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板  绝顶好脑细(港) / The Good Boss

22年北影节的第二部电影。

等待检票时还接受了漂亮小姐姐的采访，有点紧张，回想一下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啥。。。

说回电影，这场故事从老员工求助好老板开始，也以两个人的镜头而结束。

影片前部分主要是好老板，但是后半段还是要说明，再好也是老板。

不管是真心还是为了公司，好老板的人设立起来了，确实为了关心员工而努力着，可能过程有些啼笑皆非。

很难想象多条故事线的发展只在一周之间。一开始还觉得时间线的播报没有必要，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老板每天开车跟门卫的闲聊进展、与功同事的问候、每天处理工作的突发情况，很真实的上班体验，甚至觉得老板的班也不容易。

电影里很多呼应的镜头，开头时在梯子上跟大家宣言“我们是一家人，要面对离别”与青年小伙的葬礼上的梯子演讲和台词呼应，但是明显讽刺。

女管家端着早餐经过的荣誉墙给了多次特写镜头，尤其是一个位置空空的，特别显眼，当时不明白，现在想想，每次这个镜头出现，都对应一次老板的纠结与决策吧:为了那面墙。

整体来说是一部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的电影。

遗憾的是，放映结束后的交流会好像取消了，电影节的氛围感受少了那么一些~

布兰科给我的感觉是复杂矛盾的。“好”的点在于他确实有关怀和帮助员工的行为、沟通能力和情商在线、对业务熟练细心，就算是辞退员工，也给到了丰厚的赔偿......这些在我国的打工人眼中，已经可以算“好老板”了吧。

然而，也是同样的一个人，会睡新来的女实习生、派人殴打闹事员工、对因他丧子的老员工表达虚伪的关怀。片子他和员工的某些对话，充分体现了其掌控欲和傲慢：“员工就是我的资产”、“我才是付给你薪资的人”......

他只会关心员工的状况会不会影响工作、影响他的收入。如果能力出色，经验老到，或许他会在你遇到困难时给予“帮助”，忙前忙后，让人感动。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人好，他关心的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这个“资产”的价值有没有得到最大化。一边安抚你、观察你，一边盘算着找效率更高的人替换掉你，这就是好老板。

Btw，本片确实是 哈维尔·巴登 演技大赏orz

故事里头的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老板”，能把裁员说得如此美妙的，在管理上绝对是下过功夫的。

老板的天平公司，讲的是公平，但是更讲平衡。

老板经营公司这么多年，这方面的造诣，相当可以的了。

如今的老板，算是相当有社会地位的了，公司也将迎来新一轮考评，这个奖拿到，那他的“功德墙”上，基本算是圆满了。

而且，老外拿奖原来也是有补助的，这个倒是有点出乎意料。n

但是老板也是有烦心事儿的。

公司的老员工，周日还在为他干私活，这一点他的老婆有点疑惑，但他觉得天经地义。

老员工的儿子有点不争气，在外打架斗殴被抓了。

老员工觉得难比登天的事儿，老板一个电话搞定。

而且，还和问题少年促膝谈心，安排他到自己老婆的内衣店打工。

老板做成这样，也算是相当可以的了。n

另一方面，自己打小“撒尿和泥”的玩伴，在自己公司里头担任要职，但最近工作不在状态。

身为老板，看着儿时玩伴在工作中屡屡犯错，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一起喝个大酒，工作上的事儿暂时放在一边。

说了半天，也没抓住要点。

老板回家和老婆交流了一下，老板的老婆是个神人，一语道破天机——这货的老婆出轨了。

接下来，老板陪着玩伴一起“捉奸”，私下去和玩伴的老婆做思想工作，一个老板，操心公司的事儿不算，把玩伴的家事也操心成这样，绝对是个好老板。

故事里头唯一出现的一个“被解雇”而没有理由的，就是这位大神。

被解雇了以后，这位大神也不干其他的事儿了，整天在公司对面恶心老板。

这种随意拉横幅的事儿，老板利用上市长的关系都没搞定，老外还是真自由。

在这个“公司考评”的节骨眼上，老板可不是一般的烦。

可是烦归烦，老板对这种现状还真是无可奈何。

不过，老板的感慨实在有点经验主义。

这事儿真放到老板想象的地方，对付这种“顽固分子”，至少不下十种办法，绝对是老板想象不到的，也就不用如此抓瞎。

这还没完，公司新来了一个女实习生，长得那个啊——楚楚动人。

老板一边劝着儿时的玩伴，一边想着和实习生探讨一下海森堡。

这实习生好像还是蛮“来事儿”的，相当的“懂道理”，老板三下五除二，就三下五除二的“脱她衣”。

可是，老板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实习生可是大有来头，往后的日子，他有得头疼了。

就这么个环境，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得老板操心。

这天平校准的事儿，往往需要一点点“平衡”。

这个老板“好”还是“不好”，相信看到最后，你也不会有太明确的答案。

故事的最后，总是感觉，老板在处理“女实习生”的问题上，着实是花了一定的手段的，想找接盘侠接盘，人选还是务必物色好。

这个影片是讲述在一个生产天平的工厂，厂长一周的故事。就像厂长说的他们生产更多天平，世界上就会更公平。当然了，大家都知道了要论述公平这个话题，就这影片反映的都要闲言碎语好万字都不够。聪明的导演聚焦在天平厂要被审核拿奖的这一周里，集中在这个厂长是如何历经层层困难，最终通过审核拿下大奖。这是一部值得一看再看的影片，导演讲故事的手法是线性，可是触发的事件是牵一发而要命的大事，然而这样大的事情需要的不是解决而是策略，这个策略就是平衡，那么怎么才能平衡，只需要挪动天平两边的砝码。天平厂的厂长不但擅长生产天平，更擅长驾驭平衡，他家有一面墙的奖状就是最好的备注。影片中有很多有趣的细节，其中有个厂长家和朋友聚会的场景，聚餐时高谈阔论间，两个中年油腻男教育刚工作的孩子们，他们的夫人们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们都是继承家业而来的今天。这个场景的尴尬局面，在餐桌上凝聚了0.000001秒，导演编剧摄影们都很懂的把这个场景处理的很微妙，毕竟，大家的生活里都会遇到这种情况。影片中有非常多细节描述公平，但是一点儿没讨论公平，就连那个无辜惨死的孩子都很苍白无力，还不如那颗留在天平厂门口的天平下面的子弹，毕竟靠着那颗子弹，厂长摆弄好了这个标志着天平厂的天平不平的问题，之前埋下伏笔送去修都没修好。公平这个事情一定会伴随双标这个问题，强调公平和摆弄公平之间本来就是很吊诡的存在。那么生活中是不是就不要公平了呢，或者说公平就不重要了呢，怎么样才能公平呢，等等。这些都很重要，但是更加重要的是，你先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处找公平，这个影片也很隐晦的给出了这个结论。最后，新参加工作的小女孩PUA了厂长，影片停在这个地方意味深长，厂长可以迎战新一轮摆弄平衡，其实也暗指了新人的加入新规则也被引入，新思想那也就会如期而至，一旦形成新的黑匣子来了，一切都。。。。。。对了，看完这片再去重刷《老无所依》那暴力就着公平，犹如喝着威士忌就黑巧克力。n

曾用西部杀手“安东”（《老无所依》）震撼世人的哈维尔·巴登，在横扫戈雅奖多达17项提名的《好老板》中，再度贡献了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

其饰演的布兰科是一家天平厂老板，这是他从父亲那儿继承过来的家族企业。布兰科逢人总说，一个社会生产的天平越多就越公平，他甚至努力在公司营造一种命运共同体的氛围。

讽刺的是，那些被他称作为“家人”的员工并无法在公司善始善终。不管是尽忠职守的老员工，还是私下和他有一腿的情妇，一旦被榨干掉剩余价值，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结局：被布兰科扫地出门。

为了维持体面，布兰科更愿意将遣散员工的行为称之为”化蛹成蝶“。他言之凿凿地称，即便“家人”也必须面对离别，这是一项人生课题。而离别并不总是坏的，同时也意味着新的机遇和挑战。

常年在职场摸爬滚打的老司机当然能一眼洞穿布兰科的谎言，知道他在瞎掰。但没办法，这个人在当地颇有势力，不但政府和警届高层都有他的人脉，甚至连媒体也有他的熟人。

海报中那杆失衡的天平已经预示了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没错，布兰科压根不想要什么公平不公平，从始至终，他才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作为一家在业界享有盛誉的工厂，布兰科颇具迷惑的亲和外表之下，隐藏着资本家极度伪善的一面。

他可以毫无顾忌地雇佣老员工的混混儿子，去殴打对裁员表达不满的前雇员的同时，又在小混混被对方意外打死之后，对老员工送上虚伪的慰问和一笔象征性质的抚恤金。

从无数个细节中可以看到，这位任劳任怨的老员工只不过是任由布兰科摆弄的棋子，布兰科要他在周末替自己解决花园的管道问题，他就不得不来。

布兰科家中墙面上那些老员工替他装裱好的奖章，一方面显示出布兰科对企业经营的天才管理，但另一方面也揭示了他的勃勃野心。

打在这些奖章上的灯光并不总是聚焦于奖章之上，同时也打在了空无一物、亟待填补的墙面上，这几乎是对布兰科潜在欲望的一种明示。

贯穿全片的考察危机成为布兰科唯一在乎的头等大事，只要通过这次考核，他便又能在荣誉墙上“添砖加瓦”，但争夺荣誉的过程并不顺利，多个变量为他的公司前景埋下重重危机。

一个是刚才提到过的，对被裁感到不满的前雇员。

这是一个拖家带口，有两套房贷要还的中年父亲，布兰科的裁员令断了他的后路，让他不得不起身反抗。

反抗的方式是日复一日在布兰科工厂对面的闲置空地上示威，对待这样一位在公司兢兢业业服务了几十年的前员工，布兰科并没有按所谓的”家人“标准给他妥善的遣散安置，反而撕下和颜悦色的嘴脸，对其各种威逼利诱。

谈判破裂后，暴力成为了布兰科的最终选项，而这个选项，却是以另一位员工小孩的性命为代价，反映出资本家维护利益不择手段的险恶嘴脸。

另一个不确定因素来自布兰科工厂里的实习生莉莲娜，她是布兰科朋友兼同学的小孩，多年未见，让布兰科对莉莲娜的身份一无所知。

出于常年混迹各色女人的老手，布兰科轻易地得到了莉安娜，却在知晓对方真实身份的那一刻变得惊慌失措。

上一秒的情意绵绵，很快成为了冷若冰霜的公事公办。为了阻止莉莲娜继续留在公司，布兰科本想让其实习期截止后立马走人，不料却因为把对方抓住把柄反将一军。

莉莲娜利用和布兰科的桃色关系不但顺利获得转正资格，其实也反映出新时代女性面对男性主导游戏规则的反制。在这一刻，性的确成为了她们最致命也最有效的武器。

最后一个不确定因素来自布兰科的同事米拉耶斯。

怀疑老婆出轨的他整天疑神疑鬼，已经严重影响到公司的业务。身为公司核心圈层的领导之一，布兰科对他多番劝阻难见成效。

为保障公司利益，布兰科不得不再一次对直系“血脉”痛下狠手，决定将对方遣散，不料对方旧事重提，拿公司运作黑幕作为自爆要挟。

按理说这应该是三个障碍里的王炸，不料精明的布兰科早已掌握了对方的黑材料——原来米拉耶斯也不是什么好鸟，对妻子有过不忠行为。

利用和他发生关系的公司同僚对于丢失工作的恐惧心理，布兰科成功炮制了一出恶人先告状的戏码，要求米拉耶斯安静走人，不然会有侵犯同事被告的风险。

一连串博弈后，布兰科如愿平息了骚乱，拿到下一尊心仪已久的奖杯。天平成为全片一个颇具隐喻的象征，它跳脱了世俗通常赋予它的公平概念，成为对布兰科所作所为的物证。

在布兰科工厂门口，就放着这一一座象征品质和公平的天平，机缘巧合下，它两度因为外力失去了平衡。一次是因为鸟禽捣乱，另一次则是因为前雇员的粪便（对方因被布兰科拒绝在厂区内解决内急，选择以此羞辱后者）。

随着骚乱的解除，这架天平乍一看似乎回到了水平位置，不过对精益求精的布兰科而言这依然不够，因为中间的平衡条仍未取得对称。

于是布兰科想到了一个解法，他在翘起的那一段的托盘底下，加入一枚门卫的子弹，如此，天平才完美回到它理想中应该成为的样子。

布兰科的这一举动象征着资本世界运转的潜规则：一切看似合理的现象背后，也许往往意味着一连串不合理的违规操作。而这些操作本身，也意味着一切都是可以被资本收编和规训的。

具体到布兰科的工厂，那个之前还大谈特谈自己只是按合同办事，并拒绝相信布兰科提倡的“公司即家庭”的员工，那个用身体为自己换来转正资格的莉莲娜，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保住了工作，还晋升为各部门主管。

他们在和布兰科的斗争中似乎是胜者，但其实，他们和那位被布兰科当工具人差使的老员工一样，都不过是布兰科用来装点门面的道具。

布兰科充分拿捏住主流语境和员工处境之间的微妙关系，即便不受他待见的人留了下来，当他用高薪堵住这些人的嘴，所谓的“女性视角”和“多元化”，也无非是拿来搪塞考察，成为增大获奖概率的砝码。

在那一刻，个体尊严已经变得无足轻重，员工和老板都获得了他们想要的，大家对于彼此的关系心知肚明，但利益共同体最终还是让他们在资本游戏中成为合谋。

导演也借由这样一个皆大欢喜的快乐结局，表露出他对时下流行话题的辛辣讽刺。因为搞不好，那些我们误以为的”进步“，背后仍有资本捣鬼。

这么说多少有点阴谋论，但别忘了，资本永远逐利——即便那意味着政治正确。

撰文 / Zed

策划 / 轻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