个女性申请过家事假之后还能得到终身教职的,女性都害怕,这是一种耻辱。
(五)统计数据及社会实验
1、较准确估计大约50%的女性教职工经历过性骚扰,而这些数字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改变。因为研究生的研究经费和培养取决于导师,这也就创造了一个能够发生骚扰的环境。
2、当我们大一时,环顾四周,发现教室里有一半都是女性;可当我们大四时,再次环顾四周,100个学生中只剩下了7个女学生。我们意识到“原来这是一根漏水的管道”,这是不成比例的消耗。其实我们一直在给管道加水,给女性宣传理工科,但问题是性骚扰。在已有的整个社会科学体系,这已不是谜。
3、【在科学与工程领域中的女性人数占比,2018】:学士学位:50%;硕士学位:44%;博士学位:41%;博士后:36%;在职:29%.
4、我很惊讶地发现没有人做过这项研究,即在社会科学里面研究自然科学里的性别歧视问题。我做了一个调查:把两个各方面水平都差不多的两个学生的简历分别发给不同的理工科领导,两个学生之间的唯一区别就是性别,他们以水平不够等理由拒绝了女生。我很惊讶地发现,会表现出这种偏见的人并不是你通常认为的那些人,是我们所有人。偏见来自于正常的认知加工机制。人们仍然存在内隐偏见和外显偏见。
5、自2015年以来我一直在科学杂志上报道性骚扰事件,而关于这些故事中采访过的很多女性都离开了科学领域。她们很清楚地说她们离开这个领域的原因,要么是这种经历本身,要么是试图做什么的过程中让她们举手投降。她们说:“算了吧,我不是非要解决这个问题”。
6、Dacid Marchant在波士顿大学的一位的开门弟子(她没有露面):我从小就特想成为一名宇航员,后来我才知道一般人不会像我一样整天听重复的登月新闻报道。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是你必须取得博士学位,或者以飞行员身份从军队退伍才能当宇航员,这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拿到博士学位”。我在波士顿大学的经历相当残酷:我以优异成绩通过申请,并分到一位新来的老师那里。可刚一见到老师我就被告知其实老师并不希望有我这个女学生。我说:“我的名字并不中性,很明显,我申请时你就知道我是女性”,他说:“或多或少是学校把你强塞给我的”。后来我们去南极考察,从第一天起我就被欺负了,他一直在用“妓女”、“婊子”、“荡妇”等称呼我。他认为女性不应该踏上南极洲的冰面,他说他们会确保我得不到任何资金支持学业与研究,然后他冲我咧嘴一笑就走了,我的整个世界都在分崩离析。于是我去找教务处,是一位女职员,她让我安分地拿到硕士学位走人,不要追究此事,因为他为学校带来了很多资金与名誉。教务处居然认为把一位女性赶出科学领域比把一个男人赶走要简单得多。没有拿到博士学位就离开意味着不能申请成为宇航员,我的梦想就此结束了,可谁有会在乎呢?我多希望我是自愿结束。
7、当让我们想象一名科学家时,往往倾向于ta是一名男性。包括传播的影视作品中,科学家也多为男性。
8、进步:
(1)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第一次全女性太空行走
(2)国立卫生研究院院长呼吁结束全男性小组
(3)请求一位女性科学家八千名女科学家的新数据库
(4)编程女生小组启动,缩小科技领域的性别差异
(5)众议院通过《理工科教育法案》
(6)新的脑部扫描研究发现:数学成绩无性别差异
(7)国家科学基金会报告《教育法第九篇修正案》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