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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扣1988是由大卫·柯南伯格执导的一部拍摄于1988年剧情,爱情,惊悚片在加拿大上映,主演由杰瑞米·艾恩斯,詹妮薇芙·布卓,Heidi,von,Palleske,Barbara,Gordon领衔。  贝弗利(杰瑞米·艾恩斯 Jeremy Irons 饰)和埃利奥特(杰瑞米·艾恩斯 Jeremy Irons 饰)是一对孪生兄弟,相貌极为相似但个性迥异。长大后,从小就热衷于研究女性身体构造的两人成为了妇科医生,共同经营着一家妇科诊所,内向腼腆的贝弗利主内,外向自信的埃利奥特主外  兄弟两人的事业逐渐走上了正轨,一日,一位名叫克莱尔(詹妮薇芙·布卓 Geneviève Bujold 饰)的女明星走进了兄弟两人的诊所,她想要一个孩子,却因为身体畸形无法怀孕。埃利奥特和贝弗利都和克莱尔发生了关系,贝弗利更是深深的爱上了克莱尔,但不明真相的克莱尔以为他们是同一人。随着真相的揭开,贝弗利搬往克莱尔的住处和她开始了同居生活,与此同时,兄弟两人的关系开始破裂,而贝弗利的精神也逐渐走向了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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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里加里博士
    弗洛伊德理论:一个人一生中会遇到三个自己,一个是他自己以为自己是的那个人(自我),一个是他实际上就是的那个人(本我),一个是别人眼中的他自己(他我)。

    贝弗利与埃利特这对双胞胎,一个善于医学技术,一个善于人世交际,在常人眼里,他们是同一个人,一个完美的人,不可超越的平衡(自我与本我)。他们也一直如此看待自己。直到出现了一个三个子宫的女人(第三个自己:他我)。


    自我与本我的混沌:

    埃利特十分滥交,而贝弗利却是处子,因为埃利特就是他的呼吸器。埃利特会给贝弗利用语言分享性经验,而贝弗利只专心于临床研究,每当拿奖就让埃利特去领,因为他不擅长交际,两个人生活的如此完美平衡,每个人只做自己擅长的事情而不干预对方擅长的领域。他们如此完美,以至于在外人眼里,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很完美。就连他们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是自我,哪个是本我。



    别人眼中的他自己(他我):

    诊所里来了一位三个子宫的女人克莱尔。埃利特对贝弗利说,你一定要尝试一下这个新奇的物种!于是本来对性不感兴趣的贝弗利去试了,和克莱尔一起分享同一个女人。但是克莱尔发现了自己被欺骗,也发现了埃利特对贝弗利在性格上的巨大差异。

    爱上克莱尔的贝弗利,想要成为单独的个体,他与克莱尔同居,因为在这个女人眼里,他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完美的双胞胎。

    贝弗利的噩梦:克莱尔在咬断连接贝弗利与埃利特的脐带!




    自我与本我的分离:

    离开埃利特的贝弗利看到了自己身上缺点:没有安全感,懦弱,对于女友的出差,极具嫉妒心,他的情商很低。他看到了自己的不完美,以及埃利特的优点。

    埃利特与双胞胎姐妹做爱,让他们称自己为埃利特与贝弗利,他想一个人成为“完美的双胞胎”。

    离开贝弗利的埃利特也看到了自己的缺点:没有专业技能,不会看病不会手术,只会夸夸其谈,他的智商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他的优越感只是幻象。


    自我与本我的幻灭:

    分居后的埃利特与贝弗利发现对方就像自己的镜子,镜子中出现的他者看到的自己的缺点,你的优点映照了我的缺点,看到了“他我”之后,“自我”与“本我”再也无法和睦的相处。于是贝弗利用自造的手术刀切开了并不存在的双胞胎脐带,也就是将埃利特开膛破肚。



    杀掉镜中人的贝弗利恍若新生,他觉得自己可以作为一个完美的个体存在于世上(自我),洗漱完之后,贝弗利给克莱尔打电话,克莱尔问:“你是谁?(他我)”,贝弗利却答不上来,他发现即便杀死了自己的缺点,他也无法拥有别人的优点,他依然是半个不完美的人(本我),追悔莫及的他回到房间,自杀了。

    “他我”的出现,导致了“自我”和“本我”的互相消解和灭亡。双胞胎的意象其实是把人的自我与本我分别独立和具象化了。


    柯南伯格的电影很多与性有关,但这部影片是他早期的作品,比较特别,并没有很多对于性的暗示镜头,讲的反而是带有哲学意味的命题。


    大卫林奇虽然没有直接用过双胞胎的意象,但是用相同形象的人物来展示梦境与现实的混沌,自我,本我与他我的交替穿插,与《孽扣》是很相似的,只不过《孽扣》并没有用梦境,而是现实世界的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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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hie
    1.

    影片的开始,双胞胎讨论鱼在体外受精的事情。他们说,如果人类是生活在水中的,那就没有必要发生直接的肉体关系了;可以变得像鱼一样,雌的生出卵子,雄的对其受精。通过在体外的这一颗卵子,雄鱼与雌鱼完成了下一代的作品。

    出自同一个卵子,共享同一个子宫的双胞胎,在未出生时不就是浸淫在同一片羊水之中吗?

    长期以来,兄弟的模式一直是对同一个对象投注精力:例如兄弟两人共同进行对女性生殖系统的研究,或者哥哥将自己上过的女人分享给弟弟。实际上,通过这第三者的存在,而非肉体的直接接触,兄弟两人被迂回而深刻地联结在一起了。

    更为奇特的地方在于,无论是剖开腹部还是自腿间而入,他们通过不同的方式与方向,却进入同一个核心的目的地:女性生殖系统——也正是他们所来自的地方。好像他们出生至今所执念的不过是他们的生前时光,那共同分享血肉的十个月。

    片中女人,在发现自己一直在与兄弟两人发生关系后,她感到恶心。作为一个滥交的女明星(她自己如此承认),她恶心的原因当然不在于与超过一个男人同时发生关系。这个女人是有奇异的触觉的,她隐约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色情的连接环。“难道你们是睡在同一个床上的?”在质问的途中,她暴露了她猜测的倾向。

    不过,正如影片的海报所呈示的,介于中间的女人可以充当两兄弟间的扣环,同时也可以是撕裂双胞胎的异物。


    2.

    我总是觉得双胞胎具有至高无上的美学价值。这种美,最明显的,是视觉上的。对称即是美,他们一左一右的站立就具有装饰般的视觉效果,双重的眉眼、双重的气质、双重的嗓音......他们还美在互相所能产生的力,量子纠缠一般。两个对称的物,他们之间的力,无论这种力是相融的还是冲突的,却总是均衡的。

    我觉得双胞胎就美在视觉上的重复对称,隐形的力的均衡,以及基于这两点所能发生的故事的可能性。

    影片中,他们碰到了一个女明星。不过这个女人所拥有的“三个子宫”,似乎是一记不和谐之音,可能将兄弟之间的均衡打破。

    对于影片中的哥哥而言,他玩世不恭地俘获更多的女人,是为了再一次地与他的兄弟联结。不过,这一次弟弟却对作为第三者工具的女人动了心,于是均衡被破坏了。哥哥是绝对向着兄弟的,女人是绝对“道德”的,弟弟是夹在中间的人。影片的中途,弟弟游走在女人的家与哥哥的家之间,是在两种力场中徘徊。

    他为女人神伤;同时他也做了一个梦,梦中怪兽般的女人将链接兄弟的脐带撕咬,他感到切肤的疼痛。

    回过来看一眼孤身住在公寓的哥哥。

    哥哥招来一对双胞胎姐妹花,他把她们唤上床,让其中一个叫唤哥哥的名字,另一个叫唤弟弟的名字——两对双胞胎的枕边游戏,哥哥对弟弟的幻想,不能更色情了。不过双胞胎之间的链接又何止于色情,是混合着更多情感的极致相融。


    3.

    后来,弟弟染上药瘾,哥哥照料他,讲了一个暹罗连体双胞胎的故事。其中一个病死,另一个在早上醒来发现兄弟病死,也立马因惊恐与痛苦而死去。双胞胎之间互相牵引的力,一个死亡,另一个必死亡;一个堕落,另一个必堕落。于是哥哥被弟弟往下牵引着坠入药瘾地狱了。

    此时,女明星拍戏回来,弟弟再次回到女明星的房子,却终究割舍不下哥哥。不过他回到哥哥那边,其实是抱着目的的,他想把自己与哥哥的脐带割断。

    被药物所污染的兄弟两人,在垃圾横流的房间之内,陷入共同的疯魔状态。快乐与痛快混合在一起,前一刻,他们回到童年的单纯快乐,共同庆祝生日、对方的存在;下一刻,弟弟就将哥哥的肠胃剖开,行使他的手术,想要将隐性的脐带割裂。

    早晨,弟弟以为自己已经分裂出来,成为了独立的新人,弟弟穿戴成个人样出门,梦想着投奔到新的力场,而被开肠破肚的哥哥被遗弃在房间的角落。弟弟在街边打电话给女明星,却又立马放下了话筒。女人的声音自话筒中传出且飘散。

    虽然死去,但仍然散播出经久不散的力场的哥哥,吸引着弟弟回归到狂乱的室内(封闭的血亲空间,子宫的象征)。最终弟弟将自己了结了,匍匐在哥哥的身体上。他被兄弟牵引着拽入了同样的死亡境地,重演了暹罗双胞胎的寓言。



    —————————————————————

    破碎的话语(这部影片只能是让我浮想联翩的):

    首先,很显然的,我会想到博尔赫斯的《第三者》。即使不是双胞胎,纳尔逊兄弟同样感受到了,当作为第三者的女人介于在他们之间时,某种平衡被打破的痛楚,于是他们(必须是)共同地将其除掉。短篇的末尾,“兄弟两人几乎痛哭失声,紧紧拥抱。如今又有一条纽带把他们捆绑在一起:惨遭杀害的女人和把她从记忆中抹去的义务”。

    把一个作为情色象征的女人祛除,这当然是很符合有点洁癖的博尔赫斯的对于小说空间的道德观的。既然在《南方》中,他用一本《一千零一夜》代替了生活中一个女人所处的位置。

    《第三者》所讲述的也是超越“兄弟亲情”这个俗气的概念之上的,更深刻的链接,一种简直具有美学涵义的和谐、平衡、清洁的关系。

    然后,我会联想到萌萌的《村上春树又酷又野的白日梦》,收录在《村上朝日堂 嗨嗬!》里,他提到,拥有双胞胎女朋友是他做了十年的梦。文中提到他看过的一部电影 Almost Summer,影片最后,“主人公男孩身穿无尾晚礼服、两边挎着双胞胎女孩英姿飒爽地走进会场。酷毙了。”

    提起双胞胎的妙处,他觉得在于既性感又不性感的相悖性,是排除了男女一对一的现实假设性的形而上的范畴,他追求的是概念中的双胞胎,喜欢幻想假设同双胞胎朝夕相处时的自己;他喜欢她们身上秘密的分裂性,同时又令人目眩的增殖性。不过他也提到,假如在现实生活中实现这一构想,恐怕就绝不轻松了。

    自然,我也会想到最新一季《美国恐怖故事》中的双头妹。她们共生在同一身体,却拥有两只脑袋,两个灵魂。向暗恋对象表白时,她说:“很少有男人能够同时拥有褐发女郎和金发女郎”。

    而在维托尔德·贡布罗维奇的小说中,也能发现相近的美学理念。

    首先是相像。在《色》和《着魔》里,主人公认为少男少女应该因为面孔、身材、气质、灵魂的相似性、同质性而在一起。一种让龙凤胎乱伦的耽美意象。

    其次是对作为第三者的物的利用。在《色》中,主人公因为少男少女共同踩死一条蚯蚓而兴奋,也为少女屈身为少男系上鞋带而兴奋。以致于最后,主人公诱使少男少女合力将一个人刺杀,于是在耽美昏花的目光之中,少男少女便通过这第三个肉体,而结合在了一起。

    在《冷记忆》中,波德里亚说“要使一个对象具有色情味,必须让它处于对性的从容不迫的状态中。”从这个角度来看,借助外物而非直接肉体的结合,当然是色情的,无论在《色》或者《孽扣》中都是。

    不过《色》是一个超越色情的好玩的游戏、精妙的机制或装置。

    而《孽扣》呢,它所呈现的这个双胞胎的故事,也更是具有超越色情的更为丰美的内涵。



    —————————————————————

    最后的最后:

    柯南伯格真的是对人类下半身的器官格外迷恋啊。《裸体午餐》里面充满了菊花的形象;《感官游戏》里呢,更是将对生殖器官的执念发挥到极致:由合成DNA植入在两栖动物受精卵而发育变成的游戏驱动器;脐带似的连接线,将驱动器与人体链接。

    他一定觉得子宫像一个阿莱夫般具有丰富的信息量吧。也是哦,我们都是来自那里的,宇宙般的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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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pletri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片图景,那是灵魂的模样。我们用一生去捕捉它的轮廓,我们用一生去寻觅可以体察欣赏并让这轮廓更清晰的灵魂伴侣。
    有些人穷尽一生,未必有所得,死在烈日当空下,死在海市蜃楼中。有些人生而得之,像水落在石头上,与之融合。这些幸运儿找到了归宿。
    但是很不幸,王尔德曾说过:“世界上只有两种悲剧,一是求之不得,二是得偿所愿。”

    Elliot与Bev是一对同卵双胞胎,他们看上去一模一样,Dead Ringers(漂亮的双关语)。不同于一般双胞胎在成长过程中逐渐疏远,发展出各自的独立人格和不同生活,这一对始终形影不离,彼此成为对方在这个世界上所能找到的最相像最信任最能理解和包容彼此一切的伴侣,像是连体婴儿一般彼此共享生命里的一切。

    基于这样不凡的羁绊,基于对彼此彻底的信任,取长补短互相顶替的结果是,两个人在性格上越来越走向两个极端。Elliot越来越活跃,全力承担了公关的角色,领奖致辞,与达官贵人社交周旋,扩大公司影响力。Bev越来越自闭,全力承担了科研的角色,会诊动手术,研发新技术,强化公司核心竞争力。Together,他们俩一切皆可为,1+1>1。

    这一切的平和,被一个神经质的女演员给破坏了。就像Bev噩梦中所预言的,她分开了他们俩,不可分割的一对双生儿,引发了俩人的悲剧。她促使Bev开始用药,并不可避免走向滥用,被药物摧毁了神经和意志。最诡异的是,她有三个子宫,这让她较之常人更不可捉摸,生理上的畸形最终也催发了Bev的心理畸形,反倒认为诊所里那些前来就医的正常女性生理结构不正常。

    从Bev爱上这个女演员,世故的Elliot已经预见她将对Bev造成的毁灭性伤害,竭力控制局势,拆散这一对怨偶,将Bev拉回到正常轨道,耀眼的科技新星。但Bev已经在自毁的道路上陷得太深,走得太远。他开始怀疑Elliot,怀疑所有人,把自己放在了世界的对立面,努力要改造这个世界成为他眼中正确的模样。

    Elliot黔驴技穷,却仍无法与Bev做切割。他向Bev预言了悲伤结局,他包容Bev的一切,却无法阻止Bev怎么都要实践分离。在Bev意欲实施分割手术,两兄弟重生的Birthday party之后,正如片头一开始的画面,Elliot被像模型一样剖腹。一直在帮助女人怀孕,延续生命的Bev,此刻成了刽子手,终止了哥哥的生命延续。

    第二日清晨,他看着一片狼藉的手术台。没有Elliot的空气,形单影只,自由竟如此干涩到无法忍受。他收拾好行李,走出公寓,给挚爱打了电话,沉默中意识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想要的生活已经被亲手毁灭,拖着残躯的他,唯有也跟着走向形神俱灭。

    ......

    没有经过历练的人,不配过早拥有天赐的礼物,他只会在无知造就的不克自持的怀疑和自欺中一点点摧毁上帝的恩赐连同自身的幸福。

    后记:

    90%情况下,翻拍片都会走向极端与失控——强化戏剧效果以昭示原作的主题并变奏,虽然更容易被普通观众注意,过分侧重却足以破坏原有的平衡,大珠小珠落玉盘。昨天看的新片大卫芬奇的《龙纹身的女孩》是这样,大卫·柯南伯格的《孽扣》也是这样。

    这当然是一部恐怖电影的四星级佳作,尤其是杰瑞米·艾恩斯贡献出神级的精湛表演,不断错乱着观众的神经。更何况结尾昭然时呼唤出“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绝望,完全传达出原作中贝蒂戴维斯的独白:
    “Did you..Did ever wake up in the dark feeling...feeling all alone? Oh I mean terriblely alone. No one... No one else on earth just the dark around you and that..that awful scary empties? ”

    只不过,较之这瞬间的恐惧激增。原作中路越走越窄无法回头却不得不走下去的缓慢的渐进的恐惧才真正恐惧所在。五星推荐!!!

    http://movie.douban.com/subject/1807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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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sper
    摘自 波德里亚 冷记忆3 P164-P165
    双胎出生:最大的不幸。
    感觉自己超过了一半或者正好只有自己的一半——这就是那些孪生姐妹的命运(香水广告中的吉邦姐妹),由于她们过分相像,以至于什么都不像。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条件反射,同样的躯体,甚至同样的话语。当她们独自相处时,她们便会在社会中从形影不离、蜷曲一团,变得胡言乱语,实施性暴力,只想着杀人或自杀(这些对她们来说都是一回事)。她们最终将带着令人无法忍受的相互影响走近精神病院。然而双胎出生痛仰也发生在这个口吃的男人身上:是他那个孪生兄弟通过他在口吃,他永远也无法摆脱这个兄弟。
    对于所有人而言,这大概就是真正的俄狄浦斯问题。这倒不是要从亲情的三角关系中解放出来,而是要从虚拟的复体中解放出来,从脐带相连的那另一个自我中解放出来,这另一个自我对每个个体来说,都是死亡的一个天生的形象。也许正是由于这个隐藏的孪生同胞,这个我们所有人一出生就拥有的虚拟孪生兄弟,所以我们才很难与之决裂。
    在电影《孽扣》(《假的想象者》)中,那个女人试图在梦中吞下那段脐带,以便将她所爱的男人从这种可怕的双胞胎出生中解放出来。事实上,她尝试着将他再一次分娩。但她没有成功。他更喜欢双胎出生而不喜欢性爱,他更喜欢与孪生兄弟一起去死,也不喜欢女人和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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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景朋
    他不是世上的另一个他。

    他是他的孪生子,也是他的倒影。世界上根本没有艾利之外的贝弗,也没有贝弗之外的艾利。这不是“两生花”的模式,而是那喀索斯的变体。那水中的另外一朵花,不过是岸上这一朵的影子。由此,它们生来就达成了默契——所谓性格上的互补,体现的是一种出自本能的对整体的“保全”。这种“各司其职”,对他们两个的生存才能实现最大化的利益。

    这是一个精神上的连体婴儿,却在肉体上各自独立。于是,灵肉纠结的老麻烦又出现了。原本他们企图制造出“一个人”的假象,用“一个身体”去分享和对待身边的一切(在经艾利诱导之前贝弗一直是处男,无疑是“双身合一”的重要暗示),直到出现了无法跨越的障碍:性可以分享,而爱是不能的。爱只能属于一个独立的个体,来自他/她独一无二的心灵和灵魂。他们都跟克莱尔发生了关系,却只有贝弗爱上了她,她后来也确定只爱贝弗。值得玩味的就在化妆间那场戏,艾利对此流露出的是悲哀而非嫉妒:在一个“二人世界”的模式里,他必然成为畸零的累赘。

    这回连柏拉图都要哭了——在他生活的年代,连体婴什么的一生下来,就直接作为怪物处理掉了。所以他著名的“另一半”理论说的根本就不是这回事。吊诡的是,艾利和贝弗的身体在事实上并不相连,那种依存感完全是灵魂上的。这反而比肉体的联系更难以分离。尽管在其中的一个发生问题时,另一个会启动一系列自救策略——艾利逼贝弗戒毒、冒充他去就手术台失态向医学委员会申辩、试图治疗他——但一切全然无效。一同嗑药、相继崩溃,如同冥冥中的宿命,早在他们在子宫中由同一个卵子分裂开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注定了。

    那么,女人呢?她们并不是传说中的“另一半”,而是与双子相对的单子。“三个子宫”的设定在某种符号的意义上强调了克莱尔的单数属性:她是一个不能生产的肉体,一个绝对单性的存在。她拒绝同时接受艾利和贝弗的“合一”,一定要将他们区分开来,并把艾利当作贝弗的束缚,怂恿他应当挣脱这个“障碍”(与之形成对比的是艾利的女友对3P毫不在意的态度)。而这套貌似“正常人”的逻辑恰恰让连体儿在直觉上感到了惊恐和威胁:爱情将割断他们之间的脐带,将他们肢解。贝弗的焦虑和崩溃正是来源于这种两难:爱情难以自拔,兄弟也不能割舍。他不得不面对的是,自己并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还有另外一个心灵与他永远如影随形,包括最私密的时刻。

    既然灵魂无法切割,那么最克南伯格风格的医疗器械最后只能落在肉身上。艾利的生命被终止。也可以说,这是贝弗的自杀。在影片一开始就暗示了这一点:“他们跟我们不一样。”没错。普通的人只有一个身体、一个生命。而对他们来说,身体有两个,生命却是唯一。

    (从视觉效果上说,最赞的无疑是鲜红色手术服。除了大卫·克南伯格的片子,还真是见不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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