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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1988  孽恋焚情 危险情人 危险的恋情

637人已评分
很差
2.0

主演:格伦·克洛斯约翰·马尔科维奇米歇尔·菲佛基努·里维斯乌玛·瑟曼

类型:剧情爱情导演:斯蒂芬·弗雷斯 状态:已完结 年份:1988 地区:美国 语言:英语 豆瓣ID:1295713热度:117 ℃ 时间:2024-08-14 12:46:31

简介:详情  侯爵夫人梅特伊(格伦·克洛斯 Glenn Close 饰)和恶名昭彰的浮华浪子瓦尔蒙(约翰·马尔科维奇 John Malkovich 饰)是两个在情场可互相匹敌的朋友,利用性当作武器,去抵毁对方的名誉与地位。一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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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爵夫人梅特伊(格伦·克洛斯 Glenn Close 饰)和恶名昭彰的浮华浪子瓦尔蒙(约翰·马尔科维奇 John Malkovich 饰)是两个在情场可互相匹敌的朋友,利用性当作武器,去抵毁对方的名誉与地位。一日,梅特伊提出让瓦尔蒙去勾引16岁的贵族少女塞西尔(乌玛·瑟 曼 U ma Thurman 饰),使其失身从而身败名裂。而瓦尔蒙却认为这样太缺乏挑战,他非但引诱了纯洁的塞西尔。还追加赌注勾引虔诚、美貌素以贞节著称的杜维尔夫人(米歇尔·菲佛 Michelle Pfeiffer 饰)。最终杜维尔夫人投入了他的怀抱,而瓦尔蒙也渐渐真心爱上了杜维尔。梅特伊心生妒火,让自己的音乐教师兼新情人唐斯尼(基努·李维斯 Keanu Reeves 饰)替她报复,结果,瓦尔蒙在与唐斯尼决斗时死于剑下,杜维尔伤心致死,而梅特伊也因此名誉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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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aokang
    《致命恋情》和《法尔芒》--- 比较两部影片

    廖康

    电影史上常见重新拍摄以前拍过的影片,但很少见到两个制片商几乎同时改编一部走红作品。法国作家拉科罗Choderlos de Laclos真是三生有幸,他1782年发表的畅销小说《致命恋情》Les Liaisons Dangereuses虽然由于“有伤风化”而遭查禁,却因英国皇家莎士比亚剧团于1986年将其搬上舞台而获再生。随后,沃纳兄弟Warner Bros. 捷足先登,将其改编为英文同名电影Dangerous Liaisons于1988年12月出品。因阵容强大,明星荟萃而大获成功,好评如潮。影片里的新人,瑟曼Uma Turman和里夫Keanu Reeves后来在演艺上的发展,也驱使追星族翻他们的老片子出来忆旧。相比之下,另一厂商奥里昂Orion,比沃纳早开镜,多花了两千万美元,投入三千五百万巨资,启用以《飞越疯人院》One Flew over Cuckoo’s Nest(1975)和《莫扎特》Amadeus(1984)著称于世的当红导演福曼Milos Forman,在欧洲实地拍摄,外景内物都更加真实,但正是为此,拍摄进展难得加快。他们起个大早,赶个晚集,于1989年11月才推出其改编的巨片《法尔芒》Valmont。其命运真让人感叹“生不逢时”!无论票房还是评论,《法尔芒》都无法与《致命恋情》同日而语。然而,把这两部影片找来比较一下,就不难看出虽然表演各有千秋,《致命恋情》的配乐效果强烈些,但总的来说,《法尔芒》要技高一筹,不仅意义深刻,故事好,而且演员分派恰当,导演水平高,蒙太奇用得妙。

    故事都是根据同一小说改编的,大同小异,怎见得一个就比另一个好呢?首先,要看改编后是否能够发挥电影语汇的特长,能演的要尽量演出来,而不要讲出来。《法尔芒》开门见山,小姑娘塞茜尔Cecile de Volanges要嫁给热赫古Gercourt,而他恰巧是寡居的侯爵夫人莫蒂尔Marquise de Merteuil的秘密情人。这是演出来的,令人印象深刻。其中还有一段全片最精彩的对话。小姑娘请侯爵夫人帮助打听要嫁的人是谁;这既反映了“父母之命”的婚姻没有爱情基础,又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尴尬场面。对婚事高度保密,这是男方的要求,因为他得“先甩掉棘手的情人。”但侯爵夫人再三请求,小姑娘的母亲便带她在一次大型社交场合上见他一面。我们当然能想到,他正是侯爵夫人的情人。但他们没想到,还得假装不认识。面面相觑时,小姑娘的母亲问道:“噢,你们认识?”

    侯爵夫人镇静地问自己的秘密情人:“我们认识吗?”

    情人绝妙地答道:“如果你记得我们认识,那你的记忆一定比我的好。”

    于是,侯爵夫人顺水推舟地说:“那看来我们是不认识了。”一场尴尬就这么轻松地化解了。

    这可真是一举两得,既表现了侯爵夫人要报复情人的原因,又反映了法国大革命前上流社会的无聊和虚伪使这些贵族把欺骗伎俩运用到了何等纯熟地步!在影片的最初十分钟里,几个简短的镜头还把小姑娘对侯爵夫人的信赖,与竖琴教师的初恋之情,以及猎艳圣手法尔芒子爵Vicomte de Valmont的风流魅力以及他与侯爵夫人的暧昧关系都展现出来了。这首先要归功于脚本改编得好。

    而在《致命恋情》里,侯爵夫人与旧日情人的过节是由她讲给法尔芒子爵,并要他诱奸小姑娘,以报情仇。这种下达任务式的叙述太枯燥,而且即便是美国人,对这些法国名字也不熟悉,又没见到脸,可能一时还听不明白他们的关系。这又不是侦探片,不须要故弄玄虚。影片的头十分钟展示的人物中少了竖琴教师,这倒还不是大问题,关键在于,虽然出场的人物少了一个,这开头也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交待清楚。侯爵夫人和法尔芒子爵的关系还勉强可知,但其他几个人仅仅是存在而已,不能不说其改编相形见绌。《致命恋情》的情节还有一不合情理之处,子爵的真正的猎艳对象是塑造得如同圣女一般的托维尔夫人Madame de Tourvel。既然是圣女,她怎么会干出派人跟踪打探子爵行径的勾当?原来,这是为了配合子爵,他要使的招数是假装受此圣女的影响而幡然悔改,重新作人,并利用圣女派来的探子施反间计。这种有违人物性格的情节编造得太拙劣了,竟然没见到其他人批评,不知是我孤陋寡闻,还是影评家都看走眼了?

    这情节的编造不知是否与演员的选派有关?一般说来,拍电影是先写好剧本再选派演员。但《致命恋情》赶拍得紧,不敢说不是同时进行的,而且在拍片中改剧本也是常有的事。圣女般的托维尔夫人由大美人法艾菲Michelle Pfeiffer饰演。法尔芒子爵由麦考维奇John Malkovich饰演。他当然是个好演员,但以他那付尊容,要勾引法艾菲并获得成功,用《华盛顿邮报》影评家戴森豪Desson Howe的话来说,“你就盲目相信它好了。”也许正是由于其貌不扬,子爵才用攻心之计,让圣女觉得自己的品行感召了这位浪子,使他得以接近圣女,最终拖她下水。但在《法尔芒》里,子爵由年轻英俊的斐斯Colin Firth饰演。他诱惑女人就不必靠什么诡计了,而是凭自身的魅力和死缠烂泡。

    《致命恋情》的演员比《法尔芒》的大了一号,老了一轮。克娄丝Glenn Close饰演侯爵夫人,显老,也不漂亮。这部影片需要侯爵夫人美貌,否则难以解释为什么子爵还眷恋她。瑟曼饰塞茜尔,虽然美艳,但角色需要的是一个天真烂漫,刚从修道院里出来的15岁的小姑娘。瑟曼个儿太大了,样子也太成熟。竖琴教师由里夫扮演,年龄也偏大,除了他梳的那个傻傻的头以外,毫无特色。在《法尔芒》里,侯爵夫人是班宁Annette Bening,其美貌光彩照人、有目共睹。小姑娘是14岁的波尔克Fairuza Balk,不用表演,她本人就是天真烂漫的化身,正处在由女孩向女人过渡的阶段,活脱脱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竖琴教师由汤姆斯Henry Thomas饰演,他曾在《外星人》E.T.里担当过主角,稚气正在变成英气,端的是恰逢其时!很多人认为《致命恋情》里的法艾菲选得好,胜过《法尔芒》里的笛丽Meg Tilly,更适合托维尔夫人这个角色。用影评家肯普丽Rita Kempley的话说:“如果法艾菲是圣女,笛丽只是个主日课的女教师。”这话说得不错,法艾菲简直是细瓷美人,其圣洁让笛丽黯然失色。但电影不是选美,演员要为剧情服务。征服女教师后又回到女妖那里,情理上还不难接受。而《致命恋情》里的情节,你就盲目相信它好了。

    无论演员的选派对情节的安排有多大影响,《致命恋情》的故事显然比《法尔芒》逊色,差还差在其人物没有变化。侯爵夫人和子爵自始至终都是邪恶的化身,他们之间还有片刻的真情流露,但对待别人,却残酷得无法想象。侯爵夫人要把以前的情仇报在自己的侄女身上;子爵为这么个半老徐娘竟然会抛弃令他心旷神怡的圣女;两者都相当勉强。只能说“他们就是这么坏!”其他人也都是平板式的,竖琴教师没有经历什么变化,仿佛生来就如此。他被侯爵夫人利用和子爵斗剑,打了个你死我活,其决斗的导火索因缺乏和小姑娘的感情基础而显得突兀。子爵临终前的良心发现也只能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来解释。唯一有变化的是那圣女,只有她一个人的故事自然可信,唯有前面提到的派人打探一节例外。

    相比之下,《法尔芒》的情节合理得多,人物的变化发展更令我兴趣昂然。当花花公子法尔芒子爵首次出场时,侯爵夫人见他对小姑娘不怀好意,便立即把他叫出去,警告子爵别打她侄女的主意。只是在得知其秘密情人要娶的是侄女,她的自尊心受到羞辱后,才决心拿她报复。子爵闲极无聊,整日沾花惹草,无往不胜,是个心上长茧,不动真情的人。但在受到侯爵夫人戏耍后,又见到被自己抛弃的女人在雨中巴望着他,也不由动了心,显露出怜爱与缠绵。而在破了他自己“一旦征服,立即走人”的惯例后,他就一败再败。竖琴教师本是个谦恭的少年,但眉宇间英气勃勃。他真心地爱着小姑娘,当他们的私情暴露后,他拒绝交出情书,显示了勇气和决心。之后他练习击剑,逼侯爵夫人写信,都为最终与子爵决斗做了铺垫。当他终于被侯爵夫人俘获,不难想象在幻想破灭后,他必然会同流合污。在小姑娘的婚礼上,他与两个美女左右逢源,如鱼得水,眼见着法尔芒被刺死了,另一个子爵式的花花公子又给造就出来,甚至可以想象当年子爵很可能就是这样堕落的。塞茜尔本是个纯情的小姑娘,相爱不成,在巴黎这花花世界,在侯爵夫人的调教下,在子爵的诱惑下,她当然要变,而且自然而然地认为嫁个富翁,养个汉子,再怀上另一个情人的孩子,是那个社会的正常状况。正如侯爵夫人所说,看着她,便想到自己当年,她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表演与导演分不开。在《致命恋情》里,克娄丝和麦考维奇把男女主角的阴险毒辣和冷酷无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塑造出如此单一的性格,显然不是他们的错,应该说他们的表演是充分体现了导演的意图。显然,这位在英国以“政治批判电影”著称的导演弗里尔斯Stephen Frears就是要突出表现欺诈、控制、阴谋、复仇等人性中的黑暗和残酷,但图解得过分了。尤其在影片结尾时拖了一道败笔,竟然让歌剧院里全体贵族观众起立哄骂侯爵夫人。好象是恶有恶报,实际上,反而削弱了对社会的批判,似乎她的恶行只是一个别现象,远不如《法尔芒》的结尾:婚礼上,新娘怀揣六甲,在庄重的音乐中走上圣台,知情的老太太和她挤眼;侯爵夫人站在众人之后,看着堕落的竖琴教师与人调情;她的表情复杂,既有嘲讽和蔑视,又有嫉妒和悲哀。班宁塑造的侯爵夫人就是这样富有层次,不是一味的邪恶、一味地可恶。她表面上总是雍容华贵、笑容可掬;在小姑娘面前总是那么亲切诚恳、令人信赖;在子爵面前往往是轻佻迷人,只有一次,当她戏耍子爵,让他看床上自己新近的战利品,并说出那句导致他们决斗的恶语时,她才坏笑得变了调,变了相。单一的性格可能会给很多人留下较深的印象,但丰满的形象才真实可信。可惜,不是每个演员都能象班宁这样再现真实的人物。斐斯在《法尔芒》里所饰的子爵,虽然外貌比《致命恋情》里的子爵更符合剧情需要,但演得不是那么多姿多彩,未能胜过麦考维奇塑造的纯粹的邪恶化身。总的来说,由于导演福曼的大手笔,《法尔芒》的人物塑造得丰满可信,有发展、有深度。

    《法尔芒》里的配角几乎每个人都比《致命恋情》里的演得好。波尔克把小姑娘的轻信,无能为力,以及初上邪路的茫然诠释得惟妙惟肖。汤姆斯将竖琴教师的坚定果敢和少年意气展示得恰到好处。就连那出场很少的秘密情人,其冷漠也再现得令人过目难忘。相反,瑟曼和里夫的影迷对他们在《致命恋情》里的表现一定会大失所望。不看《法尔芒》,可能觉得他们还差强人意。但是稍加比较,高下立见。尤其是里夫演的竖琴教师,既傻又不可爱,平庸得让你感叹他在《车速》Speed (1994) 和《骇客帝国》Matrix (1999) 里演技的进步实在太惊人了!子爵的姑妈在《法尔芒》里以其瞌睡和幽默给人印象深刻,但在《致命恋情》里,她就是一个普通老太太,猛不丁地却说出一句全片最深刻的经验之谈,让人感到意外。《致命恋情》里唯一的例外是法艾菲饰演圣女的杰出表现。越是好人,越难演。法艾菲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以其天生丽质,自然而然地展现托维尔夫人的高雅。在受到情感冲击时,又能将其痛苦充分显示,不温不火。

    《法尔芒》中另一值得称道的成就是影片的剪接,又称蒙太奇montage。这个译音蒙倒了不少人,其实它并没有那么神秘,无非是指镜头(画面)与镜头的组合这种继承关系。由于电影是综合艺术,其构成便不仅是情节、逻辑、情绪、意识流等文学手法,还可以运用音响、色彩、空间、图像等许多手法来交叉营造不同的声画建筑。比如侯爵夫人刚对小姑娘说寡妇是不能有情人的,镜头一转就接到侯爵夫人和其秘密情人的幽会,形成鲜明的反差。小姑娘演奏完竖琴后,扑到母亲怀里,大家的掌声随后化为奔跑的马蹄声,而驷马香车把侯爵夫人带到乡下和一段新的故事,这是音响的交融。侯爵夫人向小姑娘授计如何与竖琴教师幽会的话还未说完,就变成实施那计策的行动,利用声画分立产生简洁的叙述效果。竖琴教师在室内练剑一结束,便转到子爵和小姑娘在户外用树枝代剑打着玩,通过画面对比来接续情节。子爵的姑妈故意不告诉侯爵夫人子爵对她耳语了什么,说自己耳聋没听清,随即震耳欲聋的马蹄和音乐声突起,子爵驰骋、穿林趟水,直追他的“猎物”,语义和音响对照,音响和画面对位造成了特殊的艺术效果。《法尔芒》的剪接可圈可点之处比比皆是,真可以用来做教学范本。

    相比之下,《致命恋情》的剪接很普通,但总的来说,其音乐和音响配置得似乎更恰当,造成的效果更强烈。只有一处不足,画面上一位中年男高音唱出来的歌声明显地是女中音。十八世纪,为保持童声,男性艺人不惜做阉割手术。为再现他们的歌声,用女中音或女高音代替是可行的,但完全可以做得更好些。比如,在电影《阉人歌手法里奈尼》Farinelli中就运用得天衣无缝。但《致命恋情》里的男高音甚至连口型都没和歌声对上,太别扭了!

    我当年也是先看的《致命恋情》,觉得很好,两个歹毒的银幕形象和一位圣女的失足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但是看了《法尔芒》,才懂得什么是大师的精品。作为电影这种时间性很强的商品,《法尔芒》错失商机,输给了《致命恋情》。但作为DVD,《法尔芒》是可以供人反复观看、欣赏、学习的艺术品,必将成为电影学院的经典教材。沾它的光,《致命恋情》也会作为陪衬而被提到。

    2005年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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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殊
    Sorry, actually I'm talking about the DANCE there, not the FILM.


    Les Liaisons Dangereuses
    /Yomi

    Adam Cooper老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注重那些发挥特长的舞姿,他开始编剧,他开始导演,他来主导一切。两年前见到他的时候,我送了他一副画,背面写上——致我心中最杰出的表演者,我用的是performer而非dancer。因为他说过,他不希望让人们认为他只是个单一的芭蕾舞者,他要全方位发展。早先曾为他在On Your Toes中的琴技和歌喉击节赞叹,而接下来看到Singing In The Rain,Solder’s Tale,还有今天的Liaisons,我突然开始犹豫。他的全方位表演自然是他的天才所在,然而没有了高难度的舞蹈动作,恰恰让人完全失去了十年前初见天鹅的惊艳。

    Cooper出名是因为他跳的Swan,他的杰出是因为他的舞蹈——他的美丽,他的性感,他的气质,他全部的魅力都来自他天神一般的舞姿。那种已经突破美的最高境界,跨越了所有想像的极限范畴,那种舞蹈可以让我颤栗,让我痛哭,让我忘记一切世间欢乐与痛苦,完全沉溺在天鹅白色羽毛的包裹中沉睡。而他现在的舞蹈,混合了戏剧与音乐剧,不再担任任何演出的灵魂——人还是那个人,近在咫尺,同样的汗水掉落到水蓝色的舞台上,而同样的感动在我的心中已经不复存在。

    回想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只是走进演出大厅,看到他的海报我就几乎昏厥,最终见面更是激动的面红耳赤签名的时候恨不得俯下身亲吻他的手指——而今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近到连他右手食指戴着的戒指都看得清清楚楚——而演出结束之后,我竟连和他再次交谈的愿望都没有,只是面无表情的随着人流缓慢的涌出大厅。

    尽管不愿意去相信,但是他已经不能再感动我了。

    如果他不跳舞,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和我们一样每日过着平凡的生活。而我以前曾把他当作神。就像曾经伤感的听着大卫爷爷圆润性感的嗓音变得老迈沙哑,或是去看Placebo的演唱会,看着台上的Brian洗尽铅华,因脱发不得不丢掉原本夸张和妩艳的一切——世上最大的悲哀不是美人迟暮,而是美人的追随者从此失去了信仰。


    危险关系(Les Liaisons Dangereuses)

    在伦敦遭遇第二次恐怖袭击后仅仅三天,我订了最贵的票去看危险关系,Cooper今年夏天的新剧。演出仍旧是在伦敦北部的Sadler’s Wells,十年前初演天鹅湖的剧院。Matthew Bourne似乎是认准了那家剧院,两年前我曾经在那里看过AMP的胡桃夹子,而今年圣诞节前后,他的新剧‘剪刀手爱德华’也会在那里演出。

    危险关系来自200年前的同名书信体小说,作者是法国的拉克洛(Choderlos de Laclos)。故事讲述一对社交界魔鬼情人Merteuil侯爵夫人和Valmont子爵,利用各自的魅力周旋情场:剧中关系十分混乱,为了报复抛弃自己的Gercourt伯爵,Merteuil侯爵夫人介绍对方的未婚妻,天真纯洁的Cécile爱上了一位年轻的音乐教师Danceny。而同时情场老手Valmont也发现了另一个目标Tourvel夫人,Valmont力图摧垮后者的虔诚而纯真。在遭到拒绝之后,愤恨交加的Valmont用Danceny的书信威逼利诱,强暴了Cécile。

    第二幕开始,Tourvel夫人经不住Valmont的死缠烂打最终妥协。而在Merteuil的压力下,Valmont感到恐惧和不安,他离开了Tourvel,后者在大雨中绝望自杀。失魂落魄的Valmont回到家中,在Cécile的怀抱中寻求安慰,而早就守在一边的侯爵夫人趁机叫来深爱Cécile的音乐教师看到了这一幕。愤怒的Danceny当即拿出佩剑和Valmont决斗。可此刻Valmont头脑中全是Tourvel的影子,他知道自己失去了此生唯一的真爱,于是自杀在Danceny剑下。看到Valmont的尸体,侯爵夫人才意识到自己已在争斗中失去了原本拥有的一切——爱人,权力与地位,于是整个人随之崩溃。全剧落幕。

    剧中主人公侯爵夫人由Sarah Barron扮演,她也曾是AMP的团员,名字出现在95年天鹅湖的最初版本里。除演出之外,现在她也是一位舞蹈指导。Valmont子爵自然由Adam Cooper扮演,而他所爱的Tourvel夫人当然是Sarah Wildor,自从Cooper离团单飞,他和他的这位‘beautiful wife’(Cooper语)经常在一起演出。出演Cécile的是他在Singing In The Rain中合作过的Helen Dixon。值得一提的是,Adam的哥哥Simon在剧中担任牧师,尽管只是小角色,但这是第一次兄弟俩同时登台,而Simon也是以备万一的Valmont No.2。

    故事背景设定在18世纪的法国,是以演出服装极为华丽繁复,Cooper一人就换了三套礼服。在第一幕末尾,他摘下假发,两位侍者为他更衣,最后赤身披上纯黑天鹅绒的袍子,如幽灵般滑进Cécile的卧房。想起我们的传统芭蕾剧目‘大红灯笼高高挂’,里面也有强暴的情节,却是通过幕布后的影子来表现,非常含蓄;而在Cooper这里,从On Your Toes到Liaisons,所有他编舞的剧目,表现情欲的方式往往非常直接。

    我感觉全剧最精彩的一幕就是这里,他假装离开后突然在一人多高的床顶后出现,而后抓住栏杆倒立翻身,双腿盘住床柱滑下。相比剧终二人决斗的高潮部分,这一段配合音乐更能表现人物(Cécile)内心的恐惧,而对Cooper来说更具独创性,动作也更有力度和优美。之后他换上黑色的长皮风衣,舞蹈颇有Stranger之风。

    大概由于选材的关系(Liaisons是他计划了十年的剧目),Cooper总喜欢在演出中搀杂很多的情欲因素,挑逗观众的神经。他的舞姿很性感,却失去了原本天鹅所带来的触目的神圣。记得第一次看他的现场演出,我和所有观众一起捧腹大笑,欣赏着台上他身体舒展带来世上最完美的线条,满足的喟叹,然而演出结束,当时的舞蹈动作却在脑海中一片空白。

    曾几何时,到第二幕一出场,白天鹅纵身而起的那一跃,使全欧洲甚至整个世界拜倒在他脚下;而第三幕,黑衣的陌生人背负满天繁星跳下露台的护栏,背后黑色风衣的下摆飞扬在夜风中;天鹅与王子缠绵悱恻的双人舞;陌生人与王后纵情狂欢的盛大舞会……已经是过去很多年的事情了,而天鹅锐利的视线始终在头脑中挥之不去。我想每个真正热爱天鹅湖的人,心中恐怕都会留有一片净土,那被满满的水蓝色覆盖的、静寂的池塘边,天鹅舒展双臂,从指尖到肩膀、颈项,乃至每一块背肌都在随着舞蹈灵活的运作——那是世上最最性感的天鹅,那是世上最最完美的人体。

    而现在,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不停的编造着新的剧目,不停的在全世界巡演,不停的接受各种媒体的采访,不停的得到无数奖项。他的每一个新的演出我都会虔诚的去看,坐在那些岁数超过我2倍的老人中间,然而看过也就看过了。我也会发笑,也会鼓掌,也会喝彩,但感动的情绪却再也没有回来。
    我不知道让他去做导演和编剧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又或许,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只做一个单一的舞者。但统筹全局必然会削弱关注于自己舞蹈动作上的分量,这是毋庸置疑的。我想看精彩的演出,但我更想看到Cooper的舞蹈。如果Cooper不跳舞(或很少),那么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音乐剧。我不会花45镑去看音乐剧。

    今年秋天是AMP的天鹅湖十周年纪念,他们会继续巡演。舞者已经换过好几批了,我对新的cast一无所知。但是我当然还是会去,我想看看其他人是否可以唤回我心底天鹅的记忆,初见时那如天神一般的惊艳。

    Yomi
     
    24/07/2005 Luton


    Cooper’s dancing was as extraordinary as I’d remembered it - Not quite human. Divine. ——OBSER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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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庇墨透斯
    秉承踏破铁鞋的宗旨,终于搜到了88年的《危险的关系》!而且是正版,银子是小花了一笔,但比起当年曾有昂贵的正版VCD放在我面前而我犹豫再三,这个DVD实在是喜人,即便它只有配音音轨,且画质还不达标。

    18世纪法国的炮兵小贵族拉克洛Pierre-Ambroise-Francois Choderlos de Laclos怨恨和平年代没仗可打英雄无用武之地,只好摆几部时新小说当范文,拿出晋升军阶的解数苦心孤诣编排了爆料上流社会奢靡的一本枕边书《危险的关系》Les Liaisons Dangereuses。话说巴黎社交圈的红人梅特伊侯爵夫人和瓦尔蒙子爵,两人俱是情场老手,都发誓不再受爱情束缚,只愿意游戏人间。工于心计的梅特伊夫人让瓦尔蒙去引诱自己前任情人杰科的未婚妻赛西尔,以报复杰科的负心,而瓦尔蒙却正准备对善良忠贞的杜薇夫人发起进攻——

    有木头,出演撩拨了贵族小姐赛西尔心弦的穷音乐家丹赛恩,年轻俊秀得一塌糊涂,皮肤都属于吹弹可破的那种极品,角色跟年龄又登对,是个少不更事、不谙世事、没事找事,听个歌剧能把自己感天动地的小傻瓜。木头少有古装,这回可过瘾了,我是指我自个儿过瘾了,看着心头肉穿上路易15时期的褂子,不由得不赞美花瓶——木头后来中了侯爵夫人的圈套,给人家当面首……其实也没什么圈套,木头自己愿意跌进去的……
    这个乌玛大美人,那时节还是小美人,端秀可爱。菲弗大美人,演个在情欲中挣扎的天使夫人,也对景。克洛斯是蛇蝎女人的代名词,赞成她演伯利涅克夫人。

    这回书归正传写写马尔科维奇的职业花花公子瓦尔蒙。按说,马叔叔特别受到欧洲导演的宠爱(伊东欧血统肯定起了催化作用),不论是文艺片诸如施隆多夫的《乱世启示录》、贝托鲁奇的《遮蔽的天空》、南美导演的《追忆似水年华》、奥里维拉的《会说话的照片》,或是商业片诸如贝松的《圣女贞德》、合拍的《拿破仑传》,他都轧一角,要么挑大梁要么戏份吃重,美国拿他开涮的《变成马尔科维奇》干脆成了他个人秀。
    当初迷上木头,疯找《危险关系》时,觉得被木头刺死的主角怎么那么难看哪,实在是枉担了风流之旗手。也不知怎么日积月累,面对马叔叔呆滞的脸孔、没有起伏的声线、凝神时几乎成个斗眼的表演,竟堪堪拜倒。他这些表演特征若安在木头身上,木头便被挤对成木头,安在他身上,倒成为演技,还是个人风格的……
    木头亲亲不要哭,你看你现在接片不寻常理、角色千变万化,也终于有人HD说声“可以演绎各种类型”了。
    电影一开场,巴洛克的音乐挠得人痒痒,一雌一雄俩贵族在花边堆里各自钻出来——之所以说“雌雄”,盖因这二位实在是风月场上的豺狼,等闲只懒洋洋舔爪子,一旦瞄准猎物,那猎物就只有祈祷别死得太难看的分——马叔叔克服了先天不丽质的缺陷,靠眼神和气势,端的培养出一个有始有终的花花公子瓦尔蒙。
    跑题一句,ADAM COOPER跳Dangerous Liaisons的瓦尔蒙一角,想是跟SWAN LAKE里的小黑是一脉,冶艳的舞姿勾魂的眉眼就让一众男女都蠢蠢欲动了吧?……
    瓦尔蒙阅人无数所向披靡,勾引无知少女都侮辱了他情场老手的声誉。他和侯爵夫人一丘之貉一唱一和,谈笑间便将男女罗至膝间。可是这样的男人总也有惫懒之时,往往就被圣母玛利亚楚楚可怜地给缴械了,而后立地成佛,拈花微笑。

    再跑题,我说瓦罗佳大小子啊,你白在圣彼得堡和外省假装PLAYBOY了,到底吃掉的不过是青梅竹马小姐一位、自家奴隶一只,那小姐是自己倒贴,那奴隶是攀龙附凤,合着你自个儿都没费心思。好说歹说爱上个公爵私生女,还钻到牛角尖里,把自己折磨个死够……明眼人一望便知你心虚的底细,罢了,我还是费力罩着你硬说你总攻君罢……

    木头最后把个心如死灰的瓦尔蒙刺死了——那瓦尔蒙几乎就是自动把胸膛挺到木头剑尖上。当初木头的音乐家跟乌玛的赛西尔小姐门不当户不对就情投意合时,是瓦尔蒙给他开窍,替小鸳鸯传递书信,一日为师终身是父(瓦子爵顺便也调教了女弟子);待到木头峰回路转不陪老女人玩耍回头吃小姐后,音乐家摇身一变成了道德的代言,或者是道德微弱的反击——“我被你拐带坏了我要讨还!”白面书生就这样在编剧和导演的授意下光明正大结果了万恶之首的师父。哪个男孩子不是杀死自己老爸才长大成人呢?话说,若是没有弗洛伊德,西方的导演和编剧是不是得面壁去?
    拉克洛的原著到底是怎样结尾呢?为了让这法版《金瓶梅》顺利出版多捞金路易,估计在杀死瓦子爵时还痛心疾首抹眼泪呢。拉克洛的终极构想,合该是导演AMADEUS的米洛斯·福尔曼设计的那般:因为动了感情违反游戏规则,瓦尔蒙才和杜薇夫人先后丧命,本该受到天谴的梅特伊侯爵夫人,却依旧光彩照人地出现在塞西尔与自己的旧情人杰科的婚礼上,而塞西尔则怀着瓦尔蒙的孩子,心安理得地无限憧憬着婚后和小音乐家的偷情生活……
    谁是笑到最后的人呢?梅特伊侯爵夫人。侯爵夫人几乎可算作女性主义的先锋,她四两拨千斤教导懵懵懂懂情窦初开的塞西尔:男人可以自己去找快乐,而女人的快乐需要男人施舍……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只要掌握了及时行乐的法宝,谙熟在忠贞框架内搭建淫乐小体系,那时节女人才真正成为自己的主人,不受任何男人制约,不听从任何男人号令!

    电影里侯爵夫人在得知唯一心爱的瓦尔蒙子爵牺牲时,强作欢颜出现在歌剧院,盖因“良心发现”的瓦子爵公开了她险恶用心玩弄男女于鼓掌的私人信件,她竟被上至贵族下到黎民的满池观众嘘走,似乎,她社交界女王的地位也轰然坍塌。这简直是个笑话,谁人不知巴黎拥有萨德侯爵的风流浪荡?似这般姹紫嫣红赏心乐事,谁家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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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尘

    《危险关系》是法国作家拉克洛创作的长篇书信体小说,讲述了梅尔特伊侯爵夫人和瓦尔蒙子爵两位周旋于巴黎社交界的情场老手,为达成各自的目的,互相利用,层层设局,玩弄着欺骗、诱惑、背叛的危险关系,最终关系破裂,作法自毙的故事。这部影片有众多版本,对比1988年美国版,与2012年中国版, 2012版被众多影评机构和网友炮轰,一致认为它是改编的最差的一部,在我看来,很大的原因,在于后者没有真正走进瓦尔蒙子爵和杜维尔夫人的内心。nn 在88年版的危险关系中,风流成性的瓦尔蒙子爵之所以想要追逐杜维尔夫人,不仅因为杜维尔夫人的美貌,更重要的是她是纯洁与虔诚。杜维尔夫人身为法院院长的夫人,又虔信宗教,是一个集信仰、道德、法律、贞洁、美貌与气质于一身的雅典娜般的不可玷污的女神,她平易近人的温柔外表下,是牢不可破而高高在上的“传统”与“权威”。瓦尔蒙子爵之所以对勾引年幼的少女塞西尔不屑一顾,是因为对白纸般少女的征服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成就感与虚荣心,而贵妇杜维尔,却如同一颗璀璨而坚硬的钻石,相比生理上,情感上的征服,精神上的征服,才是通向灵魂的征服,彻彻底底的征服,所以瓦尔蒙才会将目标锁定在杜维尔夫人身上。在这一点上,两版电影都有相同的表现,不同的是,88版的杜维尔夫人,看不出丧夫之痛,最开始的她安然、闲适、开朗而热爱生活,而2012版章子怡饰演的玉芬,却开始就带有着一丝忧郁气质,时不时散发着落寞神色,让人有怜爱的冲动,这就给张东健饰演的谢易梵,提供了一个轻而易举攻入的缺口,从而削弱了两人追逐与对抗的情感张力。88版的杜维尔夫人,之所以纯洁、善良,不仅出于天性,还有信仰的坚定支撑,是一个完整的精神个体,而2012版的章子怡,表演却有故作纯洁的脸谱化倾向,她的每一个镜头,都很美,但只像一幅画,或是一个花瓶里的花,观众看不到她的灵魂颜色。在这版电影里,章子怡不像是女主角,反而像一个花瓶,她和张东健最开始就没有平等的关系,只有单纯的追逐和被追逐的关系。nn 谈到杜维尔夫人的陷落,在88版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点,是因为瓦尔蒙子爵利用了杜维尔夫人灵魂的善良,针对杜维尔夫人对自己的拒绝, “抹黑”挑刺,故意以言辞向激,来诱使善良的杜维尔夫人不停解释、不停反思,在这个过程中,一点点瓦解杜维尔夫人坚硬的保护层。正应了那句话,人性的优点,即是人性的弱点。同时,针对杜维尔夫人对瓦尔蒙不良名声的微词,瓦尔蒙摆出了改过自新,为了她重新做人的回头浪子形象,他和杜维尔夫人之间,俨然形成了一种好老师和坏学生,圣母和信徒般的精神羁绊,有一种救赎与被救赎的超乎普通情感的柏拉图式的爱情,这就瓦尔蒙的高明之处——他看透了杜维尔夫人,懂得利用了她的弱点,从内部来挖掘她坚硬的内心。反观2012版,张东健俘获章子怡的手段,就单调和浅薄的多了,仿佛廉价的爱情小说般,孤男靠甜言蜜语,靠廉价的示爱行动,来温暖寡女冰冷而昏暗的内心,差别仅仅在于用了多久时间而已。张东健没有找到瓦尔蒙真正打开杜维尔夫人心的钥匙,而章子怡只是根据情节需要,一步步缓解脸上的倔强神色,按照既定的设计,最终投入张东健的怀抱而已。nn 88版的《危险关系》中,瓦尔蒙子爵对杜维尔夫人的追逐,极度的恶意对极度的善良的碰撞纠缠,最终,杜维尔夫人的死,感化了瓦尔蒙子爵的恶,善与恶相互融合,有着基督牺牲自我救赎信徒的宗教力量,从而使悲剧得以升华。而2012版,故事的结尾,章子怡并没有死,当她一年后在课堂上回忆起张东健时,却充满了少妇回忆无疾而终的青涩初恋的沧桑与释然,处处散发着“忘掉恋爱的不快,迎接美丽新世界”的鸡汤味,悲剧化为正能量主旋律剧,如同雨过留在树叶下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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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alin
        前两天HBO放《Dangerous Liaisons》,改编自18世纪的法国小说,是个场景、服饰极尽奢华的故事,奢华到难以相信是1988年的版本。在Valmont(John Malkovich)与Merteuil(Glenn Close)虚情假意又媚惑重重的爱情游戏中,那时24岁的Keanu Reeves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学生气的漂亮小角色,和在《骇客帝国》里有着天壤地别,苍白年轻到近乎稚气。

        Merteui和Valmont,一个是攻于心计的美貌贵夫人,一个是年轻英俊的浪荡贵公子。一个冷酷善妒,为了报复前任情人的背叛,挑动Valmont去引诱其未婚妻Cecile(Uma Thurman)以报复前情人;一个纵情无度,为换与Merteui的一夜共度,不惜以毁坏善良的Tourvel(Michelle Pfeiffer)的名节作为代价。

        Cecile在被Valmont侮辱后去寻求Merteui的安慰。Merteui在前往的马车中露出蒙娜丽莎一般的微笑,而一旦走下马车,蔓延双眼的,便立即转成了无尽的悲痛和哀伤。她对Cecile说着,“The shame is like the pain. You only feel it once.”,转向窗外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丝悲伤,一点点被埋葬的善良,或早已枯萎的爱,但仅仅一瞬而已。这个从15岁进入社交圈的女人,已在她的人生中学会用欢颜掩饰痛苦,以淡然伪饰欺骗,仅剩向道德家学来的举止、向哲学家学来的思维和向小说家学来的逃脱技巧,以及她唯一绝对而简单的真理——不胜则亡。

        Valmont的邪恶是他极致,却独立而特色的品质。他自我欣赏并陶醉于自己的言行,从不否认他们罪恶和阴鄙,他目标明确,且善于随机应变,懂得适时不断调整自己的理性与感性,在激情与自制间游刃有余,将恶毒彻底转化成致命的魅力、芬芳的毒药。他在Tourvel面前坦然送走那个前一秒还同自己暧昧不清的交际花,对Tourvel解释说这只是自己常常救助穷人的善行的一部分。从颤抖的愤怒到柔情的软化,不禁让人怀疑这是Tourvel对于Valmont的一种信任,还是一种笑饮砒霜似的甘愿。

        一对魔鬼一样恶毒的情人,傲慢而自负,将自己视为别人感情与生命的上帝,一边相互算计,一边用寒心的谎言、欺骗、荒诞与放荡,在掺杂着阴暗目的的连环游戏中,以彻底的厚颜无耻实现着所有真实的无往不利。但唯一失去控制的是,当以爱作为操纵工具时,首先别忘记“Don’t fall in love”的前提。

        Valmont为使Merteui兑现自己的承诺,并证明自己并非和其他男人一样愚蠢,遵守自己和Merteui的约定,重复着一句“It’s beyond my control”羞辱抛弃了Tourvel。然而,此时,他却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那个保守、平淡、恬静却又义无反顾的女人。“Vanity and love are incompatible”,没人比Valmont更明白这句话的含义,Tourvel悲伤而死,Valmont付出生命作为了这场游戏的代价。最后的画面,是Merteui慢慢擦去面上精致的装颜,镜子里的那张面容,悲哀而绝望,她在镜子里看见自己不确定的未来。Valmont临死前揭穿了他与Merteui的所有诡计,向他宣战的Merteui,为自己赢来了整个巴黎的拒绝与背叛。

        这是一出关于爱与虚荣的黑色喜剧。一场TA和ta的战争。别背叛ta,ta记仇而善变,但也别挑衅TA,TA的报复即便是死去,还在。
        ——Now, yes or no? It is up to you, of course. I will merely confine myself to remarking that a "no" will be regarded as a declaration of war. A single word is all that is required.”
        ——All right。……WAR!
        
    p.s. 看的时候觉得电影里的Tourvel,和这两天翻的那本小说《Pamela》中Pamela感觉很像,后来看电影介绍,发现原小说作者常看的4本书里就包括《Pamela》作者Richardson的另一本小说《Clarissa》,不过Clarissa更像电影里的Cecile,而且最后还悲愤死了。真够绕的哈。《Pamela》和《Clarissa》中的男主角都是品行不端的人,一个最终改邪归正,算完成了质的转变,而另一个则最终在决斗中被刺死,恶行算得到惩罚。但不管是Pamela里的幸福美满结局,还是电影里Valmont的良心发现,俺觉得其实都是艺术表现的需要,Clarissa的悲剧性结局可能才是更多时候生活本来的样子。所以啦,亲爱滴们,小心蜜语甜言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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