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比利亚娜·切基奇兹拉坦·维多维奇安贾·斯坦尼克LukaSaranovicJakovSaranovicSimonSaranovicMarkoPipic娜塔莎·妮可维奇伊戈尔·多尔德维奇马尔科·扬克蒂奇乌克·科斯蒂奇博扬·齐罗维奇SandraLjubojevicNikolaRaduljRajkoLukacVesnaKljajic-Ristovic尼科莉娜·叶利扎瓦茨泽尔科·埃尔基克艾莉莎·拉达科维奇佩塔尔·泽卡维卡戈兰·约基奇米伦娜·尼科利克Nata
类型:剧情历史战争导演:普雷迪拉格·安东尼耶维奇 状态:已完结 年份:2020 地区:其它 语言:其它 豆瓣ID:34967012热度:74 ℃ 时间:2024-08-14 12: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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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期间,在纳粹德国的扶植下,克罗地亚法西斯组织“乌斯塔沙”在南斯拉夫王国克罗地亚地区成立了傀儡保护国。乌斯塔沙叫嚣着要建立纯粹的克罗地亚民族国家,为此他们把纳粹德国的种族清洗政策发扬光大,在克罗地亚全境建立了30多个集中营来关押和屠杀塞尔维亚人、犹太人、吉卜赛人和其他参与反法西斯斗争的克罗地亚人,这30多个集中营中规模最大的就是有“巴尔干的奥斯维辛”之称的亚塞诺瓦茨集中营,它同时也是二战轴心国的第三大集中营。
亚塞诺瓦茨建立于1941年8月,地点位于萨瓦河畔,距克罗地亚首都萨格勒布100多公里,1945年才被南斯拉夫人民军解放。据统计在仅四年不到的时间里,在这个集中营被屠杀的无辜平民和左翼人士仅姓名可考的就有82570人,南斯拉夫历史学家甚至估计遇害人数达到70万。残忍的乌斯塔沙分子们为了尽快解决掉这些在押平民,居然异想天开的发明了一种安装在手腕上的半圆形锯齿状匕首,用来快速地割开受刑者的喉咙。
如此惨绝人寰的暴行,在战后自然和乌斯塔沙一道一度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竟有人为之洗地翻案,而这位洗地的始作俑者,居然还是当初和铁托一起打德国人和乌斯塔沙的前南斯拉夫人民军少将图季曼。图季曼1922年生于克罗地亚,1937年就加入了克罗地亚共产党。但他在从人民军退役后。竟开始发表为乌斯塔沙洗地,和美化集中营的言论。
克罗地亚从南斯拉夫独立后,图季曼成为克罗地亚首任国家元首,在他的影响和引导下,克罗地亚国内舆论基本右转,不仅把当年滥杀无辜的乌斯塔沙奉为克罗地亚独立运动的先驱,还称在集中营被屠杀的犹太人是自作自受。2016年4月,克罗地亚还制作了一部名为《亚塞诺瓦茨——真相》的纪录片,导演桑德拉在接受电视台记者采访时称,70万人遇害的说法毫无科学根据,他认为比较接近真实的数字是2万至4万人,而且还强调亚塞诺瓦茨只是普通的劳改营而非屠杀基地。
如此对历史不负责任的说法,自然引起邻国塞尔维亚的强烈抗议,因为在二战中也有大量塞族人在亚塞诺瓦茨遇害。为了反对这股逆历史潮流,塞尔维亚相关机构和研究所联合美国、以色列的大屠杀研究所,在2017年1月和4月在纽约联合举办两场关于亚塞诺瓦茨集中营的雕塑展。2019年8月,塞尔维亚著名导演普雷迪拉格·安东尼耶维奇(Predrag Antonijevic)也执导了一部相关题材电影《来自亚塞诺瓦茨的达拉》(Dara iz Jasenovca),来揭露这个集中营的真相。
影片主要讲述一个小女孩达拉(Dara)被送进亚塞诺瓦茨,最后靠着她的天真和勇气,才幸存了下来。导演安东尼耶维奇表示,影片的主旨是主要展现在这种残酷环境下人性的伟大和丑恶,它想要向观众强调的是,犯下这些罪行的不是什么怪物和非人类,而是活生生的人。是什么让这些普通人成为为乌斯塔沙卖命的刽子手?这一切,都靠小女孩的天真和温柔的的视角来解答。
克罗地亚政府自然不会支持这部揭自家人短的影片,该片由塞尔维亚共和国政府和塞尔维亚电影中心共同出资230万第纳尔制作,美国犹太大屠杀的专家迈克尔·贝伦鲍姆(Michael Berenbaum)担任了本片历史顾问。全片预算估计将达300万第纳尔,其余资金将由社会团体和海外犹太人团体出资。影片将于2020年5月1日在塞尔维亚国内上映,这天正是亚塞诺瓦茨解放75周年纪念日。
该片的编剧娜塔莎·德拉库利克(Natasa Drakulic),其家人也曾在亚塞诺瓦茨关押过,因此剧本的部分故事来自她小时候从家人口中听说的传闻。来自Kozarska Dubica Sreflije村的11岁女孩比拉贾娜·切基奇(Biljana Cekic)经过层层删选后从数百位儿童中脱颖而出,扮演本片女主角达拉。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为了祖国,时刻准备着,美丽的祖国诞生了伟大元首帕韦利奇,我们画十字的方式上下左右。克罗地亚与塞尔维亚几百年的恩怨,克罗地亚乌斯塔沙政权实行的法西斯主义,纳粹主义,国家主义,反塞尔维亚的民族主义,在他们的字典里,敌人是要被从地球上清除掉的,无论是女人、儿童、病人、无用之人,因为这些敌人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而达拉亲眼看到法西斯杀害了母亲和哥哥,她要誓死保护病弱的弟弟,而达拉的父亲也时刻在死人堆中找寻自己的亲人,达拉的逃脱得益于好心的女监管,达拉父亲的逃脱得益于作掩护逃跑的囚犯队长,他们都是用生命为代价使得达拉和弟弟、父亲侥幸生存。独裁者愚弄人民,爱国主义、民族主义是最好的借口,只有煽动人民之间仇恨和屠杀,他们的地位才稳固,他们才能欺压人民作威作福。而战后乌斯塔沙被俘人员的强行军更是人道灾难,史称布莱堡屠杀。还有南斯拉夫解体后,塞族对克族进行种族清洗的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其实这些背后都是那些权力贪欲者在鼓吹和怂恿,冤冤相报,世代仇恨,何时终了。二战后,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制定了联合国宪章和系列人权法案,目的就是用普世价值,让地球远离野蛮残酷的杀戮,建立更多自由平等民主法治的国家。
东南欧的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之间的关系,有点类似于东北亚的韩国和朝鲜。韩国和朝鲜相互敌对,主要体现在意识形态社会制度,而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敌对多年则更多是因为宗教原因。
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人都属于南部斯拉夫人种,祖祖辈辈生活居住犬牙交错,两个民族关系好的时候,大家都是好邻居好朋友,男女通婚更是不分你我。两个民族最大的差别就是:克罗地亚人信仰天主教,塞尔维亚人信仰东正教,就像影片里说的“大家就是比划十字架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但问题就出在他们生活在一个重要的战略十字路口,西欧中欧的天主教势力要东进,东北部的俄罗斯想要插手地中海,东南部的奥斯曼帝国要把星月旗插上欧洲,纳粹德国想要控制中东的石油,克罗地亚人和塞尔维亚人居住的南斯拉夫地区就成了必经之地。
倘若这个地区民族和睦人民团结一致对外,那么无论对于任何一方想插手此处的域外势力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阻力,所以数百年来,各方域外势力不约而同的采用各种方式来挑拨本地的居民之间矛盾。都是斯拉夫人?那就通过文化灌输来强化细微的民族差别和民族意识。都信仰十字架?那就搞个比划的方式不同来区分异教徒。两个民族宗教不够用?还搞出一个信仰伊斯兰教斯拉夫人的穆斯林族。。。
于是这个地方就有了欧洲火药桶的称号,第一次世界大战从此打起,二战时候也你来我往,冷战结束以后欧洲大部分地方都安安心心过和平日子,唯独这个地方带着不同信仰的斯拉夫人打的不可开交,甚至多次出现只有非洲战乱地区特有的大规模驱赶原住民和种族灭绝屠杀的事件。
兄弟连里有个小插曲,美国大兵们坐着卡车坦克向德国挺进时候,看到路边法军枪杀德军战俘,有人吃惊有人漠然,但没人去管,美国大兵们心态:那是欧洲人自家事。
纳粹德国占领法国后并没有对法国人实施过系统性的种族屠杀,大部分法国人还是日常该干嘛干嘛,法国人依然深深痛恨德军。
同为南斯拉夫人种的克罗地亚和塞尔维亚,在一些历史契机下,可以瞬间从好邻居好朋友好同学好同事变成相互仇杀不眨眼,几百年来,估计大家也习惯了。
本片就是在二战纳粹德国势力控制下,克罗地亚极端势力乌斯塔沙对塞尔维亚人实施的种族灭绝和大规模屠杀,手段残忍程度甚至让盟友德军官兵都产生了一些不适。
就像朝鲜战争时期的韩国朝鲜,原本一起抗日的好战友,转眼就变成了美帝狗崽子和共产主义渣子,遇到志愿军一触即溃的南韩军队和遇到美军就抱头鼠窜的北朝军队一旦遭遇,相互之间展现出不共戴天的干劲都让美军和志愿军瞠目结舌。
本片是信天主教克罗地亚人屠杀东正教塞尔维亚人,另一部电影《阿依达,你往何处去》则是塞尔维亚人杀害穆斯林族的。所以很难评判谁好谁坏谁对谁错,只能就事论事。外人旁观,就像兄弟连里的美国大兵一样,别人家的事情,看看就行了。
不想在洗浴中心看春晚了,就胡乱来篇贺岁号吧。
没想到自己的除夕片,会是一部反克的塞尔维亚电影《来自亚塞诺瓦茨的达拉》。早在今年年初,曾在阿姆斯特丹史基普机场负责高科技驱鸟工作的朋友顾冰竞,就发来资源,说是自己听译的字幕,让我看看,点评点评。无奈当时早答应了波米,做他反派2021外语片回顾的直播节目,而忙于刷去年的重要资源片,就落了下来。再往后,又强迫症地把电脑里的先看完,就一直拖到了除夕这天。
在催生的春晚节目和闹腾的贺岁档之前,来一部沉重的集中营题材,确实不喜庆。当然,被病毒冲散的年味也不需要喜庆,尤其对于我这种每天傻乐着懒得仪式感的,除夕和元旦,不就是碳基生物发明出来的庸常一日,和三天后的冬奥开幕、前几周的不听劝阻恶意返乡、2019年年底的李文亮吹哨,以及巴尔干半岛萨瓦河畔小村庄1941年8月20日的炎热一天都一样,是地球自转的庸常一日。
然而,碳基生物总是需要点什么仪式来纪念某个日子,带着欢乐、庆祝或伤痛和失去的日子。
电影《来自亚塞诺瓦茨的达拉》,包含着地名和人名的标题里并没有日子,1941年8月20日也只是我随口说的。不过,位处克罗地亚锡萨克-莫斯拉维纳县的村子亚塞诺瓦茨,确实是从1941年8月起,被二战期间的极右翼纳粹组织乌斯塔沙正式用作集中营,关押和处决犹太人、吉普赛人和塞尔维亚人的。塞、克、穆三族群分分合合、打打杀杀的历史,让如今出现一部以塞尔维亚的视角、来描述二战中乌斯塔沙累累罪行的电影,实在正常不过。这座集中营,是二战期间克罗地亚境内30多座集中营中最大一个,并迅速学习追赶着德国纳粹那些“榜样”,发展成为全欧第三大的集中营。
达拉,是电影故事里的主角之一,一位被抓到萨瓦河畔另一座小型集中营的10岁小女孩。另一位主角则是她那被关押在亚塞诺瓦茨的父亲。在一场集中营宿舍谈话中,通过朋友做的字幕里得知,由面粉厂改建并关押妇女儿童的斯塔拉格拉迪什卡(Stara Gradište),距离大集中营亚塞诺瓦茨(Jasenovac)不远,沿萨瓦河下游30公里处。我搜索了一阵维基百科,没有找到Stara Gradište这个地名,名为Gradište的村镇不少,但都在远方的塞尔维亚境内,克罗地亚境内有一处Gradište,但也在170公里之外的武科瓦尔附近,而查询乌斯塔沙运作的面粉厂改建集中营,也都一样位于这附近。做字母的小顾是个严谨的历史研究者,电影中出现的斯塔拉格拉迪什卡,可能只是个历史村落名字吧。
这部《来自亚塞诺瓦茨的达拉》,故事结构已经比较完整,也别出心裁动用话剧样式,按合理地叙事节奏,将一批批被处决的塞族平民,送往白茫茫雪幕深处的列车车厢,或许那是通往天国之路吧。诚如片尾题词的“路加福音20:38”所言,“神原不是死人的神,乃是活人的神。因为在他那里,人都是活的。”
在这个给予遇难者出路的善意风格化之下,配合死难节奏的,还有尊严和人权一步步丧失的合理节奏。故事一开始,被抓获的平民们还能排着队在原野里行走并小声交谈,等到了面粉厂登记处,被处死的原因还只是在头巾里藏匿珠宝。渐渐的,死亡成了乌斯塔沙的游戏。晚餐助兴的“玩具们”,没抢到座位,处死;母子不想分别,没门,处死;红十字会要来检查,塞进地牢,全部处死。酷刑手段也呈现了史料里所记录的那些:一种安装在手腕上的半圆形锯齿状匕首,用来快速地割开受刑者的喉咙;以及,没那么残忍但高效的,机关枪处决。
但要说这是巴尔干版的《辛德勒名单》,我可不认同。首先,电影只呈现了残忍,没有为平衡剧情和发展矛盾,而去给出一个拯救之神。这样一来,肯定有了一丝更真实的绝望气息,但也就因为没了传统剧作的营救方这个参照物,而更难处理主角的命运。希望之光也并非缺席,但在已经全知的观众视角下,可能反而会对主角父女滋生从同情难受到烦躁厌恨的心理转变,凭什么两座集中营的其他被关押者,就得为他俩的重逢梦想,而一遍遍付出生命代价?
从80年前乌斯塔沙残酷统治的亚塞诺瓦茨,到30年前解体内战中争夺的武科瓦尔,再到4年多前海牙刑庭上自杀的克族将军普拉亚克老家查普利纳,历史总还在不断地重复,虽然远不再至于那么惨烈,但也依然是绝望天空中透进希望之光,幸好,历史的阴霾再没那么厚重,欧盟的钱景才是光芒的坦途,在共同体那里,人都是活的。
差不多得离开洗浴中心回家了,据说外面下起了冰雹。不过却想起去年10月16日晚,平遥电影宫小城之春影厅的午夜场,《再见,乐园》放映前,我的手机响起。大洋那边,一个声音对我颤抖哭泣着,“我想回家,一定要回来过春节。”很幸运的,那声音做到了。