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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昭关是由霍猛执导的一部拍摄于2018年剧情,家庭,儿童片在大陆上映,主演由杨太义,李云虎,万众,聂栋才领衔。  暑假,七岁的宁宁被送回乡下,由七十多岁的爷爷李福长照顾。李福长偶然间得到了一个老朋友的联系方式,老友身体中风,时日无多。他决定带上孙子,骑着一辆摩托三轮车,去千里之外看望老友。影片以“过昭关”喻指人生,是难得一见的中国乡村公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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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aking王小心

    豆瓣评分系统太粗略了。最近看的国产文艺片里,《春潮》我给七分,四舍五入给了四星;《平原上的夏洛克》我给八点五,四舍五入还是四星;《过昭关》我觉得可以给到九,结果四舍五入还是四星。所以,我决定给这部电影五星。

    开始只觉得剧本工整,镜头平整,主题鲜明——这就很不容易。影片的题目旗帜鲜明地告诉我们,这是一部中国公路片,只不过是祖孙俩的公路冒险,从周口到三门峡,跨越整个河南,从平原到山区,从现代到过去。如果这是一部日本电影,爷爷可以是菊次郎夏天式的可爱流氓;如果这是一部美国电影,爷爷可以是阳光小美女式的真流氓;或者在同样是中国电影的《孙子从美国来》中,爷孙的对比可以戏剧而夸张。但在这部电影中,我们看到的是平常琐碎的生活,加上少许会心,少许幽默,在爷爷的口中和孙子的脑海中,几天几夜的公路之旅幻化成了伍子胥的形象,带我们穿越了古代和现代,也穿越了一个人的人生。

    我好喜欢过昭关的设定。在此之前,我对伍子胥一夜白头的故事略有耳闻,但对过昭关的故事一无所知。去年回国坐高铁,真是坐地日行八万里的感觉,可以看见中国的地形、气候、植被,在数十分钟内一点点变化——怎么说呢?就好像真是身处小灵通漫游未来的那个世界里。过了郑州往西走就是山区,经过三门峡后,已经是秦岭的一部分,电影中有突出表现。爷爷让孙子披上衣服,说山里空气凉,昭示着他年轻时对这一带生活的熟稔,也是电影场景变换的交代。我查了地图,周口到三门峡不过五个小时车程。影片没有说爷爷为什么不坐公共汽车,而非要带着孙子开着小三轮,以时速二十公里的速度走好几天,我觉得是影片的一种暗示,意指他们走的不是普通的旅行,而是回顾一个人的人生。不但要过昭关,还要过潼关,还有山海关嘉峪关,还有爷爷和养蜂人说的,“最后一关”。孙子还那么小,掉颗牙都新鲜半天,怎么能理解过昭关的含义?父亲鸡飞狗跳,是U型人生的低谷阶段,怎么能理解爷爷为什么要带着孙子以近乎离家出走的方式去看望老朋友?只有老朋友能理解,为什么当年农场的朋友过了几十年也要来看他一眼,为什么看了一眼之后不到十分钟就要离开。对爷爷坎坷的一生来说,这几乎是一种朝圣的行为,朝拜他的青春,他的友情,他镜框里那些用黑笔圈出的伙伴。

    我还喜欢路遇养蜂人的那段情节。有了货车司机的铺垫,我们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再感到怀疑(啊,为什么之前要怀疑呢?),我们看到养蜂人就知道他们会是萍水相逢的朋友。爷爷的人生,在之前碰到郑州小伙以及和孙子讲故事的时候已大致勾勒出来,在养蜂人那里得到了更多的呼应。山区的夜凉如水,一盏孤灯点在帐篷边,外面是漆黑如许的夜,两个经历过大半辈子的老人谈着他们的共同语言,三年灾害、反右、文革……端的是过了一关又一关。说到最后一关,两人豁达一笑。虽然他们有那样坎坷的人生,但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又何尝不是一关又一关呢?老朋友最后托儿子打电话来,“说能见到你最后一面,自己很满意”。满意这个词用得好;人人都有最后一关,走时平静,子女都在床前,像《唐顿庄园》里的老太太说的那样,Lived a privileged and interesting life,纵然不是澳门赌王,但这样的人生,不也是一种满足吗?

    我们谁又不是嘴里嚼着泡泡糖,喜欢爷爷带着我们逛乡下的没见过世面的城里小孩呢?

    我们谁又不是不是着急忙慌,一边媳妇生娃一边城里工地,忙得顾不上父亲孩子只能埋怨的忙于生计的小市民呢?

    只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可以做一个云清风淡的乡下老头,毫无疑心地把摩托车借给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和路上养蜂人萍水相逢地聊天南地北,聊过了昭关过潼关,过了一关又一关的人生。

    我好比哀哀长空雁,

    我好比龙游在浅沙滩;

    我好比鱼儿吞了钩线,

    我好比波浪中失舵的舟船。

    思来想去我的肝肠断,

    今夜晚怎能够盼到明天。

    电影前后都有呼应:孙子的牙和爷爷的牙,孙子的不愿来和不愿走,开头父亲放下的洗发水和最后爷爷放下的洗发水,连哑巴爷爷的字都有伏笔。临走是给爷爷的字:“这一路,山高水长”,明说的是爷爷,结果说的却是自己。爷爷的身世,在旅行中一层一层给观众展开,几个配角,如电子喉的养蜂人,哑巴爷爷,都安排得妙且有趣。

    河南是中国历史上的风水之地,仁义道德, 可以说是最“中国”的地方。而影片里面的人物,也给我一种儒家中国的感觉。父子之间的孝,兄弟之间的悌,朋友之间的义,陌生人之间的仁,每个人都活得那么平和,在琐碎日常的生活中,连一个吵架或冲突的镜头都没有,固然是导演整个镜头语言的风格,但也让我看到一个信任他人、同情弱者的乡土社会,那是我真正怀念的故乡。

    我的微信公众号,电影和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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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成

    霍猛导演的第二部长片《过昭关》将一段中国乡村的夏日纪事娓娓道来,在宁静致远的影像中蕴含着耐人寻味的情趣。它先后在第2届平遥国际电影展(2018)和第22届上海国际电影节(2019)上载誉而归,并得到了众多影评人的一致好评。影片采用了移步换景的公路片类型,在视听的呈现上也别具一格,由此生发出意味深长的内蕴。

    一、公路类型和人生观

    世界电影史上,公路电影是新德国电影代表人物维姆·维德斯的首创。在这种独特的电影样式中,“主人公的生活基本上都是在驾车旅行中度过的,通过无休无止的旅行,领略沿途的城乡景色和风土人情,记述旅途中的遭遇和见闻,使观众充分感受到社会生活的种种情调和氛围。”①

    作为类型电影的公路片,往往以“在路上”作为结构线索,包含交通工具、汽车旅馆、同路人等基本构成要素,在表现“寻找”这一母题的同时,又经常涉及自由、平等、家庭等诉求。②在《过昭关》里,77岁的老人李福长带着孙子李翊宁去探望老友韩玉堂,开启了“一路向西”的旅途。③他们遇到了各式各样的人物,李福长祖孙与这些人的相遇,构成了影片作为公路电影的基本类型叙事。

    李福长先后以言语劝慰了投资被骗、流露出轻生倾向的青年,并以实际行动向抛锚在山里的货车司机伸出援手。遇见青年人发生在旅途休憩的河畔,青年人失望地表示“这河里可能就没鱼”,李福长则把装有诱饵的瓶子丢到河里,并说“只要多等一会儿,慢慢会钓到鱼的。”这样一来,老人用瓶子钓鱼,就不仅仅是满足孙子心愿那么简单,而成了一种形象化隐喻。如果说,李福长语重心长的话语意在告诉年轻人:凡是都要向前看,没有过不去的关;那么,这样的情节和道具设置则像在晓喻观众:条条大道通罗马,东边不亮西边亮。小小的“钓鱼瓶”,不仅是李福长人生智慧的外化,也成了导演传达人生观的载体。

    实际上,影片对李福长人生观的描绘,虽着墨不多却言近旨远。比如,第一次上路时,为了避让迎面开来的车而把三轮车开进了路边田地,他只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在无私相助交通肇事受害者家属后,他对同行的货车司机说“咱活人不能跟人家死人较劲”。凡此种种,无不体现出光风霁月、超然物外的境界。此外,几处细节也颇值得玩味:青年赠予李翊宁的泡泡糖,被后者转赠给了路边孤立无助的小男孩,这明显象征着“爱心传递”;李福长给孙子制作的小风车,则留在了货车倒车镜上,像是一种平和的心态在流转。

    从剧作结构的角度来看,第三幕警察的出现阻断了祖孙二人的旅程,并削弱了“老友相见”的情感冲击力度。这看似不合常理的情节,既是类型片的内在规定,也可见导演对主题的用意。公路片通常都围绕“寻找”展开,但寻找的过程比结果更重要。从公路电影的角度分析,“寻找韩玉堂”只是由头和引子,这个过程才是关键。换句话说,它着力刻画的是李福长豁达乐观、与人为善的人生态度。在这个意义上,公路片的类型外壳和人生观的内在言说达到了由内至外的契合。

    二、固定机位和生死观

    在李福长向钓鱼青年讲述的故事里,大哥服毒,叔叔上吊;搭乘货车司机便车途中,遇到了死于交通事故的人;祖孙旅行途中,哑巴突然离去;影片结尾,韩玉堂病故。李福长在泛黄的合影照片上,用笔圈出一个又一个相继离开的人,这样细腻动人的笔触,使死亡显得触手可及般真切。哑巴的离世与老人儿媳妇的分娩几乎同时进行,台词“阳间添个人,阴间去个鬼”透露着对于生死轮回的质朴思考。

    李福长到医院去探望老友,起初居然认错了人。当李福长离开时,也是这个被认错的人充当了他和韩玉堂之间“传话者”的角色。这个人物的设置,固然有其现实逻辑和剧作结构方面的考量。④但更进一步来看,“认错人”的情节和“传话”动作的加入,摈弃了惯常的临终哀叹和生离死别,并将其转化为一种喜剧形态的表达。在这里,对死亡的思考已经显而易见。

    对生死的态度是影片涉及的另一个命题,相关场景大多都以固定长镜头呈现。比如“埋葬哑巴”一场戏,远景机位静静地记录下三人掘土覆坟的动作,李福长祖孙三人从画外空间进入,摄影机的角度和景别没有任何变化。从表层叙事来看,摄影机在此处只是充当旁观者和记录者的角色;从深层表意来看,机位设置和影像旨趣是相辅相成的——死是所有人的终极归宿,死亡的降临不会为任何人放缓脚步或做出调整。

    长镜头的迷人之处就在于还原真实完整的时空,这让观众得以静下心来去体会画面的内部意味,并感悟死亡的无言力量。影片试图传达一种“笑对生命,从容自若”的生死观,这恰如静观默察的机位,淡然地应对着人间百态和世事无常。由此,固定机位和生死观实现了形式与内核的高度统一。

    影片结尾,得知老友去世的李福长坐在自家门前,缓缓地点上一支烟,目视前方唱起了《过昭关》。摄影机处在低矮的“坐姿”高度,以正面平拍注视着饱经风霜的老人。固定机位、打破第四堵墙和飘雪的前景汇聚在一起,迸发出强烈的情感力量。固定机位提供了仔细观察的可能性,打破第四堵墙使主人公和观众产生了直接交流,雪花飞舞则营造出纯净空灵的氛围。亲近的人接连逝去,老人唱到:“我好比哀哀长空雁,我好比龙游在浅沙滩,我好比鱼儿吞了针线,我好比波浪中失舵的舟船。” 一切关于生的探求或死的思索,都在这一唱三叹中被看淡了。

    三、间离效果和历史观

    纵观全片来看,“过昭关”其实不仅是对人生的形象写照,也是对历史的感慨万千。李福长两次提到“过昭关”,第一次是和孙子谈及《过昭关》的由来,讲自己当年被打成右派,走投无路,心境类似“伍子胥过昭关”。第二次是夜宿养蜂人处,两人谈起父辈因为受饿、挨批斗致死,李福长感慨道:“咱这一辈子,也就跟过昭关是一样的,过罢昭关又过潼关,过罢潼关还有山海关、嘉峪关,关关难过也得过……”

    有趣的是,配合着李福长的讲述,影片中穿插了两段极具风格的“搬演”。在向孙子解释“过昭关”时,画面上出现身着戏曲行头的人在表演“伍子胥过昭关”;他向钓鱼青年讲故事时,画面同样是有年代感的场景和人物。在这两个段落中,尽管布景、服装、化妆都尽力还原真实,但人物表演却并不是完全生活化的,而是带有某种程式化的假定和夸张;李福长的人声时而作为故事讲述者的旁白,时而作为故事主人公的对白,人物表演的口型和他的声音相照应,产生了一种“双簧”的喜剧效果。因此,这两个段落就不是简单的声画分立结构的闪回,而有了“听声音想画面”式的间离效果。

    电影里运用间离效果的要义在于,以理性效果代替感性的体验,阻止观众完全入戏,令观众保持自我情绪和独立思考,进而展开一系列的分析和思辨活动。⑤以这样的形式,导演把这两个段落指向了更为深远的历史背景,即“反右派斗争”和“十年浩劫”。这些历史事件都给中国劳苦大众带来了深重灾难,但和伍子胥过昭关以后的惨烈复仇不同,李福长并未心怀怨恨或长吁短叹,他只把这些当作人生必须过的“昭关”。在李福长的认知里,“历史”只是“人生”在不同阶段的同义词。所以,他千里迢迢去探望病重老友韩玉堂,看似源于对劳改农场时期深厚情谊的难忘与怀恋,但劳改农场充其量只是背景,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才是真正的动力。

    为了凸显“过昭关”的意涵,导演有意使用了“零配乐”——除老人清唱《过昭关》以外,全片没有任何音乐。电影中的音乐通常可以起到渲染气氛、塑造人物、辅助叙事、深化主题等作用,音乐是实现电影整体艺术效果不可少的一部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尝试,已经给影片提出了一个高难度挑战,因为这实际上是对间离效果的彰显。但另一方面,这样的“减法”,又是对《过昭关》唱段的对比甚至强化,使观众在有限的旋律中去体会深意。

    因此,“人生就像过昭关”和《芙蓉镇》里的“活下去,像牲口一样活下去”以及《活着》里的“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有所不同,这是大风大浪的亲历者在饱经沧桑之后悟出的真谛。从李福长的年龄推算,他应该经历过从解放战争到当下中国历史上几乎所有的大事。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这其实是过来人的心境。经历的多了,看得多了,也就不想说了,这是那一代人的历史观。⑥

    结语

    除了在人生观、生死观、历史观等方面的内涵以外,《过昭关》质朴动人的表演、真实的自然音响、贯穿全片的方言,以及藏牙齿、泡泡糖、小风车等细节都很引人入胜。尽管也存在主题过于直白等问题,但整体来看,它确实为中国的公路类型、乡村影像以及儿童题材电影带来了新的可能性。这样一部纯真至善而又妙趣横生的影片,应该被更多人关注。

    注释:

    ①黄文达主编:《外国电影史教程》,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198页。

    ②参见王志兵:《公路电影的发展与深度解读》,四川师范大学2008年硕士学位论文,第6—10页。

    ③李福长位于河南省东部的周口市,韩玉堂则在河南省西部的三门峡市。

    ④参见霍猛、叶航、阳宗原:《在路上”的历史印记——<过昭关>导演霍猛访谈》,《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19年第6期。

    ⑤参见陈俊:《布莱希特“间离效果”的影视应用》,《电影文学》,2011年第3期。

    ⑥导演承认,哑巴养蜂人的角色是意指失语的人。参见霍猛、叶航、阳宗原:《在路上”的历史印记——<过昭关>导演霍猛访谈》,《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19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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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卫二

    微信公众号:moviesss 首发于 MOViE木卫

    《过昭关》没有落入“你不知道我会在第几分钟出片名”的青年导演怪圈魔咒,恰相反,它的结尾方式,却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说的,并不是“献给我的爷爷”,回忆儿时点点滴滴,乡土情。为数不少的导演,都会在第一部电影,拿家族经历和自传色彩下酒。

    出完导演作品字幕,《过昭关》的结尾,加上了一段电话铃声响,惊醒一个生死未卜的悬念。霍猛在这里跟观众开了个玩笑:正如大雪纷飞的村子,大概是全片电影摄影感最强烈的时刻。高清电视电影的泛土黄,杂乱无章的村庄未完成建设,画面上就能感受到的三门峡空气污染,全部被白色的雪掩盖。那仿佛是在说,导演的真心话,乃至“蠢蠢欲动”,都在这条精心打造的尾巴。

    这段收尾,说明了《过昭关》的情感核心,并不是祖孙情,而是昔日反右之痛——那一关,大过生死,不能忘。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并不会影响多数人或宣传口径,把它联系及北野武的《菊次郎的夏天》之类。

    我是坚定认为,它是一出除草机上路的《史崔特先生的故事》,乃至于赫尔佐格祈求友人安康、说出发就走的冰雪纪行。大卫林奇不想告诉观众,兄弟俩有什么罅隙,以至于不可开交。霍猛却一再用哑巴老人的形象,借老爷子之口,诉说昔日之殇。

    只有这段被遗忘、被冷藏的历史伤痛,才能解释影评人对它的激赞叫好,暗地里的“居心叵测”。《过昭关》两次讲故事,一次是林间戏台子,导演亲自上阵的戏码。一次是饥荒饿肚子时代,乡人的刚烈决绝。但两次搬演,都不比老人亲自开口反右的命运大劫,不失为胆大的历史直言。

    在影调上,《过昭关》显然更接近李睿珺和杨瑾的北方电影,至于故事梗概,会类同《八月》,或发生在江南的《西小河的夏天》。然而观影过程中,我所联想的,是大陆二胎背景和八零后童年暑假的《冬冬的假期》。自不必说,还有《童年往事》中,祖母带阿孝走上通往梅江桥,回大陆的路。行程有果路无终,父辈祖辈的肉体消亡,预示了台湾与大陆的精神切割。那条路,对于年轻这代人,已是无望不可能。

    《过昭关》的路,通往历史,锁定反右(就如结尾方式)。导演不惜现身,给你黑色水笔圈重点。你会发现,无论是在结尾,还是病房探望,小朋友的旁观视角和道德教化都突然被舍弃。即便他可能无法理解,却也还是被父亲拽走,而这名连接老与少的中年人,对乡村生活和自己老子的想法,都表现得毫不在意。

    在医院病房和窗口,充当传话人的,是另外一个看上去状态较好的大叔,而他也是个病人。小朋友的缺席不在场,流连于钓鱼风车的童年情调,自然没什么大错,但无心之笔,种瓜得瓜,似乎也说明了那条路和那些历史记忆的岌岌可危。

    孙子尿坟头,坟头一铲一铲地添新土,构成《过昭关》全片骨架的,是人生一关又一关的死,死后又成鬼。不给小辈添麻烦,颇有浪漫文艺情调的爷爷,是一个理想中的好爷爷,而不是真实的爷爷。尤为浪漫笔触的,是那个不想开口说话的哑巴爷爷,居然用字幕卡的形式,说出了王家卫台词般的“千里之路”,“不比当年”(大意)。

    老爷爷几乎没有上一代人的缺点。连他在车上呢喃认错,说从小儿子打太多了,自己做得不对,说的是真实的缺点,却也完全不像当代中国老人。路上能唱过昭关,讲得一手故事,他实在活得太明白,愿意帮助任何人。哪怕知道是骗局,也在所不惜。

    只有设置这么一个理想化的人物,《过昭关》才能敲叩历史的门。

    电影在不同段落之间,安插了钓鱼、风车、蜂蜜、泡泡糖之类的精心细节,坚信人的善良,悲欢的感受是可以传递相通的。然而,河边几百万生意,年轻人你且听我讲道理——近乎直白的刻意教化,似乎大大压缩了解读电影的缓冲空间。一味的温柔相待,数不尽的老人之言,是否真能化解历史伤痕,填满乡村空心,那真该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打了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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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电影

    《过昭关》的阵容可以说普通到毫无亮点。

    无明星,无名导,无大制作。

    但在我看来,它失利的最大原因并不是这个。

    而是毫无“野心”所带来的真情实感。

    听起来是不是很讽刺?

    一部小成本的片子尽心尽力拍出真情实感,却远不如流水线生产的电影更被人所关注。

    我并不是说小众片应该拿到多高的票房,但20万.......真的太低了。

    我敢说,

    如果你盲挑中了这部片子,那一定会被它流动的情感所打动。

    导演霍猛为本片抵押了房子,即便他从来就没把电影当成是赚钱机器。

    可这当头一棒,也实在致命。

    《过昭关》不是什么晦涩、难懂的片子。

    给人的感觉反倒只有两个字,舒服

    什么高大上的词在它身上都不适用。

    这种悠然、气定神闲式的影像,在烦躁的都市生活中显得非常难得。

    影片以爷孙二人的一段公路之旅展开。

    偶然的一次谈话,老爷子得知在文革时期帮助过自己的老友重病瘫痪已时日无多。

    在一个雨夜,他独自坐在窗前抽烟,回忆过往。

    因房屋漏雨惊扰了熟睡中的小孙子。

    在与孙子的交谈中,他毅然决定跨越千里去见老友最后一面。

    于是他收拾起行李,在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车上放上被子、桌子、小凳子。

    带着小孙子便出发了。

    全片的河南方言,

    房梁上的一砖一瓦,

    乡下道路的泥土与灰尘,都极具朴素的力量。

    没有任何偏见的摄影,让河南乡下变得异常美丽。

    而且这种美丽并没有任何刻意的成分,就像从生活中直接截取下来的一样。

    西瓜田与落日的黄昏。

    早晨蝉鸣,夜晚微凉。

    人也会跟着影像的流动而打一个安逸的哈欠。

    如果不是怕影响其他人,我甚至想在电影院伸一个舒服懒腰。

    除了画面带给人的怀乡情节,故事也同样带来了静水流深式的感动。

    一辈子活在乡下的老人遇到了来自城里的小孙子会发生什么?

    这么说,你是不是会想起那部由罗京明主演的《孙子从美国来》?

    但本片与《孙子从美国来》最大的区别便是,后者讲的其实是文化隔阂与代沟的消融。

    前者则完全不是。

    《过昭关》里的爷爷简直是现代人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他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充满老年人的智慧却又不固执也不迂腐

    没有干瘪枯燥的说教。

    总会以一句“那我来想想办法”帮助小孙子解决他的烦恼。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代沟便已经悄悄瓦解了。

    直到爷孙的公路之旅展开时,你才会发现。

    原来它要讲述的,是这个时代视若珍宝的善意。

    饰演爷爷的杨太义值得多提一嘴。

    他有着两重身份,一个是农民,另一个是农村舞台剧演员。

    这是他第一次出演电影。

    他没笑过场,也不知道什么是笑场。

    就是淡淡的演生活中的自己。

    当一个农民来演绎农民时,才是最亲切也最具有人情味的。

    在我看来,他给这部电影带来的功劳丝毫不亚于导演本身。

    当这部电影在平遥电影节上映时,有人请他去看一看。

    毕竟这是由他主演的第一部电影。

    但当时村里正农忙,77岁的杨太义也早早地就下了地。

    他没有手机,电话打到村里时,他还在村头的树下晒辣椒。

    如果不是有村里年轻的后生开车送他。

    可能,他都没办法看一眼这部电影的样貌。

    也因为他,本片出乎意料的可爱。

    当小孙子在西瓜地里尿尿时,老爷子笑着说:“你尿到你老太爷的头上啦”。

    当小孙子的门牙掉了时,老爷子说:“把牙齿放在瓦片下, 新牙齿长出来就会像这房瓦一样整整齐齐”。

    当小孙子赌气不开心让他离远点时,他会搬个小凳子悄悄地往后挪一寸。

    这些片段都让我在电影院里听到了淡淡的笑声跟轻轻吸鼻子的声音,可能也是想起自己的爷爷了吧。

    对于公路电影而言,主人公往往会有一个强烈的目的驱使。

    以此来完成对自己的救赎。

    但本片却完全抛弃了这类电影中常见的自我救赎核心。

    相反的,在这段旅程中,他却拯救了好多与他毫无关联的其他人了。

    这就是难以想象的,善意的力量。

    其中有一段令我始终无法忘怀。

    在旅程的后半段,爷孙二人遇到了一个只能借助机器发声的养蜂人。

    养蜂人说话时的电子音,就像蜜蜂飞舞时的嗡鸣。

    爷孙走错了路,养蜂人看天色已晚便让他们休息一夜再走。

    这一夜,养蜂人说了很多话,关于曾经那段伤痕累累的历史。

    大饥荒时期,河南是重灾区。

    养蜂人的父母为了给他一口饭吃,选择了牺牲自己。

    老来,他便守着父母的坟不愿离开。

    遇到了同样经历过那段历史的老爷子时,伤痛岁月汹涌袭来。

    也不过在几个碰杯间,似乎就达成了跨越半个世纪的友谊。

    老爷子说,人生就像过昭关,关关难过,关关过。

    (相传楚国大夫之子伍子胥为过昭关一夜急白了头,过昭关的典故便是来源于此)

    对于小孙子而言,这场旅程也是一段属于他的成长之旅。

    无论是过昭关式的人生,还是给因车祸死去的陌生人、生意失败的年轻人一点善意。

    他都获得了够他适用一生的智慧。

    可到头来,老爷子受到的,是来自子女的责备。

    影片没有让最后的老友相见,变成狗血煽情的桥段。

    两人相见,寒暄不过几句。

    他留下了养蜂人临别的赠礼便独自离开。

    为这不到三分钟的相见,用五天时间跨越了千里。

    这种情绪,暗地里戳中了看过的每一个人。

    也难怪,法国著名影评人马可·穆勒与平遥电影节的评审们会在全世界1200多部电影中,将它选出来。

    像这样不噱头、不狗血甚至不煽情的国产电影。

    你还能找得出几部?

    我不太想去谈论《过昭关》的缺点,因为它带给了都市人现代生活中所缺失的情感触动,单这一点就能让人回味很久。

    而它的通达与质朴,对于现在的国产电影而言又显得尤为重要。

    我们总是抱怨国产没有好电影,都是商业机器下生产的流水线作品,没有感情也没有诚意。

    可当有诚意的好电影出现时,知道的人又太少,会去看的更是寥寥无几。

    我除了贡献微薄的票房以外,也只能说一声可惜。

    本文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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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筒directube

    导筒专访《过昭关》导演霍猛n

    2018年第二届平遥国际电影展上,华语影片《过昭关》包揽三项大奖,分别是费穆荣誉·最佳导演、费穆荣誉·最佳男演员和华语新生代·青年评审荣誉。即将到来的5月20日,青年导演霍猛也将携这部华语佳作登上大银幕与全国观众见面。

    暑假,七岁的宁宁被送回乡下,由七十多岁的爷爷李福长照顾。李福长偶然间得到了一个老朋友的联系方式,老友身体中风,时日无多。他决定带上孙子,骑着一辆摩托三轮车,去千里之外看望老友。影片以“过昭关”喻指人生,是难得一见的中国乡村公路片。

    霍猛

    霍猛,1984年出生于河南,于2002年考入北京广播学院(中国传媒大学前身)法律专业。2006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中国传媒大学电影学电影创作方向研究生,师从潘桦教授。 2008年霍猛导演拍摄完成短片《宏光的假期》并荣获2008年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剧情短片大奖。2012年,筹备电影《四个好朋友》拍摄期间,投资方中途撤资,自筹资金几经波折完成作品。2018年完成长片《过昭关》。

    搞怪一下

    采访正文

    导 筒:

    简单谈一谈影片的创作背景?n

    霍 猛:

    最早的故事的原型是我爷爷之前在家说过的一段话,他接到了一个老朋友打来的电话,想去看看他,但是过了两年他去世了,最终他也没有看到这个朋友,现在这个故事算是对他的怀念,我们是非常小的一个团队,老家的很多兄弟和朋友之前也都是没有接触过电影,大家一起来完成了这个作品。

    导 筒:

    摄影方面,影片使用了什么样的设备,在 40万有限成本的情况下,您对摄影有怎样的艺术要求?

    霍 猛:

    大部分场景使用了ARRI的AMIRA,冬天的场景是用了RED,拍雪景的时候用的RED。因为时间跨度大,从冬天到夏天确实想从影像稍微做一点区分,AMIRA偏柔,有点类似胶片,RED有点数字化更冷,锐化程度更高。画卷一个更暖一个更冷一点,适应不同的季节。

    ARRI AMIRA

    导 筒:

    关于摄影的艺术要求,这也是我们每天都在聊的一个东西,因为它牵扯到一个电影语言,你到底是要形成一个什么样的语言风格?

    霍 猛:

    我们也尝试过全手持拍摄,但这和这部电影气质上肯定是不符合的。还有另外一点,因为我们在河南拍,这个景不像是在甘肃、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里很自然就拍出电影感很强的东西,而且由于成本有限,拍摄从头到尾只有一台一千多元的LED灯,所以我们就一直和摄影师聊,怎么样能在这种环境下拍出电影感,最后的决定是迁就自然光线, 每场戏前拉一下分场,几点拍摄有最合适的光线,通过正常的日光造型增强电影感。

    《过昭关》剧照

    导 筒:

    片中的小男孩是怎样选出的?他在片中的表演还是很自然的,与爷爷的互动大多都是按照剧本进行表演还是有他自由发挥的成分?

    霍 猛:

    我当时去了好几个地方选小演员,特别要求的一点就是他的牙得快掉了,最后在淮阳一个艺校里,学校一听说剧组选演员就把长得特别漂亮的孩子拉过来。

    我觉得这不对,片中他不是特别漂亮的。临走的时候他们领过来了一个小孩,我觉得这小孩就有介于村里孩子和特别洋气的孩子中间的一种感觉,比较符合这部电影,他也学过街舞,有过表演经验,不太怯场,所以最后就选择了这孩子。

    《过昭关》剧照

    这个孩子本身在生活中就是挺听话挺可爱的一小孩。我有时候比较反对观众对人物进行“标签化”处理,受戏剧影视剧里小孩的人物设定影响太多了,比如小孩就是调皮的,总干坏事,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还是会有很多很乖的孩子,很多观众会用影视剧的一个观影习惯去要求某些东西,我觉得这是特别可怕的一件事情,大家对生活真实性的评判标准没了。

    《过昭关》剧照

    导 筒:

    影片拍摄周期大概是多长时间?在拍摄过程中有没有留下什么遗憾,或者感觉可以拍的更好的部分?

    霍 猛:

    夏天拍了35天,秋天2天,冬天1天,一共38天。

    遗憾肯定是有的,比如说我们如果能有一个移动设备,很多场景在调度上可能会更加好玩一点,说像收西瓜那场戏,这边有三轮车过地磅上上下下,那边其实有坐在地上打牌的一堆人,还有那边的长队之类的。如果我们有一个移动设备,在调度上可以更加缓慢地运动,画面其实就会更加的好看。

    《过昭关》片场

    我现在看每一场戏,我都觉得可以拍的更好,或者多一点点或者少一点点的,因为电影最终拍摄出来和你脑海里的构想肯定是肯定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剪完看第一遍的时候,我觉得挺好,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最本质的那部分得抓住,当觉得最本质的东西抓住之后,其实对于创作来讲就很好了。现在再看自己之前的东西,其实是挑毛病的一个过程,挑的都是一些技术上,一些小细节上的问题,比如声音、剪辑之类,但我觉得这些都不影响影片最本质的东西。

    导 筒:

    片中老人在老照片中圈出去世朋友的头像,这个动作是来自您的个人经历吗?

    霍 猛:

    这是一个创作出来的情节,我在写剧本的时候就想到了要有这么一个东西。

    在剧本创作和拍摄阶段,我就决定电影中会给几个物件特写,不会给人物特写,人最多选择中近景,不能离人更近了。但是几个物件,像风车、泡泡糖、牙齿,需要几个特写,这是一开始就从视觉语言上设计好的,包括那个相框。因为我一直要求“近点,再近点”,我们的摄影师觉得自己都不会拍近景了~(笑……)

    导 筒:

    片中有很多爷爷讲故事的情节,大段的文字,主演杨太义以78岁高龄拍摄本片,作为一位非职业演员,在台词方面,是完全按照剧本进行还是有即兴创作的存在呢?

    霍 猛:

    首先稿子他会看上好多遍,大概的主要内容他知道之后,我会让他重点抓住几个点,让他用生活里的话来说,所以观众会感觉到非常自然。

    《过昭关》男主角杨太义荣获第二届平遥国际影展费穆荣誉·最佳男演员奖,这是78岁的农民杨太义第一次出演电影,也是平遥国际电影展首位影帝。

    导 筒:

    您之前的影片合作对象有像王景春这样的柏林影帝,这一次选择与非职业演员合作,不同之处主要有哪些?

    霍 猛:

    我觉得这个选择主要是根据影片想达到的风格决定的,和影片处在哪个美学体系里有关的。

    你决定进行这次创作的时候,想让影片达成一种什么样的效果,得想得很清楚,不可能有职业演员来演,选择了非职业演员,你得更精准的告诉他什么东西是最主要的,因为他可能不懂什么是最主要的;而专业演员,除去一些哲学性强的电影,一看剧本就知道你这句台词背后想表达什么,他知道什么是主要的,但是他可能形体各方面真实度不够, 他的天赋、业务能力等等各方面可能会有一些限制。

    导 筒:

    有没有您认为非常出彩的公路片推荐给观众们?n

    霍 猛:

    《午夜狂奔》、《完美世界》、《菊次郎的夏天》都挺好的。还有一部我特喜欢的电影,估计很少人看过,《三个男人和一条美腿》,是一部意大利的公路片,非常好玩。 《永恒和一日》应该也算是公路片,也很好。

    三个男人一只脚 Tre uomini e una gamba (1997)

    导演: Aldo (II) / Giacomo / Giovanni (II)

    完美的世界 A Perfect World (1993)

    导演: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导筒提示:本片历史背景设定将有意想不到的厚度,推荐历史爱好者,尤其是对中国近代史方面有研究的朋友去影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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