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约翰·兰道夫弗朗西丝·瑞德芭芭拉·沃勒埃特加斯坦利莫瑞·汉密尔顿杰夫·科里威尔·吉尔理查德·安德森罗克·赫德森韦斯利·阿迪莎乐美·延斯内德里克·扬多迪·希斯伊丽莎白弗雷泽威廉·温特索尔卡尔·斯温森ThomConroyFrankCampanellaRobertBrubakerDorothyMorrisCarlaBalendaBurtBrandonHelenBrownIrvingBurnsFritzFordJohnFrancis大卫·加菲
类型:剧情科幻悬疑惊悚导演:约翰·弗兰克海默 状态:已完结 年份:1966 地区:美国 语言:英语 豆瓣ID:1294877热度:746 ℃ 时间:2024-08-14 13:2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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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电影,需要第3次阅读的电影。战斗的电影。当然也是,政治的电影。
首先我得承认,当年弗兰克海默的名片,满洲候选人,而且也在百大电影名单当中,我就没太看得懂。和当时美国冷战的高峰有关,那种心里的屏障和被谋杀的恐惧感,在电影中呼之欲出。
弗兰克海默总是在颠覆人们的常识。
比如在第二生命当中,每个人都接受的美国式生活,好好工作,好好挣钱,最后出人头地,然后养老送终。在男主角与自己的夫人像老年人那样的接吻之后,他已经彻底幻灭了。
当时美国就流行说,有一种办法能够让你过另外一种生活,让你完全整容,就好像,日本同时期安部公房拍出的,假面的告白一样。
所以就有一个公司来运作它。特别是出现了男主人公或在第二生命当中在葡萄狂欢节当中的找到了年轻的自己,感觉到了青春的欲望,这是电影的华彩乐章。
但却挡不住最后的幻灭!什么第二生命,根本就没有希望。
电影的结构,摄影都极度值得推敲,制造出来的紧张的悬念就和满洲候选人一样。可以说是希区柯克+库布里克。
很多画面都参考了弗兰克海默最喜欢的玛格丽特的画作。
科技的发展,让人的想象空间无限的大,反过来又催生和发展着科技。而科技向来就是双刃剑,利弊皆存。一旦先进的科技被少数不法分子所利用,那对人类的伤害也将是无限的大。很多电影导演一早就看到了这点,如库布里克等。他们奇幻的想象力,提醒着人类现在和将来都可能面临的问题,防不胜防又猝不及防。现实中比比皆是,并非耸人听闻。如同现在的网络一再被无孔不入的黑客所利用。这只现代科技漏洞中的冰山一角,更多更大的隐患还藏匿着。
拍过《浪人》的导演约翰·弗兰克・海默,以超前的眼光,于1966年执导了惊世骇俗的《脱胎换骨》(又译《第二生命》),可谓奇幻电影的一株奇葩。这部预言式的电影不但震撼我们的眼球,更触及了人性中的乖张和弱点,而这些弱点,正好被坏人拿来利用和陷害。而不择手段的追求利益,则或会使科技落上一个坏名声。还是回到这部电影中来吧。
纽约的中年银行高级职员亚瑟,没什么爱好,工作上唯一的奢望就是银行董事长的位置,而个人的愿望就是有一天拥有自己的一条旅行船。妻子艾米丽还算善解人意,但他俩并没有什么交流,平淡的生活让他只是感觉还活着而已。
这天,接到一个自称叫查理老友的电话,让他去某个地方碰面。但亚瑟说这查理早在25年前就死了。再三的电话,让他感到惶恐。自到对方说你若不信,就看看当年我们在学校取得网球赛奖杯上,底座有一行“永远忠诚”的四个字。他拿过一看,结果真有。这回他信了。于是,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如同迷宫般的辗转腾挪,来到一处神秘的楼房内。周遭异常的冷寂气场,让他始终处于不安的情境之中。
难耐的等待中,终于来了一位老者,跟他大谈人生诸哲学思想。前提是让他签订一份“重新做人”的整容委托书。正如老者所说的,如若你感到你现在死寂的生活无望,何不换一副面孔重新做人,跟过去做一个彻底的告别。很简单,只需我们在报纸上发个公告说亚瑟死于某酒店火灾就行了。而易容后,你就有一个新名字威尔逊,你将变得年轻变得有风度,何乐而不为呢。
在空间的挤压感和所谓的前景诱惑下,亚瑟签上了名,然后被推上手术台。结果,一个全新的俊朗的威尔逊(洛克·哈德森出演)诞生了,虽然感觉怪异和不习惯,但他并无多少失望,仍按这个组织给他安排的画家身份,前往加州海滨画画生活。其实,作为以前的亚瑟就一直爱好画画,只是碍于工作的关系才搁笔多年。这次重拾画笔,让他燃炽曾有的创作激情,创作了一幅幅优美的画作。但他始终不快乐。他感到越来越不自在,也越来越不自由。他被一个无形的组织牢牢控制着。他扔下画笔,总是前往海边散步或驻足伫立。他想念以前的妻子和女儿。可这一切在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
这天,在海边,他发现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名叫诺玛。认识后,二人如胶似膝,爱得如痴如醉,甚至俩人参加了当地乡民举办的葡萄酒狂欢节,双双裸身跳入盛葡萄的大酒窖,一起激情踩踏。可这些美好的日子并不长,在一次派对上,不能自控的威尔逊胡言乱语起来,让身边的人大为惊奇,尤其是让组织内部的人一阵阵发虚,他们担心内情败露。更让威尔逊失望的是,就连诺玛都是组织安排好的女人,以利紧紧的控制他。想起诺玛对他说过的“安静的人,总是倾听内心的声音”,颇为滑稽。想想,他一直被这个组织所愚弄,如常说的上了这个贼船,想下来就难了。
清醒过来的威尔逊希望能回家一趟。他借亚瑟老友的名义,来到他以前的家,看到了他以前的遗像。妻子艾米丽接待了他。内心感情四涌的他,说我曾是亚瑟的一位画友,他曾答应送几幅画给我,说那些画就放在他的车库。艾米丽淡淡一笑说,不巧,他死后,我清理了车库,没有他的画了,他唯一的一件东西就是座奖杯还在这摆着。威尔逊问她以前跟亚瑟相处如何。她说这都是以前的事了,说也无妨,唉,我跟他相处,当时就如同一个陌生人,我们没有过多的交流,说实在的,他想什么,我不知道,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我们一直处于友好的冷战之中。想想,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
这不免让威尔逊失望,原来妻子就是这样看他的。也罢,他的求证,让他再了无牵挂了。他拿着奖杯走出来,看看,觉得人生真是如梦一场。回到组织后,他希望能易容,再做一次自己的人生选择。排位等待中,一位自称查理的人认出了他,他难以相信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老友查理,反过来一想,他不也这样吗。亚瑟不是威尔逊,威尔逊也非亚瑟。置身于空洞、冷峻和威逼的氛围之中,他迫切想要重新来过。而按照所谓这个组织的安排,要想再一次排上整容,并不容易,得提供一个好友的名字,并如愿来到组织,即步他的后尘。组织要的是钱。但威尔逊执意不肯,他说没有什么好友。
他的这种良善之心,得到的只是毁灭。威尔逊终究没等来易容,却被告知他将死于一场车祸,接着组织来人给他强行捆绑,他一路挣扎着。旁边一牧师样的人,拿着经书一路给他祷告“虽其已逝,但其亦生……不要惧怕杀害之人,我就是大门,进入大门,汝得永生。”他被推进大门后,医生上来说“你曾是我最完美的杰作”,冷笑后,说“拿来开颅钻”,随后“滋滋”生响起,瞬间,他脑花闪现过海边牵着小女儿的画面,随之一片模糊,威尔逊和亚瑟一并就这样走了。原来所谓的脱胎换骨,终究只是一场含冤九泉的不归路。
2013、9、27
从齐泽克的《变态者的意识形态指南》过来,他用本片文本说明“梦想成为消费主义的理想化”。
全片是指认消费主义的寓言。一开始,主角被容貌不清、身份未明的神秘人跟上,只留了一个地址给他。坐立不安受到诱惑,又在“朋友都说好”的劝导下,采取了行动,到这个可以获得第二次新生的机构。
主角穿越过屠宰场,隐喻猪、牛,任自己的欲望宰割,任消费主义摆布。
又被运送肉品的车转移到机构,车身明显写着,“我们擅长包装肉类”。像消费主义语境下催生层出不穷的焦虑,又刺激人们为焦虑埋单,“对抗”焦虑。
主角先是享受到新身份——艺术家带来的“酒神狂欢式”生活。纵欲、狂欢,让习惯“日神”生活模式的他很不安,焦急逃离。
模糊感受到身份认同的焦虑:曾经主角是银行家、总裁,正是安身立命、被社会认同的基础,如果“我”被假死,不再拥有这些身份,那——
我是谁?
消费主义的吊诡之处还跟哲学命题挂上了钩。
导致主角回到原来的家庭去寻找认同(从社会退而求其次转到家庭)。
结果在妻子身上,他是陌生人,大家相敬如宾的冷战,女儿远嫁,他可能有外孙了……
他建筑了最小的社会单元家庭,为家庭或说社会提供了稳定的家庭收入、按部就班延续下一代,女儿又将有下一代。但对于身边的人一无所知。
陷于身份的焦虑,让主角,即我们,被包装过的、理想化虚饰谓之“梦想”的消费主义裹挟,陷入一个又一个焦虑,进入一个又一个被规劝的角色。但实际上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真实的梦想是什么?我们有过属于自己的梦想吗?
向内探索才能将自己从意识形态加诸身上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片末,正是深陷消费主义陷阱的自己杀死自己,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第二次新生。
华人黄宗霑摄影太有特点,获当年奥斯卡最佳摄影提名。
影片的音效绝对可以秒杀众多恐怖片千辛百苦浪费血浆或鬼怪营造出的惊悚气氛,尖锐拉长的提琴声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播放这段诡异的片头音乐时,画面一直呈现扭曲状态:不同的人脸被拼接到一起,人的某一个部位被任意拉长缩短,仿佛冥冥中有某种强大的力量逼迫着人们做出改变,随之而来的才是片名。这充满焦虑感的音乐和画面混搭恰好迎合了本片的主题:重生,令人印象深刻。
全片画面始终呈现出一种现代社会的病态感:频率极高的面部特写既放大了情绪写照也增添了茫然感,失焦的画面就如失去意义的生命一样没有重心。人们梦游一般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像在思考着却始终找不到问题的答案。人们都需要脱胎换骨,却不是换成一副金胎银骨。
故事讲述了即将成为银行家的亚瑟某日受已故好友之邀“被迫”接受了某公司提供的重生服务,由公司提供手术保障客户身体整形和健康度,旧身份由其他尸体代替假死,而新身份一切都由公司按照客户意愿制作造假。亚瑟很快就厌倦了画家威尔逊的身份,他拒绝公司要求的必须拉其他客户进公司的要求,而公司的处罚则是毫不留情的......
这个公司的经营模式和我们现在的传销大体相同:先拉熟人进来,公司通过麻醉的手段使该客户犯下罪行并被录下来,使之必须花钱买公司的服务;而你买了这种服务之后,你就必须再拉其他熟人进来,由此保障你此时享受的好处可以维持。看似重生之路高端大气有科技,实则还是传销敛财仅限上流社会。尤其是负责给亚瑟洗脑讲解死亡条款的客户经理简直就是传销教材的典范:语速高且快,声音热情且会在重点处转移话题化解对方警戒心,不正面回答对方问题,不具体解释自己的话题。等发现亚瑟不愿意为他们发展下线时立马露出真实嘴脸,只不过他们比一般传销的恐吓殴打要狠,他们直接让你成为了下一个客户的替死鬼。
一次重生包括找替代尸体、制造意外、毁灭证据、全身整形内外手术、制造新身份、新身份有地位有钱有房什么都不缺,而这一切仅需3万美元。虽然我对六十年代的美国物价不甚了解,但是3万美金就可以重生一年也好便宜,简直就是富人界的双十一,且不提他们完全提供给你了可供发展的新身份。但看本片中亚瑟(即重生后的画家威尔逊)的表现也并非是个事业有成的人,那么就是说在“等待室”里的百无聊赖人们都是重生后并未赚足够的钱可以支撑自己一年一次的身体手术维持机能,也不能发展足够的下线帮助公司发展的人,即失败品。
这种“重生”科技必然是为道德伦理和自然规律所不容的:只有富人有机会接触重生,那么世界必然会向着物质世界滑坡堕落,重生因为局限性而被金钱牢牢捆绑,并没有享受到生活的意义反而活得更拘束;自然赋予生灵的一切美好都化作了向钱看的无趣。而从亚瑟因为不愿发展下线体味这种“无趣重生”结果被公司杀死作为下一个客户的替死鬼后可以看出,客户之外的人对于公司都不过是可以利用的物品。生命一方面被物化成为了交易中更为可靠的筹码,一方面被物化成了金钱的奴隶,即便脱胎换骨,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公司展现了他们向富人提供“重生”机会时的保证,包括选尸、伪造凶案、制造学历身份等等步骤,如此神秘庞大且万能的组织背后必然有政府的力量撑腰,一股浓浓的政府阴谋论油然而生。当亚瑟通过新身份威尔逊举办酒会时,喝醉后大谈“前世”引发整个酒会崩溃,从而得出了所有人都是重生者的真相,即:整个生活、整个社会都有可能是骗局,一杯由金钱酿造的狂欢酒。醉了的人要么醉生梦死,要么干脆酒精中毒成为牺牲品。
片中唯一的一次狂欢就是酒节,吹奏着欢快音乐的人们一边享受甘醇的葡萄酒,一边将数不清的葡萄倒进一个大桶,十数个成人裸体跳进去踩碎葡萄纵情欢悦。重生之人在这里可以享受到年轻的激情和生命力,也可以享受到解放的欢愉和疯狂,在短暂的热情里忘记谎言和真相。想要靠着欺骗获取的,最终还是会为谎言所摒弃。从亚瑟“相敬如宾”的婚姻模式和激情迸发的爱情中也可以看出导演对承载着社会稳定这一重大使命的“婚姻”价值观也不敢苟同,只好凭借狂欢驱赶消极和空虚。
重生之路先是到了一家洗衣店,然后经过屠宰场,最后才能到达目的地。这看似神秘的组织其实对生命有着宗教般虔诚的亵渎态度:生命确行尸,浮华饰佛装。若为自由故,何须重生忙。穿着同样衣服在等待室想办法发展下线的富人们和穿着整齐工作服的工人并无两样,人们的独特被消融下集体主义和物质主义之下,连皮囊都是伪造,心灵亦可蒙蔽,徒堆在金钱脚下,尸叠如山。
这部以纯粹的黑色(noir)风格拍摄的电影是弗兰肯海默cult名作《满洲候选人》(The Manchurian Candidate)的为人忽略的姐妹篇。在此,我们没有篇幅来讨论影片的诸多突出特点,如它的开头是索尔•巴斯(Saul Bass)制作的最好的片头之一(可以和巴斯为希区柯克伟大的三部曲《眩晕》[Vertigo]、《西北偏北》[North-by-Northwest]和《精神病人》[Psycho]制作的片头相提并论),由破碎的镜子里一张人脸的扭曲的、失真的碎片构成。电影讲述了一个生活失去了目标的中年男子,亚瑟•汉密尔顿的故事:他对自己的银行家工作感到厌烦,而他与妻子之间的爱情也失去了活力。在接到一个他认为死了几年的朋友埃文斯的电话后,汉密尔顿得知,有一个名叫“公司”的秘密组织可以为富人提供第二次生命的机会。签订了合约后,公司为汉密尔顿伪造了一起事故,用一具尸体假冒了他的死亡。经过大量的整容手术和心理分析,汉密尔顿变成了托尼•威尔森(洛克•赫德森[Rock Hudson]饰),搬进了马里布梦幻般的新家,他获得了一个确定的画家身份,有一些新的朋友和一个忠心耿耿的男仆。(其新生活的细节表明,曾经的确有一个托尼•威尔森,但他发生了什么却是一个谜。)他很快和诺拉,一个他在沙滩上遇到的年轻女人建立起了关系。他们参加了附近的一个酒节,这个酒节随后发展成了完全酗酒的性狂欢,他勉强放松下来参加了。他快乐了一段时间,但不久他便对自己新身份带来的情感困惑,以及恢复了年轻的旺盛精力所烦恼。在一次招待邻居的晚会上,他灌醉了自己,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他以前作为汉密尔顿的生活。
结果,他的邻居也像他一样是“重生者”,被派来监视他对新生活的适应情况。诺拉其实是公司的一个侦探,她对威尔森的注意是设定好的,以确保他会合作。从马里布的新家逃跑后,威尔森以新的身份去拜访前妻,得知他婚姻失败的原因是他过于追求事业和物质财富这些别人让他相信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东西。沮丧之余,他返回公司,要求他们给他提供另一个身份;公司同意了,条件是他能介绍一些可能想要“重生”的老熟人。在等待手术期间,威尔森遇到了埃文斯,后者无法接受“重生”后的新身份。在影片不祥的末尾,医生把威尔森拖进了手术室,当他被困在椅子上时,他才知道真相:那些像他一样不能适应新身份的人并没有得到预期的身份,而是变成了制造新客户假死的尸体。
《脱胎换骨》回响着我们一直在讨论的哲学-意识形态话题:把主体化约为一块白板,掏空它的所有实质内容,以及它的重生,从零点开始的重新创造。重生的主题在这里被赋予了一种清晰的批判-意识形态的扭曲:通过把自己变成威尔森,汉密尔顿实现了他一直梦想的生活;但当他意识到,这些僭越的梦想是他试图逃避的同一个压抑的现实之一部分时,事情就可怕地变得糟糕了。换言之,汉密尔顿-威尔森为自己对过去的不彻底否定付出了苦涩的代价:他的革命无法变革自身的前提。黑格尔预感到了这样的必然性,他写道:“要改变一个腐败的道德体制及其构造和合法性,却不改变宗教,这是现代的愚蠢之举,是一场没有变革的革命。”[4]在一场根本的革命中,人民不仅仅“实现他们旧有的(解放)梦想”;他们同样重新创造梦想的模式。这不就是死亡驱力和升华之间关系的公式吗?这里蕴含着文化大革命的必要性,毛泽东很好地领会了这点:就像马尔库塞(Herbert Marcuse)所说的,在同一时代的循环公式中,自由(摆脱了意识形态强制,摆脱了梦想的主导模式的自由)是解放的条件,换言之,如果我们改变现实只是为了实现我们的梦想,而没有改变这些梦想本身,那么,我们迟早会退回到先前的现实。这里运作着一种黑格尔式的“前提的定位”:解放的艰难工作回溯性地构成了它自身的前提。
在《脱胎换骨》中,威尔森为“没有变革的革命”付出了代价:当他拒绝往日深陷于无爱之婚姻当中的银行家生活时,他认为他已经从压抑的社会现实中逃出来了,而在这个压抑的社会现实中,他人(或不如说意识形态的“大他者”)定义了他的梦想,告诉他该欲望什么。在重生之后,他发现,其存在的这个幻想内核——关于一种真实生活的、被幽闭地压抑着的最内在梦想——依旧是由现存的秩序所决定的。这种“内在僭越”(inherent trangression)的诡计在酒节性狂欢中再清楚不过了,这个闪耀着嬉皮士生活方式的场景(电影是1966年拍摄的)在首映时被删减了,因为完全的正面裸体在当时还不被允许。它散发出痛苦的、压抑的惰性,清楚地反驳了一种自发的生活乐趣(joie de vivre)将解放性地爆发出来的观念。
影片的结尾,威尔森沦为替身被牺牲掉了,这样,其他的主体才能够重生;这再一次说明了黑格尔-基督教的教训:我重生的代价是另一个人肉体的毁灭,例如,基督。
来自齐泽克《活在末世》中有关好莱坞意识形态退化的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