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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故事1992  人间四季冬 / 冬天故事 / A Winter's Tale / A Tale of Winter

472人已评分
神作
10.0

主演:夏洛特·韦里弗里德里克·范登德里舍米歇尔·瓦莱蒂赫尔菲里克AvaLoraschiChristianeDesboisRosetteJean-LucRevolHaydéeCaillot让-克洛德·比埃特玛丽·里维埃ClaudineParingaux罗杰·杜马斯达尼埃莱·莱布伦戴安莱夫里耶

类型:剧情爱情导演:埃里克·侯麦 状态:HD 年份:1992 地区:法国 语言:法语 豆瓣ID:1293388热度:870 ℃ 时间:2022-05-16 19:00:40

简介:详情  侯麦著名系列作品“四季的故事”之一。菲利茜(夏洛特·海瑞 Charlotte Véry饰)和查理(费德瑞克·范丹狄德夏 Frédéric van den Driessche饰)在海边浪漫相恋之后,因为一时不留神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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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麦著名系列作品“四季的故事”之一。菲利茜(夏洛特·海瑞 Charlotte Véry饰)和查理(费德瑞克·范丹狄德夏 Frédéric van den Driessche饰)在海边浪漫相恋之后,因为一时不留神留下了写错的地址,而导致了二人再也找不到彼此。菲利茜生下了查理的孩子,但5年来却再也没有查理的音讯  生活还在继续,菲利茜遇上了喜欢她的一些男子,他们也不失为好男人,足够爱自己。比如成熟体贴的马桑(迈克尔·瓦雷蒂 Michael Voletti饰)和才华横溢的路易(Hervé Furic饰)。然而,在菲利茜的心中,查理却仍旧是个挥之不去的至爱之人。她不是不爱他们,只是无法爱到能和他们一起生活。她和路易一起看莎士比亚的歌剧《冬天的故事》,为里面的人物悄然落泪,也许她和剧中人一样,也在坚守着一个信念。  终于某个冬天,菲利茜和查理竟然在公车上重遇,执着的梦想等来了实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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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丁

    看《冬》很激动。公车上没道理却有道理的喜相逢,让人简直要手舞足蹈,

    对生活较真,苦乐都会加倍,但是是值得的,其实夏何洛回不回来并不重要,她已经活出了自己,内心的现实也是现实,尽管生活中的她潦倒孤独与女相依,但内心的她已经强大起来,是自足并充满希望的,她是有存在感的人,无边的期待好过事事凑合的空虚。

    看女主人公用感性的方式触达终极问题,太妙了!

    和“过日子的人”“启蒙者和朋友”“爱人”的不同沟通,相映成趣,其实没有共同话题的人也可以有共同话题,那个方式并非建立在共同的知识面和概念基础上,而是灵感和悟性,触类旁通的品位。知识,有时候只是让你更顺从经验和多数人的意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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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蓝眼睛
    最不可靠的关系
    【埃里克侯麦 冬天的故事】
    文、坏蓝眼睛

    人生所有关系中,最不可靠的恐怕就是爱情关系了吧。
    我们能够用一个念头爱上一个人,也可以用一秒的决定离开一个人,爱的时候有无数借口和动力,甚至人为地添加上各种神圣的渲染,离开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理由:没那么爱他。
    埃里克侯麦试图用一个平凡的故事来诠释爱情的意义,他用动了宗教,挪动了哲学,甚至涉猎了一点神学以及旁门左道,他只是想给爱情和人生一个精准的定义,但是众所周知,在我们所有能够掌握的技巧和学术中,惟有爱情和人生是根本无法定义的。
    于是,众多的门派,各路的人马都为此进行了疲而不止的探讨,研究,反正是无解的,高级的解释和低级的理解的差别也不会有隔着太多道门,只要你肯想,愿意探索,任何人都可以。
    所以在这个层面上来讲,冬天的故事中的故事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这只是一个关于女人的选择的问题,侯麦试图意念,意识和宿命来解释“感觉”,而“感觉”决定着选择,选择又决定着结局。
    故事起源于一场艳遇,俊男美女,年轻的身体,甜美到不现实的浪漫,美景和美好恋情合二为一,女主角在那一刻也显得格外好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进入正片的女主角表情沉滞,衣着邋遢,甚至连气质都算不上特别——当我们沉浸在罗曼蒂克的爱情中的时候,所有人都似乎容光焕发,进入了一个神奇的舞台,大家都是浓妆艳抹的主角,而一旦神坛落幕,当我们走下来的时候,个个都是面目平常的路人,连表情都可以copy,百人同面。
    或者从另外一个角度去讲,我们的人生总是灰扑扑的,只有偶遇爱情的时候,才会像被施展了魔法一样,南瓜变成马车,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孜孜不倦地盼望和追求“爱情”的根本原因吧。

    但是爱情稍纵即逝,短的像夏天,进入冬天之后,一切都回到了现实,女主角菲力西因为一个荒诞原因,把地址搞错,导致她和浪漫情人夏尔勒失去了联络,而不幸的是,她怀孕了。
    女主角勇敢地生下一个漂亮乖巧的女儿,却失去了此生的最爱,“失去”让夏尔勒当之无愧成为她的“最爱”,她无法跟命运讲条件,只能郁郁寡欢地自责和等待,盼望出现奇迹的那一天,她能够和夏尔勒重逢。

    五年中她的生命里出现了两个男人,一个是知识分子,喜欢从书中汲取知识和经验的天主教路易斯,另外一个是粗壮鄙俗身材臃肿的中年市井男人马桑。面对生命中这两个男人,她从来不掩饰她对夏尔勒的爱,而且她很精准地对每个男人的感情做着一个判断,她不喜欢高深无趣的路易斯,她认为自己更适合粗壮平凡的马桑,但是她对他们都说爱,偏执的她强迫他们接受他们在她心目中的分级,俄日且接受她所有的决定,哪怕是错误的。
    马桑为了她抛弃另外一个女人,打算和她一起生活,菲力西二选一认为马桑更适合她,于是不顾母亲的劝阻,执意前去,但是仅仅一天的时间,她便改变了主意,她认为一切都不对劲了,而她不愿意浪费时间去做不喜欢的事,所以她立刻决定回巴黎。
    回到巴黎后,她找到路易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自己的离开,路易斯快要被菲力西的变幻搞晕,他试图发作,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菲力西问他:你怎么会对我大喊大叫,然后又沉默?路易斯反问:那你要我们怎么办?威胁强迫,跪地求你?谁都改变不了你的决定。

    一切都是一个念头决定。
    爱的关系是多么不可靠。
    反过来说,失去一个爱人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写错一个地址,说错一句话,甚至五官长得凑巧不可爱,这都可以成为她离开你的理由,在爱情关系中,勇于选择的都是强者,他们不念顾旧情,不拖泥带水,不优柔寡断,只听从自己的意志,他们决定着爱情的存亡,而那些被选择的弱者,那些心地过于善良的人们,注定只能在这场决定中被宣布,受伤害。

    这里也可以延伸出一种讨论,到底是看重感情好,还是不看重感情只注重感觉好?看重感情会顾及他人感受,而注重感觉则只服从内心的感受,一个是利人,一个是利己,但是从自己的层面来说,注重感觉更实惠。平凡如我们,高尚始终得不到眼前的快乐,要说终极的快乐,大部分人还不配谈。

    不信仰宗教,却尊重个人信仰的菲力西在教堂里冥想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人必须要尊重自己的意愿,完全没有必要去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这就是正确的“选择”。

    莎士比亚的戏剧【冬天的故事】,让菲力西看的浑身颤栗,泪流满面,她在这幕戏中看到了信仰的力量,信仰可以令人复活,而她的信仰不用于大众所定义的信仰,这种信仰其实也就是一个执拗的念头——要不要坚定自己念头,为自己的选择买单?就像她坚持五年认定夏尔勒是她的最爱,那么,就算夏尔勒永远不再出现,至少她的念头可以支持她带着希望活下去,而且因为她心里最爱的位置有人占据,她可以更冷静,更理智,更无情地做各种决定,这无疑对她来说,是好事。

    注重感觉,崇拜个人信仰,利己为先的菲力西迅速离开马桑,又回到了路易斯的身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和路易斯交换着自己精神方面的心得体会,并为自己的行为找到足够多的论证和哲学观点,在某一瞬间,路易斯认为菲力西已经真正地回归,至少她愿意探讨那些从前她并不愿意探讨的东西,他认为她在逐渐接近他的世界了。

    当然,这完全是路易斯的错觉和误会,菲力西在感觉中早已经给路易斯定了位——她说她从精神到肉体都不喜欢路易斯,包括他的五官,她都讨厌,但是这不妨碍她说爱他,甚至在各种情绪波动的时候投奔他,最后她说:我们可能在某一世是兄妹,甚至我们可能是彼此养的宠物。

    平凡的马桑没有能够留住菲力西,哪怕他背井离乡,哪怕他抛家舍业,刻板的路易斯也只是菲力西的一个避难所和风景台,她从马瑟那里获取肉体的安慰,在路易斯这里收获精神的提升,但是没用,这俩人跟她的“爱情”都没关系,她爱他们,却没有疯狂到“可以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这就是她最终下的结论。

    正当我们所有人为女主角菲力西的命运和未来担心的时候,侯麦突然安排失踪了五年的夏尔勒和菲力西在公车上偶遇,两个人欣喜若狂,在得知双方都没有多余的状况的时候,俩人迅速拥抱亲热喜极而泣,这个结局更像是一种美好的假象,如果没有遇到夏尔勒,菲力西的命运会是什么样,在不断的审判中否定一切男人,还把一切归结为轮回和注定,一辈子活在自造的阴影中,为一个艳遇后失去联系的男人耗费终生的情感,郁郁寡欢,落寞无比,满脸愁容,惟靠信念的力量说服着自己,直到满脸皱纹,摸着情人的相片泪流满脸……stop,侯麦让这一切都在魔法中结束,他们相遇了,重逢喜极而泣,我们理所当然地相信他们会生活在一起,但是侯麦又留下了一个悬念——夏尔勒决定在一个边远的城市生活,他虽然很英俊,但只是一个厨子,我们的菲力西会跟着他一起走吗,再次投奔,再次体会生活繁琐,再次在教堂中冥想,下一次她得出的结论会是什么呢?

    这些都值得我们思考。
    做一个残忍的假设,如果夏尔勒的失而复得让菲力西发现“真爱”不过是这么回事,他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完美的话,菲力西那强大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后,该如何面对和如何支撑。
    重逢到底是喜剧还是悲剧,尚未得知,影片已经结束。

    那些我们孜孜不倦固执已见追逐的爱和捍卫的爱人,真的是值得爱的人吗?我们为之疯狂又愿意屈尊一切在一起的人,在褪去“爱情”光环后,还能够让我们坚持并坚信吗?为什么我们对某一些人只有好感无法加深到“爱”,而有一些人让我们忘乎所以一见钟情,牢牢钉在爱的十字架上宁愿让我们自己为之受折磨呢?爱情确实是一门玄学,是一门哲学,是一门神学,这是灵魂的事,答案无解,于是我们上下求索,乐此不疲。

    保持希望终究是好的。
    侯麦代表上帝奖赏那些心存希望的人,虽然他还告诉我们,这只不过是赌注。

    2012/12/17 3:02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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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水
    让-马里·莫里斯·谢雷是谁?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导演埃里克·侯麦。就像你不知道谢雷就是侯麦一样,侯麦的妈妈也不知道侯麦就是她的儿子谢雷。这位喜欢在片中借人物之口喋喋不休的作者导演,却极少在媒体上露面,以至于他在巴黎街头帮忙推轨拍摄,也鲜有人能认出来。埃里克·侯麦比起戈达尔那群新浪潮小将足足大了十岁,他影片温和琐碎的气质和新浪潮的普遍激进相左,任凭外头天翻地覆,他始终把镜头对准寻常人的小情小爱。侯麦第一部启用大牌明星、被冠上杰作头衔的《慕德家的一夜》,于1969年上映,他让片中的人物自顾自地争论着宗教与感情,仿佛1968年如火如荼的五月革命完全没有席卷到他一样。2007年,87岁的侯麦拍出了《男神与女神的罗曼史》,依然是美丽的少男少女情事,古典得仿佛会动的油画,结局虽然“圆满”却仍带有导演狡黠的趣味。评论界褒贬不一,侯麦却兀自享受着他的田园牧歌——当年他就没有激进过,如今又何必勉为其难?我觉得,一个人在坚持一些事情的时候,同时就在拒绝另一些事情——潮流的、聒噪的、功利的,这种不鸟别人的态度很是迷人。侯麦有多死心眼?我还可以举两个例子:为了《克莱尔的膝盖》中开花的背景,他会提前一年去外景地种玫瑰;为了《绿光》中最后绿豆大小的一瞬间,他等了一年,在地球的不同战略点放置设备,直到绿光出现。
     
    侯麦最为人称道的,就是他开创了系列电影:《六个道德故事》、《喜剧与箴言》、《四季故事》,每个系列都由数部影片构成。他说:“我不会问什么题材吸引观众,我反而劝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同一种题材拍六次,但愿六次以后,观众就会领会我……我很早就下定决心坚持不改,因为只要你坚持一种意念,就会有追随者。”对侯麦来说,“并没有故事,只是一个系列,一种非常随意的事件之选择”,男男女女们争辩着、想象着、动摇着、追寻着,但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克莱尔的膝盖》中小说家说的那样:“你要是跟一个学生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得面对你的婚姻,这并不能成为一个好故事。而如果我不睡那一觉呢?故事会更好。”《午后之爱》中的男主角,在即将和情人上床的一刻,落荒而逃;《克莱尔的膝盖》的男主角倒是大胆地完成了他的邪念——摸一摸少女的膝盖,讽刺的是这个欲望的动作却被克莱尔理解为安慰的动作。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最大限度地挑起了我们的想象,就如同那些没有说出的话才是隐秘的关键所在。“所以,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发生的事。”
     

     
    帕斯卡尔·博尼策在《也许并没有故事》里这样写道:“侯麦的人物都是温吞吞、胆怯怯的那种……然而这个表面上平庸无奇的世界经常暗流涌动,被焦虑暗中噬咬,为疯狂所围困。并非那种惊人和丑恶的疯狂,而是一种不起眼的然而紊乱的疯狂。”他们都是蒙着眼睛的堂吉诃德和包法利夫人,在直觉中磕磕绊绊,揣测真相。“真相”,这几乎是绝大多数侯麦的影片所预设的中心,在柔美的调子下潜伏着一场罗生门。《苏珊娜的故事》中苏珊娜到底偷没偷钱?《沙滩上的宝莲》中到底被背叛的到底是宝莲还是她的表姐?《春天的故事》更在“真相”上大作文章——娜塔莎有没有偷项链?还有,她有没有蓄意撮合让娜和她爸爸?当片中角色在“真相”间摇摆不定的时候,观众的道德也受到了挑战。这让我想起曾经有过一个实验:给你看14张少女的照片,并明确告诉你其中有七人是真正的少年杀人犯,另外七人则是普通学生,要你猜测谁是杀人犯。“真相”是什么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判断,即“你所相信的真相”是什么,在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你的道德标准也随之浮现。当观众意识到这种判断的道德指向时,他也会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这可能是侯麦一部分的目的。《沙滩上的宝莲》的结尾则给出了“两全齐美”的解决办法,表姐对宝莲说:“我想了想,亨利可能骗了我……如果亨利骗了我,那么西尔维就没有背叛你。但我们现在又不知道是哪种情况。不如这样,我就认为亨利没有骗我,你就认为西尔维没有背叛你。这样大家都会开心点”宝莲是知道真相的,但她只是笑着说,“好的。”“真相”再一次被摒弃,取而代之的是“宁愿相信的真相”,正因为蒙着眼睛,卑微的人们才有勇气生活下去。侯麦嘲笑他们,也爱他们。
     
    侯麦的片子我集中看了十来部,推荐《冬天的故事》,不为别的,只为“小团圆”的结局看得我很开心。《冬天的故事》无疑是《绿光》的延续,主题很明确——这是一个关于“信念”的故事。菲利茜因为一个口误说错了地址而和恋人失散了五年,她生下女儿后独自生活。有两个男人同时追求她,她都拒绝了。终于在公交车上,她和恋人意外重逢……片中菲利茜和其中一个追求者一起去看莎士比亚的戏剧《冬天的故事》,剧中的雕像因为信仰而复活。菲利茜信仰的不是她一定能和恋人重逢,她甚至宁愿认为恋人已经死了,她信仰的是爱,而这爱在她眼中是唯一的。帕斯卡有个著名的赌博理论:上帝存在与否,无法证明,那么,我们信不信上帝呢?从赌博上,有四种情况: 1.上帝存在,我们信上帝,就会获得无限多好处,你会有两条命,现在这一条还有死后那一条 ;
         2.上帝存在,我们不信上帝,就会失去无限多好处,别的信上帝的人都有两条命,可你只有一条 ;
         3.上帝不存在,我们信上帝,无所失无所得,你还是你那一条命,不多也不少 ;
         4.上帝不存在,我们不信上帝,依然无所失无所得,依然不多也不少 。
    结论:从赌博原理说,不信上帝还不如信上帝。
    菲利茜没有学过哲学,却身体力行地实践着帕斯卡的赌博理论。然而这场赌博的关键处并不是她赌她会和恋人重逢,而是她相信即使信了而不存在,她也没有损失。失散了五年,这场赌99%是要输的,而且决不是没有损失的——那另外99个结局是她浪费了青春、错过了别的爱情。她知道会输仍要去赌,仍选择相信,侯麦是仁慈的,把所有结局中最好的那一个给了她,那唯一的绿光他希望让信的人看到。片尾有目共睹,菲利茜心心念念的恋人其实也很普通,他能给她的生活和别人能给的没什么两样,然而菲利茜流下了喜悦的泪水,这就足够了。唠叨的侯麦也闭嘴了,怜惜地望着她。
     
    看侯麦的片子,除了看画面,看对白,还可以看演员。不是他的演员多大牌、多英俊、多美艳,是他喜欢把演员从小用到老,你可以在片中看到演员成长的轨迹。于是我们看到了沙滩上的宝莲长大后,在《夏天的故事》里开始了新的恋情;《克莱尔之膝》里的还是小女孩的罗拉,到了《秋天的故事》已经成了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玛嘉丽;《绿光》中的像株植物一样的娴美的德芬娜,在《秋天的故事》里张罗着帮玛嘉丽介绍男友……而所有和侯麦电影有关的东西中,最不能看的是影片简介!写的越是详细越是看得人一头雾水,请放心地忽略掉,直接看片子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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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世邦

    友人相聚,难免聊到看过某部影片,某某人公开表达喜欢某部影片,再寻常不过。记得我曾经和朋友表达过喜欢《三块广告牌》,多聊几句后,友人洞若观火指出我是出于“智性”的喜欢。对这句判词,当时做节目,我赶着输出各种观点,一晃而过。两年间,只要看到喜欢的影片,下意识地就问自己——难道是“智性”的喜欢?我是影迷也好,是从业者也好,这一问,已成自我审视的一类应激反应,直到我在银幕上看过了《冬天的故事》。应景的圣诞节后,钻出散场的人潮,只顾了兴奋,竟忘了自问。过了新年,再回想这个故事,自觉已经不再需要这个问题,不知道从哪部影片开始,喜爱出于智性还是本能,已经无从区辨。

    对《冬天的故事》,我喜欢到生理的程度,就好比下雪天带孩子出门,盯着一片往下飘的雪花,眼巴巴看它沾到我儿子的眼睫毛上,感觉自己心尖儿化掉,那一刻的狂喜。打动我的大概有两处,一是女主角草率地带着女儿去投奔发廊老板,她为了陪伴孤独的女儿而无法分身照看生意,被情人兼老板挑剔,尽管老板当众给了所谓的名分,她还是在偶入教堂之后决心离开,当她陪女儿吃过早餐后断然离开,随后在火车上两人一起看绘本,那一时刻,女主角的率性而为让我产生一种快意,这是看所谓的艺术片难得产生的快意。

    另一处,是女主角与爱人重逢。在街头,她听到爱人单身未婚,显露出一种将信将疑的退却,那种微妙的神情令我忍俊不禁。她对重逢一直都有一种不确定的期许。直到去过教堂之后,这份期许被祈祷加持为履约的奇迹,当奇迹降临的时候,女主角的进退拉锯,露了人之为人的局限,因此可爱,进而可信。

    这两个处理,让我始终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之下,好比看到雪花飘下来的时候,你期待着它落在自家孩子眼睫毛上,瞪着眼睛追视,你通过它的轨迹预测到一定会落,当它真的发生,尽管是意料之中,依然会感到震颤。

    影片散场,从人群中往外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句北城女孩的京腔,大意是看侯麦每个片子都会觉得他脑子有包但就还挺喜欢他这种有包的人。这句话我分成两层去理解,首先是通过自己的认知习惯而判定久别重逢的设计太过荒谬,这是从她往上数几代人信仰缺失而在血液中形成的惯性判断——超越了你所能理解的,就是有包。但还有第二层,即便超越了她的认知层次,她还是喜欢,这一层值得干一杯,因为她坦诚了自己本能的喜欢,而且这份喜欢是凌驾于她的所谓理性判断之上的。

    细说一说为什么会觉得有包?

    《冬天的故事》,有两层含义,表面上是女人辨认自己爱情观的过程,这是开出来给人看的花和叶;另一层,是土里深埋的根,是一个女人展露自体神性的过程,它从宗教的哲学辩论以及仪式中生长出来,进而超越了宗教观念。两层含义包在一个故事之中,故事的讲法,是圣经式叙事。整个故事可粗暴分成三段:立约——守约——履约。

    言语的失效

    先说说女主角的约。约,诞生在女主角和爱人暂别的时候,嘈杂的车站,女主角留了住址,约定等对方来找她。这是最寻常的爱情故事开端,男女暂别,立约相守,接下来无外乎是花样繁多的考验甚至试炼,最后终成眷属,比如《金玉盟》。立约的时候,说错住址也不少见,毕竟这是试炼的由头。可是,候麦把说错当成是人物的一种惯性,那就别有意味了。

    影片中不止一次表现女主角用词不当,比如在跟母亲辩理时把"fruste(粗鲁的)"说成“frustre",在跟发廊老板逛街时词不达意,后来甚至自认一贯嘴瓢。这构成了说错地址这一故事前提的合理性,同时也给出了女主角的教育程度或者说文化素养。她说错住址,致使与爱人失去联络,后悔却不自怨。

    因为口误造成长别离,这只是寻常逻辑,不妨碍她和他的约定,地址顶多算个线索,约定则高于一切。言语在“约”的面前不值一提,立约之后,关键在守约,守约靠的是行动而非言语。

    谁是约的监督者?或者说是约柜?女儿。

    女儿卧房摆放着生父的照片,见到父亲说的第一句话是自己的名字,第二句话看似回答了父亲的问题——“问她你叫什么?其实,她叫的是”父亲“,父,不是名字,不是言语,是契约关系的见证。女儿,也是重逢时刻男女视线的中转站。男人是先关注到了这个女孩子,才进而瞥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因为有女儿,才有了履约的契机。

    那么,问题来了。这到底算不算一种“约”?分别时刻,女主角是无意识地立约,只留了地址说定了要在一起,这是顺理成章的行为。它不像《金玉盟》,在帝国大厦前约定再会,有通天建筑物作为地标,“约”的仪式感被无限强化。以至于《西雅图夜未眠》几十年后还在致敬。

    忠于自性的立约

    相较而言,《冬天》的“约”只是随口一说。

    可正因此,女主角才有一份可信。她的约,是一种私密的情感辨认,认定了爱人,进而在情感世界给了对方一个至高的无可取代的位置,是一种少女本就具足的执着。个人的情感辨认不需要浮夸的形式去张扬。举个并不高级的例子,《倚天屠龙记》的殷离,认定她爱的人是咬破她手背的少年无忌,无可取代。凭这一笔,她就是金庸笔下最为动人的女性形象。

    如果说立约是下意识的,那么守约是否有自觉?

    女主角跟任何人谈及她的守望,并没有多么笃定,她只是懵懂地认为或许有一天他能够来巴黎找到她。她甚至一度离开了巴黎,几乎彻底断绝这一微乎其微的可能。因此,当爱人突然出现在她对座时,他对身旁的女人谈起五年前他和她的遗憾,他对未果的完美爱情流露出一种随意得近乎调侃的态度,这一切都令她心生疑虑。她仓皇的逃脱,将信将疑的询问,都是她作为人的最真实反应,因为她守约是忠于自己的情感判断,而不是忠于一个符号化的男人,她从未神圣化这份约,只是把它当做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她也在教堂祈祷,也请图书馆员帮她祈祷,可是祈祷归祈祷,她并未流露出半点对重逢的渴望。

    由此,因其生活化的质感,因其自我负责的情感抉择,因其作为女性的独立和果断,这个女性形象瞬间高贵——我立约与你无关,我守约也与你无关。无论是立约还是守约,都是她自己的私密行为,甚至与宗教、与神祇无关,消解掉神圣感的同时,一个真正的独立的令人尊敬令人爱惜的女性由此成立。

    立约不张扬,就不会在守约处做刻意的功夫,女性就不会因为守约而显得“痴”和苦,像《金玉盟》的车祸卧床,做作地夸大守约的难度和凄苦,进而凸显对爱情的信仰,这是简单的加减乘除公式思路,令观众的认知能力停留在乐于被洗脑的程度,好莱坞恶意地滥用了圣经叙事。

    女主角守约的懵懂与天真,让女性的神性在生活中显形,从而脱离了信仰故事的套路。冥冥天定的重逢,也并不是她守约的果,是生活的果。她信仰的是自己对爱情的认知,这就能让观众避开守约者必得圆满的浅薄逻辑陷阱。

    结局的重逢,并不是《金玉盟》式的守约者终成眷属,而是基于现实考量的生活之歌。只是她懵懂的守约,暗合了圣经式叙事立约-履约的过程和仪式,其间关于信仰的论辩和启发,也是基于最基本的包容和爱。

    比如她为了分手去找图书馆员,在他家里旁观了一次关于信仰的辩论。妙的是,图书馆员以其情人兼友人的立场,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关于宗教哲学的辩论会令“不学无术”的女友觉得无聊,他是贴心绅士的做派,看似是担心冷落了女友想要尽早结束论争,其实他的行为是对女主角的一种偏见。更可笑的是,他自己的哲学认知根本无法说服友人关于转世的信仰观点。反而被无意中插嘴的女主角问得张口结舌。

    再如,偶然被拉去看舞台剧之后,女主角反而比图书馆员更加沉浸在舞台剧传达的核心观念里。而他则停留在这出戏的情节设计不合逻辑的常理认知程度,这跟北城女观众说候麦“脑子有包“是何其讽刺地相似?

    再如,女主角说服图书馆员去参加周日礼拜,从而帮后者接续上他已经习惯缺席的宗教仪式。这一神性的启发,看似闲笔,其实含义深刻。你的信仰源于理性?源于你的教育程度和思辨能力?还是源于你对神、对人的爱的信心?女主角最终得以说服图书馆员去参加礼拜,不是理性地说教,而是请他“为她祈祷”,祈祷图书馆员爱的她能和她最爱的男人再度重逢。

    情感辨认

    某网站的《冬天》条目下点赞颇高的一条评论,居然把一切归为巧合,并认定女主角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是粗暴的误读。首先,这是一出喜剧,喜剧的前提之一就是善用巧合,形成宿命对凡人的嘲弄。这出喜剧虽然利用了巧合,却也消解了巧合。落点,是一个女人忠于内心而自然生发出的女人本具的神性,最终神性得到验证的一次显形。

    其次,简单谈谈女主角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感情?

    女主角仓促决定跟随发廊老板兼男友搬迁,在做决定的同时,她有着清楚的自省。她知道自己是为了决定而决定,因此在和母亲、图书馆员男友、姐姐的三次论辩场景中,她表现出了绝对强势。非理性的决定,但并不是冲动的决定,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最关键的是,她在第一次去实地“考察”时,清醒地指出,她希望自己能够再多爱发廊老板一点。言外之意,她知道自己对发廊老板的爱远远不够支撑着走完全程。

    再说她果断分手,离开发廊老板,是尊严受损。她尊严被冒犯,是因为她在乎女儿,要陪女儿还要兼顾发廊生意,分身乏术,而被老板挑剔。她感觉到自己身为母亲的独立性,或者说陪伴孩子的权力正在被男人剥削,尽管男人给了所谓的“名分”,可她毫不在意。由此可见,她对这一段情感关系清楚明白,从头到尾看得人神清气爽。

    至于她跟图书馆员,这段情感关系她早就点破,在对方面前更是直言不讳。她巧妙地“拿来”转世理论,用来解释她心目中跟馆长的理想关系,是一种胜似兄妹的亲密关系。她用馆员拒绝认同的宗教观点去说明她们的亲密关系,论辩那天她只是心不在焉听了两耳朵,到了分手的时候她就能准确地应用,智慧不是读书读来的,她与对方的悟性差距几乎可以概括为降维的差距,这一设计令人对候麦由衷佩服。

    由此,无论是哪一段情感关系,女主角都可说是当局者清。每一次的情感决断,并不是随性的,也不是为了实现某种信仰或者概念而做的,都是出于情感现实的。她决断的依据正是她对自己情感的清晰辨认。她要求一种纯粹的、对等的爱情状态,然而这种状态无论是跟发廊老板、还是图书馆员都达不到。

    女主角的一系列决策转变之快,令人猝不及防,刚开始会认为这是位作女,她的行为难免显得盲目。而这一切都是候麦的骗术,当她和女儿走进教堂之后,神性的主题音乐响起,只有两个乐句,这是候麦对配乐的克制,也是守约的一种仪式感体现。

    说是骗术,可如果你的认知真就停留在这一层次,那就太看低侯麦了。其实这是整个故事真正戏剧化的设计,当你开始质疑女主角盲目地所托非人的时候,你的担心很快应验,直到去教堂前,你都会同情女儿的遭遇。教堂以女儿为支点,她是动机,她也是接引,把母亲牵到教堂里坐下,碰触自己内心深处的神性。而后,女主角的果断大快人心,你在女儿开怀的笑容里松了口气,从而推翻了作为情节剧老观众的担忧,开始佩服起这个女人来。

    景片式场景

    电影中的场景,和女主角的情感一样,表面上呈现出一种随性状态,然而并非如此。侯麦的大多数场景是为了论辩而生发的,情感的、哲学的、宗教的、道德的,他在用影像去实践他的戏剧观念。

    他的场景并未承担厚重的空间意义,除了开头的男欢女爱,其后有多回合对话的场景,都如并不重要的舞台陈设,让位给高光下的关于爱情、选择、伴侣、轮回、信仰等宏大命题的论辩。而最终,男性纷纷显形,尴尬落败,而以女主角的睿智果决收场。

    过场戏多为街景实拍,女主角独自穿梭在巴黎的人群车流之中,构成一种生活的常态,她的长距离通勤和拜访情人的奔波路程,让她显得更加独立,沉淀在生活之中的从容,脚步更加果毅。

    果毅,还体现在侯麦的剪辑上。

    影片后半段,女主角在大街上走路的一连串镜头,看似是交代空间的过渡镜头,实则并未真正指认空间。以视觉习惯而言,好莱坞的场景交代最为舒服,在不同场景的开头,以一连串的空间交代镜头,每一镜约2秒左右,根据节奏有长短区别,观众通过这些镜头认可了空间的转换,逐渐入梦。而候麦的剪辑,以女主角的动势为依据,长则一秒,短则半秒,眨眼间女主角已经行走完半个巴黎,干脆利索,以步伐的迅捷传递出她精神上的果毅。侯麦此处的动势剪辑,跟东方的大师成濑四喜男暗合,都是建立在女性步态上的动势,不禁感叹他们都找到了女性的神性,不只是剧作上,也在视觉上。

    而重逢的场景,更加不具备空间表现力,甚至消解了神性。三人就那么随意一站,街头噪音的真实感冲散了仪式感,回归了生活本身。彼时的女主角,她难以置信的表情和将信将疑的闪躲,赋予了她可信的美,而不是神性的美。

    最后说说场景里的场景。

    当女主角果断离开发廊老板之后,很快就去找图书馆员,刚好赶上一场话剧,看似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其实是含义深刻的互文设计。

    在影片里,图书馆员和女主角去看莎士比亚的《冬天的故事》,注意不只是同名!该剧的舞台场景被极大扁平化,甚至彻底取消了纵深感,横向调度的进退有撕扯张力,是凡夫俗子对神性的信仰和怀疑的拉锯动线。台下则又取消了纵深,女主角和图书馆员的表情变化是唯一的反应,她突然抓住馆员的手,激动不已,馆员不明所以,她才是唯一活着的观众。

    《冬天的故事》舞台剧的初始文本,讲的是怀疑者的悔恨和自我惩罚,他以相反的方式履约,哀悼亡妻和夭儿达16年之久,对其愚蠢的怀疑和一连串的嫉妒衍生出的罪行负责,当救赎来临的时刻,他在挣扎,对神性的怀疑,也是对自己恶行的直面。

    请注意,前去看戏之前,当图书馆员告诉女主角当晚有莎剧的时候,女主角脱口就问是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男人会心一笑,意思是莎士比亚不只有这出戏,还有更出色的喜剧。然而,什么才是喜剧?愚人对智慧的视而不见。谁是蠢人?是“不学无术”的女主角?还是饱览群书的图书馆员?

    信仰的血脉

    故事的终局,并不是女主角和她一直苦守的爱人幸福地在一起了,这时候镜头离开了她俩,而是跟着女儿到了起居室,她说我“喜极而泣”,这是一句超验的台词,但又在小孩子复述妈妈原话的经验范畴以内。而她说出这句话的意义,其实是给履约的母亲盖棺定论。此后,全家团员,应和了履约之后获得的美满。尽管在故事里,女主角言明自己不是基督教徒,而且认同东方宗教的轮回观念。可她坚定地捍卫自己的约,这份信,胜过口头上的皈依,她信得懵懂,也信得宽容,她不质疑那位东方神秘主义论者,而且还最终把饱览群书的图书馆员推回到了礼拜日祈祷的习俗仪式中,尽管他也只是位不自觉的懵懂信众。

    最后必须要指出的是,《冬天的故事》,两个说故事的人,无论是侯麦,还是莎士比亚,他们对“信”的思辨源于他们的本能,是长在那一片土地上的习性和血脉,因此他们提笔落笔就自然是圣经式的叙事,无论其故事中的人物是否超越了宗教,但都是以“信”作为依归。人的信仰是其自身神性的根基,若抛开了信仰的依归,人就只能陷入到“有包没包”的二元判断里,活在主动扬弃“信”的土壤和空气之中,连理解大师的作品都存在先天鸿沟,就遑论诞生出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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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熊熊
           在莎士比亚的戏剧《冬天的故事》里,悼念了妻子和女儿十六年的西西里国王莱昂特斯在保莉娜的指引下去参观由她保管的亡妻埃尔米奥娜的雕像,没想到埃尔米奥娜从雕像中现身并且原谅了莱昂特斯当年莽撞的过失,一家人终于团聚。
        候麦的《冬天的故事里》,费莉西与度假认识的情人夏洛荷一响贪欢怀上了他的孩子,分手时她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却在慌乱中写错了地址,之后的无尽等待中,带着夏洛荷的孩子,虽然徘徊在两个优质男人之间,费莉西却从放弃过对情人的爱恋。所以,当看着舞台上上演了莎士比亚那一出久别重逢的戏码时,费莉西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她就是在焦灼和悔恨中等待的莱昂特斯,却没有指引她通往埃尔米奥娜之处的保丽娜。

        从小老师就教育我们,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后来候麦用他温柔琐碎的镜头又告诉我们,爱情只给肯等待的人。
        告别了两个男人的费莉西,牵着女儿乘上公交,一抬头,她朝思暮想的情人就坐在对面,没有预想的喜悦,甚至发生了小小的误会,在费莉西下车,车门关闭的那一瞬间,有多少人和我一样的担心他们会再一次的错过?后来我们知道了,5年的音讯全无,这个帅气的男人不仅仅依然保持单身,而且居然也锲而不舍的爱着费莉西。结尾处,两人就像寻常夫妻一样回到家,没有过多的语言和戏剧性,有的只是紧紧的拥抱如此才能补偿曾经失去的时光,就连小小的女儿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那复杂和纠葛的情愫而流下了喜悦的泪水,这重逢,不仅仅是费莉西爱情的重生,也是小女儿迎来的一次成长。
        《冬天的故事》,完美的好像一出成人童话,温暖的发生在寒冷的法国,用5年的等待交换一场花好月圆。候麦和莎士比亚一样的善良偷偷篡改了故事的结局只因为经历了春天的隔阂夏天的未知秋天的孤寂,冬天,一个荒芜的季节,却值得用一份理想的爱情去点缀。

        关于电影,不多说,还是候麦的老一套,一群小布尔乔亚情调的男女,吃穿不愁信仰爱情,被困在一堆形而上的问题中,企图通过哲学和神学保持理性。现实中的候麦寡言少语低调异常,我想大概因为他把想说的话都在电影里说掉了吧。看《冬天的故事》是我看过的几部候麦的片子里比较特别的一部,在看多了爱情的疏离和冷淡之后,起码在这个故事结束的那一短短一刻,我又相信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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