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remarkable compilation follows an exchange of video letters, which took place between Shuji Terayama and Shuntaro Tanikawa in the months immediately preceding Terayama's death. You can think of it as a home video produced by two preeminent poets and interlayed with highly abstract philosophizing, slightly aberrant behavior and occasionally flamboyant visuals
为什么管日本叫东洋呢,因为中国人认为自己是中心,还有西洋、难养;东洋人,日本人比中国人早接触西洋的先进玩意,包括生活作风,小资产阶级派,看日本发展的作品,也是从一穷二白开始的,这过程倒是特别值得看看,作为中国人是种参考;实在不喜欢小资产阶级的娇柔造作,这部也烦,喜欢的人推荐,我就看看吧,还是想吐;
巨讨厌小画面,这些小情绪,还是文字好,实在点,不好压根不看了,烦;越来越讨厌一切艺术,这些被人类定义的艺术,臭狗屎;看到20多分钟不下去了,无聊烦,我讨厌艺术
这是见证了寺山修司和谷川俊太郎的友谊的录像。
初中二年级时,寺山就加入了文学部,早早习惯了用文学的视角审视生活,而后顺理成章考入早稻田大学,加入文学部。这时候他开始以诗人身份慢慢走进了主流的视野,偶尔也参加剧本创作。此时谷川也是小有知名度的现代诗人,他去观看寺山写的一个戏剧的公演,随后去探望因肾脏炎入院的寺山,两人开始来往。
对诗歌的艺术追求和三十年的交情,令他们可以在无言语的时刻亦能感受对方的表达。
看似私密的录像信让我们得以偷窥的第三者进入他们的友谊。谷川看寺山解构又重构一张张照片,寺山看谷川炫耀自己会吐烟圈。他们各自拍着房间却在讨论哲思,偶尔也沉默不语,只有影像。
信里为数不多的字句是一首首诗,字句之间就像谷川拍摄的泡沫,含义在其中流动,也饱含张力,也许概括了这个世界和他们一生的思考。
他们探讨语言的意义,寺山修司给谷川俊太郎的第十封录像信中写到:
正因为我们生活在无法清楚区分“有意义”和“无意义”的时代,所以我们才对语言如此执着吧。对我而言,“……”这句话,既不是“有意义”,也不是“无意义”,而是“似乎有意义”,对于我而言“我还活着”这样的语言,既不是“有意义”也不是“无意义”,而是有意义的样子。而最终身体也落后于有“意义的样子。
由谷川发出的第十一封信,谷川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抛到镜头前,问寺山,自我到底是什么,自身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呢?
寺山说:“我是一个诗人,一个病人,自己能定义自己吗?”
于是,像《抛开书本上街去》那样,寺山走到街上采访路人三个问题:谷川是什么食物,如果他是数字会是多少,他会值多少钱。甚至追问家里的狗狗“谷川是什么”。
那些问题其实取自谷川俊太郎《二十亿光年的孤独》的诗集,寺山引用谷川的诗歌解读他:“谷川俊太郎是一本笔记本”。
而彼时,寺山修司已经病重,录像信里处处可见死亡的忧伤。在倒数第二封信中不断出现死亡的符号。来往的录像信不只是探讨影像对话,这些影像更像是将死之人想要在留恋的世间留下身影的冲动。
谷川发给寺山的第十五封信,回应了“如何活得有意义或是如何活出自身”的问题,但再也没有回信了:
“自己是谁这个事情,无法问自己和别人。自己是谁这回事,我想只有在恋爱中才能显现。看到被自己伤害的某人的脸时,自感罪恶无法从内疚中挣脱,这时却能感知到自我的存在。此时语言沉睡。语言沉睡时,什么样的世界会苏醒呢?”
最后一封信没有收件人。要如何面对好友离去的心情?当你看着他昏迷,看着他的心电图在眼前变弱。
五月四日下午零时五分,寺山修司的心电图针停止运动,图表上画着的波动逐渐变弱,在谷川眼前变成了一条平坦的直线。在影像前,他念了一首诗。
诗集《云中书简》
或许对于始终拒绝走向成熟、走向死亡的寺山修司来说,死亡瞬间并不是“自我”消失的瞬间,而是与自己和解的瞬间,或者说是“诞生的瞬间”。
他又走到街上,张贴寺山修司二十岁患肾脏重病时写的《五月的歌(われに五月を)》,这是他写给自己的悼词。同名诗集的出版,是他给二十岁的自己举办的葬礼。
生于五月,逝于五月的寺山修司。
从前在死里逃生,“我绝不再犯这样的,未来每一天都将被这样美好的日子所报复的错误。”如此起誓的同时,也许是他和世界成为一体的瞬间。
“谢谢你的来信”和彼时彼岸的悼词。寺山修司无法来到俊太郎老去的未来,永远活在了诗和影像里。
诗和影像,超越了时间和生命,抵达语言之外的地方。那里还是和自己相遇的世界。
延展阅读:
B站在线观看《录像信1982-1983》
https://www.bilibili.com/s/video/BV11s411r7yH
《ビデオレター》,http://www.asahi-net.or.jp/~cw5t-stu/TERAYAMA/videoletter.html
《「われに五月を」5月に逝った寺山修司の、瑞々しいデビュー作》,https://tenki.jp/suppl/grapefruit_j02/2017/05/11/22602.html
谷川俊太郎,《寺山修司——五月之死》http://www.osk.3web.ne.jp/~nanten/syowa/terayama/omoide/tanikawa1.html
寺山修司,《われに五月を》
中段有对自我身份的质询
最后的几首诗很动人
1.
谷川俊太郎写给寺山修司
只有在你的行动中你才会明白你是什么。
当我看到我伤害过的某个人的脸,
我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感觉到我自己的存在。
这样的时刻里
语言已熟睡。
语言熟睡的时候,
哪个世界会醒来,我想知道?
2.
二十岁。
我生于五月。
我踏碎树叶并将年轻的树们
命名为栗子树。
是时候了。
在我季节的入口
朝着鸟儿,我伸出羞怯的双手。
二十岁。
我生于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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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得感谢pium的字幕:(http://www.douban.com/people/pium/)
寺山5月死于肝病,电影的最后一个镜头是他《五月之诗》的最后一段:
二十才 僕は五月に誕生した
僕は木の葉をふみ若い樹木たちをよんでみる
いまこそ時 僕は僕の季節の入り口で
はにかみながら鳥たちへ
手をあげてみる
二十才 僕は五月に誕生した
(二十岁 我生于五月
踏上碎叶 轻唤年轻的枝桠
正是此时 在我季节的入口
向着鸟群 羞涩地扬起了手
二十岁 我生于五月)
而他的母亲也留下过这样的悼文:
五月に咲いた花だっだのに
散ったのも五月でした
(明明是开在五月
却又在五月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