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弗拉迪米尔·伊瓦绍夫然娜·普罗霍连科安东宁娜·马克西莫娃尼古拉·克留奇科夫叶甫盖尼·乌尔班斯基艾尔莎·拉兹金亚历山大·库兹涅佐夫耶维热尼·泰特林瓦伦蒂娜·马克瓦玛丽娜·克雷尼尔娃弗拉基米尔·伯克洛夫斯基格奥尔吉·尤玛托夫根纳季·尤赫金瓦伦蒂娜·特莱吉纳列夫·鲍里索夫列昂尼德·丘巴罗夫弗拉基米尔·卡什普尔谢苗·斯瓦申科尼娜·缅希科娃瓦连京·布雷列耶夫叶甫根尼·耶夫斯基格涅耶夫尤里·杜布罗温
类型:剧情爱情战争导演:格利高利·丘赫莱依 状态:HD 年份:1959 地区:其它 语言:其它 豆瓣ID:1295614热度:806 ℃ 时间:2022-05-20 19:5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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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讲述了一个青年士兵在战场上因表现出色而获准回家探望母亲的故事。由于正处于卫国战争时期,他的探亲假非常短暂。在这里,故事的纠葛开始搭建:他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家,与母亲渡过这幸福而短暂的时光?
随着情节的展开,士兵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系列人和事:开始在火车站遇到一个伤残军人,接着在火车上碰到一个美丽的姑娘,最后在另一班火车上遇到来自乌克兰的一家难民。这个部分是影片的发展段落,通过青年士兵的遭遇,折射出当时苏联社会的某些方面,也塑造了士兵阿廖沙的动人形象。
在影片的高潮段落,是阿廖沙与母亲在田野中相见。由于在路上耽搁了太长的时间,他只能与母亲相聚片刻就必须马上赶赴战场。在高潮段落,影片的纠葛得到解决:他历经艰辛终于跟母亲团聚。通过一个几乎完美的视听段落,高潮部分处理得非常漂亮(既是故事情节的高潮,也是影片视听的高潮),导演始终掌控着故事的节奏和观众的情感。
影片大致分为5个情节段落:1、阿廖沙获准回家;2、伤残军人;3、爱情段落;4、救助难民;5、母子相聚。“阿廖沙获准回家”是影片的纠葛部分;“伤残军人”、“爱情段落”、“救助难民”是影片的发展部分;“母子相聚”是影片的高潮部分。“爱情段落”是发展部分的主体。影片的发展部分的功能大致有3个方面:1、展开故事情节;2、塑造人物形象;3、提升观众情感。情节段落往往同时在3方面起作用。
“时间”是这部影片的关键点之一,电影时时刻刻表现主人公在赶时间,因为阿廖沙的假期有限,他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回家然后回到部队。“时间”是影片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始终悬挂在主人公的头顶,迫使他从一个场景转移到另一个场景,构成巨大的戏剧冲突。“时间”是影片几个“大冲突”之一。最近上映的美国影片《2012》中,“时间”同样是“大冲突”之一:灾难马上就要降临,人类只剩几天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主人公疲于奔命,面临一个又一个障碍和冲突。这些障碍和冲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时间”造成的结果。
《士兵之歌》的“时间”设置也是一样的道理。正因为时间异常的短促,阿廖沙的所作所为更显得无比的珍贵;高潮段落“母子相聚”的场景才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在“伤残军人”段落中,阿廖沙虽然急于回家,但为了帮助伤残军人而不惜牺牲自己珍贵的时间。他替伤残军人看守行李,这时候火车进站马上又要出发,“冲突”又开始搭建。阿廖沙匆忙去找寻伤残军人,却发现军人正处于感情的两难境地(作为一个残疾人能否得到家庭的温暖)。对于阿廖沙,他面临选择:一边是汽笛长鸣,回家的火车即将开启——他想回家!一边是路上碰到的陌生军人——他想帮他。相信看到这里,很多观众都会为阿廖沙着急:“你不是想回家吗,还不快走,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因为影片一开始镜头始终关注着阿廖沙,表现他的纯真、质朴,让观众慢慢认同这个人物,继而产生代入感。到这里每个观众都为阿廖沙着急而不为伤残军人着急。伤残军人也有感情冲突——他也想回家,但是不敢面对妻子和家庭——但是他的感情冲突都被观众摆到了一边,观众关注的是阿廖沙。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心理现象,观众的观影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心理完成的过程。与其说观众在看电影,关注电影中主人公的命运;不如说观众在看自己,关注自己的命运。观众在观影过程中,心理会慢慢与影片主人公合为一体。这也是好莱坞商业电影总是有英雄的原因——观众需要看到英雄,他们觉得自己就是英雄。好莱坞几乎每一部电影的主人公都是英雄,如果英雄塑造得不成功,这就是一部失败的电影。
如果《士兵之歌》开始关注的对象是伤残军人的话,观众就会为伤残军人着急而不是替阿廖沙着急。以伤残军人的故事完全可以繁衍出另一部电影。日本有部影片《幸福的黄手帕》,写的就是一个刑满出狱的男人在回家路上不断徘徊踟蹰,进行激烈的内心斗争,考虑是否该回家。“能否重获家庭的温暖”是这两个故事共同的纠葛点。
阿廖沙选择陪伤残军人留下来,错过了回家的火车。在阿廖沙的帮助下伤残军人与妻子相见,两人最终在站台上激烈的拥抱。在这里,观众既感受战争的残酷也体会到苏联底层人民人性的温暖。伤残军人的矛盾得到解决,但主人公的命运被推向了另一个困境。悉德•菲尔德在《电影剧本写作基础》中写到:“戏剧就是冲突。”在以冲突构成戏剧矛盾的影片中,主人公不断从一个困境进入另一个困境。
“伤残军人”段落除了折射卫国战争时期苏联底层的现实社会,制造冲突展开情节外,还塑造了阿廖沙的光辉形象。整部影片始终关注着阿廖沙,不断通过他周围的人和事来塑造他优秀的品德和形象。在“救助难民”的段落中,阿廖沙乘坐的火车遭到攻击,他奋不顾身地救人。这跟“伤残军人”段落同一道理:塑造阿廖沙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光辉形象和精神。
这是一部前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代表作品,于1959年上映,自然具有当时浓郁的时代气息和特征,讴歌社会主义中的正面形象是必不可少。在当时的社会氛围和条件下,导演也未能免俗,也不可能进行革命性的改变。塔尔科夫斯基的颠覆性作品《伊万的童年》那是若干年后的事情。如果《士兵之歌》整部影片都在写阿廖沙的“高、大、全”的正面形象的话,它也不会成为电影史上的经典。影片流传至今仍打动着无数人,不是因为阿廖沙“高、大、全”的形象,而是他真实、人性的一面。时间流逝,社会变迁,人们的价值感会改变,意识形态会发生变化,但人类共通的情感是不会变的。真实的情感始终能感染和打动观众。
阿廖沙错过火车后,只能通过其它途径达成他回家的目的,他改乘军用火车。当他用一个罐头贿赂看守军用火车的警卫得以上车后,影片进入了“发展”部分的重点——“爱情段落”。
“爱情段落”有明显的“起、承、转、合”。“就像一个段落、动作或者完整的剧本一样,每一个场景都具有明显的开端、中段和结尾。但你只需要表现场景的一部分。你可以只选择开端,或者中段或者结尾。”(悉德•菲尔德《电影剧本写作基础》)同样的道理,完整剧本、段落、场景、动作这4个由整体到局部、由大到小的剧作结构都有“开端、中段和结尾”。“爱情段落”是一个完整的因果关系段落。
在“爱情段落”中,大致分为以下的情节点:1、姑娘上火车看到阿廖沙时惊恐、挣扎,姑娘想下火车由于客观条件不允许而未能达成;2、两人由开始的误会转为和解,和平共处;3、列车警卫进车厢找东西是两人爱情的催化剂,两人为了躲避警卫而抱在一起躲在角落里,阿廖沙忍不住想吻她;4、阿廖沙再一次贿赂警卫,列车长出现,矛盾得到解决;5、阿廖沙与姑娘失散到再次相遇;6、两人一起去送肥皂;7、两人在站台分手,相约明天。
这个部分讲述阿廖沙与姑娘的爱情故事,两人的心路过程行进得流畅而微妙。在这里,阿廖沙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他有人类共同的情感:对爱情的朦胧和渴望,对性的冲动和克制。在这里阿廖沙不再是一个“高、大、全”的象征,他是无数普通百姓中的一员,他是电影院里窥视着银幕的观众中的一员。
“爱情段落”除了展开故事情节,塑造人物形象,提升观众情感外,其实还另外搭建了一条情节副线。故事的主线是阿廖沙回家探望母亲,副线是他与姑娘的爱情。在战火纷飞、光阴如金的现实时空,他与姑娘的爱情能否继续,如何继续?两条情节线彼此交织,构成一个复杂、立体的电影时空。在故事逐渐推进中,不断牵引着观众的情感。
“爱情段落”的节奏把握得十分出色,故事内容和人物情感不断出现冲突,这种冲突变化呈波浪型发展;在起伏跌宕中把情节推向一个接一个的高潮。具体的情节变化如下:
阿廖沙与姑娘相遇时由于误会,姑娘最初挣扎、反抗,甚至打算跳车(紧张)——两人开始认识,和平共处(舒缓)——警卫出现,两人躲藏(紧张)——警卫离去,两人相拥,阿廖沙忍不住想吻她(舒缓)——警卫发现姑娘,赶她下车(紧张)——列车长出现,允许两人乘车(舒缓)——阿廖沙因给姑娘找水错过火车,两人失散(紧张)——两人相遇(舒缓)。
情节点大致是一张一弛的交替发展,从两人相遇后,出现了3个比较重大的转折点。罗伯特•麦基《故事》中说到:“无论故事讲述的背景和规模如何,无论是国际题材和史诗题材,还是家庭题材和个人题材,叙事艺术中任何长篇作品至少需要三个重大逆转才能够达到故事主线的终点。”《士兵之歌》这部影片不但在整体剧作有3个重大逆转,甚至在剧作中的“爱情段落”都有3个重大逆转。这也暗合了悉德•菲尔德的剧作观念——剧作中无论整体还是部分,每一块都是完整的结构。
剧作如此,影片也是如此。
在剧作中。完整剧本、段落、场景、动作这4个由整体到局部、由大到小的剧作结构都有“开端、中段和结尾”(起、承、转、合),它们是一个完整结构。
在影片中。电影、段落、场景、镜头这4个由整体到局部、由大到小的剧作结构也有“开端、中段和结尾”(起、承、转、合),它们也是一个完整结构。
艺术彼此是相同的。剧作、电影如此,音乐何尝不是如此,每一首音乐作品都有“起、承、转、合”。所有时间艺术都是如此:音乐、文学、曲艺、戏剧、电影、舞蹈……。如果更深刻的探讨这个话题,会发现个体生命的枯荣、人类历史的兴衰、地球的诞生和毁灭、乃至整个宇宙,无不符合这个真理。
话题似乎扯得远了,回到《士兵之歌》的“爱情段落”。剧作给人物设置了很多障碍,使情感的张力不断拉升。譬如两人失散后阿廖沙的动作:1、追赶火车,未赶上;2、搭乘汽车途中遇雨道路泥泞,一路走得异常艰难;3、赶到火车站,发现火车已经离去。这里情绪一次比一次低落,观众越来越期盼故事的结果。当姑娘出现的时候,之前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彷佛一只手不断把皮球往水底下压,皮球沉得越深,当手松开的时候皮球会反弹得越大。
自然界物理规则是这样:作用力有多大,反作用力就有多大。在剧作中:情感上扬(压抑)的力量有多大,情感压抑(上扬)的力量就有多大。正因为有之前剧作不断给予的抑制力,当阿廖沙终于与姑娘相遇时上扬的力量是如此的强烈。当姑娘在桥上呼喊阿廖沙的名字时,皮球终于从水底弹出,跃至高空。观众暗暗松了一口气,由衷替主人公感到高兴。
影片的剧作节奏是如此的出色,通过不断的张驰的动作,观众的情感不断得到升温,最后两人的爱情自然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士兵之歌》的结局是阿廖沙在战场上牺牲,母亲默默在村头小路上等待。影片的主情节线构成一个闭合式结局,副情节线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局。它并不没有交待阿廖沙去世以后姑娘的情况,而是让观众自己去联想,去完成。影片除了正面歌颂前苏联社会主义正面形象外,也从侧面反映了当时一些社会现象,展现了战争的残酷:物资的匮乏(列车警卫贪婪的物欲),精神的空虚(做了富人情妇的某位战士的妻子),伤残的军人,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人民……这些细节虽然少但是不可或缺,正是有这些元素才构成一个较为完整的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社会景象。
2009-12-31
再过不久,就是2010,谨以此文纪念我的2009!
卫国战争题材,一改苏联电影常用的战争场面描述,从一个普通通讯兵角度的爱情 亲情阐述战争的残酷和痛苦。战争带走了一个母亲的儿子,扼杀了朦胧美好的爱情 ,留下的只有异国他乡的一座墓碑。
阿廖沙真是帅到掉渣。画面很美,节奏紧凑。影片里面的大妈大哥小弟小妹都非一般善良,没有战争场面的战争片,苏联电影很强大的。
战争,爱情,亲情,让人动容,体会到人间很暖。对于男人,可能在他人眼里只是战士,对于母亲是她唯一的儿子,对于火车偶遇的姑娘,他是遇见过最好的人。
影片《士兵之歌》是格•丘赫拉依继《第四十一》之后的第二部杰作。这部影片荣获了旧金山电影节大奖、最佳导演奖,全苏电影节大奖,戛纳国际电影节青年导演奖,1961年编剧瓦•叶若夫和导演格•丘赫拉依获列宁奖金。这是部令人惊喜的黑白片,虽然几乎没有战争场面,但这却是我看过的最好的战争题材电影。《士兵之歌》没有像大多数黑白片那样让人感觉沉闷压抑,这部影片即使放在当今也毫不逊色,如果该片的画面是彩色的话,估计没有人会以为这是部五十年前的电影。
较之过去看过的同一时期的《雁南飞》,我更喜欢格•丘赫拉依的《士兵之歌》。《士兵之歌》虽然不像《雁南飞》那样以影像的诗意征服观众,却是以叙事的流畅和内涵的纯净打动人心,更多了几分痛快。影像的风格极为流畅,丝毫也不梗塞,从影片的开始到结束都没有让人有凝滞的感觉。轻快的节奏让人忘记了开头的悲伤,甜蜜的爱情让人向往,没有过多花哨的技巧,但所有的表演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完全遵循着阿辽沙单纯的心的悸动。
《士兵之歌》中十九岁的通讯员阿辽沙因为摧毁了两辆坦克,得到了将军的嘉奖,但他却拒绝了这项荣誉,要求回家看看自己的母亲,故事就是主要发生在回家路上的,情节虽然简单,我们却看到了亲情、战争、婚姻与背叛。
该片的表现形式应该属于公路片,因为该片的叙事发展是以阿辽沙回家的一段旅程为背景的。阿辽沙在占电影绝对篇幅的六日回家之旅中,完成了一次生命体验、思想变化和性格的塑造,产生一系列的戏剧冲突。我们通过阿辽沙的旅行,慢慢品味着导演想要向我们表达的东西。这种叙事结构在当时是很特别的,阿辽沙在路上结识了形形色色各异的人,有正面的也有反面的,影片也借此反映出了卫国战争时期苏联前线和后方生活的横断面,展现出了在战争的考验面前表现各不相同的种种人物:头上缠绷带、眼神严肃而慈祥的将军,残疾的军人与她的妻子,疲惫而善良卡车女司机,苦苦等待儿子的母亲等等等等,这种如同《城南旧事》般的人物展览式的表现方式,不仅尽显演员的出色演技,同时也展现了导演在细节刻画上的深厚功力。
与其他大部分战争影片相比,《士兵之歌》的影调相对是质朴中,是透着几分轻快、明亮的,当然有时镜头还是有些沉重,这也反映了那个时候的动荡不安。《士兵之歌》的摄影是情绪化的,导演运用镜头表达情绪,影片开头阿辽沙母亲在路口盼望儿子归来的场景带着几分伤感,大远景的画面让人感动无尽的悲凉。然后慢慢摇到阿辽沙母亲那里,她一个人孤伶伶的伫立在那儿眺望,影片的孤独感油然而生。然后给了母亲脸部的大特写,镜头慢慢拉近,给予母亲的眼镜的特写,然后画面淡入淡出,然后一台巨大的坦克在前行,这个阿辽沙回家的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坦克追逐阿辽沙的那场戏格外经常,导演将摄影机倾斜倒立着拍摄,这种独特的视角,加之场面的调度、镜头的组接与画面的构图这些丝毫都不含糊,让我们充分体味到了战争时期的紧张与危险。
《士兵之歌》的镜头语言运用得相当灵活,将黑白影像的魅力发挥的淋漓尽致,让人很难想象这样的影片竟然出自五十年前。导演用光毫不吝啬,黑白色调的单一在这里没有成为一种劣势反而使一些镜头光暗分明,更具质感。阿辽沙坐车离开部队坐车逆着人群的那段场景,烟尘滚滚,慢慢的拉远,让我们为无数士兵无法得以回家而惋惜;在火车车厢里面的戏颇为浪漫,镜头与镜头之间的关系处理得也很得体,颇为狡黠、轻快,很有现代电影的感觉。忽明忽暗的场景,非白即黑的颜色,简单而纯净,这也隐隐的说明这两人之间的纯洁,时而羞涩,时而诙谐,时而欢快,时而充满憧憬,有时却又带着淡淡的忧伤。阿辽沙去倒水时听到了红军失利、城市失守的消息时,身边的人们沉默着,后面浓烟滚滚,摄像机随着阿辽沙慢慢的摇动,我们看到无论是老人、妇女、还是稚气未脱的孩子,她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结束后,他们依然拿起手中的铁镐铁锹,继续着自己的劳动,无奈的感情沁入其中,战争之下,人们没有的选择,只有无奈的默默接受。
影片中观众最喜欢的场景估计便是阿辽沙与舒拉即将分别的场景了,在火车上,二人四目相对,感情在慢慢发酵,散发着浓浓的爱意,忽然烟雾飘过,镜头巧妙的做了转接,真可谓比现代的爱情片还唯美,纯粹而真挚。身后的飞逝的景物是模糊的,被虚化的,恰如奇妙的叠画让人沉湎于这段爱情之中,精妙的剪辑,切换到外面的天空,给观众于遐想的空间,情绪化的摄影将影片代入一个高潮,给人以散文、诗化的感觉。两个人在火车紧紧相拥,然后巧妙的转接为叠画到两个人在站台相拥,这种切换是那样的恰如其当,将我们带入两人最后别离的时刻,伤感弥漫在站台上。阿辽沙在火车上回忆两人之间的种种时,与旁边的桦树林相叠画,影像是这样的情绪化,失去恋人的悲伤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也让观众感同身受了,观众为阿辽沙与舒拉这对眷侣而感到惋惜。
《士兵之歌》突破了过去的同类电影的框架与戏剧结构,虽然没有多少曲折的故事,但它给予观众的感受却远比一些故事和事件丰富得多,散文化的剧情结构,轻快明亮的光影,情绪化的摄影,它能使观众从哲理的高度去思考战争与人的关系。毫无疑问的是,这是部纯洁而明朗的影片,虽然也有着其悲怆,但是其的青涩美好,让我们的灵魂都得到了一次洗涤。我们看到的是一颗清澈而单纯明朗的心灵,就像晴朗的天空,就像太阳的光芒。
快三个月没有写日记了。昨天晚上值班,看前苏联片子《士兵之歌》,1959年的片子。如果不是因为这部片子,今天自己或许仍旧不会翻开这个本子。因为它实在太好了,自己不忍心不记下一笔。
十九岁的通讯员阿辽沙因为摧毁了两辆坦克,得到将军的嘉奖,但他却拒绝这项荣誉,要求回家看看自己的母亲。因为他走的时候那么仓促,都没来得及跟母亲告别。她的母亲写信说,家里的屋顶漏雨,他想回家一趟,帮母亲修屋顶。将军给了这孩子六天假,两天用来赶回家,两天用来赶回部队,两天用来修屋顶。
阿辽沙是这样纯真热心。一个素不相识的士兵得知他在归程中会在自己的小城转车,便拜托他给自己的妻子捎两块肥皂,告诉妻子他还活着,阿辽沙毫不犹豫的应允;一个断了腿的士兵因为自卑,不愿再回到自己年青的妻子身边,阿辽沙默默的陪着他,因此还误了火车……
如果以意识形态的角度来看,阿辽沙不愧是共产主义的典范。虽然我对这一点一向不以为意,却也不得不承认,只有在那个年代,高尚的品质才显得自然而然,为人称许,而不像现在,高尚反会被一些人称之为傻瓜!
不过,前面的那些小故事并不足以显示这部片子的杰出。真正的故事开始于那个姑娘的出现。舒拉。当她惊恐的喊“mama”时,我不禁笑起来。多么自然的表演,活脱脱一个乡下小姑娘!其实也不是乡下,只是哪一种单纯只能出自一个未经世俗损害的姑娘。
看看她嘴角的表情,从惊恐到犹疑,从害怕到欢喜,还有许多根本无法明暸的心理,赌气?抱歉?女孩子的口是心非?冒犯?害羞?小小的喜悦?起初是云遮雾罩,后来是云开雾散,阳光骤然间照亮心胸,爱意在脸上绽放!
永远记得那个镜头,阿辽沙让她穿上自己的军大衣,这样他们才可以爬上军人专列。她把军大衣往身上一裹,军帽下的那张脸花儿一般。只有恋爱中的人才会有那样的欢喜!阿辽沙牵着她的手,她在后面被拽着跑,摇来晃去,好像跳舞一般。哪个姑娘不愿被爱人这样牵着手呢!他们爬上车,可是她的大衣的衣角却被别人踩到了,那一刻她的声音多么像一个孩子。在爱人面前,我们都是备受宠爱的撒娇的孩子。上帝啊,我何曾看见过这样的镜头!还有他们站在车厢里的一刻,四目相对,多么纯洁的孩子。心中那么欢喜,杯儿泛溢出来,一刻间他们竟不知如何是好,真的是“不可说,不可说……”
所有的表演都是那么帖肤,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完全遵循一颗单纯的心的悸动。不像现在的片子,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欢喜、忧愁似乎都是情节的需要,不像好莱坞虚荣狂妄的英雄主义,不像他们随心所欲、便当的爱情。
阿辽沙下了火车去打水,那时火车却开走了。大雨磅礴中,他拦了辆汽车去追火车。开车的妇女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道路那么泥泞……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现实主义的精髓。只有旅行中的人才可以体会其中的真切滋味。那瞬间绽放的美好感情,我们是否只能在回忆中攥紧它?劳劳人世,人生海海,我们是否有机会留住它,不要错过?当舒拉在桥上喊“阿辽沙”,我们的心终于缓了一口气,不过那种揪心的感觉依旧存在,因为战争,因为我们知道阿辽沙永不可能同舒拉在一起。简单的旋律一遍遍的回响,无比的美好,却注定要消失。
还有阿辽沙和他的母亲,还有许多许多……
真的,只有一颗年青的心才可以拍出这样的片子,仅仅遵循心的悸动。
好电影就像空气,让我们自由的呼吸!
弗拉基米尔.伊万肖夫1939年出生于莫斯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1956年,弗拉基米尔考入米哈伊尔.罗姆领导的全苏国立电影学院,在格利高里.柯静采夫班上学习。
1958年,导演格利高里.丘赫莱依为《士兵之歌》挑选演员,起初选的是斯特里仁诺夫,但丘赫莱依很快发现,当时已经广受观众欢迎的特里仁诺夫不可能演好一个十七岁的士兵,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经过长时间的寻找,丘赫莱依找到了电影学院二年级学生弗拉基米尔.伊万肖夫。
《士兵之歌》成为苏维埃电影银幕上的又一个传奇。苏联电影的传奇总是来自于生活,来自现实:卫国战争中有多少个“阿辽沙”告别故乡、告别母亲走上战场,而他们中能够活着回来的很少,很少。《士兵之歌》是为一去不回的战士们谱写的一支颂歌,也是一支挽歌。
弗拉基米尔.伊万肖夫扮演的“阿辽沙”清新质朴,就像俄罗斯田野上一棵年轻的白桦树,没有一点儿电影学院里沾染来的“烟火气”。观众也许会猜测:这个角色本来就是为伊万肖夫度身定做的,他不需要“表演”。其实不尽然,伊万肖夫与“阿辽沙”在气质上的共同点固然重要,他的表演艺术天赋也同样不可忽视。真正优秀的苏联电影演员不会局限于某一种“性格定位”,不是所谓的“本色演员”,伊万肖夫当然也不是,他一共出演了大约46部电影,角色千差万别。
弗拉基米尔.伊万肖夫曾经主演根据莱蒙托夫名作《当代英雄》改编的同名电影(中央电视台播放过)。
伊万肖夫参加了《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演出,配角。他还出演了《春天的17个瞬间》。(大家想必都看过,可是很少有人注意到“阿辽沙”吧?我此前也没注意。他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伊万肖夫与“施季尔里茨”的关系不一般,他不仅在《春天的17个瞬间》里演配角,而且在《无产阶级专政的金刚钻》里扮演了主角伊萨耶夫——也就是后来的“施季尔里茨”。 除了《春天的17个瞬间》之外,伊万肖夫与维亚切斯拉夫.吉洪诺夫还曾经合作演出《没有侧翼的战线》,这是克格勃第一副主席茨维贡所写的战争电影三部曲之一,另外两部是《前线后面的战线》、《敌人后方的战线》,三部曲合称为《我们会回来的》。
因表演艺术方面的卓越成就,1980年,41岁的弗拉基米尔.伊万肖夫获得了“俄罗斯联邦人民演员 ”这一光荣称号。
1991年,“苏维埃联盟”被摧毁,正如被人为毁灭的苏联国民经济体系一样,苏联文化艺术体系也被彻底摧毁(这一破坏始于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与新思维”)。 俄罗斯自由派知识分子、高喊着自由口号的政客和投机资本家们终于等来了可以“自由呼吸”的时代;可是也有很多俄罗斯人不知该怎样面对这自由的市场,不知该怎样到市场上兜售自己。
弗拉基米尔.伊万肖夫显然属于后者。苏联解体之初,他偶尔还能找到一两个跑龙套的角色,可是到1994年,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他完全失业了。为了养家糊口,走投无路的伊万肖夫到建筑工地当了一名搬运工。对于一个55岁的人来说,做这样的工作无异于慢性自杀,可是除了这一点点剩余价值之外,我们的阿辽沙对于“新俄罗斯”不再有任何价值。
1995年,那些比他幸运的同行们不知怎么想起了“阿辽沙”,好心好意邀请他出席尼卡奖(俄罗斯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伊万肖夫从箱子里翻出礼服,穿戴整齐来到会场。等典礼结束,他把礼服脱下来,换上工人的工作服,赶到建筑工地去做被耽搁了的工作。
日复一日的重体力活使得伊万肖夫的健康每况愈下。然而痛苦不仅来自于身体,痛苦还压在心头。妻子斯维特兰娜很爱他,却没有办法分担他的痛苦,她回忆说:“弗拉基米尔每时每刻都被一个念头折磨着——他再也不是演员了”。
1995年3月23日,俄罗斯的冬天还没有过去,弗拉基米尔.伊万肖夫象往常一样来到工地,从卡车上往施工现场搬运建筑材料。忽然,他一头栽倒在地,口吐鲜血。伊万肖夫被送到医院,医生初步诊断是肠胃大面积出血,立刻动手术切开腹腔,此时他已经失去知觉。医生发现他的内脏有严重损伤——这是超负荷体力劳动的结果。几个小时之后,在手术台上,伊万肖夫的心脏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