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知道《乡村往事》原片名是《驻村书记》，因为某些原因改了名字，二十分钟的片子河蟹成了四分钟。

换位思考，假如你是郝杰，一个电影人，蹲在农村里拉片看书，天天吃土，体验融入，构思编剧积淀N久，一帮人熬了两年，辛辛苦苦加入各种巧景图言，突然说不能播了，都得剪，你怎么办？节目组也难，不光是郝杰的电影，节目组节目本身也是要被审查，郝兄，不能播了你放浪片儿，我节目整体下架，你成了烈士，我们节目全体牺牲，《开拍吧》所有的人都是要吃饭的啊，节目组就来个平衡，那就放个阉割版的吧.如果你是郝杰，面对节目组无奈的妥协，你该怎么办？

我愚昧的猜想是，郝杰导演干脆来个“我谁也不得罪···”

什么意思？

大环境如此，节目也要吃饭，要删剪，也好，我也不犟，那就剪吧，我来跳剪，就像乐高积木，拆开你们自己拼吧。

既然是剪，说明还能播一段，那这一段我该放什么呢？那这一段就放影片的钢结构骨架，剩下的内饰和外装就都删减了，若得出了敏感结论，就可用“各人的想法见仁见智”，和节目组和郝杰本宝都没关系，有妥协，也有小坚持，喜欢深究的观众也有得看，我谁也不得罪。节目组是爱郝杰的，之前抖机灵的日本人当日本兵演员的片子，压根就没有播，节目组至少播了郝的删节版，可以让喜欢他的观众去解读联想，这是对他的妥协式的爱和保护。来日方长。

主持人总问郝杰，对于这片儿，你说两句，郝杰的口头禅总是，我其实没什么可说的，额，大家看片吧。主持人：刚才专业评审已经评论完，你要不回应一下？说两句？郝杰：嗯，额-_-，我们要不直接打分吧···

谁也不得罪。

这让我想起在南美洲有个国家的贫民窟扶贫项目，给那些住不起房子的人盖房子，因为受扶贫的人数和政府项目预算有限，给当地每个家庭盖的话预算就完全不够，这个时候有个脑洞大了设计师想了一招，满足了所有人的需求，用仅有的预算给每个家庭 盖了个主体钢结构，有屋顶，有墙，有大致的走线规划，剩下了留给受助家庭自己去盖和装修，好处有二，一是用仅有的预算照顾了社区所有人，最大化利用资源帮助更多的人，二是人性中自己动手建立的东西反而更加珍惜，设计师助推一把，让受助人转化成自助人，自助者天助。

郝杰这删节改名版的《乡村往事》，就像是一个钢结构的房子，那么就根据已经给出的主干，来把剩下的装修好，我作为一个重新拼装乐高玩具的小孩，补齐一下一下未删节版想表达什么内容。

先不急，观片如喝酒，总得来点前戏，先扯扯人为什么要拍电影，什么才是好电影？问我干嘛扯这个？因为这样才能更接近理解郝杰拍片的初衷。

为什么要拍电影？

拍电影的本质是幻像，1 通过这种幻像来暂时麻痹忘却当下的生活，给你代入另一种情境中的愉悦。这类片有很多喜剧，动作剧，各种视觉爽片。看完以后大致的感觉是，啊，绚丽啊，哈哈，搞笑啊，啊，好感动，原来发生了这些事儿，他们是这样的啊。 2 通过幻像的代入来揭示真实的生活，来提醒被生活本身麻痹的人们，当下生活的真面目是什么，人的潜意识，甚至是集体潜意识里到底有什么。这类片基本都是悲剧，豆瓣Top250的百分之九十的片子都是看得压抑得不行的这类片，看完以后，你会感觉，喔，原来真实是世界是这样的，原来我和片中的人一样，他们有我的影子，我也是这样的。一种是让你向外张望继续做梦，一种让你内向审视变得清醒。

什么是好电影呢？

好电影不能说绝对，但大部分都是悲剧，先哲们经过多少思辨，battle，发现宇宙的本质就是无限的轮回，生命的本质是无意义，事物本身无意义，它们只是对于人才有意义，意义是人创造的，意义从古至今都是人为的，看过大部头历史书的人会有这样的体会，人类的历史的发展充斥着荒诞和矛盾，纳什在《博弈论》中经典的“囚徒困境“的案例，讲的是两个无法沟通的囚徒，面对警察的盘问，在各自闭门思索的情况下，根据当下的条件，各自博弈选出利于自己的最优解，两个最优解的价值总和加在一起，反而是两人的最差结局。当你用上帝视角是，你会觉得这太荒诞，但是当你是局中人囚徒时，你会无可抵抗选择适合你的最优解，每个人是认知局限就是这两个意向囚徒的沟通之墙。历史和当下生活中充满了囚徒困境模型，沟通之墙就是人在各自历史环境下的思维认知，当你看完当年明月九本300万字《明朝那些事儿》的时候，会被里面各种人物的聪明，才华，坚持，努力，被历史挤压成了无数个委屈，血泪，和无奈。历史的河流里，浸泡着无数的血和泪，流淌的主体都是矛盾和荒诞。看完书后再听一曲日本作曲家神思者的《故宫的回忆》《故宫的日暮》，宏大的钟曲下，包裹，纷飞了无尽的哀泣和痛委，而且这矛盾和荒诞是不可解的，这都是在囚徒困境下的单个个体的最优解，结成集体最差解的荒诞结局。比如汉武帝时代，大将军李陵，他是飞将军李广的孙子，自己募兵率队，出击匈奴，为武帝卖命，率领5000士卒出击边塞，大将军李广利不支援，后被匈奴十万骑兵围了，李陵墓部队把箭射光了，此战必死，敌方劝降，李陵说投降可以，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方，一是你让我的士卒们放下武器回汉关，我留下当人质，二是往后我永不再对汉朝作战，答应这两个条件我就投降，不然本将死战到底。匈奴首领可汗倒挺讲数大方，行，答应了，反倒把公主嫁给他，并放所有士兵回汉朝，但此事后，武帝把李陵定义为叛将，把他全家给杀了，理由是卖敌求生，他成了历史上所谓第一个汉奸，李凌知道此消失悲愤至极，道：“径万里兮度沙幕，为君将兮奋匈奴。路穷绝兮矢刃催，士众灭兮名已溃。老母已死，虽欲报恩将安归！此生誓不在回汉朝，MD我替你尽忠，穿沙涉漠，吃土卖命，你把我全家杀了，什么意思，太装孙子了。史官司马迁为他求情，反倒遭遇宫刑，汉武帝杀人的理由在他的角度也似乎情有可原，不杀鸡儆猴不足以维稳帝国，将领不死战，何以来江山，李凌认为，本职已尽死战之力，被文官斗争利用，被武将同僚出卖，深陷绝境，无畏的死亡换来一纸虚名，这些士兵背后有多少个家庭？历史中在各自利益角度形成的冤委，数不胜数，王朝的陨落和朝代的更迭，并非宣传机器说描述的天灾，或者是什么外敌人入侵，而是内部不可调和的矛盾形成的蝴蝶效应挤压出得内在人祸。加拿大民谣歌手兼吟游诗人莱昂纳德科恩说，悲观的人总是那些担心着下雨的家伙，而我，早已浑身湿透，这也恰好是历史河水中一个小水滴形象的自我描述。

好电影的本质功能是带你看到世界本质荒诞和矛盾无解的多个面，然后启迪人自身思考，我现在在哪，我该怎么办的功能，在看清生活的荒谬本质后，依然是奋力反抗，通过奋力反抗，在无意义的悲凉的生活底色下创造出个体的生活意义。真相都不敢看，谈什么自知，所以这是第一步。当内心中未意识到的冲突在现实中发生了，这就是"命运"。那些没有进入意识的东西，将从个体潜意识和集体潜意识中，以"命运"的形式降临。

好像扯得有点远，但是必须得扯，这是有关联的，很有意思。

继续，农村是一个国家社会最边缘，最典型赤裸的缩影，就像西蓝花的一个小花蕾，N个西蓝花的花蕾就组成了一颗大西蓝花，通过对农村的直白显现，可以反映出个人和所处社会的普遍问题。

郝杰导演想表达的是在这个农村环境下，每个人所做出的“正确选择”所形成的彼此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是那个高曙光驻村书记来了，也解决不了的矛盾，在这种矛盾下形成了各式各样的悲剧。这句话先放在这里，等片尾我们再来一个更丰满的总结，如果我是《乡村往事》的编剧，我会这样来创作这部片，我们先进入正片（哈哈，终于进片了）

影片开头，这个小孩穿着冯四的大皮鞋，郝杰的片子每个镜头都是不浪费的，跟我一起看细节，这孩子在充满碎石的路上跑，说明这条路是不好走的，是充满天然的困难的，人即便穿着不和脚的鞋，也要硬头皮走下去，人从小就长在这扭曲崎岖的大环境。小孩子偶然发现冯四和妈妈在草垛里有私情，孩子当时向冯四仍石头，而且是笑着跟冯四说话，说明他也挺喜欢冯四，还说我仍石头给你擦屁股，有提醒冯四来人了，小心的意思。

这是孩子妈妈的鞋，这个鞋是尖头小皮鞋，一般的农村村妇是不会穿这种皮鞋的，村里干农活，这种鞋是没法干活的，这种鞋在城市里是没什么，在农村环境下是有点小骚气，且是长期在农村办公室环境下工作的人才会穿这样的鞋，猜测这鞋的主人相对其它村妇是有文化的，而且是有对女性美的追求的，在这种闭塞的农村怎么会有有文化的女性和一个叫来旺的土农民结合在一起结婚生子呢？大概率推测这女人在年轻是应该是被人贩子带来或者是被包办过来的，至少是读过几年书，初中生，或者高中生，在这里落地生根的。她在办公室给冯四倒水，笑着的神情充满爱意，说明两个人有私情。

冯四说：早听说你要来，我昨晚一夜没睡着（发生私情的场景）

孩子调皮，偷穿走了冯四的鞋，还咬了冯四的手指，估计回去给他爸爸告状，说看到妈妈和冯四有私情，来旺说怎么证明，孩子说我咬了他的手指，他会来我们家要鞋，你看他手指，是我咬的，后来冯四第一次上来旺家里要鞋，见到了冯四受伤的手指，来旺就故意打孩子，意思是我娃把你手指咬伤了，我打孩子给你找赔回来，行了吧，估计打得很凶，来旺老婆在家说不上话，护不了孩子，请冯四过来帮忙说来旺，冯四忍不了，实在看不过眼睛看不过眼，劝来旺不要打孩子，大人的事，和孩子没关系，来旺说孩子是自己的亲疙瘩，不是真打。这种通过打孩子自残来设立谈判筹码的做法，和农村有些老头老太突然横在过路卡车前或躺在汽车轮下进行碰瓷的心里算计很类似，你以为我真打孩子啊，我是要跟你谈数，老头老太心想你以为我真想死啊，我是要跟你谈数。

之后来旺因为冯四和妻子偷情的事把妻子给杀了，这里很多洗片跳剪，来旺杀妻之前，冯四是想去来旺家里摊牌和来旺说清楚，手里拎着公文包，里面应该有离婚协议，和给来旺老婆赎身的钱，孩子一开始觉得冯四要把妈妈抢走了，不让冯四进门。

接着跳剪

孩子已经穿上妈妈的尖头皮鞋，说明妈妈已经不在家里了，可能已经死了，因为这是孩子已经穿上妈妈的尖头皮鞋了，如果妈妈还活，她会穿着皮鞋的，来旺骗孩子说，妈妈走了。孩子觉得是因为冯四和妈妈在一起，所以妈妈才离开这个家不要她了，所以冲冯四喊“都是因为你，妈妈不要我了”

冯四问：问啥不要你了？孩子说：因为我们家没有肉

冯四心想：家里没有肉，人就不见了？不至于啊，这人好好的到底去哪了？有问题！估计人没了。

于是他就去找来旺问人。

后来镜头又跳剪，来旺一棍子打死了妻子，明显听见女人的惨叫。

冯四去找来旺问人，说杀人是犯法的，来旺是法盲，不懂法，就说那我拿手指赔，一根不够赔两根。有的人分析说什么冯四找来旺, 是因为孩子调皮咬了冯四的手，于是来旺就说砍自己的手给冯四赔礼，这完全不符合逻辑，我推测最可能的就是，冯四告诉来旺已经杀人犯法，来旺才极端的叫嚷切自己手指来抵罪，这样符合轻重逻辑对应。

接着镜头出现孩子抱住妈妈的鞋子，说有妈妈的味道，妈妈已经死了，鞋子是妈妈的遗物，抱着鞋子就像是抱着妈妈。冯四处于愧疚，把钱给了孩子。

有的人认为，来旺杀了妻子，所以冯四就杀了来旺，这样推测太牵强，因为冯四至少是个小村官，相对于来旺是懂法的。所以我的推测是冯四主持了村委会，对来旺杀妻案进行审查，这就出现了片子开头，来旺在众人面前说：“我首先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众人指控：你老婆是怎么死的？

来旺盯着冯四反问：因为啥，我因为啥？（潜台词就是因为冯四你）”

来旺想把矛头指向冯四，这个时候在暗中观察的小孩，把石头扔向了来旺，他知道是来旺杀了他妈，来旺被石头砸到底，躺在地上看到了儿子，怎么郝杰也客串当了群演，看最右边→：）

来旺此时知道是儿子朝自己仍石头，他明白儿子知道自己杀了老婆

马上假装暴走说：谁打了我？（实际就是不想承认老婆是他杀的）

这时候冯四主动在桌子上跪下了，他对于来旺老婆的死，虽不是直接凶手，但是是一个诱发因素，心里有愧。

这个农村法盲杀妻案该如何处理，村长本身因情牵涉其中，这时驻村书记高曙光来了，该如何解决？

村民在没有任何笔录的白纸是按上手印，那个孩子虽然有难过和不情愿，但是大家都按，他也跟着蘸着鼻血按了手印，代表这个案子草草结案，不了了之，走个过场。

片尾冯四心念自己的爱人就这样被杀，挪着沉重的步伐，沉痛在布满碎石小路上无力的前行，崎岖上行的狭路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回忆上文那句话，每个人所做出的“正确选择”所形成的彼此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高书记是驻村书记，村里的最大问题是穷，需要资金，于是国家就有了扶贫项目。

如果以为扶贫的核心是帮助农民脱困那就错了，先插播一下中国五千年前的《商君书》里就提到驭民五术:

国家的富强以民众的贫弱为前提

愚民:洗脑教育，让百姓变蠢

弱民：让百姓不要太强，这样好统一管理

疲民:终年劳作，疲于奔命没有闲暇思考，无事不会生非

辱民:让民生活在不自尊的环境里，互相举报，互相冷漠，互相猜疑

贫民:百姓不要太有钱，仓米足才会知礼节，人穷才能志短，无产者更容易被利诱，给他们一点更能彰显皇恩浩荡。

多么邪恶的驭民五术，当年秦始皇看到商鞅，申不害，韩非子这些人的书时，激动又害怕得夜不能寐，怎么言辞间字字戳中寡人之心，不惜动用一国之战力，不给人我就和你开战，去威胁韩国把韩非子这个人才挖过来。

当然这是封建糟粕，阴影却依然存在

扶贫的首要改变愚昧思想，让人自强独立，自古的执政者首要考虑的是自己的管理百姓的合法性和长久性，所以得愚民，这就矛盾了。就像驴马，你会套上缰绳，会蒙上它的眼睛让它拉磨，扶贫就是希望它有天成为摆脱缰绳和你没有关系长出翅膀能够自己独立觅食的野马，但是你不希望它的独立致富有和你没关系，你希望你的驴马永远给你劳作，矛盾吧。

既然矛盾了，还搞什么扶贫项目呢？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扶贫的首要核心是执政者通过扶贫这个过程方式来获得被扶对象的被管理认可。至于贫困户脱不脱贫那是次要目的，能顺带脱贫更好，不能脱贫也无所谓，这个被管理对象的认可置关重要，这是执政者的管理大众的合法基础。卢梭说大部分执政者用税收，经济泡沫来收割公民的财富，然后用帮扶福利反馈你一点点，同时大加宣传，使人感觉皇恩浩荡。

所以现在你还会看到，新闻里很多扶贫攻坚战报道，很多扶贫的一线人员，领着记者跟拍，一手拎着米一手拎着油，去农户拜访，县，乡，省的书记每年也像走程序似的带着电台，去贫困农户家里去掀掀锅盖，喝喝自来水，嘘寒问暖，孩子多大？然后农户会一脸谄笑地说，我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感谢xx感谢xx之类的。

所以扶贫的首要核心是获得群众的被管理认可，其它都是次要目的。面子大于实际，扶贫工程本质就是面子工程，是国家的面子，执政者的面子。和个人生活中各种红包，随礼一样一样，既然是面子，面子的意义就大于红包随礼本身金额能否解决对方具体什么事的意义。就理顺了这个再回到本片。

到底是什么矛盾无法化解？我只能猜测，看人物各自的立场

来旺：贫穷懒惰又狭隘愚昧，粗莽流俗，，他的性格是他的原生家庭造成的，他的原生家庭又是这片土地的大环境造成的，他有能力自由恋爱找个老婆吗，大概率不能，辛苦务农不舍吃穿攒的积蓄，从人贩子或者包办婚姻交彩礼，换来老婆疙瘩，在边缘农村娶媳妇根做买卖一样，老婆疙瘩生下孩子疙瘩，这两个人是用全部财力换来的，在他的意识里，是他用辛苦半辈子的私有财产换来的，这时老婆和孩子就像他的私有财产，被工具化了，他是有处置权的，甚至是要人性命。他的无知带来的残暴是一个悲剧，是他个体想要这样吗，他的懒惰贫困是扶贫能解决的吗，不是，是他所处的环境里必然会产生来旺这样的角色.

冯四：是相对斯文，有文化的小村官，相对有钱，但他的财富不足以让他离开农村，知德也知法，他心疼小孩，心疼女人，我猜他后来是想用钱去买来旺的媳妇，但是懒汉来旺的媳妇失踪了，可是面对杀妻的来旺，他能把他怎么样呢？在村子里是德大于法的社会，自己在道德上落下风，自己的话还有威信吗？还有法理吗？真要自爆，我这个小村官也当不了，虽然来旺有刑事犯罪，但是他是本村特困户，来旺进监狱了，孩子怎么办？孩子连双鞋都没有，现在都只能穿他妈的女高跟鞋，来旺在那至少孩子还有个监护人，他的有知而无力是一个悲剧。

来旺老婆：被人贩子买卖，或者包办到这里，她的家境好的话，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和来旺一起生活能凑合，爱就谈不上了，逃跑吧，孩子都这么大了，就这么过吧，逃娘家去吗，娘家要好也不至于到这里来啊，，她在办公室看冯四的特写阳光爱意的神情，和在来旺家里床角蜷坐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她是被压迫的对象，在她选择自由的那一步就遭遇残害，也是一个悲剧人物。

村民：这种事就当个瓜，吃吃看看吧，我们家里也有媳妇，都自由恋爱，自由离婚了，那还得了，自由恋爱哪个女的愿意来我们这个穷沟沟，我们的老婆不买不拐谁愿意来？，围观看看就行，替来旺老婆出头， 那也是别人的家务事，至于杀人伏法，唉，就这么过去吧，这么认真干什么，万一那天我家婆娘疙瘩反了，我还拿她没招了，所以这事就大事化小，敷衍过去吧，口头谴责一下，实际就按手印混过去吧。群众的沉默和围观娱乐化也是一种悲剧。看看镜头里他们嬉笑的样子，仔细看，这里来陪审的村民清一色都是男性，没有一个女性，这暗示这里就是一个男权社会，女性没有政治地位。

高书记:我来群众中核心目的是获得群众的认可，这关系到我的政绩仕途，下村锻炼只是我暂时的桥，我要回到市里，省里。希望这里不要出大的乱子，不要有群众越级走访，不要给竞争政敌留下把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义在心中，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维稳是第一大事，村里水太浑，村里大多数人同意的事就这么过去吧。

他们每个人都按自己的取舍得失最大化去考虑，但是结果非常的不公，有人成了无辜的冤魂。

你看左上角墙上的海报写得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假如这个片子有生命，就像那个被杀害的女人。

郝杰可能有点像片子里的村长冯四。

’高曙光书记有点像爱奇艺想让郝杰片子上映，但是又迫于上头压力的小领导。

我们网民也像村民除了口头谴责一下，在心理上不也还默认了这样的不公存在吗？因为确实无力反抗，反抗的成本和代价非常大，这就形成了集体性荒诞。那就都按个手印糊弄一下吧。

荒诞的历史还是会继续轮回。平凡的乡村来了不平凡的人物，这不平凡的人物接难以解决这平凡乡村里的矛盾。

没有播放的镜头。

这个时候，来旺老婆还没死呢，高书记应该是来例行扶贫走访，

要剪，因为敏感，没有无缘无故的因果，我郝杰的志向就是“我要对电影好”，那么对电影好，就是要拍真好东西，真正的真好东西都是敏感的，不愿意被人触及，不好意思提及，但又是存在的，且是有核心作用的。

大多数人都有"视听的局限"——人们只愿听那些自己可以找到答案的问题.

一时找不到答案，就觉得不好了。

一众专业的影评人给他被剪成碎花的片子打了4分，5分之类的

只有影评人赛人打了最高7分，估计赛人当时也是懵的，他当时也没看懂，我反正第一次看是完全看不懂的，主持人问为什么，赛人说这部片让他一眼望不到边，这说明他还是有感觉的，虽然他看不懂，他是知道编剧和导演不傻的，拍出的东西是有用意的，虽然一时找不到答案，但是有一种迷醉的感觉。李安第一次看伯格曼的《处女泉》，他坦然承认，也没有看懂啊，但他说他被震撼到瘫在那儿了，电影可以这么玩。

制作电影有两种让观众的体验模式,一种是让观众进按摩房，体验被动按摩，那会很舒服，一种是带观众进健身房，测量自己的各种数据，逆生长健身。大部分观众更愿意去放松，去按摩房，郝杰更愿意带人进健身房。

陈凯歌是老的姜，他如是说：

留一个黑泽老爷的采访话和一个微博小段子作为结尾。

明儒王阳明在《传习录》中说:佛教害怕父子关系牵累，就抛弃了父子之情，怕受夫妻关系连累，就抛弃了夫妻情份，这些都是执着于君臣，父子，夫妻的相了，才需要逃避。像我们有了父子的关系，便给予他仁爱，有了夫妻关系，便待她以有礼，何曾执着于，父子，夫妻的相呢？

最后希望郝杰不要着相，不留长发不穿皮衣像窦唯一样只套件西服一样可以唱摇滚，心里有佛不一定要去庙里剃光头，不被观众理解难道就不拍，躲到农村？真的牛人既能深，也能浅，还能在深浅之间自己去架桥，电影表达一样可以在深沉和通俗之间游弋的交互，观众不懂，那就用通俗的方式来表达深沉的想法，短篇表达不了，那就来长篇，就像六个小时的《美国往事》，四个小时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细节的堆积，拍出史诗感。太过精炼很容易让人不懂甚至误解，哲学家也可以呆萌得像个顽皮娃，太过精练影像表达反而太着相。电影要都深度解析去看，不把人累死，按摩院里开健身房，或者健身房里也塞按摩院也不是不可以，凡事都不走极端，也挺好。不过也难为郝杰，他想表达一万到两万字的内容，但是节目形式所限，只能给他一张白纸做题，那怎么办，那他只能意识流写诗呗。

心冒打油诗一首：

能言不是真君子，隐默也非真道士。

嬉笑怒骂有文章，善处方为大丈夫。

真的勇士敢去面对自身的恐惧，搞好人缘，齐心做事，来日更方长，希望能做出更的多郝片。

1、“沙漠之国”

昨天晚上，奇异果台的自制导演竞技综艺《开拍吧》终于迎来了闭幕典礼。

节目组找来一众脱口秀演员，并“学习”《脱口秀大会》颁发了一堆“很不重要”的奖项后，最终揭晓了获得梦想席位的青年导演——沙漠。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当然，我相信也有很多观众为胡国瀚抱不平。

论才华，沙漠和胡国瀚应在伯仲之间；论手艺，沙漠似乎更圆熟一些；论类型创作和商业价值，胡国瀚颇具后来居上的锐气和实力。

胡国瀚虽然没有获得最终的梦想席位，但他无疑已经在业界“看见”，他的首部大银幕作品应该不远了。

2、导演竞技综艺元年？

2021年11月5日，企鹅台播出《导演请指教》。

一个月又零五天后，奇异果台推出《开拍吧》。

两档导演竞技综艺打起来了擂台。

继演员竞技综艺后，2021年成了导演竞技综艺的元年？

其实，由“选秀教母”龙丹妮操盘，2010年，芒果台便推出过一档导演选秀综艺《我要拍电影》。文牧野、申奥、邓科、陈奕甫等如今的知名导演当年都参加过这档综艺节目。

《我要拍电影》在当年并没有取得亮眼的成绩，一季过后，便成为弃子。

《导演请指教》、《开拍吧》在综艺属性和嘉宾阵容上，都强于当年的《我要拍电影》，更依靠话题和流量明星的加持，获得了较高的热度。这两档综艺，下一季很可能还有戏。

此外，《导演请指教》、《开拍吧》与《我要拍电影》在“路线”上也有不同。《导演请指教》、《开拍吧》的选手大多都是有一定资历的导演或相关从业人员，而《我要拍电影》当年的选手其实是以“素人”为主的。

也就是说，《导演请指教》、《开拍吧》是竞技综艺，而《我要拍电影》更接近选秀综艺。在这个意义上，将2021年定义为华语电影界的导演竞技综艺的元年，也无不可。

3、3分之差是为何？

在某知名评分网站上，《导演请指教》和《开拍吧》这两档同期PK的导演竞技综艺的评分竟然差了3点几分。这是为何？

《导演请指教》邀请了16位导演，“投拍”了42部短片，《开拍吧》仅邀请了6位导演，加上许鞍华的“毕业短片”，也才“投拍”了19部短片。以这个体量差距看，《导演请指教》的“制作经费”至少是《开拍吧》的两倍。

《导演请指教》每期邀请的“专业鉴影组”多达数十人，而《开拍吧》每期邀请的“影评人”仅8人，前者的“车马费”支出也足以碾压后者。

两档节目邀请的“制片人”都是四人，在业界的咖位也相差不大，这方面算是势均力敌。

闭幕典礼上，《导演请指教》大咖云集，唐国强、刘晓庆等国宝级表演艺术家闪亮现身，侯咏、刘杰等著名导演也来助阵，张靓颖等表演嘉宾更星光熠熠。

相比企鹅台的财大气粗，《开拍吧》的闭幕典礼显得有点“寒酸”，只拉来几个脱口秀演员充场面——这是不是坐实了奇异果台在连年巨亏后开始大刀阔斧砍掉自制综艺的制作预算？

此外，《导演请指教》的录影棚比《开拍吧》的录影棚也要高大上一些。

在如此明显的差距之下，《开拍吧》的口碑却完爆《导演请指教》，这是为何？

对于普通观众来说，《导演请指教》和《开拍吧》都具有一定的科普意义，都对电影的生态链做了一定程度的展示。

相对来说，《开拍吧》对电影生态链的“模拟”更为贴近现实。导演有了创作提纲后，便开始“码演员”、“拉投资”、“组班底”（这一环节在节目中体现不明显），资金、人员就位后，导演投入前期拍摄，然后进行后期制作。影片完成后，业内“试映”，测试“口碑”。再之后，影片“投放”市场，影片主创展开宣发大战，影片同时接受市场和观众口碑的双重“检验”。最后，节目组给影片的“投入”和“产出”算总账，计算电影“投资”的“盈亏”。

《导演请指教》为了突出节目的综艺效果，对电影生态链的“模拟”是有点失真的。节目组似乎更热衷于“挑事”和“制造话题”。

“挑事”和“制造话题”固然可以带来热度，却无法带来好感。更何况，导演竞技综艺是比较“影迷向”的综艺，而影迷是普遍反感过度的炒作的。

一边是苦心孤诣地“模拟”电影生态链，一边是煞费苦心地拉满综艺感，高下立见，此处至少可差1分。

与《导演请指教》刻意制造“综艺感”不同，《开拍吧》的多位嘉宾自带综艺感。

“云中之歌”刘震云和陈凯歌的组合，一个逗哏，一个捧哏，还有一个张绍刚插科打诨，笑果多多且不尬。

具有“无限共情能力”的舒淇，美且飒，有时候还会撒娇，算是《开拍吧》的颜值担当和可爱担当。

剩下一个陈思成，情商不低，知道适当调低自己的存在感。

《导演请指教》的四位制片人，郝蕾知性，陈祉希知心，王晶端水，方励放炮，不如《开拍吧》的组合有意思。

《导演请指教》邀请的专业人士里，杨超的点评我认同感最高，都想去买他的网课了。孟中、王旭东的点评有时眼高手低，没有说到点上。其他影评人的发言，大多只是口才而已。

坦白说，《开拍吧》邀请的影评人，大多是我比较熟悉的，其中几位甚至还在我的“朋友圈”中，他们的点评，我不一定认同，但都比较诚恳，言之有物。

从选择嘉宾的角度看，个人认为《开拍吧》的“逼格”略高。“逼格”也能拉1分吧。

最后说说这两档导演竞技综艺的主角——导演们。

《开拍吧》邀请的六位导演中，沙漠、胡国瀚才华与魅力齐飞，他们成为中国新生代导演中的“双子星座”已经指日可待；郝杰“表哥”既憨厚又狡黠，以“不自知”洞悉人性的深处，并创造独特的美学与非凡的影像；易小星看似姿态最低，其实不卑不亢，更拓展了自己的创作边界；“北京电影学院研究生”王珞丹完整展示了新晋女导演的学习过程；“广告导演”彭宥纶走过了“自我拯救”的一段旅程。

再反观《导演请指教》邀请的十六位导演，虽然数量绝对占优，但得到影迷欣赏的大概只有曾赠、德格娜、钱宁黄、王一淳等几人。

《开拍吧》展示的18部短片中，《刹车》、《不说话的爱》、《开拍吧》、《重逢》、《歪打正着》、《冯海的梦》、《桔子》、《无时无刻》、《寻人启事》等都是非常不错短片，其他短片，也基本在及格线上。此外，胡国瀚被剪掉的《一条剪不进去的镜头》和不被完全展示的《乡村往事》，很可能也是佳作。

《导演请指教》的短片多达42部，但真正让我记住的不足十部，我都懒得罗列了。

从导演到作品，再差1分，怎么也不为过吧？

叫兽的短片有些出乎我意料，不像之前一味地恶搞无厘头，开始走荒诞路线，勉强及格，但沙漠的电影真不觉得值得强夸，画面镜头演员都可，但剧本核心太弱了，并且导演给我的感觉就是学院派套路使多了，油，很多画面节奏不都太套路了吗？这种短片恕我只能说一句平庸，属于咋呼人，乍一看好牛的电影啊，画面镜头太棒啦，实际上这种类型的国产电影太多了，没有自己真正核心的东西和价值或是风格留下来，这只能叫迎合大赛作品，最令我吃惊的是沙漠这样的导演竟然一开始出现在节目中一群人夸奖他，还有导演是他迷弟，不至于吧，我的表情是黑人问号脸，仿佛他那个爱情网大是个重要获奖电影，还是我不知道他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好作品？虽然隔壁总体都很low，但巴德玛确实水平高出了太多，希望后面其他导演作品跟上。以上纯个人分享

影片虽然变成了彩色，场地虽然从农村来到了城市，凯歌导演说“我不管你是穷山恶水，还是现代都市，你写的不就是人吗？此处的人与彼处的人真有大不同吗？郝杰说，没有不同。

这个片子的编剧是郝杰自己，还是一贯的郝杰的风格，通过别人的故事，反求诸己关注到人自身。

在《桔子》播放完以后，面对影评人和观众的面面相觑，郝杰如是说：我其实从小到大都认为，人都是一样的，这几年，我越来越证实，确实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感受到的世界和大家感受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就是，对，是真的是不一样的······我想表达的是人在很多状态下，你自己给自己的那个理由，是不成立的，就是说，人是不自知的，我们都爱交代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那是怎么回事，但是人其实百分之九十的那个潜意识决定了你很对行为，根本都是不合理，我就想再那个领域里游荡，如果只拿主观意识的合理性来探究，肯定是摸不着的，因为一滴也没有，我在合理性那，没有笔墨，所以当然感觉不到··任何·。·你们信的那个东西，我不信，我看到的完全不是这样，为什么你们都信，我非常的奇怪···所以··可能我不正常，我看到的世界，跟你们不一样，真的···

你们信的那个东西，我不信，我看到的完全不是这样，为什么你们都信，我非常的奇怪···所以··可能我不正常，我看到的世界，跟你们不一样。

这话让人想起康德的比喻， 我们认识世界的认知能力就好比是一副蓝色的眼镜，我们通过蓝色眼镜看到的世界只能是蓝色的，这蓝色的世界，就是我们认识世界的表象，脱掉蓝色眼镜以外的世界就是自在之物，说通俗一点就是世界的本来样子，但是人类认识能力的有限性是无法脱掉眼镜的，这个眼镜就好比人的三维认知能力，作为人的知识的边界。

人如果不通过显微镜，就无法认识微观世界，不通过望远镜，就无法认识遥远世界，人和人看到的世界不一样，不带3D眼镜，进到影院看到的只是一堆模糊重影，没有一些基础的数理知识，突然进到解数学方程的课堂，满黑板的符号，仿佛在听天书，我们因为个人的经历，能力，学识，汇集成在各人身上的滤镜不同。如果不调整自身的滤镜，我们就无法去理解《桔子》这部短片想表达什么。

所以在解读这个影片之前，得扯一些别的，把观影的滤镜架好，再来看片。最近感觉“人是不自知的”这句话被说多了，看着听着都有点腻，有的人感觉把人是不自知的这句话说出来像是发现了大秘密一样，人是不自知的，然后呢？好像没然后了，我们要理解这部片，得先扯一下关于“自知”的问题。

说到自知，很多人都知道弗洛伊德的冰山理论，大海中的冰山就好比人的意识结构，海水上面的冒头部分是人可以认识到的意识，海面上下的分界线就是前意识，海水下面巨大的山体部分是人被压抑的潜意识，这部分潜意识决定了人的性格和举止，属于人的“难以自知”却是影响着个人现实抉择和命运的部分。

继弗洛伊德之后，有一位集大成的心理学的自知课代表，论起研究“不自知“”，没有人比他更钻牛角尖，更学贯中西，更苦于专研，我们理解郝杰这部电影，我们先试着理解一下这位大神，卡尔，荣格。

荣格此公，半人半妖，黑暗中的舞者，灵魂界的甘道夫。集体无意识便是此公的惊世发现。弗洛伊德曾是荣格的老师，但荣格不敢苟同老师的观点，吾爱吾师，我更爱真理，和冰山理论不同的是，他把人的意识分为，1 意识，2潜意识，3 集体潜意识 ，也可以叫集体无意识。

这里说的集体潜意识，并不是说集体的潜意识，这个结构层次是针对个体层面的，承载的主体依旧是人的个体，虽然叫集体潜意识，但它仍然是个体的意识情绪，而不是“集体”的。他用海中小岛的比喻来形象的描述人的意识，小岛水面上部分是人的意识，水面下面的岛基是人的潜意识，而支撑岛基的无限大的海床则是个人的集体潜意识。

荣格就像是一只不怕艰难的鱼，沿着个人潜意识进入个人集体潜意识里的海床，从海床钻入意识的海沟里游荡，那里阴暗且冰冷，深邃且孤独。

集体潜意识到底是啥？

集体潜意识是看不见，摸不着，也感受不到，但是却真真实实存在着，集体潜意识就像宇宙中的黑洞，你看不见它，你只能通过被它吸收的光圈，和周围天体的运动来感受到它的存在，在人的意识中也有遗传了几千年的，

“人是不自知的”这句话稍有不严谨，严谨的说法应该是“人在某些情况下是不自知的”，人是可以通过一些方法来 接近“自知的”，比如苏格拉底的自我审视，王阳明的致良知，比如弗洛伊德的自我解梦，比如荣格在集体潜意识区找到的 “人格原形”。在接近自知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需要了解集体潜意识中的主要原形和一些个人心理情结。心即道，道即是天，认识本心就能认识道，认识天

原形1：人格面具

人格面具指的是人在公共场合表现出来的人格方面，它的目的在于表现自己的良好形象，以得到社会的认可。这个没有任何问题，人人都有，但问题是人有时候渐渐忘记了带了一个假面，而不能够在适当的场合摘下这个假面，就会有精神上的问题，就像有一些警察，回家后和家人孩子说话还是有点像训犯人的感觉，有些演员演完戏后在生活中还没有出戏，还以为自己是霸总，黄晓明在这方面就创造了“我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的段子，荣格的意思是你要注意到自己在某些场合是戴了假面，在适时的时候如果不摘下假面，就会容易产生精神分裂和心理疾病。这方面的心理学电影有英格玛，博格曼的《假面》《野草莓》。

原形2：阴影

阴影是人心理遗传下来的，最黑暗，最神秘最深层的邪恶倾向，它本身是一种强大的生命力，以及创造性的源泉， 是我们意识中排斥，压制，不想对外展示的人格特质。

阴影与生俱来，善恶是一体两面，它没有什么好坏善恶，你不去看它，它依旧像底层代码一样在你的意识中，关键这就是人的出厂设置，而且无法删除。

那些没有融合人阴暗面的人，他们平时看上去是一个好人，淑女，暖男，但是长年压抑的阴影，还是会不时的以投射的方式出现，阴影充满自主的生命，超越自我控制， 阴影是和人格面具如影随形的，越把自己树立得高尚理智，善良，关爱他人，人格阴影也不会消失。比如最近刚看的一部戏叫《阳光普照》里有一个父母喜欢，品学兼优，好到让兄弟嫉妒，暖到让女孩幻想的阳光学霸，突然选择跳楼。

原形3： 阿尼玛和阿尼姆斯

阿尼玛是表现男性集体潜意识的女方，阿尼姆斯则是表现女性集体潜意识的男方，每个人身体里都存在一个异性原形，当我们对对方一见钟情的时候，你也许都不知道为什么，但实际上就是你心中的阿尼玛和阿尼姆斯起到了匹配的作用，这种意识黑洞吸引到你的意识做一些决定，它驱使你去寻找类似的异性

在人类的集体无意识中，还有一种情结，名为救星情结。荣格如此写到：“人类都有这种对救星的期待”，“救星情结是集体无意识的一种原型意象，在我们这个充满灾难、迷惘的时代，它自然又被激活起来。”

这种“救星情结”对应了我们人类喜欢做了五个梦:

1 明君梦 ：认为只要有好皇帝，好领导就能解决很多问题，对应的影视戏剧比如各种皇帝私访的故事，各种帝，各种传，汉武大帝，康熙王朝，乾隆王朝，大明王朝···

2 清官梦：发现有时皇帝解决不了问题，万一昏庸了呢，于是救星情结转向于清官，如诸葛亮，包青天，狄仁杰之类的

3 侠客梦：现实中没有那么多清官啊，于是有了侠客梦，希望侠客出手，如金庸的小说，复仇者联盟中的各种英雄

4 侠盗梦：正义侠客也不够寄希望了，那在退一步，如侠盗佐罗，高飞，梁山108好汉，路见不平一声吼。

5 爱情梦:在女方这边，总会幻想有一个满足自己所有愿望的想说而有不好意思说的霸道硬气的总裁，和一个勤勤恳恳，踏踏实实跪舔自己的备胎，在男方这边，总会幻想一个满足自己所以颜值要求还倒追自己的富家千金，和一个贤惠朴实默默为自己付出的女儿。影视剧从这些框架可以编出很多满足群体幻想的作品。

这些都是救星情结的心理投射。

救星情结虽然是由一个西方人总结发明的，但对东方人同样适用，甚至可以说尤其适用。看看我们的小说和戏剧，充斥着太多深情而无助的呼唤：呼唤救民于水火的君主，呼唤伸张正义的包青天，呼唤替天行道的侠客，呼唤为民请命的义士，呼唤杀富济贫的盗贼…… 死乞白赖倒追自己的俊男美女…

梦的特点就是有梦醒的时候，戏剧为满足百姓的需求造梦，也有谢幕和关电视的时候，回到现实，梦境破灭，在残酷的现实中人需要新的梦才能得以循环。

相信大家都听过这首优美的民歌——在那遥远的地方，歌词是这样的： n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笑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活泼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抛弃了财产

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那粉红的笑脸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听完之后，听者大都会有一种淡淡的惆怅，但慢慢也就忘了。倘听者较为敏感，却会感到灵魂深处的悸动。没错，那是潜意识被唤醒却又不能彻底醒来的感觉。 毫无疑问，所有的民歌之中，这是最伟大、最晦涩的一首。

这首歌本来是王洛宾写给他当年非常喜欢的一位藏族姑娘——藏族千户长的女儿卓玛的。然而，这首歌的内涵要远比它看上去的来得深邃、复杂。不客气地说，王洛宾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写了些什么。这是一首天授的作品。不是王洛宾写出了它，而是它选择了王洛宾。这样的作品，与年代无关，与伦理无关，与教育无关，与性别无关。它直入人心，因人而异地或浅或深。

姑娘就是期待的救星。她住在遥远的地方。遥远有多远？用一生能否到达？不知道。但是，当她出现的时候，她对我许下承诺，她会让我进她的帐房，每天都能看到她那粉红的笑脸，她那活泼动人的眼睛，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于是，我抛弃了财产，毅然跟她前往。作为代价，我为她放羊。但是，到了后来，她连羊也不让我放了。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变成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也是好的。然后，她便要抽打我。而我也只剩下绝望的哀求：皮鞭细一些，抽打轻一些。

也许这样解释还是比较玄乎。但若是把姑娘换成那开国的皇帝，把我换成普通的老百姓，再来看整首歌曲，你会看到什么呢？是的，一个民族的苦难史，以及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这就是郝杰说的天底下永远没有新鲜事。

再把话题回到每个单独的人。每个人都期待着救星，每个人都渴望被别人拯救。这是不能被否认的。作为一个个人，你的救星可能是一封信，一笔汇款，一通情人的电话，一个老板的决定，一条政府的法令。当你得到了，你便获救了，作为一个个人。但作为一个集体的、一个种族的一员，我们的救星又是怎样的？

我不知道我们的祖先，那些最早的人类，是从哪里来的，他们身上又有些什么故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并没有完全消失。我们的身上，依然残存着他们的所思所想，所经所历，这些祖先留下的遗物，不是存在银行里，也不是锁在保险柜里，而是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存在我们的头脑里，成为我们的集体无意识。救星情结，便是祖先的遗物之一。它暗示了我们遥远祖先的最初遭遇。

在远古时期，有巢氏，燧人氏，治水的禹，作为救星出现在我们那原始人祖先面前。他们拥有的在当时而言足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技能，无疑给原始人祖先以极其深刻的印象，引发他们疯狂的崇拜，甚至不敢把他们当做同类视之，而是当做上帝的代言人。而救星的一再出现，进一步增加了原始人祖先的期待，也更加强化了他们这样的心理暗示：有问题，等救星。在我们继承了祖先们的血脉时，也继承了这样的心理模型，只是被压抑在潜意识里，等待着适时的爆发 。

救星情结作为集体无意识的一种原型意象，当它在合适的时候觉醒时，注定要投射到一个强力者身上。他将是一个天遣之人，大能之人。比如有巢氏之于我们的祖先，比如摩西之于犹太人，比如耶稣之于基督徒。

人类早期的那批救星，他们的遭遇是怎样的呢？据说，摩西被犹太人谋杀于旷野，他没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弗洛伊德将他的死因归结为犹太人对摩西野蛮的责罚的反抗。

对此观点，我想再往深里挖掘一下。摩西生活的年代是在公元前1300年以前。根据记载，那时已有了相当的文明。就算对犹太人而言，摩西也应该不是第一个救星。因此就在此时，救星情结可能就已经在犹太人的潜意识里存在了。有人会问了，你说有就有啊？我想说的是，集体潜意识，并非个人所能左右，或者可以再作一个比喻，就像你买品牌电脑一样，你买的不是一个裸机，电脑里已经给你捆绑了众多软件。我们一出生，就捆绑了这样的集体潜意识，而且你还不能像删除电脑里的软件那样删除它们，因为一是就算捆绑上这样的集体潜意识，通常也不会妨碍你正常使用自己，二是就算你想删除，你也根本找不到它们。它们隐于幽深的暗处，无比神秘。

既然摩西并非犹太人的第一个救星，而犹太人又已经具备了救星情结，则关于摩西被杀的原因，我作这样的解释： 犹太人之所以要杀死摩西，从表面上看，是为了反抗摩西对他们野蛮的责罚，但更深的原因，则是他们渴望再次被拯救。摩西已经拯救过他们，他除了奴役他们之外，已不能再次拯救他们。于是，犹太人杀死了摩西，等待着下一个拯救者的降临。犹太人呼唤着他们的弥赛亚。但当他们的另一个拯救者——耶稣出现的时候，他们又让他流血而死。他们杀死了他们的又一位拯救者。一再重复的悲剧表明，他们享受的也许只是被拯救的过程，而不是被拯救的结果。或许这种奇怪的想法比较难以理解，但这种类似奇怪的心理，在生活中还是不乏例子的。

分析完以上，让我们进入正题。正题就是：为什么历史上总会改朝换代，没有一个政权能够长久存在？

秦王嬴政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现在当时饱受战火摧残的人民面前，他统一了天下，成了秦始皇。以当时的环境和形势来说，这样的救世主是应运而生、受到欢迎的。秦始皇和摩西不一样。犹太人敢杀摩西，是因为摩西天天和犹太人在一起，英雄常见也凡人，所以，摩西作为救星的光芒日渐黯淡下去。

而秦始皇却懂得深处自神的道理。他始终保持着神秘，和百姓保持着距离。距离产生美，更产生敬畏。在他的有生之年，他一直头罩着这样的救世主的光环。老百姓未必爱他，但是敬畏他，天选之子的说法在今天已经没有了市场，但对当时那些生活在神话和天意中的老百姓来说，却是深信不疑的。秦王嬴政的暴政或许比摩西尚有过之，但直到他死，大秦帝国并看不出有崩溃的迹象。在他当皇帝的十二年，并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反抗。他作为救世主的地位，是稳固的，为大众认同的。

当秦始皇四处求仙，想长生不老时，我想，不仅秦始皇相信他自己能够成功，应该有相当部分的百姓也相信他是能够成功的。秦始皇在他们眼中，是一个神话般的人物，理应无所不能。但当秦始皇没能成仙，而是死了，像普通人那样死了，民众便觉得受到了欺骗，由之而产生愤怒。自然，这些情绪，是发生在潜意识里。在这种潜意识的驱使下，他们会选择报复。但这种动机经过意识的改头换面，便成了为了其它的目的。

民众希望再次被拯救，再重温一次被拯救的过程，等到陈涉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而响应，赢粮而景从，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这里有一个疑问。秦朝虽是二世而亡，但接下来的朝代，许多能传承到十几代以后。这又是为什么呢？不为别的，因为对民众的教育，尤其是儒家思想。

在统治者眼中，儒家有两个观点最值得看重：忠和孝。孝就意味着你爱自己的父母兄弟，爱多则行疑，想造反，可得先为自己家人的性命考虑考虑。忠则意味着，你忠于君主，就是忠于国家，造反是不对的，造反是不好的，造反不乖。通过这种知识的灌输，实际上无意中起到了一种对民众的救星情结进行压抑排挤的作用，使救星情结长久地待在潜意识里，无法冒头。民众失去了对救星的期待，自然只能选择对现行政权的顺从。于是，那些皇帝也就可以高枕无忧，可着劲地折腾，搜刮民脂民膏，享受酒池肉林。

然而，当民众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救星情结终究会觉醒。这种情结只能被暂时压抑，却无法被永远磨灭。于是，新的一轮造星运动再次开始。又一颗救星出现了。他颠覆了旧的政权，建立了新的政权。而可怜的民众，终究还是摆脱不了作绵羊的命运。

罗贯中在《三国演义》的开篇如是写到：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基于历史事实的陈述。然而，其原因还是在于集体无意识的作祟。民众渴望被拯救，是以分久必合。民众渴望再次被拯救，是以合久必分。

作为救星本身，自然是指那些开国的君主，要逃脱摩西的命运，不被民众抛弃甚至杀害，还有一种策略可供他们选择。那就是让拯救持续进行，让民众感觉到自己在不断地被拯救。秦始皇嬴政统一天下之后的诸多政策举措，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看作是对此种策略的自觉实践。

这种“救星情结”投射到爱情上面会发生什么呢？

所以重点来了，这部短片虽然看着像一部闷闷骚骚的爱情电影，但是我看到的是一个受虐者和一个施虐者的救星情结的升起和落幕。n

进片：

影片开始，刚从农村来到城市的大壮，第一份工作做的是快递员的工作。这是一份辛苦的工作，刚入行的‘他，被分配到最辛苦的小区，九中小区，这个小区没有电梯，属于都市“老式公共住房”简称“老公房”，这种住房基本都是八九十年代大型企事业单位盖的家属房安置房，后来企业改制会被个人买断，没有物业管理，没有电梯，最高层是六层，没有电梯，国家住建部规定七层以上的住房，必须配电梯，这种老公房最高层刚好卡在六层，给六楼的住户送快递是快递员的噩梦。

刚入职的大壮就被分配到这种小区，经理告诉大壮，这九中小区门口没有快递收纳盒，都必须送上楼，必须打客人电话，在彩排的时候，经理的原台词是：如果有一个投诉，就罚款400。

在正片里改成了，如果有一个投诉就开除，加重了刚入城市的大壮的生存的不易，以及工作制度的严苛到荒诞。

在这样的制度管束之下，大壮工作不得不异常卖力，他在上下楼的时候是用跑的，穿着不适合工作的西装和皮鞋，越是生活在底层的人，面子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更重要的，比如郝杰上一部片《乡村往事》中有个镜头，来旺见冯四要来家访，赶紧蹲在地上，往嘴上抹油，以显示我刚刚吃了荤，我家里过得可以，这里大壮进了城，西服和皮鞋穿上，但是他做的是快递工作，这样反而给自己带来更多不便，会付出更多的工作不便。郝杰在给演员调戏，在应聘工作这一段，他说：我希望你能给我，大壮内心高兴，但是面部压制高兴而没有表情怕人看出自己高兴的那种感觉”。穿西装和皮鞋送快递用吃力的方式维护形象显示了人格面具的作用。

他辛苦爬上爬下找602，被邻居大妈告知没有这一户，下楼后，他跪在地上狂扇自己的脸。

这里大壮有一个不自知的错误归因，现实是，在快递行业，如果客人因写错地址，而导致快递员无法送达的话，逻辑上完全是客人的责任，和快递员没有毛关系，但是快递行业内卷竞争激烈，进行客人是上帝，对客人进行舔式服务，把客人的错归入快递员的错。在意识层面大壮是没有错的，他跑步爬楼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他刚进城就被经理进行了潜意识植入，如果客人投诉就会被开除，因此，大壮下意识的认为，客人写错地址而送不到快递是自己的错，因此狠狠抽打自己自责自虐。

自助者天助，受虐者自虐。

n

他大喊：602的桔子在哪啊？？？！！

女子把黑猫抱着伸出窗台

后文也能够知道了，这只黑猫叫“桔子”

女人从窗户里喊，送上来吧

n 大壮上来一看，这里堆满了废弃的家具和纸盒

当他把快递放在门口时，发现黑猫已经在外面纸盒上，刚才猫不还在房间里吗？怎么一个上楼的功夫，就跑外面来了，这显然是女子故意把黑猫放出来了，我们可以脑补一下女子在大壮跑上楼梯这一段时间，急速的开门，把猫放出去这一场景，这是女子为了开门能让大壮看到自己留的一个口。

n

不放猫出去，怎么能自然地开门，自然地让让大壮看到自己的蕾丝红裙白腿红高跟呢？

诱惑的境界，通过双关语拨动你的心，进退自如，“进来吧” 明面是对黑猫说的，又有对大壮心里的挑动，主动放猫，看似让猫进来被你看见似又被动，进退自如，一语双关，一石二鸟。

这下少年内心波澜起，我爱上了这白玉美腿，红根蕾裙，虽然我不识人，好想再进一步，如何才能架起和她接触的桥梁，为其做事付出是一个开始，于是大壮开始收拾堵在她家门口的烂家具和破纸箱。

这一切被女子看在眼里，猫我一体，小鱼上钩。

此时，对这女孩子的身份好奇，可以想一想以下几个问题，试做分析。

1 她的穿着看着家境不错，家境不错又为什么会住在这种电线外露，又老又旧，楼道里到处是牛皮鲜小广告老公房里？

2 为什么女孩长期一个人，不用每天外出去上班，天天待着家里？

3 为什么她需要在家上班，经常订快递，天天点外卖？

4 穿着高跟鞋说明她平时哪怕在家里也不会从事过多的体力劳动，为什么女孩天天在家里浓妆艳服？

如果猜测她是——接私活的妓女，那这几个问题就能合情合理的解开了。

妓女的收入还可以，但是这些收入暂时并不足以让她搬离去一个好的小区，购买一套像样的房子，她的工作需要在家里接客，所以在家里必须得浓妆艳抹，高跟蕾丝，这属于工作装备，打扮成这样做饭非常的不方便，点外卖更加省时省力，家门口堆满杂物，门口挂着残疾人的牌子，更能够帮助嫖客和自己掩人耳目，让这里表面看着不像特种行业工作室。

作为新来到城市的大壮，他哪能理解这些呢？就像马路边常有“十元休闲”的红色牌子，不懂的真以为进去就是理发休闲的。若有长期城市生活经验的人，对此也会见怪不怪。

有天大壮在天桥下的棚户出租屋里刚准备吃泡面，接到了来自602的订单

上面要求三分钟送到，这显然是无理取闹的要求，三分钟送到，就可能被投诉，这是烫手山芋单，熟手送餐员一般不会接，但是新兵蛋子大壮不懂江湖，化身伸着脑袋接砖头的铁头娃，一顿骚跑送过去。

到了以后女子一阵呜呜哭泣，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独居于此遇到的客人林林总总，什么鸟都有，难免会遇到不顺心的人，后文会说到女孩有次在屋里哭泣，有可能是此类事情)

n 为什么哭，为什么伤心，大壮心里一阵迷惑，大壮此时已经开启了好人卡模式，迷惑之余带走了女子留在门口的垃圾。

大壮喜欢上女子之后，既送快递，又送外卖，领了工资第一时间想给女子打电话，自己给她点了一份饺子外卖。

这次女子给大壮微开了门，背对着大壮

大壮从门口 凝视着，大壮恍惚间，女子用唇膏在背臂上留了两道口红印。

n

滴滴红酒，点点红唇，倩背若现，意迷少年·

大壮留下外卖离去，保温袋包裹着保温锡纸，保温锡纸包裹着保温毛巾，保温毛巾包裹着保温盒，保温盒包裹着热腾腾的饺子，这晶莹的饺子裹着大壮的纯心。

女孩吃饺子的时候，是直接拿手去抓的，如果她嫌弃大壮或者说是和大壮有距离感，她不会接他电话让他送，嫌弃的话大壮送了也不会吃，更不会用手去抓着吃，她用手把饺子吃到碗见底，说明此时是接受了大壮给她带来的温暖，拨人心弦的吉他单弦乐，一共响起了两次，一次是女孩在吃饺子的时候，一次是大壮后来看完女孩独自跳舞回家躺床上幻想桔子的时候。这暗示他们彼此内心的好感交融到了顶点。

女孩此时无疑是大壮的爱情救星，是他集体潜意识里的阿尼玛，是那个遥远地方的好姑娘。大壮不计酬劳，主动热心付出的行为，契合了姑娘潜意识里的阿尼姆斯，和其它男人都只是利益交换，但这个憨小子主动供暖，让姑娘在冰冷工作环境中体会到了些许甜蜜。但这只是一段暂时的甜蜜，短暂得如一首歌，一炮烟花的绽放。

曾经在豆瓣上看到自助解决情感问题的一个经典提问和一个经典回答，

问题：n我认识了一女孩，向她表白，她拒绝我了，我该怎么办？

回答：

第一步——把你的问题写下来n我认识了一女孩，向她表白，她拒绝我了，我该怎么办？

第二步——把问题中的人称打上括号n（我）认识了（一女孩），向（她）表白，（她）拒绝（我）了，（我）该怎么办？

第三步——把括号里的人称对调n（一女孩）认识了（我），向（我）表白，（我）拒绝（她）了，（她）该怎么办？

第四步——把括号去掉并通读三遍n一女孩认识了我，向我表白，我拒绝她了，她该怎么办？

第五步——写下你的直觉回答

A，希望她好自为之……nB，她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跟我有屁关系……nC，只要她没自杀，她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跟我有屁关系……nD，除非她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对，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也不一定会喜欢她……nE，感动我？扯淡，你以为生活是电视连续剧呀……

什么滋味？很残忍，很现实。

做一些好事，能换来别人喜欢吗？精确的说，可以换来短暂的好感，真正让一个人喜欢你的，并不是你为别人做的好事，而是个人身上植入已久，不可撼动的人格特质，而且这种特质和当下那个人的需求相匹配。为对方着想的一些做好事，可以是两人的情感催化剂，但并非决定之根基，大壮身上显然不具备这个女孩需要的特质，这个女孩虽然是妓女，但她也是个讲究人，喝红酒，点蜡烛，养宠物，爱看书，刚来城市的农村小伙大壮，并不具备那种植入身体已久吸引这个女孩特质。

但是和平日里那种外热内冷的钱色交易比起来，大壮这种不利己，只利人的付出，确实可以给她带来暂时的温暖。

但感动真实存在，遗忘也会很快。

N日后，大壮又来送快递，发现门口多了一台架子鼓。

这突然出现架子鼓就奇怪了，架子鼓一般放在楼道里是不合理的，敲起来肯定扰民的，以本片女孩的动手能力，很小可能自己动手去装架子鼓的，饭都懒得做，还会去装架子鼓？就算女孩喜欢架子鼓，应该是是装在屋内，放屋外说明她用不着，而且不喜欢，这很有可能是别的男性装的，作为讨女孩欢心的礼物，而且是受到了女孩的指示，指定装在楼道内，大壮不只是第一个喜欢她的人，可能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n

大壮试着打击架子鼓，女子开门，大壮问鼓是怎么弄的？女子说了一句“我是是装的·我没有残疾·”

大壮一阵疾步离开。以前大壮以为女孩子是残疾人，他为女孩清理楼道，为喜欢的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大壮能从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能量和价值，现在女孩说她是装的，她没有残疾，她是否还需要帮助，自己在她心中是否还有价值，大壮下意识会感到，和她相处的状态该如何定义，所以会急匆匆离开。

n

影片中，女子独自在家里慢悠悠地涂口后，满意地笑笑又突然气愤地把口红扔到地上，

这似乎传递着一种情绪，女孩作为大壮的爱情救星蜜月期将过，救星即将变成施虐者，鞭子开始在大壮这只小羊身上挥打···n

N 日后，大壮又接到女子的外卖订单，这次订单时间不再是3分钟了，而是变成了15分钟内送达

n 既然互相已经熟悉，就不需要刻意刁难了，15分钟送到刚好。

门已留缝，从缝中，大壮看到女子身飘红裙，赤脚蹦迪，在音乐中盈盈起舞。

大壮看着，亦实亦幻，她好美啊，就像白色的小鹿，跳进了我的心房，像红色的玫瑰，长在了我的心间，像灿烂的阳光，照进了我的现实。

这爱恋的感觉就像一个桔子，有着金暖的外皮和甜甜的心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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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不久后就辞去了快递的工作，这像不像《在那遥远的地方》歌词里 想抛弃了财产想跟女孩去放羊的少年···

女子给大壮打电话，说想请大壮帮她去找心理医生挂个号。

大壮到女子家门口的时候，怯生生的站在门口，直到女子说了两次，先进来吧。他才敢进来，女子用眼神指了一下洗手间，大壮怯怯地进了洗手间洗澡。我估计在大壮来之前，女子已经和大壮说好了到她家后，洗完澡就带猫去看心理医生的事。

在欧洲，黑猫象征着是女巫的魔宠，此时，女孩看大壮的眼神宛如女王凝视，大壮似乎成了那个请求女孩把鞭子抽打得再轻一点的小羊，你要求的事，我都愿意去照办，女孩给大壮一件很滑稽的圣诞老人的衣服，对自己的猫说，“别怕，这是妈妈不要的衣服”，此时大壮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及这只猫，地位和这件不要的衣服一样，随时可以抛弃。

她说，我怕你脏了我的猫。

在她认为，你大壮比我的猫脏，洗完澡，穿上这种过节Cosplay的一次性衣服，才配抱我的猫。另外，猫到底有没有心理疾病，完全是主人很主观的看法，有没有病是看主人看猫的心情，她可以根据她的心情指挥大壮去做这种不合情理的事，大壮的地位不如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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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理诊所，医生问大壮，叫什么名字？

大壮以为医生在问猫的名字，皱眉没有回答

医生问，今年多大了？

大壮；，伸出了指头五。（大壮以为医生是问猫的年龄）

医生：老家是哪儿的？

大壮没有回答，大壮心想，这猫老家是哪儿的？

医生:平时有什么爱好啊？

大壮：爱吃肉，爱吃生肉。这时大壮还是在替猫在回答这些问题。

医生：这个，猫啊，一般不会有什么心理问题，我建议啊，先给自己看看。

这时候，大壮才缓过神来，原来自己只是女孩拿来为她宠物猫调遣跑腿的一个龙套工具。他对女孩的救星情结幻灭了，内心集体潜意识积攒的阴影原形产生了报复感，我们想象一下，历史上灭掉救星，造皇帝的反，都不会上来直接说皇帝不好，而是会找一个理由，比如唐朝的李世民，明天朝的明武宗朱棣篡位，都会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意思是老皇帝身边有奸臣，什么宦官作乱，历史上的宦官奸臣如魏忠贤，刘谨，和珅，没有皇帝的支持，他们能到那个位置上吗？政敌之间互掐，也是先去其羽翼，先拿底下的左右手开刀，最后，大壮去宠物医院给猫做了一个绝育手术。喻示着对救星宠臣的报复，以此表达对她的不满，你不再是我的爱情之星。

大壮把猫送还给女孩的时候，女孩大叫“桔子，你怎么啦，桔子！”影片噶然终止。如果影片没有终止，剧情继续的话，大壮会是什么心情，什么表情，原来桔子不是女神的名字，原来桔子是她是宠猫，我之前在甜甜的幻想啥？

不自知的受虐者，爱上了神秘的施虐者，施虐者唤醒了藏在受虐者心中的救星情结，彼此有着一段蜜月期，随后施虐者加重施虐，受虐者清醒后报复施虐者，救星陨落，期待着再次被拯救····

影片结束后，刘震云对郝杰说：刚才郝杰导演说的人性百分之九十是不自知的，我觉得非常对，我赞赏我的表哥，但是这个观点并不新鲜，从尼采，克尔凯郭尔，萨特，笛卡尔，他们都认识到这一点，这百分之九十九用什么手段来表达它，比如片子里这个男孩为什么对这个女孩有这么大的兴趣，这个架子鼓又是怎么回事，起码这些话呢，我觉得并不复杂，这些都不包括在百分之九十的人性不自知的范围内，你要说因为这个和大家不一致，那到底谁要提高，是另外一个问题。

郝杰说：刚才刘震云老师举的例子，尼采，和我崇拜的莎士比亚，对，我就是追随这些老的大师的轨迹，我认为天下永远没有新鲜事··。说完郝杰就下台绝尘而去。

这里郝杰实际是曲解了刘震云的意思，他认为刘震云是在说他影片里表达的观点不新鲜。所以郝杰说天下没有新鲜事儿

实际刘震云想对郝杰说的并不是郝杰的观点新鲜还是不新鲜这个点，而是用什么方式表达这种深刻的想法，是不是应该更循序渐进，如何更好的用电影语言表达这些大师不新鲜的观点，更能让人理解，在这一点上郝杰是不是该下功夫。

比如在这方面做到很好的有黑泽明《罗生门》，还有《十二怒汉》，伯格曼的《处女泉》，都是可以让人可以循序渐进的理解的。

另外感觉男演员王锵不太适合本片的角色，虽然在造型上往联赛上了黝黑的尘土妆，但他的眉毛修饰得过于精细，不太像刚从农村入城，内心有各种不自在又怕人看出来的那种感觉，特别是打自己脸的那场戏，总有种在演的感觉，不像郝杰之前的《光棍儿》《美姐》《冯海的梦》里的演员那种原汁原味的感觉。

毕竟是命题短片，坦白说，我看了七八遍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出感觉，不断回味一下，才有了以上想法，慢慢看倒是挺有意思。n

看完《冯海的梦》，真不枉费我等了一个礼拜。闭关六年之后，郝杰还是当初那个拍出《光棍儿》和《美姐》的郝杰，而且，这次更猛了，讲得更多了！

1、光棍与性

之所以说《冯海的梦》是《光棍儿》的进阶版，是因为之前郝杰通过老杨、梁大头、顾林、六软四个角色来展现光棍儿的生存法则，这次通过冯海一个人就塑造出了更加生动鲜明的光棍儿形象。郝杰算是把农村光棍儿彻底玩明白了！

他们不修边幅。这里不得不感叹一下郝杰原生态、粗粝的镜头语言。一头牛，几条鹅，就奠定了质朴的农村基调；抠脚、抠鼻屎、剔牙缝几个简单的动作，一个粗糙的农村光棍儿就出现在屏幕中。友情提示，镜头过于生动，你可能会感到不适，但不得不承认它的真实。

他们饥渴，饥渴到什么程度？只能靠家里挂着的男女壁画和男女玩偶聊以慰藉。家里来人，农村的鹅都会伸直了脖子嘎嘎乱叫，这很正常。就如男人看到女人之后产生的生理反应，也再正常不过。

王凤来到家里时，冯海心里想：已经无路可走了，压根不会有任何的反抗。此时镜头给到了王凤的下半身，观众也早已跟着冯海一起想入非非……

但他们懦弱，关键的时刻就怂了。其实冯海后面只给钱不办事，郝杰在先前已经给了铺垫。王凤来之前，冯海刷牙、往腋下抹香皂、吃口香糖这一套略显夸张的流程，一方面是他做了万全的准备，突出了对当晚的重视。另一方面，我觉得也暗示了他的怯懦或者良心未泯。试想一下，如果他真的完完全全是个拿钱谋色的人，王凤刚进屋就直接扑倒，他会事先准备这么多？

这种怂，可能来源于长期得不到性，得不到温存，是光棍儿们刻在骨子里的自卑。

2、女人，钱，爱情

如果以王凤的视角代入，在我看来《冯海的梦》算是《光棍儿》的姊妹篇，讲述的是那些被包办婚姻摧残、被金钱摧毁爱情的农村妇女。

王凤是村里的女大学生，却不得不为了5万块钱，委身于一个连字都不会写，盖手印都会盖错地方的光棍儿。

她明知道冯海让她晚上去取钱是图谋不轨，但她不得不去。她明知道两个人在思想上不配对，但也不得不“做他的牛”。

两个人去签结婚介绍信的时候，烟囱里浓烟滚滚，犹如王凤的心理一样沉重不堪。当性和钱扯上关系，王凤又何尝不是一头奶牛呢？穷是原罪，包办婚姻是原罪，造成了王凤自杀的悲剧。

3、欢快小曲与黑白影调——梦碎

影片开头，冯海在电闪雷鸣的夜色下赶着五头牛出场，五头牛，五万块钱，也是整个故事的源头。

之后响起的欢快小曲和影像的黑白影调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也暗示着即使短暂欢愉，最终还是会梦碎。碎的是冯海和王凤两个人的梦。

冯海在当时的环境下能够拿出5万块钱，手上戴着金戒指，说明他应该算是村里的富翁了，但还是摆脱不了光棍儿的命运。

就好像《光棍儿》里的老杨，买了个年轻媳妇却被村里的年轻小伙截胡，去量黄米都被嫌弃不跟他啪啪啪。片子里冯海和王凤纵得一夜春宵，那也是黄粱一梦罢了。

至于王凤，她碎的是对生活的自由，对爱情的向往，甚至她自己的生命。

4、你以为的，不是你以为

因为出身于农村，郝杰想要真实地展现最原始的农村生活。后来，他看到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他觉得性本该是生命中美好的、正当的存在，不该被文化所屏蔽。这些他在《光棍儿》和《美姐》中都已经做到了。闭关六年之后，他有了新的野心，他觉得伟大的作品都是在探索人心的不自知。

影片放映结束后，郝杰对观众讲了《冯海的梦》想要表达的主题：你以为这个人是这样的，其实他不是这样的。你以为自己是这样的，其实你自己也不是这样的。

可能很多人会充满疑惑，但你看不懂是你的问题，在我看来再认同不过了。

冯海在王凤来之前一顿操作猛如虎，在谁看来都是志在必得，结果他只是把钱给了王凤，还深深鞠了一躬。他是临阵脱逃了？还是良心发现了？

后面王凤主动送上门，他又为何局促不安？

王凤在去找冯海之前，不断自我催眠“只是取个钱而已，什么也不干”，可是真的只是取个钱而已，她又觉得“完璧归赵”是对她的极大羞辱。

不信？

你看她第一次去冯海家里穿的粗布衣服，和第二次去找冯海时一袭红裙的对比⬇️

你再看她当晚去之前忐忑不安和回来之后“搔首弄姿”的对比⬇️

郝杰用微妙的细节变化，显露了复杂的人心。影片中的冯海和王凤是这样，现实中的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世上最猜不透的，就是人心。

5、还是那个郝杰

不得不说，一个有极强个人风格的导演绝对错不了，《冯海的梦》确实很郝杰。

有改变的地方。除了前面提到的开始探索人类内心的不自知外，郝杰在镜头处理上也学习了很多国际化元素（可能闭关六年真的拉了很多片子）

比如个人觉得影片中冯海整理衣服的镜头是在致敬《辛德勒的名单》（只是个人观点，不喜勿喷）

但你还是会在片子里看到很多郝杰的影子。比如冯海的演员沿用了《美姐》中铁蛋儿的扮演者冯四，他是个地道的二人台演员。比如这次虽然没有真正的二人台表演，但是郝杰仍然用《挂红灯》做了BGM，最后《为你跑成罗圈腿》由小孩儿唱了出来。

再比如个人认为郝杰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他片子中强烈的性暗示和隐晦又生猛的性爱镜头：

《光棍儿》中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根木棍对着墙缝不断地捅，重重复复；

《美姐》中以少年铁蛋儿的视角直击正在尿尿的美姐，以及美姐把瓜子一口一口咬碎喂进铁蛋儿嘴里；

《冯海的梦》中地上的两双鞋，炕上抖动的被单，闻着气味而来的狗朝着人脸不断乱舔。

——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你就是看不到。

这些都是郝杰的原汁原味，也是他的坚持，在每一部电影中都留有独特的印记。

郝杰曾经说过，他对电影的爱大于一切，他要与电影共同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