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柏林电影节正式邀请香港导演杨凡全新数码修复影片《妖街皇后》 (Bugis Street Redux)参加影展Panorama环节并参加泰迪熊最佳影片大奖竞赛。这是杨凡继《美少年之恋》与《桃色》之后第三次赴柏林,同时也是继科波拉的《现代启示录终极版》及王家卫的《东邪西毒终极版》在戛纳影展公开首映后,又一权威国际电影节如此特别关注修复版影片。今年,4K修复版本又入围了第80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经典修复单元。
《妖街皇后》由当年好莱坞影片《天与地》(Heaven and Earth)女主角姚志丽(Hiep Thi Le)及林伟亮演出;其它的特型演员则全在新加坡实地甄选,是一部半纪录式的妖街血泪史。本片也是国际知名导演陈果的第一部正式编剧作品。如今修复版已补回当年被删除的片段。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去新加坡,就住在Bugis Street。落雨的清晨走在小印度冷冷清清的街道,两边低矮的房子窗户紧闭,青年旅社里有各国各种肤色的青年,睡眼惺忪地抹着黄油。同样的闷热、同样的潮湿、同样的暴雨、同样的纯白色的教堂——五月末北京的夜晚干燥得令人焦灼,我却回忆起了赤道上的星家坡。 那个叫做Sin Sin Hotel的旅馆,很中意那样的双关:充满了罪恶,充满了SIN-gapore。一开头的暴烈给了我很大很大的刺激,甚至想要关掉电影;不过幸好我坚持下来了,看到后面,才被感动。 透过阿莲天真而大胆的眼睛,那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从刚发现时尖叫着的惊恐,到后来产生深深的感情。里面有一个叫做Diego或是Draco或是“基哥”的……人(不知道该说男人、女人、妓女或是其他什么),提着LV行李四海飘荡,念念不忘巴黎的基哥;还有他的母亲,坚忍的宽容的母亲,承受的太多最终疲劳的离去的母亲。还有罗拉,于是一瞬间想起来《关于我母亲的一切》,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她爱着阿明、恨着阿明、又离不开阿明;她冲进厨房砍掉鸡的脖子又想砍掉自己的;她的难姐难妹们抢夺着菜刀,说“我都没想过去死,你有什么资格去死”——生命低贱到了极致,也就是顽强到了极致、伟大到了极致。有这样的一群凤姐(这是《关于我母亲的一切》里对变性妓女的称呼)卑微地、叫嚷着、撕扯着、泼辣辣地、如热带植物一般俗丽地张扬地生命顽强地活着。或许他们不会思考命运,但他们必能感知痛苦;或许他们不懂“人生哲理”,但他们必追求生存。“I will survive” Little master from Melacca,一直以为白衣翩翩、斯文娴静、瘦削修长。当他真的出现的时候,可爱的小胖墩,我所有的想象一瞬间坍塌了。但是还是高兴地,至少没有琼瑶。还有那个阳光的健硕的高中男生,在路边他的笑容比赤道的骄阳还耀眼;而在公交车上,相见却不相识,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再一次没有落入琼瑶阿姨的陷阱。人生就像这座旅馆,来来往往人进人出,有些人善待你而有些人不那么友好。对,就这样。 从屡屡光顾的西方水兵看来,时间应该是二战期间。但是片尾镜头终于拉高,视线越过Bugis Street矮小破旧阴霾压抑的屋顶,远处的天际线上是熟悉的高楼的身影,一座新的城市正在诞生。六十年后,我们到了装扮一新的Bugis Street,却未知它是否已洗心革面。想念那段没心没肺暂时忘忧的日子,想念一起去星家坡的人,想念我们对星岛、对槟城、对马六甲共同的记忆。
那个叫做Sin Sin Hotel的旅馆,很中意那样的双关:充满了罪恶,充满了SIN-gapore。一开头的暴烈给了我很大很大的刺激,甚至想要关掉电影;不过幸好我坚持下来了,看到后面,才被感动。
透过阿莲天真而大胆的眼睛,那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从刚发现时尖叫着的惊恐,到后来产生深深的感情。里面有一个叫做Diego或是Draco或是“基哥”的……人(不知道该说男人、女人、妓女或是其他什么),提着LV行李四海飘荡,念念不忘巴黎的基哥;还有他的母亲,坚忍的宽容的母亲,承受的太多最终疲劳的离去的母亲。还有罗拉,于是一瞬间想起来《关于我母亲的一切》,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她爱着阿明、恨着阿明、又离不开阿明;她冲进厨房砍掉鸡的脖子又想砍掉自己的;她的难姐难妹们抢夺着菜刀,说“我都没想过去死,你有什么资格去死”——生命低贱到了极致,也就是顽强到了极致、伟大到了极致。有这样的一群凤姐(这是《关于我母亲的一切》里对变性妓女的称呼)卑微地、叫嚷着、撕扯着、泼辣辣地、如热带植物一般俗丽地张扬地生命顽强地活着。或许他们不会思考命运,但他们必能感知痛苦;或许他们不懂“人生哲理”,但他们必追求生存。“I will survive”
Little master from Melacca,一直以为白衣翩翩、斯文娴静、瘦削修长。当他真的出现的时候,可爱的小胖墩,我所有的想象一瞬间坍塌了。但是还是高兴地,至少没有琼瑶。还有那个阳光的健硕的高中男生,在路边他的笑容比赤道的骄阳还耀眼;而在公交车上,相见却不相识,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再一次没有落入琼瑶阿姨的陷阱。人生就像这座旅馆,来来往往人进人出,有些人善待你而有些人不那么友好。对,就这样。
从屡屡光顾的西方水兵看来,时间应该是二战期间。但是片尾镜头终于拉高,视线越过Bugis Street矮小破旧阴霾压抑的屋顶,远处的天际线上是熟悉的高楼的身影,一座新的城市正在诞生。六十年后,我们到了装扮一新的Bugis Street,却未知它是否已洗心革面。想念那段没心没肺暂时忘忧的日子,想念一起去星家坡的人,想念我们对星岛、对槟城、对马六甲共同的记忆。
莲的出现似乎并没打乱"皇后"们的步调,一个少女带着我们都有的好奇目光走进这个光怪陆离的小圈而不带世俗的鄙夷和唾骂,好让一连串荒诞的故事沿着该有的轨道继续发生.
想象你是妖街一位"皇后",无论你是因为什么走上这条道路,你的初衷多少都会为现实偏离.本想挣许多钱逃离圈子,然而摆在你面前的路却只能是接受廉价的邀约;本想结识姐妹蜗居一团,却还要忍受竞争带来的不快;这都不算什么,若你是个"蠢货"老想着爱,那么只能走更多的弯路.得不到怜惜和尊重,没有爱慕和珍惜,因为不是女人.别看长得一副漂亮样子,肩上的担子甚至比男人还重.不卖又能怎样,人生短短几十年,不卖哪来的美容霜,不卖哪来的雌性激素,不卖哪来的皇后礼服......有了这些以后自己更漂亮.由于无法暴露在阳光下,也只能是嫖客才能欣赏罢了.循环往复,为了买只能卖,买到了继续卖,卖笑卖身卖尊严,买吃买穿买爱情,假如爱情能买到,那"皇后"们已经觉得幸福了.
妖街的"皇后"们羡慕莲有一个小少爷可以作为倾诉和憧憬的对象,她们自己也渴望着年轻健壮的躯体抱紧自己,但是现实只能是在你想得到亲吻爱抚的时候他们已经猴急地插入你的下体.那能怎么办呢?只满足生理需求还是什么都得不到好呢?要了一样至少好过一无所有.
妖街的"皇后"们也有亲人,多少亲人愿意留在背后支持她们呢?寥寥无几吧,也许愿意留下也只是因为无力继续挣扎罢了.
日子过得多艰难,怎么还有力气去多管闲事,怎么还有力气去爱,去包养男人,怎么还有力气去骗,去装,去快乐,去悲伤,去求神拜佛,怎么还愿意去相信这个世界呢?
因为"皇后"们不是女人,没有唧唧歪歪的小情绪,寻思觅活的小心眼,只随着欲望和快乐在肮脏的妖街摸爬滚打,满脸满眼都是沧桑皱纹还能夸张的大笑挥霍.在我眼里莲不是主角,一个小女孩懂什么又经历过什么,凭什么来抢夺所有人的目光,又凭什么借助"皇后"们变美顺便靠近本不该靠近的男人糊涂地出卖着童贞和童真?因为"皇后"们不是女人,所以她们不狠心不毒辣不卑鄙,她们不细致不追究不报复,她们要的是呕心沥血去生活,拼尽全力去爱.
故事的最后又回到最初,一切还是原有的样子,改变的或许只有莲,莲明白了,疯狂一夜献出童贞并不代表爱,藏于心底断然拒绝也并不代表不爱,无奈的事情很多,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要放弃生活,一切都会过去.命中过客匆匆,有人选择守株待兔,有人决定胡乱抓取,但不管如何出手,都要尽力,受伤了也不要紧,咬牙剔除腐肉再来一次,这一次,姑且相信有幸福.
有希望,日子才过得有指望,"皇后"们,我爱你们.我也决定爱我自己.
读信绝对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方式,阿莲初来新加坡避免不了的孤独,于是和之前的朋友通信自然成了一个排解的方式。她在信里讲述着在星星酒店、在黑街里发生的故事。她的变化也在字里行间渐显出来。女孩子身的男孩子,当她第一次目视他们的裸体时,她吓的晕倒了。然而不久之后,她已经喜欢穿戴上各种假首饰、假发去妖精冒充皇后了。当初和小主人的纯情似乎已经不再那么纯真了,因为她对肌肉男的心动让她觉的不再纯洁。于是冲冲和前来看她的小主人告别,告诉他别再来这个地方了。她觉的自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人妖每天嘻哈在黑街,出卖身体换取生活费用。内心又都渴望真的感情,于是在情欲的张扬中寻求一丝的感情成了每个人的生活。结局自然是更加的痛苦。生活总是在继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轨迹,天亮之后又是一天。于是天亮之后继续着下一段貌似真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