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伊戈尔·福姆琴科弗拉基米尔·扎曼斯基玛丽娜·阿朱别伊露德米拉·谢米奥诺娃安东宁娜·马克西莫娃
类型:剧情儿童导演: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状态:HD中字 年份:1961 地区:其它 语言:其它 豆瓣ID:1308609热度:77 ℃ 时间:2023-04-25 14:2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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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品必须是真实的和有质感的,才能产生出它的诗意。这部影片几乎没有对白,我们以为重要的是环境。环境与真实性格的相互关系就能营造我说过的那种假定性。我们往往把假定性看成某种不可理解的东西,而我所说的假定性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我随时准备证明我的理念是正确的。我不以为有别的可能。”
2)“这里实际上是一场悲剧。小男孩没有如约来到,令他感到震惊,从此一个世界的门在他面前关闭了。”
3)“电影应该是动作。全片总共只有35句话。”
(据图洛夫斯卡亚《七部半,塔尔科夫斯基的电影》)
真实身份 正体
蛟龙行动
谈途人生
古剑飘渺录
监狱疑云
三
影片根据同名小说改编,讲述一个作家为了逃避越战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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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想法和细节,在他的作品里将一再出现,从
稚嫩到焦熟。
在安德鲁·塔尔科夫斯基所著《雕刻时光》中开篇,作者写道:
“《伊万的童年》的完成标记了我生命中的一个循环的完成,此间,
我也看到了我的某种自我决定(Self-determination),由电影学院
的学习,和学位作业短片,到在我第一部正片所画的八个月时间。”
1960年,一个阳光倦怠的午后,小提琴学童Sasha和压路机工人
Sergei去看电影《恰巴耶夫》的约定为母亲所阻,失望之余用曲谱
叠了一只纸飞机,表白自己失约的原因,而久等的Sergei已经转过
身去,爱慕他的年轻苏联女工人在街角换上高跟鞋,从另一个方向
以邂逅的姿态向Sergei走去。这一年,安德鲁·塔尔科夫斯基毕业
了,从暗处张望,生活的道路似乎充满阳光,此后的二十余年中,
他将为世界电影留下《潜行者》、《乡愁》这样的陆标然后故去。
在安德鲁·塔尔科夫斯基的电影学院毕业习作《压路机和小提琴》
中,我看到一个史上最好的电影导演将成为日后电影学院教科书的
那些作品的缘起,特别是《镜子》、《伊万的童年》和《飞向太空》,
作者对于色彩温度变化的溺爱,对雨水、涟漪、植物和阳光的情感
倚重,对演员一颦一笑分寸的敏锐掌控,毕现无余。诗人般的不安
和伤感,深藏在音乐和构图的字里行间,只不过情节将这些装饰起
来,看起来那么丰满,你会觉得从另一个方向看,它也是完整和美
好的。
如果世上只曾有过一位电影导演,我希望他是安德鲁·塔尔科夫斯
基,1932年4月4日生于苏联,1986年12月28日逝于法国巴黎,
从《压路机和小提琴》到《牺牲》,世上有了八部最诗歌的电影。
2004.07.14于Portland,US
在塔可夫斯基的作品中不乏对时间的追问与思考。在《压路机与小提琴》之中,塔可夫斯基探索两种不同生命体验的交融。影片描写了作为音乐家的小男孩和压路工人的男青年这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的相遇,相知和相互
影响。在这一天之内,小男孩获得了作为压路工人的人生体验,而压路工人作为“他人时间”存在于小男孩的“个人时间”之中。
塔科夫斯基的电影长于用象征,凸现精神和信仰。《压路机与小提琴》,一个压路机司机与一个小提琴琴童的短暂友谊,取的是日常生活场景,或许和当时学生导演所受的物力局限有关,他后来的七部影片都是关于战争、历史、梦境、科幻、异国、末日,像这部影片规规矩矩拍一个莫斯科假日的正午与午后,显然是个异数。后人将他的电影创作称为“七部半”,也许亦含此意,这只算“半部”。
映像的艺术。法国电影大师布列松有箴言:“倘若要表现微风,莫如去拍水面上的涟漪。”映像物中的倒影,似乎比真实原物更有魅力、更具意义。小提琴琴童通过镜子反射观察大千世界已经是经典镜头,另一个更重要的映像媒介——水,是塔科夫斯基电影中的主角,午后的暴雨必不可少,广场的积水宛如列维坦画笔下的湖面,倒映出雨后的晴空;中心场景,琴童在积水的窄弄里为新朋友——压路机司机演奏一曲,水光涟漪映射在墙面和人物上,几乎宛如圣像的光晕。水光,让这个中心场景猛然从日常生活上升至超凡脱俗的层面,正如片名中名物的对置,观众才领悟这是一个象征。
在中心场景中,音乐响着,时间停滞。当音乐结束,人物回到日常生活,矛盾局限随之而来,两人约定去看场老电影――《夏伯杨》,可琴童被母亲关在家中,压路机司机受红头巾姑娘的诱惑,双双爽约,短暂的友谊告终。人在日常生活中交流如此困难,只有艺术才是完美沟通的媒介,艺术就是一个倒影,一个近在眼前、而又不可企及的映像。
我喜欢的东西风格是粗砺或尖锐的,前者如在心脏区域打磨的砂纸,钝而持续的痛;后者如耶稣受难记里面的两个钉子,一下子就能翻出血与骨。
所以初看塔尔科夫斯基,觉得很是清新隽永。特别是这一部《压路机和小提琴》,导演的处女作,也是大师在莫斯科电影学院毕业时的作品。仅有40余分钟,相较于后作,情节也是相当的简单:并没有太多的象征和信仰,只是讲述一个家境富裕的七岁提琴男孩同年轻的压路工人之间的友谊故事。很多人都会觉得大师作品一定是艰深晦涩所以退避三舍,但大多数却都并非如此。特别是这部相当朴素的作品,整体都是暖色调,演员表情的每个细节都相当到位,手法非常细腻,运用多面镜子来表现路人细节动作等等,更是让人觉得身心愉悦,情绪完全被调动。这就是影像的魅力。
只是我想在电影之外说一些题外话。
在1960年的苏联,无产阶级身份是一种荣耀。
男孩萨沙一出家门就看出来同其他孩子的相异:别人踢毽子追逐打闹,他则拎把提琴躲在楼道的阴影里,等到有大人下来的时候才敢明目张胆地出去。即便是这样,还是会被其他孩子视为异类群起攻之。原来自从人之初,就已经会对同自己不那么一样的人或事产生排斥情绪了。萨沙的年龄,怕是会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产生自卑的吧。没有朋友感到孤独和被排斥,格外小心翼翼;需要朋友,特别是那些在他的生活圈子里面看起来“正常”的朋友,也就是社会主流成员的无产阶级朋友。而这,在孩子之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他去参加提琴考试,排在前面的小男孩同他母亲的穿着看来也相当考究。坐在旁边的漂亮小女孩并不是来参加考试,艳羡音乐却没有机会进行学习,只得坐在门外谛听和膜拜。音乐艺术,是隔离这两个阶层的所谓美的品位——艺术是人类社会生产力这一族谱当中最最年幼最受宠爱的弟弟。
女孩见到拿乐器的萨沙,笑容羞赧。有意思的是,在我看来这并不是成年男女之间互生情愫的反应,而是对于艺术对于阶层逾越的悖论。萨沙塞给女孩的苹果象征了对艺术追求的鼓励和阶层逾越的理解和宽恕:那个年代和中国的计划经济时期类似,只有富裕阶层才能吃得起苹果,对于孩子来说,是很难抗拒的。而阶层尊严也在女孩吃掉苹果后把核仍然摆回萨沙坐过的椅子上——接受馈赠,但并非出于本心——之处表现。
萨沙的考试发挥得很糟糕,跟他因与众不同无人认同而产生的自卑感有着莫大的关系。直到后来他与压路工人(名字相当不好翻译,我不懂俄语,略去)交上朋友之后,他的演奏才真正地在心灵上回归自由。
男孩对机械都是本能地抱有好感的。所以同压路工人交上朋友的萨沙获得了别的孩子的羡慕和嫉妒,甚至在萨沙开压路机的时候,有个年龄稍大的孩子骑着自行车同他比酷。结果显而易见:萨沙重新赢得了在孩子中的骄傲。来自压路工的友谊起了决定性作用。他不再是躲着其他孩子的那个小可怜了,甚至还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在压路工的同事夸奖他是个不错的工人,压路工无意却抗拒地说了句“他不是工人阶级”的时候,萨沙将手里拿着的面包丢在地上,结果又遭到浪费粮食的训斥将面包捡起。他不想失去这份友谊。两人一起吃硬得切不动的面包,喝工地上的瓶装牛奶,之后萨沙的演奏发挥到极致,根本听不出这出自一个年方七岁仅学了两年琴的孩子之手。音乐是全世界的通用语言,压路工也不例外地会被感召。萨沙得到认可,很开心。约压路工晚上一起去看电影《恰巴耶夫》。
但回到家,母亲不让他出去见来路不明的人,这是仅属于富裕阶级的戒备之心。压路工在苦等之后,遇到佯装邂逅的一直暗恋他的姑娘(刚刚换下沾了泥的高跟鞋),两人一起去看那部电影。
在进门之前,压路工还是在频频回望,等待着萨沙的出现。
结尾处。白天,萨沙没有拿小提琴,追上压路机,消失在画面里面。背后是一群鸽子(自由的愿望)和黑色的沥青(无奈的现实?)。
我能够从中看出来人之于艺术的博爱,并且基于此而散发的友善和宽恕。我愿相信,环境的限定并不能禁锢人的内心。
或许我这篇东西只是自己想当然的拔高,但也正是因为后人的这些引申和思索,大师才能焕发出持久永恒的魅力。
1)“作品必须是真实的和有质感的,才能产生出它的诗意。这部影片几乎没有对白,我们以为重要的是环境。环境与真实性格的相互关系就能营造我说过的那种假定性。我们往往把假定性看成某种不可理解的东西,而我所说的假定性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我随时准备证明我的理念是正确的。我不以为有别的可能。”
2)“这里实际上是一场悲剧。小男孩没有如约来到,令他感到震惊,从此一个世界的门在他面前关闭了。”
3)“电影应该是动作。全片总共只有35句话。”
(据图洛夫斯卡亚《七部半,塔尔科夫斯基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